基于压力指数模型的P2P网络借贷风险度量研究

卢 金 荣

(闽南师范大学商学院,福建 漳州363000)

P2P(Peer-to-Peer 或 Person-to-Person，即个人对个人)网络借贷平台，是P2P借贷及网络借贷相连接而构成的互联网金融服务网站。网络借贷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与民间借贷的兴盛而成长起来的一种新的金融模式，它的出现使得借贷过程中的资料、资金、合同、手续等可以完全依托网络操作完成，它已成为未来金融服务的发展趋势[1-4]。网络借贷起源于英国，随后发展到美国、德国和其他国家，现如今P2P网络借贷行业在英美等发达国家已有较好的发展。近年来，我国互联网金融兴起，以P2P网络借贷模式为代表的创新理财方式受到了广泛关注与认可，P2P网络借贷成为互联网金融的重要组成部分。P2P网络借贷平台自引进我国以来，在普惠金融和服务小微企业的背景下发展迅猛。

当前，我国P2P网络借贷平台存在的问题日益凸显，许多网贷机构已经异化为信用中介，大量线下营销、期限拆分、设立资金池、违规放贷、自融自保等行为层出不穷，与服务小微企业及信息中介的定位和依托互联网经营的宗旨渐行渐远[5-6]。因此，大量风险在这一过程中积聚、爆发，带来了恶劣的社会影响，并且影响到了行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如何掌握好P2P网络借贷的风险特征、变动趋势和度量方法已成为P2P网络平台研究的核心问题之一[7-9]。本文基于当前的行业现状和主要风险，构建了P2P网络借贷风险压力指标体系，并通过借鉴金融压力指数模型来度量和分析P2P网络借贷行业的风险水平，分析关键影响因素，并由此提出相应的发展建议。

一、我国P2P网络借贷行业的发展分析

我国P2P网络借贷行业始于2006年，已有10余年的发展历史，已经形成了较大的数量和资金规模。回顾其发展历程，根据运营平台数量、问题平台数量、年成交金额、监管政策的变化，可以将我国P2P借贷行业发展划分为3个阶段：早期发展阶段(2010年及以前)、高速发展与扩张阶段(2011年至 2015年)、衰退与收缩阶段(2015年至今)。其中，2010—2018年P2P网贷平台数量、成交金额的统计数据如表1所示，数据由网贷之家公布的网络电子数据整理所得。对我国P2P网络借贷风险发展阶段进行分析，有助于准确地把握我国P2P网络借贷平台风险的规律与特点。

1.早期发展阶段。早期发展阶段是指2010年及以前。这个阶段P2P网络借贷平台的发展刚刚起步，平台数量少，而且发展较为缓慢。自2007年我国境内第一家P2P网络借贷平台在上海上线以后，P2P网络借贷平台开始正式进入我国消费者视野，但此时社会认知程度低，认可程度不高。2011年全国P2P网络借贷平台相较2010年增加了约40家，活跃度也大幅提升，成交量约31亿元[10]。在P2P网络借贷平台的初始发展阶段，因为创业人员在金融行业操作方面和民间借贷方面的经验不足，互联网行业的运营模式主要以信用借款为主，即借款人基于自己上传提交给平台的个人资料而获得授信额度进行借款。但平台和平台间的联系与沟通不充分，加上此阶段公民征信体系的建设在我国不够完善，随后就出现了利用虚假信息注册或多平台同时借款的问题，最终导致部分借款严重逾期未还。

图1 2010—2018年P2P网贷平台数量、成交金额统计Fig.1 Statistics on the number and transaction amount of P2P network lending platforms from 2010 to 2018

2.高速发展与扩张阶段。2011年至2015年，这个阶段P2P网络借贷平台发展迅速，平台数量急剧增加，到了2015年，运营平台数量达到了峰值，大约有2 595家。另外,直到2014年后期，问题平台数量较少，只有200多家。2011年P2P网络借贷平台开始发生变化，相对成熟的网络平台系统模板在市场上开始运营，弥补了传统放贷资本在技术上的欠缺，部分具备非官方线下放贷经验的创业者纷纷开始尝试建立P2P网络借贷平台。基于以上条件，国内网络借贷平台在2年内猛增到了约800家,2015年年成交金额达到9 823亿元。由于这一阶段创办P2P借贷平台的创业者具有了民间借贷经验，较以往平台运营者更加注重借贷风险。因此，他们采取了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方式，通过实地考核的方式来降低借款风险，P2P网络借贷平台的业务在这个阶段上基本真实，仅有少数平台在运营上管理粗放、缺少风险管控，导致平台出现挤兑倒闭的状况。

3.衰退与收缩阶段。这阶段是指2015年至今。这个阶段由于P2P网贷运营风险不断积聚与爆发，导致运营平台数量不断减少，到了2018年底，运营平台的数量已缩减至1 021家。虽然在2015年以后，P2P网络借贷系统模板的开发更加成熟，进入门槛持续降低，但这阶段上线平台的共同特点是打着P2P网络借贷的旗号，以髙利息回报为诱饵，大肆敛财。由于自融现象和回报率承诺过高问题加剧了P2P网络借贷平台本身的风险，加上监督管理制度不完善，网络借贷平台的风险开始积聚，并于2015年年底集中爆发，以致许多平台出现停业倒闭、跑路或无法提现的情况。2018年6月又一轮风险释放在P2P网贷行业出现，“爆雷”或逾期的危机在一些“高返利”网贷平台接连出现[11]。

二、P2P网络借贷平台存在的风险分析

P2P网络借贷行业风险监管体制在我国并不健全，如经营上没有明确的专业性规则，加上市场准入门槛又极低，所以在平台数量和交易规模快速增长的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和风险有增无减[12]。P2P网络借贷行业目前正处于政策调整的关键期，可以将各平台所面临的普遍风险划分为内部风险与外部风险。

(一)内部风险

1.信用风险。P2P网络借贷面临较高的信用风险，主要原因如下：(1)借款人违约。由于我国征信体系不够完善，信用数据缺乏共享机制，P2P网络借贷平台与人民银行征信系统、平台与平台之间没有实现共享，违约成本较低。借款人极易发生到期后无法偿还本息的情况。(2)平台违规。不少P2P网络借贷平台发放净值标，延长了信用链条，加大了风险；平台对自身和借款人的信息披露不充分不透明，存在隐瞒资金用途的问题。

2.操作风险。操作风险是当前P2P网络借贷平台急需控制的风险。P2P网络借贷平台掌握了用户数据、交易信息、审计资料等信息，在监管不完善的法律体系下，缺乏自律的P2P网络借贷平台可能因失误、欺诈等非法操作而导致投资者损失，成为该风险的牺牲品。同时，该风险还包括平台的节点、应用、信息等因信息技术系统受到病毒或黑客的攻击而产生的安全威胁。

3.流动性风险。流动性风险是指P2P网络借贷平台缺少流动性资金，难以维持借贷业务正常运转，投资人资金无法到期清偿所造成的风险，这始终是P2P网络借贷平台面临的最基本风险。P2P网络借贷的流动性风险主要源自于平台的拆标行为和保本保息承诺，为了实现高利润，不断进行违规拆借等一系列的操作。

(二)外部风险

P2P平台的外部风险主要是政策和法律风险。当前针对P2P网络借贷，仍没有完善的法律法规和监管政策，缺乏市场准入、准出的标准化制度，行业内的机构良莠不齐，问题频出，打击了整个行业发展的积极性。法律法规尚未完善造成对P2P借贷行为的管制不到位，对某些严重欺诈和利用互联网融资发放高利贷行为的P2P网络借贷平台没有进行应有的法律制裁。

2018年五六月份，国内一些平台在备案延期、金融监管不断趋严的情况下难以为继，纷纷成为“爆雷”平台。部分“爆雷”平台将监管法规视若无物，哪怕采取高息高返及发假标等违法违规行为来吸引投资人，也不愿良性退出。最终，在资金链断裂和负面舆论及强监管的情况下发生了跑路行为。

三、基于压力指数模型的P2P网络借贷风险度量

金融压力指数(Financial Stress Index, FSI)作为用于定量地精确监测某个金融系统的压力状况的指数，可以很好地反映一个行业或金融体系所承受风险的压力状况，帮助行业或市场有效地评估潜在的金融压力水平。通过压力指数模型的引入，结合P2P行业存在的一般风险，可建立指标体系选取因子，利用因子分析法确定指标权重，构建P2P网络借贷行业风险压力指数模型(Peer-to-peer net lending Risk Stress Index, PRSI)，度量网络借贷行业的风险压力状况，分析我国P2P网络借贷行业面临的压力。

(一)金融压力指数模型概述

在2008年金融危机和美联储推出大规模刺激计划的背景下，美联储系统的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于2009 年12 月率先编制了圣路易斯联储金融压力指数(St. Louis Fed Financial Stress Index, STLFSI)，并由此提出了用于定量地监测压力状况的金融压力指数(FSI)的概念。

金融压力指数(FSI)是由一系列能够反映压力状况的各个指标变量加权加总而合成的综合性指数，其中各个指标变量所占的权重百分比表示不同指标对整体压力的贡献度，权重的确立关系到金融压力指数的准确度，可以通过因子分析法、信用权重法等方法构建指数。

(二)P2P网络借贷风险压力指数的指标选取及权重确定

本文在借鉴金融压力指数(FSI)的基础上，得出我国P2P网络借贷行业风险压力指数模型PRSI的数学表达式如下:

(1)

式(1)中,Pt为t时期相应的风险压力指数,Xit代表构成Pt的第i个变量,ωit为该变量相应的权重。同时，为了更好地比较和观察，本文将Pt调整为0～100，方法是将各期指数值乘以100，并除以最大指数值。准确构造PRSI模型需解决的关键点包括指标的选取和权重的确定。

1.指标的选取——基于风险分析。根据行业普遍存在的内外部风险情况，综合考虑后选择了内外部风险状况及所对应的二级指标(表1)，以全面反映行业整体风险。为了保证PRSI指数值的变化能较为及时准确地反映整个行业的风险压力状况变化，亦考虑到数据收集的难易度和目前的信息披露程度，下面所列出的指标均选择使用月度数据。

在上述的指标变量中，由于目前的法律法规尚不完善，且受信息披露及数据收集所限，“社会形象”“法律法规”指标的变量情况难以界定，所以在接下来的研究中将暂时不讨论。

2.权重的确定——基于因子分析法。指标权重体现了各个变量之间与最终合成的总体压力水平的影响程度，如果能够确定指标变量适当的权重ωit，就能够有效地保证所构建的P2P网络借贷行业风险压力指数模型PRSI的质量。

本文将采用因子分析法来研究相关联指标变量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通过客观确认各个公共因子的权重，克服主观赋值的随意性，同时提取公共因子和其他信息，以降低相关分析难度，保证分析结果的客观合理性。此外，使用这一方法可以用统计软件快速便捷地进行因子分析，通过软件可以更好地保证准确性，大大提高因子分析的可操作性。

通过对2014年1月至2016年9月，由网贷之家、第一网贷、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等权威机构公布的，涵盖行业内绝大部分平台的指标变量、月度数据和网络电子数据进行整理，将提取的标准化数据进行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方法)，使用方差最大化旋转使因子载荷分布更加显著，提取了2个公因子F1、F2，最终获得的因子分析结果经过整理如表2所示。

表1 P2P网络借贷风险压力指数指标体系Table 1 Index system on the risk pressure index of P2P network lending

表2 P2P网络借贷风险指标因子分析旋转后的结果Table 2 Factor analysis of P2P network lending risk index after rotation

在获得稳定的因子旋转结果之后，本文采用回归法计算公因子F1、F2的因子得分序列，考察了F1、F2的波动特征，作为后期合成指数使用的变量，并根据F1、F2的特征值分别得出F1、F2的权重。

(三)P2P网络借贷风险压力指数的构建与实证分析

根据前面的介绍与分析，从原有指标体系中提取相关因子作为构造P2P网络借贷行业风险压力指数模型PRSI的基本元素，通过因子分析法萃取因子，同时利用因子分析法给各变量赋予相应的权重。

1.模型的确立和数据处理。经过整理，将PRSI的数学表达式修改为：

其中,Pt为t时刻对应的我国P2P网络借贷风险压力指数,T为两因子的加总特征值，即T=T1+T2，F1t为t时刻F1的因子得分值,F2t为t时刻F2的因子得分值，其余各变量含义同公式(1)。实证中使用的统计软件为SPSS 22和Eviews 6.0。

2.实证分析。利用构建的模型，计算出各月对应的P2P网络借贷行业风险压力指数，并根据统计学的拉依达准则，利用公式P′t=H+Pt进行坐标平移消除负数影响后，将最大值作为基期，并进一步将其转变为取值范围为0～100的值，最终根据推算的结果绘出2014年1月到2016年9月的P2P网络借贷风险压力指数图(图2)以供进一步分析。

根据图形特征，可以明显看到在该时间段内P2P网络借贷行业的整体风险水平变化及其趋势，并根据其具体情况从监管层、市场和行业、平台自身3个方面进行分析，将其划分为2个阶段：

图2 2014年1月至2016年9月P2P网络借贷风险压力指数Fig.2 Risk pressure index of P2P network lending from January 2014 to September 2016

第一阶段：2014年1月至2014年12月，风险水平总体呈下降态势。其原因可以从以下3个层面进行分析：(1)监管层面。在此期间，国家提出了 “十条原则”和“四条红线”，银监会创立普惠金融部，多个省(市)为支持和促进互联网金融的良性发展也出台了相应的政策。(2)平台层面。2013年年底风险集中爆发，大量经营不善、不合规、有道德风险的平台被市场淘汰；同时，部分经营者和投资者在经历大规模违约后回归理性，市场经营回归审慎。(3)市场层面。多个风投机构以及大型企业(包含IDG、红杉资本、联想、小米在内)注资P2P平台，此外上市公司、银行、国资企业也开始注重P2P市场，通过旗下子公司控股或参股等方法创建P2P平台，平台数量和水平有一定提升。(4)微观层面。不同需求的投资者被持续涌现的新业务聚合到不同的细分市场，市场逐步迈入成熟期。

第二阶段：2015年1月至2016年9月，风险水平虽有小幅波动，但总体维持上升趋势。这主要是由于：(1)监管层加大打击非法集资力度, e租宝事件以及其他事件使得行业风险暴露，引发信任危机，P2P投资人为规避风险，陆续提现撤资，以致发生大规模的资金挤兑，诸多平台由此倒闭破产；(2)暂行管理办法发布，P2P行业内面对逐步收紧的监管政策，面临合规转型的巨大挑战，市场信心在下降；(3)2015年年中股市大幅震荡，股市大幅上扬时P2P行业遭遇新增不足、提现流出的困境，而股灾发生之后，投资者流动性枯竭开始从P2P中取出资金维持，同时由于监管层对于配资业务的重点打击，一批P2P平台在巨大的压力前倒下；(4)不法分子利用P2P的火爆发展牟利，2016年开始出现大量披着P2P外衣的庞氏骗局的问题平台以及资金链断裂的民间放贷机构，恶意跑路现象严重。

通过P2P网络借贷行业风险压力指数模型PRSI对我国P2P网络借贷风险进行实证分析可知，基于PRSI可以较为直观和准确地分析与度量P2P网络借贷的风险，以及与风险相关的影响因素。由以上我国P2P网络借贷平台2个阶段的风险分析可知，借贷风险的波动，主要与监管政策、市场因素、信用因素等有直接的关系。结合图2的线性预期进行研判，估计未来P2P网络借贷行业风险压力水平将持续上升，大量P2P网络借贷平台将出现“爆雷”现象，这主要受可预见的监管政策明确加强、平台新增增长放缓、不合规平台大量退出、综合收益率下滑等因素影响。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当前，我国的P2P网络借贷平台问题日益凸显，借贷平台风险压力不断增加。本文结合P2P网络借贷平台的风险特点，引入了P2P网络借贷行业风险压力指数模型PRSI，系统地对我国P2P网络借贷行业的风险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我国P2P网络借贷行业的风险主要源于行业的内外部风险：内部风险主要有市场风险、P2P平台的信用风险、平台的技术风险等，而外部风险主要是由于相关政策与法规不完善而导致的监管层面上的风险。通过压力指数预测可知，未来我国P2P平台的风险将呈现线性上升的趋势，越来越多的问题平台可能会出现“崩盘”现象，应引起足够的重视。

(二)建议

1.国家监管宏观层面的建议。(1)建立健全法律监管体系。当下，我国还未完善针对P2P网络借贷行业监管的法律法规，仅依靠《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业务管理暂行办法》和《互联网金融专项整治实施方案》等临时性办法和暂时性规定，因而P2P网络借贷在法律监管上并不牢固。确立一个完善的、较为成熟的P2P网络借贷法律是规范P2P网络借贷行业发展的必要前提，具体举措应从以下2个方面着手：一是规范民间借贷，促进网络借贷合法化，赋予P2P合法身份，并依法约束其活动，规范其行为；二是构建P2P法规体系，出台监管法规，制定P2P行业管理规范，以法律手段明确监管主体，加强对P2P网络借贷行业参与各方的监管。(2)建立完善的个人信用体系。P2P网络借贷行业在我国出现以来，个人信用体系一直得不到完善。建议创建以央行征信体系为主、商业征信体系为辅、平台间共享的个人信用体系，同时借鉴国外经验，由专业的第三方评级机构给出信用评级，并利用互联网大数据技术，整合消费记录、信用记录在内的网络信息，创建大数据数据库。(3)创建严格的市场准入和退出制度。行业内现存的大量平台资质参差不齐，更有大批P2P网络借贷平台破产跑路，要使P2P网络借贷行业稳健发展，必须将市场的进入和退出机制作为重点管制对象。市场准入方面包括适当提高P2P网络借贷平台的注册资本门槛，以及参考第三方支付发放牌照，通过监管部门检查、进行等级划分，规范行业发展；退出机制方面，应当制定P2P行业退出标准，同时可借鉴商业银行做法，由监管机构接管或者直接进入破产清算程序。(4)建立健全的信息披露机制。监管部门可以建立信息披露机制，明确包含资金需求者信用状况、P2P平台经营状况在内的信息披露内容，强制要求 P2P平台对其信息进行完善并及时进行披露。

2.行业和市场中观层面的建议。(1)建立行业自律协会。可以参照其他金融行业的做法，建立大规模的、专业的行业自律组织并由政府进行引导，起到实质性的促进行业发展、加强行业监管的作用。(2)培养第三方评级机构、咨询机构等。第三方机构虽非P2P网络借贷的核心成员，但其在对行业监督方面起到重要作用且有效扩展了P2P网络借贷行业结构。培养和鼓励独立的第三方评级、咨询、担保、资金托管机构，发挥其个人信用体系评级时的作用，并定期对其进行检查和资格评定。(3)加强媒体监督和网络曝光。增强媒体与网络对 P2P网络借贷平台与行业的监督及曝光，通过发挥媒体和网络在舆论导向、社会监督、信息传播等方面的重要作用，限制市场参与主体的不当行为。

3.平台微观层面的建议。(1)强化平台风险管理。P2P平台要探索尝试更多创新性的管理办法，包括成立风险管控中心、重视内部风险管控、强化线下风险调查审核、建立“风险准备金+借款人足额保证”高效风控制度等，并不断加强网络平台自身的安全建设，加大信息安全技术上的投入。(2)与第三方机构加强合作。P2P平台要与银行等第三方资金托管机构加强合作，建立第三方资金托管制度，以增加平台信用。同时，也要与第三方担保合作，在风险准备金断裂的情况下，由第三方提供一定资金对投资者进行赔付，增强风险抵抗能力。平台还可以与第三方机构合作应用我国证券市场对投资者提出的“适当性”管理的模式，将其服务于投资者。(3)建立分散投资机制。P2P网络借贷由于其特有的属性，面临的风险压力极大，平台应主动建议投资者分散投资以降低风险，学习国外成熟平台操作方法，在必要时应该强制性地要求分散投资，按照一定标准，设置单个借款人向单个投资人借款的最高限额，避免出现投资过度集中导致风险积聚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