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出版物对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创新传播的影响

2019-03-13 13:01包文瑞
经济研究导刊 2019年3期
关键词:数字出版非物质文化遗产

包文瑞

摘 要:互联网、物联网等媒介技术的不断发展,给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带来了创新途径。数字出版物是文化与科技的深度融合,发行以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主题的产品,一方面拓宽了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的途径,另一方面可以缓解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所面临的困境。

关键词: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出版;创新传播

中图分类号:G112        文獻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9)03-0033-03

非物质文化遗产被誉为我国传统文化传承至今的民族瑰宝,从诞生至今,一直同我国社会经济和文化产业密不可分。当下,舶来文化的冲击和工业化大潮的冲击对我国的非物质文化产生极大的冲击。剪纸、制陶、雕刻、木版年画、刺绣、泥塑等民间艺术一度面临后继无人而失传的境地,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即传播形式单一,社会认知度较低,青少年对此兴趣不浓厚。当下,加强并拓宽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现有的传播途径,一方面可以解决非物质文化遗产所面临的困境,另一方面可以拉动我国文化产业创新。创造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文化产品,在产生巨大的经济利益的同时也提升了我国的文化软实力。

一、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现状

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主要局限在传统读物、户外广告、有线电视等方面。哈罗德·拉斯韦尔(Harold Lasswell)指出,传播有三个社会功能:第一,环境监视的功能;第二,使社会各个不同部分相关联以适应环境的功能;第三,使社会遗产代代相传的功能。电视媒介的作用不仅在于传播信息,更具有传承文化和引导公众的价值功能,这使得有线电视成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主要传播途径[1]。

电视(有线电视、卫星电视)在我国是表现力最强、受众最多、内容最全的传播媒介之一。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电视上传播主要是通过各个电视台录制播放的公益广告、纪录片、专题类节目。在国家的大力倡导下非遗文化类的节目层出不穷,在播放时间上不断增加,但是形式依然以纪录片和专题类栏目为主体,节目解说(旁白)严肃,内容紧凑且凝重,新意不足缺乏创意,造成观众对非遗兴趣度降低,尤其是青少年的关注度普遍不高。当然,北京卫视播出的《传承者》这一档节目打破了传统的模式,节目采用竞赛淘汰的模式,层层选拔非遗传承人,介绍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节目一出立刻引起社会关注成为电视传播非遗的一缕晨风,拂人心扉。

传统读物长久以来是人们获得知识的主要途径,很多学者先后出版了大量介绍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图书。如2015年6月12日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发行,冯骥才先生为总主编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百科全书》,该书汇集了目前我国所有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涵盖传统技艺、民间美术、传统戏剧、民俗等十大部分。但是此百科全书学术性强,普及性弱,不符合我国青少年读者通过阅读认知传统文化,读者人群局限在从事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2]。

户外广告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宣传更多的是将其视为旅游文化纪念品,这多是传统的旅游产业思想造成的。在拉低我国旅游产业定位的同时将非物质文化遗产归类为民间艺术居多,故而将民艺中的弱点归咎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弱点,将二者等同起来。2011年6月1日,开始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对户外广告如何宣传有了明确的规定,基于此规定户外广告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宣传走向法制化,以传统历史文化的形态再次出现。

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向数字化转型

数字出版主要是建立在计算机技术、通讯技术、网络技术、流媒体技术、存储技术、显示技术等高新技术基础上融合并超越了传统出版内容而发展起来的新兴出版方式。

1.数字化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长久以来将非物质文化遗产视为民艺,认为其存在的弱点有二。一是民艺的作者是匠人,大多不具备美术家的修养,不可能期望他们创造出所谓的高雅之美;二是民艺为民众的实用提供杂器,不是为了美而制作,因而不具备很高的价值,也不具备数字化转变的能力。国家文化部文化科技创新项目“非遗数据库构建分类及信息资源数据研究”有力地驳斥了上述观点,课题组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一书中指出,首先,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传统文化的活态表现形式,非遗的保护要充分尊重遗产项目的传承规律、发展轨迹和原生形态;其次,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人类历史上积累的传统知识和技能的代表形式,是传统文化中非物质部分的精华;再次,在数字化保护和保存非遗本体的同时,也要注意对项目物质基础与生态环境的记录,达到完整保存非遗项目存在形态的目的。这为非遗的数字化保护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乌丙安先生对数字化保护的见解是:“以科学、高效的手段对一个国家及其所辖区域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运用数字化手段,实施行之有效的保护方式。”近些年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日趋国际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主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基础性研究不断深入,各类型的数据库、资料库的建设成为重中之重。数字化的保护优势在于信息量大,管理、检索便利,有利于文化传播、知识共享,因此各国不断地加大投入力度,加强对数字化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

2.“互联网+”非物质文化遗产。“互联网+”是知识社会2.0时代的创新产物,通过互联网在社会资源配置中的优化和集成优势有利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早在“东盟自贸区”成立伊始,广西省就以本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为文化产业竞争核心,编辑出版了数量庞大的音像制品出版物向东南亚诸国传播我国优秀的传统文化。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网络传播成为新的举措,由此数字出版产业得以转型成功,由以往的专注于国内市场向海外市场发展,实现外向型文化输出并大幅提升文化产业收益,拉动南部边疆经济,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在国际社会竞争力。“互联网+”时代形态最大的特征在于极大地满足了人民群众关于文化的多样化、个性化需求。紧随时代发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再局限于原有的传播桎梏,把握机遇依靠物联网强大的信息技术优势,通过文化形式创新和发展模式创新,深度挖掘文化内涵,融合网络文学、动漫、视频、有声读物等[3]。同时进入数字教育领域,希望复兴中华文化从教育抓起,在解决授文化传播与授课活动的空间限制问题后与全民终身学习理念相结合,让更多的人重拾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接受优质文化教育。这样的文化教育打破教育壁垒,随互联网向全球实施,让世界人民都能够享受中华民族文化教育,人们可以通过各类移动终端(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手机以及可穿戴智能设备)浏览。可以说这是“互联网+非遗+教育”联动性发展,并有了实质性的飞跃。

3.“非遗”文化知识付费。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为了文化得以传承,长期以来牺牲个人得失,一直以来将文化资源视为共享、免费,最终只能依赖于政府的救助,使得“非遗”没有在知识型社会得以良性发展。在大数据文化、经济全球一体化的时代,文化发展已经成为一个民族最基本的文化生态需求,在重视物质文明发展的同时,国家日趋增强对知识产权的重视,“非遗”文化随着不断深入普及,民众对知识产权的意识随之增强,为获取知识付费也得到越来越多的人支持与认可。从知识付费到对“非遗”付费,一方面,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可以通过知识服务获得利润,由此推动优质内容持续产生;另一方面,摆脱依赖政府救助的局面,“非遗”在知识社会持续良性发展。

三、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出版物创新传播

“文化+科技”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时代,从表象上看,科技高速发展颠覆了传统观念与传统文化的历史悠久、沉淀看似背道而驰,剖析本质后发现实质上两者之间的关系更应相互依存。各国的传统文化精品搭载现代化传播手段更具有时代性特质,才能通过更便捷的传播途径、更优质的传播方式被现代社会所接纳,而科技发展所造就的优质信息传送通道,也需要通过传播精粹的传统文化来提高本民族的文化自信强调整个社会的文化体量。

1.“非遗”数字出版物。“归本溯源”出版技术不断发展,自2016年被写入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以来数字出版产物日趋增加,数字出版产业近三年来持续保持快速发展的态势。国家推动科技创新的过程中,给予数字出版产业更多的政策倾斜,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2017年3月“两会”期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指出,国家将大力推动全民阅读,加强科学普及和传统文化教育[4]。

2.“非遗”文化创新传播方式。文化创新传播方式是抢占文化领域制高点的最为有效的手段,是实现中央“一带一路”关于文化战略发展规划提升我国文化自信加强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方式。多元化、高效率的传播方式是文化竞争中保持昌盛的重中之重,自媒体传播已经成为当下信息传播的主要方式,抖音、快手、火山等APP可以加速文化传播,通过对本民族的自信、自爱,将传播的内容更多的是放在传统文化传承上,年轻一代的非遗传人意识到提高公众对非遗文化的认识才能做好保护,保留下来才能提及传承,传承的是非遗的精神,是我们民族的独特性之美。传统艺术传人进课堂,通过反转课堂、微课、慕课等现代教育形式教授传统艺术,新的文化教育与传统的工作坊师徒口口相传两者并存,传播从线下走到了线上这其中的代表人物“泥人张”的第六代传人张宇先生,2016年在首届“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系列影像全球巡展”将口口相传的技艺用影像的方式在互联网上向世界展示中国“非遗”的文化魅力,随后做客南开大学、天津大学,走进大学校园开设“泥人张百年技艺传承与经营实践”课程,走进海河中学成立张宇传习室。用当代非遗传人思变求新的态度,实现文化创新传播,讲好中国故事[5]。

3.“古为今用”文化软实力提升。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特有的想象力、思维方式、文化意识和精神价值,是维护我国文化身份和文化主权的基本依据。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有利于促进文化的多样性,维护文化生态平衡。非物质文化遗产既是歷史发展的见证,又是珍贵的、具有重要价值的文化资源。读物作为普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方式,科技与文化两者共通的体现。我国现有的“非遗”数字化读物分为多媒体光盘、基于PC端的网站和基于移动通讯端的APP、VR/AR可视读物四类,不论是哪种形式的数字化读物核心内容都是传播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赢得国际认可同时让国人认清自己的文化历史,主动学习和积极参与,广大的读者是我国传统文化复兴的坚实基础,是我国文化复兴的坚实后盾。文化产业的发展就是把握本民族文化核心竞争力,使世界重新认识到我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必因此而提升,“古为今用”实现文化盛世繁荣的中国梦。

4.健全保护机制。在全球化发展的今天中国方案成为各国借鉴解决国内难题的首选方式,我国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上取得的显著成效,其民族文化保护实践显示的意义,在国际社会产生了重要影响。首先,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积极参与和推动与沿线国家之间的合作;其次,重视立法保护作用重视文化交流中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播工作的科学性、规范性和持久性;再次,在文化传播中重视知识产权保护,在实践中探索总结形式多样的文化保护措施;最后,强化公众参与意识不断树立公众自觉参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切实健全文化传播与传承保护体系和行之有效的社会保护机制。

近年来,国与国之间的竞争,随着传统制造业转型延缓不局限在对外经济影响力、科技影响力和军事影响力的竞争,而更多的是将重点放在文化力的竞争上,文化产业的高速发展进一步促使竞争趋于白热化。一产发展滞缓,二产受到能源危机的影响,三产成为创新推动的主要产业,尤其文化产业作为三产的主体其在发达国家,己经取代农业、传统工业成为推动国民经济持续发展的重要支柱产业。随着国际形势的日趋变化发展三产,尤其是文化产业,是中共中央、国务院在新世纪新时代、新形势下从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现状,纵观全局由实际出发提出的一项重大决策,“一带一路”关于文化战略发展规划是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打破文化经济壁垒构建和谐社会总体战略的重大任务,是实现经济社会转型,向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6]。

四、结语

从党的十八大提出复兴中国梦确定文化战略,到党的十九大报告。习近平主席进一步强调文化产业建设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时代基本定位。当代出版业作为我国发展文化产业中的重要部分,在满足人民日益充盈的物质生活同时也要满足增长的文化生活方面需求[7]。从有声读物发展到VR/AR等新技术出版业一直紧随时代潮流,致力于出版智能化、交互式科技程度更高的数字出版物。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致力于创新技术、自主知识产权以及非物质文化遗产,弘扬民族文化,激发读者潜藏的文化记忆碎片,使之重新拼出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文化传承并不是守旧而是用于探索,数字出版业的蓬勃发展在促进国人主动学习的同时赢得国际认可,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文化产业的发展和民族的文化复兴做出努力,“中国梦”因此必将早日实现[8]。发展文化产业,提升文化软实力,对于我国文化在市场经济背景下的创新与发展具有深刻的理论意义和重大的实践意义。

参考文献:

[1]  张静,杜煌,肖玮.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创新传播方式——以《传承者》为例[J].中国电视,2016,(6).

[2]  彭鑫.少数民族传统村落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研究[J].人文天下,2017,(9).

[3]  师英杰(导师:谢庆生).贵州三都水族民歌的音乐文化探究及其数字化保护构想[D].贵阳:贵州大学,2016.

[4]  李荣启.论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性保护[J].中国文化研究,2015,(8).

[5]  王晓光,金秀坊.数字出版何去何从——2017年数字出版研究综述[J].出版广角,2018,(2).

[6]  黄先蓉,程梦瑶.传承与突破:2017年出版传媒业政策法规盘点[J].出版广角,2018,(2).

[7]  彭茵.人工智能时代媒体产业创新融合发展对策及展望[J].湖南包装,2018,(2).

[8]  吴魁,郭明敏.非物质文化遗产与景观文化民族认同感的融合[J].湖南包装,20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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