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学徒制的反思与淮海地区的探索

郭扬

摘要：学徒制在发达国家教育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教育部在大力推动现代学徒制在中国的实施，试点的地区、行业、学校都在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方法。现代学徒制符合淮海地区的现状，淮海地区应当在政府的主导下大力开展学徒制，积极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的学徒制措置。

关键词：现代学徒制；职业教育；淮海地区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9）09-0253-02

近年来国家一直在大力推动现代学徒制在高等职业教育中的发展。2014年，教育部专门印发《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1]指出学徒制的必要性。同时，自2012年起，教育部年度工作要点均提到与现代学徒制相关的工作[2]。从世界学徒制发展的历史可以看出，劳动力素质急需提升之时就是学徒制蓬勃发展之日，现在中国已经迫切需要提高劳动力素质，淮海可以抓住机会发展现代学徒制，提高专科教育质量，赶超教育发达地区。

一、现代学徒制的历史变革

“学徒制”指以师傅带领徒弟为主要形式，以学习某职业或行业的知识技能为内容，徒弟因为劳动获得某种形式的回报的职业教育形态。从社会分工开始就有学徒制，一般认为学徒制起源于中世纪后期的欧洲，政府推动学徒制来缓解社会矛盾、扶持贫困人口，学徒制终于在工业革命之前达到顶峰，很多国家都通过法律保障学徒制的实施，成为国家战略。然而两次工业革命对学徒制冲击很大，工业革命改变了生产方式，机器取代了人力，大规模的流水线和社会分工，使得岗位对于工人的技能要求十分简单，工人往往只需要掌握单一的技能而不是完整的工艺，传统的学徒制无法适应规模化工业生产的需求，已经制度化的学徒制根本无法抵御资本主义的浪潮，几乎彻底崩溃。西方国家经过上百年的发展，劳动力素质日益重要，终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3]、英国、澳大利亚等西方国家再次实施学徒制，称为现代学徒制，促进了经济的再次腾飞，取得了惊人的效果。

二、中国试点学徒制情况总结与反思

中国正在积极探索学徒制，职业教育本质上对于形象思维的要求较高，大部分教学内容不易言传甚至无法用文字表述，中国传统的职业教育具有真实性不强和情境性不高的内在不足，难以传授微妙的和操作性强的技能，而在实施学徒制后，师傅和徒弟共同劳动，徒弟可以现场观察师傅的精神、动作、仪态、企业身份、岗位特征，这种传承将给徒弟同时留下感性和理性的深刻印象，是传授技艺的绝佳方式。2015年8月5日，教育部遴选165家单位作为首批现代学徒制试点单位和行业试点牵头单位。2017年8月23日，教育部确定第二批203个现代学徒制试点单位[4]。这些单位和行业的确为了探索学徒制做出了巨大努力，但是结果不尽人意，目前还没有摸索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学徒制实践方法。主要问题如下。

1.企业缺乏积极性。企业在学徒制试点初期的热情正在逐渐消退。短期内看，企业需要安排学徒岗位和安排指导师傅，而培养的学徒制人才具有流动性，不一定会留在企业，国家和行业的补贴与优惠又不到位的情况下，企业很有可能有付出而没有回报，加上有些岗位具有一定危险性，而当今没有针对学徒的保障制度，如果企业给学生购买保险则极大增加了企业负担，如果不买保险则无法保障学生权益。当下的企业又大多缺乏实践学徒制的长远眼光，寄希望于企业家精神是不切实际的，学徒制更适合由政府推动。

2.政府扶持政策落实不到位。目前中国关于学徒制的法律、标准和政策几乎没有，而纵观发达国家学徒制的历史，都经过多次立法等政策扶持，比如德国10年内5次修订《工商管理条例》来规范学徒制，英国成立了国家学徒制服务署[5]并且实施国家职业资格制度（National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與学徒制相结合，澳大利亚成立国家产业培训委员会制定考核标准。缺乏法律政策确实令中国的学徒制举步维艰，学徒制需要学校和企业共同制订培养方案，企业需要提供具体的工作岗位、管理和安全保障，校企还需要共同开发课程、教材、课件等，如果这么多付出难以得到报酬，长期持续，必然会导致学徒制动力不足。

3.考核评价体系无法跟上。具有公信力的考核评价体系可以促进学徒制的发展，德国双元制中有专门的职业培训工作委员会，英国成立了国家学徒制服务署，澳大利亚为学徒制成立国家产业培训委员会等，这些组织不仅出台指导方针、制订培训计划、补贴学徒制实施，更重要的是相对公正的考核学徒的职业能力。比如英国实施的国家职业资格制度（National Vocational Qualification）将职业资格分为5个等级，详细规定了每个等级的能力标准和相应岗位，学徒制在实施过程中严格执行标准，部分考试采取书面的形式，部门考试就在岗位进行，可以真实的模拟工作情境，考试结果可以客观的反映学徒的工作能力，而且考试中严格防止营私舞弊，考试成绩对于学徒能力的评价具有公信力。

三、淮海地区开展学徒制的方案与政策建议

淮海地区整体的教育水平相对于发达地区较为落后，学徒制是淮海地区教育实现弯道超车的绝佳机会，政府可以抓住国家推动学徒制的契机，在国内探索学徒制的迷茫中，率先实现学徒制的成功实践，从而促进教育整体水平的提高，加速产教结合，带动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

1.成立政府主导的学徒制机构。成立淮海学徒制管理局，全面主导现代学徒制在淮海地区的设立、实施、考核等全过程，加强政府在职业教育中的宏观调控作用，在目前诚信不足的国情下，派出检查人员对学徒的实际工作学习过程进行检查，包括工作环境、训练过程、工资待遇等关键环节，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全程录像，对于学徒制实践优秀的企业进行奖励，对不合格的企业适当惩罚。当下更为重要的措施是加强学徒制考核评价的管理，采取较高的考试标准（例如高考）。具体的举措包括考生考官双盲、全程录像、电子屏蔽、加强安保，使得学徒制考核证书具有高含金量和社会公信力，通过客观的评价倒逼实施过程的有效。

2.健全职业资格证书体系。发达国家的经验都表明职业证书和学历证书的对应可以极大促进职业教育的发展。淮海地区可以试点建立学历证书与职业资格证书“双证一体化”的体系，即职业资格证书与学历证书相互融通，满足部分学徒想进入更高一级学校学习的需求。双证融通可以为学徒和普通学校学生提供相同的机会，可以充分调动学徒的积极性，也满足人们多样化和终身学习的需求。

3.短期内实施物质刺激。政府主导和证书体系具有长期效果，短期内可以采取物质刺激的方法，教育界曾经多次采取类似方法，比如曾经在促进乡村教师发展、吸引留学人才、促进科技转化等问题上的采用。显然较为直接的方法是对于学徒个人和培训学徒的企业进行物质奖励，当学徒制达到一定规模后就对优秀学徒和企业进行物质奖励，这种奖励可以长期持续，因为根据发达国家经验，奖励可以弥补学校和企业实践学徒制的付出。

四、结语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后的今天，廉价劳动力和粗放发展的时代已经远去，现在的中国已经处于开始实施学徒制的历史转折点，西方社会在类似的时期发展学徒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淮海地区的现状适合开展政府主导的现代学徒制，学徒制可以带动经济转型和教育变革，帮助淮海地区在经济、教育上全面赶超发达地区。

参考文献：

[1]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EB/OL].教职成〔2014〕9号，2014.

[2]教育部.教育部工作要点[EB/OL].教政法〔2012〕2号，2012.教政法〔2013〕2号，2013.教政法〔2014〕1号，2014.教政法〔2015〕3号，2015.教政法〔2016〕6号，2016.

[3]姜大源.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再解读[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3.

[4]教育部.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公布第二批现代学徒制试点和第一批试点年度检查结果的通知[Z].教职成厅函〔2017〕35号，2017.

[5]关晶.英国和德国现代学徒制的比较研究——基于制度互补性的视角[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