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视野下的西尔维娅·普拉斯诗歌中的女性形象

2019-03-22 11:46肖之芳山东艺术学院
传播力研究 2019年31期
关键词:维娅西尔普拉斯

肖之芳 山东艺术学院

西尔维娅·普拉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女诗人,她的诗歌中充满对女性当代社会地位的不满和控诉,她通过自己失败的婚姻和悲惨的经历,明白了当代社会女性的真实地位,她的女性独立意识已经被唤醒,于是她在诗歌中创造了许多独特甚至颠覆传统的女性形象,将男权社会带给她的痛苦折磨通通利用诗歌咆哮出来。她将所有肮脏破碎的东西都写进诗里,将男权社会的糟粕一一清理出来公之于众,极尽刻薄,极尽深刻,极具破坏力。尽管最后,她选择用死亡结束了一生,可死亡只能代表她肉体的消亡,却阻止不了着她灵魂的再生,她用惨烈且无声的方式完成了对生存的探索和生命的注解。新媒体的发展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据这越来越重要的地位,而新媒体的各类形象在传播中也对受众有着不小的影响,尤其是女性形象再一次被放大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女性在家庭、工作、生活中的作用被新媒体放大,展现出新时期的女性形象。而西尔维娅·普拉斯寄于诗歌中的对于女性地位的抗争,就算放在现今社会中,依然具有独特的价值。本文从新媒体视角,探究分析西尔维娅·普拉斯诗歌中的女性形象。

一、女性独立自我与价值

在当今社会,从新媒体的视野去分析西尔维娅·普拉斯的诗歌,也会为她诗里完整而独立的女性意识感到震撼。她根据女性独特的体验,从女性独特的视角出发,直白地表达出女性独特的心理感受,将女性的独立意识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1]。

普拉斯在诗歌中常用女性独特的体验和感受来证明和强调女性的独立,比如女性十月怀胎、分娩的过程。在诗歌《晨歌》中,普拉斯描写了一位分娩后的母亲,前两句诗“爱使你走动像一只肥胖的金表。接生婆拍打你的脚掌,你赤裸的哭喊,便在万物中占有一席之地(张芳龄译)”[2]。新生婴儿带着赤裸着的第一声哭喊,终于降临到人世,从此在万物中占有一席之地,这也是作为一个母亲的伟大,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将新生命带到世界上来。

孩子降临了,女性却因为刚刚分娩,疲惫与疼痛让她暂时没有了母亲的意识,而是像石墙一般站着站在,看着婴儿如同新雕塑一样放置在医院这个大博物馆里。然而,在诗的后半段女性的感情发生了改变,当她听到婴儿饿哭的声音,终于燃起神圣的母爱,踉跄着、拖着疲累的身躯为婴儿喂奶。在年轻的母亲眼中,新生儿的嘴就如同“猫般纯净”,她对孩子的爱快要满溢而出。普拉斯用简短几句诗却细致描述了一个年轻女性升华到一个伟大母亲的全过程,通过女性分娩的独特特性体现了女性的独立。

当然,普拉斯诗歌中的女性形象远不止这一个,而她表现女性独立自我和价值的女性视角也还有很多。普拉斯擅长从女性的独特视角出发,依据女性的独特心理感受,大方、直接地表现出女性的独立自我和价值。而在新媒体不断发展的今天,人们有了更多途径去了解女性形象,对比于普拉斯诗歌中的女性形象,尽管所在的时代不同,但所表达的内容的却是一样的:女性拥有独立自我。

二、对男权的批判与反抗

普拉斯的诗歌中一方面传达女性的独立意识,另一方面赤裸地对男权进行批判反抗,争取女性的独立解放地位,张扬女性自我。在男权社会中,女性大多沦为男性的附属品,没有话语权,日复一日地在痛苦的生活中绝望麻木,普拉斯在经历过这样的绝望后,通过笔下的诗歌进行强烈的反击,她愤恨,疯狂,公然反抗男权社会。

法国女权主义批评家埃莱娜·西苏认为,“男权主义在社会中的存在男女之间的两极对应表示着男性具备正面价值,而女性只是被排除在外的‘他者’”[3]。普拉斯在诗歌《申请人》中,就直接大胆地揭露了女性在男权社会的地位和价值,用童话般的言辞,无情地将妻子的角色比作无生命的随处可见的“玩偶”,洗衣做饭,是良药是佳偶,唯独没有姓名,没有任何社会地位[4]。整首诗都以“它”来代替“她”,意旨女性纯属男性的附属品,讽刺了男性将女性比作“房子里的天使”。

而在《爹爹》一诗中,普拉斯又塑造了一个想要杀死父亲的女性,然而诗中的父亲却不仅仅指父亲,而是兼顾着父亲、丈夫和情人等多种身份,是普拉斯对整个父权社会所有男性的真实写照。“你再不能这么做,再不能,你是黑色鞋子,我像只脚,关在里面,苍白、可怜,受三十年苦,不敢打嚏,气不敢出。爹爹,我早该杀了你[5]。”普拉斯将诗中的父亲比喻成黑色的鞋子,而诗中的女性却成了被禁锢在黑色鞋子里三十年的苍白可怜的脚,何其压抑,何其痛苦,短短几行字就把男权社会下女性备受压迫的生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论是《申请人》中轻视女性的男雇主,还是《爹爹》中纳粹专制的父亲形象,无一不是诗人对男权社会的控诉,而诗中被压榨被无视的女性却也真实反映了男权社会中女性地位的地位。诗中的女性奋起反抗了,一句“你再不能这么做,再不能”,表达了女性不再卑微忍受压迫的决心,决心对男权社会发出声讨,还女性独立与自由。

当今新媒体发展迅速,人们通过网站、电视等更加清楚的了解到了各种女性形象,但这并不意味着女性就得到了完全的解放。比如,现今社会的权利中心,女性依旧处在边缘地带,就算偶尔有女性进入到权力中心,也经常会传出不好的谣言或者受到其他人身攻击,从这一点来看,普拉斯诗歌中塑造的女性形象在现今社会依然能引起共鸣,让人深思。

三、生死观

生死是人类永远逃不开的话题,也是每个人注定的开始与结尾,而在普拉斯的诗中,死亡的意味尤其明显。父亲的去世、婚姻的背叛是诗人挥之不去的梦魇,她的诗歌中充斥着大量怪诞、可怕的死亡意象,反映出了她对死亡的渴望、对获得精神重生的憧憬,这也是她对所处的男权社会对女性婚姻、家庭等发出的呐喊和控诉[6]。

在诗人的诗歌中,塑造了大量凄凉绝望的女性形象,女性被当成是生育的工具,被束缚在婚姻和家庭的牢笼中,没有自我,没有姓名,一直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诗人笔下的女性有时是《爹爹》中想杀死父亲的“女儿”,有时是《拉撒路夫人》中复活了的“红发女尸”,有时又是《高烧一百零三度》中脱掉衬裙的“老妓女”,或是《边缘》中生活在死亡边缘上的可怜女人,等等[7]。这些女性形象全都展现了那个时代各种女性的心理状态和社会地位,诗人用反传统的颠覆的方式对女性进行了新的诠释。在面对各种的不公与绝望,诗人觉得只有毁灭在能给她带来解脱与重生,于是最后她选择了毁灭自己。她用自己的毁灭唤醒更多麻木中的女性,带给她们指引,同时也撕开了虚伪的男权社会的美丽面纱,露出了面纱下腐朽不堪的真面目。她用自己的诗歌改变了男性对女性的看法,也让女性重新审视自己,学会追求独立和自由。她诗中所有的死亡都是为了灵魂的重生而铺垫,凤凰浴火才能涅槃,她用死亡迎来自己真正的自由,也为更多绝望的女性看到希望的曙光。

如今社会发展,对女性的看法大大改变,日益发展的新媒体也让更多民众了解了新时期的女性形象,但就从如今的角度去看待普拉斯诗歌中的女性形象,依然对现在的女性独立解放有着独特的指导作用。

四、结语

普拉斯是一位伟大的诗人,她的诗歌如天雷震醒麻木的人心,无情揭露了女性的社会地位和悲哀,她代表所有女性发出了心灵的呼喊,为反抗传统男权,争取女性独立自由做出了巨大贡献。在新媒体发达的今天,她的诗歌依然充满震撼力,她笔下的女性形象仍然警醒着所有女性:勇敢追求独立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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