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腐植酸水溶肥料发展的思考

李 双 曾宪成

中国腐植酸工业协会 北京 100120

2019年2月1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做好“三农”工作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实现化肥使用量负增长”。近年来，含腐植酸水溶肥料在践行“化肥零增长”行动、大力推进农业绿色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如今，伴随化肥使用量“零增长”到“负增长”的继续推进，含腐植酸水溶肥料越来越受到国家农业部门的重视和肥料界的青睐。含腐植酸水溶肥料功能独特、作用明显、应用方便，具有“增效+亲水+抗逆+提质”等综合效果，代表着现代农业绿色环保、经济实用的发展方向，在节水农业、精准农业、立体农业、生态农业、气候智慧型农业等多种农业生产方式中有着广阔的市场前景[1]。

1 2018年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井喷式增长

根据农业农村部种植业管理司网站数据显示，2018年度水溶肥料登记证数量整体呈增加趋势，其中含腐植酸水溶肥料登记1348个，位居6类肥料中第2位（图1）。2018年度登记含腐植酸水溶肥料数量，与历年相比数量最多（图2），相当于前29年（1989—2017年）的总和（1347个），充分说明含腐植酸水溶肥料在国家实施化肥零增长、化肥工业转型、有机肥替代化肥行动中的地位越来越突出。

图1 2018年农业农村部6类水溶肥料登记证数量Fig.1 The number of registration certif i cates for six types of water-soluble fertilizers by the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in 2018

图2 1989—2018年含腐植酸水溶肥料登记证数量Fig.2 The number of registration certif i cates for watersoluble fertilizers containing humic acid from 1989 to 2018

2 政策背景分析

2.1 生态环境建设的需要

近5年来，国家出台一系列生态环境保护政策，（表1），无不与腐植酸相关，也让腐植酸环境友好肥料产业更加出彩。

表1 近5年国家生态环境保护政策之腐植酸结合点Tab.1 Humic acid binding point of national eco-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policy in recent fi ve years

2.2 化肥提质增效的需要

近5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及国家有关部委发布了一系列与肥料相关的文件，从“化肥减量—化肥转型—有机肥替代—肥料安全—化肥使用量负增长”，腐植酸肥料结合点多，优势明显，效果突出（表2）。

2.3 水肥一体化的需要

水肥一体化技术已经成为我国农田节水的主推技术。2002年至今，国家有关部门发布系列政策文件（表3），提出了推进农田节水工作的目标、要求及任务。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作为水溶肥料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推动水肥一体化技术中必不可少。

表2 近5年国家化肥提质增效行动之腐植酸结合点Tab.2 Humic acid binding point in the national action to improve quality and eff i ciency of chemical fertilizers in recent fi ve years

表3 水肥一体化相关国家利好政策之腐植酸结合点Tab.3 Humic acid binding point in the national good policy of fertigation

3 腐植酸与环境友好的天然属性

3.1 自然力

天然腐植酸广布土壤、湖泊、河流、海洋以及褐煤、风化煤、泥炭等自然界[2]。其中，褐煤、风化煤、泥炭等煤炭资源是工业开发利用腐植酸的主要来源，还有洁净的生物质资源。据不完全统计，我国煤炭腐植酸资源储量超过2000亿吨，为腐植酸的工业化开发利用提供了充足的物质基础。研究表明，煤炭腐植酸与土壤腐植酸具有相似的物理特性、化学组成、分子结构及分子量范围，具有一致的应用特性[3～5]。因此，利用煤炭腐植酸反哺土壤，是同源匹配的优质资源。

3.2 生态力

当前，全力打好水、土、气三大污染防治战役，切实保护好生态环境的工作越来越紧迫。今年李克强总理《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污染防治要聚焦打赢蓝天保卫战等重点任务，统筹兼顾、标本兼治，使生态环境质量持续改善。”几十年来的研究和实践证明，腐植酸在“净土洁食”[3，4，6]、“净化水体污染”[6]、“减少有害气体排放”[7，8]等方面均具有显著效果，不遗余力地走在了美化地球大家园的前沿，绿色环保、环境友好、食品安全、绿色低碳等生态友好理念越来越深入人心。

3.3 融合力

当前，人类最大的话题，莫过于气候变化。气候变化的主因在于碳紊乱，碳紊乱的主因是工业碳排放[9]。现在看来，农业排放占三分之一还在继续。化肥及农业强烈耕作导致土壤结构破坏，土壤腐植酸基本耗尽，其储碳控碳能力减弱甚至丧失[10]。腐植酸既是土壤的，又是肥料的，还是生态的。通过“腐植酸+”的平台，将土壤、化肥、农业、食品、水体、气候等诸多要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实现了“扶绿抬爱”行业价值的最大化[11]。

4 腐植酸行业主观能动性

4.1 确立正确指导腐植酸肥料产业的思想理论

近20年来，在中国腐植酸工业协会的带领下，全行业围绕我国生产绿色优质农产品的需要，积极推动腐植酸肥料产业创新发展。通过实践检验，全行业获得了正确指导“腐植酸+土壤”“腐植酸+肥料”“腐植酸+环境”等涉农领域的一系列思想理论成果（表4）。

表4 腐植酸涉农领域理论创新成果[12]Tab.4 The theoretical innovation achievements of humic acid in agriculture

表4 续

4.2 加大科研创新成果支撑

4.2.1 科研文献成果

根据中国知网检索含有“腐植酸水溶肥”“腐殖酸水溶肥”“黄腐酸水溶肥”等关键词的科研文献，2006—2018年各类刊物发表的含腐植酸水溶肥料科研文献累计339篇，整体变化趋势与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产业发展相一致（图3）。其中2018年发表科研文献46篇，占文献总量13.6%。

图3 2006—2018年含腐植酸水溶肥料科研文献数量Fig.3 The number of scientif i c research literatures on watersoluble fertilizers containing humic acid from 2006 to 2018

4.2.2 实用专利成果

根据国家知识产权局网站，检索摘要和关键词中含有“腐植酸水溶肥”“黄腐酸水溶肥”“腐殖酸水溶肥”“风化煤＆水溶肥”“褐煤＆水溶肥”“泥炭＆水溶肥”“叶面肥”等专利共476项，呈逐年增加趋势，2018年申请受理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专利最多达258项（图4）。

图4 2010—2018年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专利申请受理量Fig.4 The number of patent applications for water-soluble fertilizers containing humic acid from 2010 to 2018

4.2.3 科技创新成果

2010年，山东科技大学化工学院田原宇教授主持完成的《富含腐植酸的劣质煤梯级综合技术及其应用》技术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2016年，山东创新腐植酸科技股份有限公司“铬污染土壤生物腐植酸绿色修复技术”经中国石油和化学工业联合会鉴定达到国际领先水平，填补了国内空白。2018年，山东农大肥业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农大肥业”）与山东农业大学联合申报的“农业部腐植酸资源农业高效利用重点实验室”成功获批（农办科〔2018〕1号）。2018年，“农大肥业”凭借主营产品“腐植酸有机-无机复混肥料”，获得了工业和信息化部和中国工业经济联合会联合评选的“国家制造业单项冠军示范企业”，这是全国复合肥及新型肥料行业的唯一一家，荣誉十分厚重。

4.3 腐植酸产业主体推动力

4.3.1 腐植酸肥料产业队伍不断壮大

60多年来，基于正确的思想理论指导，通过全行业的艰苦奋斗和共同努力，打造了一支身强力壮的腐植酸肥料产业队伍。根据中国腐植酸企业大全第三版数据资料显示，截至2017年6月，腐植酸肥料企业3466家[13]。据统计，2018年登记的含腐植酸水溶肥料涉及新增企业917家，成为推动腐植酸肥料产业发展的重要力量。这些企业广泛分布在我国30个省市自治区、台湾以及国外地区（表5）。

表5 2018年登记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企业分布Tab.5 Enterprise distribution of water-soluble fertilizers containing humic acid registered in 2018

4.3.2 含腐植酸水溶肥料推广应用

伴随腐植酸行业技术的创新发展，含腐植酸水溶肥料功能越来越专一、产品越来越稳定、适用性越来越广范。2018年度登记的1348个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产品，登记作物包括大田作物、茄果类、瓜类、根菜类、薯芋类、叶菜类、薹菜类、果树类、浆果类、葱蒜类、食用菌类等58种（表6）。通过大量的田间应用检验，含腐植酸水溶肥料在改善土壤微环境、提高肥料利用率、增强作物抗逆性、减少环境污染、应对气候变化等方面综合效益突出。

表6 2018年登记含腐植酸水溶肥料适用作物种类Tab.6 Applicable crop species of registered water-soluble fertilizers containing humic acid in 2018

4.3.3 腐植酸产业创新推广模式

近年来，腐植酸行业涌现出了一批环境友好型创新发展模式，让更多优质腐植酸水溶肥料深入到十万、百万、万万种植大户之中。例如，北京澳佳“田间大学堂”模式，北京嘉博文“5+1”模式，山东农大肥业“五位一体”模式，广东“拉多美联邦一家亲”模式，陕西鼎天济农“珍佰粮行”模式[14]……还有很多区域化创新模式，为农业增产、农民增收、生态环境改善作出了积极贡献。

5 问题与建议

5.1 产业扶持政策有待加强

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代表着现代农业生产中更加经济、更加高效、更加环保的肥料产业发展方向，是实现化肥使用量负增长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转变肥料供给侧方式的重要手段。对此，希望国家加大对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产业的扶持力度，包括企业税收优惠、绿色信贷支持、腐植酸示范园区用地优惠、腐植酸绿色保险等方面，以扶持水溶肥产业健康快速发展。

5.2 原料利用率有待提高

煤炭资源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如何高效利用十分重要。当前，伴随腐植酸肥料市场的火爆，一些企业在利益驱动下，直接将风化煤、褐煤、泥炭等原料掺混到肥料中；还有一些企业不懂腐植酸提取、加工、活化技术，造成资源利用率低；更有甚者以次充好，以假乱真，导致产品质量不达标，给农业生产造成经济损失。对此，建立工业级农用腐植酸水溶肥料原料供给体系，以提高资源和产品利用率，促进含腐植酸水溶肥料产业发展更专业、更高效。

5.3 技术瓶颈有待突破

生产腐植酸肥料专业性很强。因其原料来源不同，结构、功能和性质有很大差别，需要具有扎实基础理论和创新能力的研发团队，有针对性地解决产品质地不均匀、絮凝、因水质不同而造成的沉淀堵塞等问题。对此，需要产学研用各方联合起来，集合大家智慧攻关，通过肥料产品的创新与科学施肥方法，满足不同土壤、不同作物、不同水质等对含腐植酸水溶肥料的要求。

5.4 标准体系有待完善

目前，现行含腐植酸水溶肥料标准仅有一个《含腐植酸水溶肥料》（NY 1106-2010），仅对添加的大量元素和微量元素、水不溶物等相关指标进行了规定。伴随农业现代化和“腐植酸+”的快速发展，腐植酸复合中量元素、微生物及有益元素等水溶肥料种类越来越多。对此，各级标准制定部门应联合起来，建立科学、专业、完善的含腐植酸水溶肥料标准体系，包括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团体标准等，以更好地约束和规范腐植酸水溶肥料产业健康发展。

5.5 服务体系有待加强

由于我国农业生产区域自然条件复杂，各地农业生产用水条件不一，加上作物种类差异，对水溶肥料的要求各不相同。对此，如何正确选择和科学使用含腐植酸水溶肥料十分重要。这就需要肥料生产企业配备具有科学、专业、高素质的服务团队，有针对性地指导农民精准用肥，实现含腐植酸肥料的高效利用。

6 结语

当前，水溶肥料发展势头越来越强劲。为提高行政审批效率和便民服务水平，农业农村部自2015年9月1日起，启动肥料登记行政许可项目网上申报工作。《肥料登记管理办法》（2000年6月23日农业部令第32号公布，2004年7月1日农业部令第38号修订）和《肥料登记资料要求》（2001年5月25日农业部公告第161号）的部分条款在2017年12月1日进行了修改，充分体现了政府主管部门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改革的理念。对此，我们必须紧跟国家政策导向，严把“原料—技术—标准—产品—服务”每一个环节，通过农业生产全过程标准化提质，生产出更优质、更生态和更高效的含腐植酸水溶肥料系列产品，以精准对接现代节水农业生产，为推动化肥使用量负增长、保障我国粮食安全生产作出更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