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佛西与沃登》： 传记片背后的“情书”

廖婧婷

对于经历了世间冷暖的男女，一句“我爱你”有時远不及一句“我懂你”更让人心动。最幸运的情况莫过于我爱你，我也懂你，就像艾米之于谢耳朵（《生活大爆炸》主人公），杨绛之于钱钟书，玛丽·居里之于比埃尔·居里……《佛西与沃登》可能并非最好的爱情故事，但它绝对是对“懂你”式爱情故事完美的诠释。

故事主人公是百老汇非常有名的人物：Bob Fosse和Gwen Verdon（以下称佛西与沃登）。这两个名字对于中国观众而言可能有点陌生，但是如果你知道《芝加哥》《爵士春秋》，又或者《失魂记》，应该会对他们肃然起敬，这些都是他们的作品。

佛西与沃登是百老汇非常优秀的舞蹈编导和导演。他们合作、相爱、结婚、生子，发生争执，分居，又继续合作。二人一起创作了很多作品，一直保持着合作关系，直到佛西去世前的最后一个项目。他们的故事无比独特，却也具备普遍性，这部剧是一个爱情故事，也是一个关于合作和创作的故事。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是百老汇的黄金时代，佛西与沃登继往开来，在美国舞蹈界、剧院界和电影界掀起了一场革命。他们创作的歌舞剧《芝加哥》，在佛西去世多年后被翻拍成电影，依然火爆大银幕。现在，人们往往只知道佛西而忽略了沃登，这很可惜。其实他们刚在一起时，沃登才是明星，是受众人瞩目的焦点，彼时的佛西只是一位舞蹈编导，一位甚至没有找到导演工作的舞蹈编导。如果没有沃登，佛西绝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就。

佛西与沃登的初遇是在1955年的《失魂记》片场。那时沃登刚刚获得她人生中第一个托尼奖（与奥斯卡、格莱美等并列的世界顶级奖项，主要评选音乐剧和话剧）。有文字如此描述沃登初见佛西的一幕：“她看到了一个皱巴巴的，说话温柔的舞蹈流浪汉”，但这并不妨碍二人瞬间燃起爱情的火花。

佛西一生只拍过5部作品，但他凭借3部完全不同的作品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导演奖（《Cabaret》）、托尼奖最佳导演&编舞奖（《Pipipn》）、艾美奖（《Liza with a Z》），他也是唯一一位在同一年集齐这三大奖项的人，至今无人能够复制。“佛西拥有天才般的大脑”，同行们曾这样评价他。天才对于自己的作品总是有很多要求，佛西也不例外，因此他经常会和编曲人或制片人发生争吵。在这部剧的首集，观众就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沃登就是他的灭火器，帮助他处理人际关系;同时沃登也是佛西的灵感源泉。佛西曾对沃登说：“我离开你就无法思考了，你明白吗？”

当你正在感慨二人的关系是如此融洽默契时，导演却转瞬告诉你，事实并非如此。佛西其实就是个普世意义上的渣男，即便以“艺术家放浪形骸”粉饰，也掩盖不了他不断劈腿的事实。编剧对此未加隐瞒，在首集便有所展示。编剧称，佛西与沃登以各自的方式爱着彼此，二人的关系更像是一盘棋，有你进我退的博弈，也充斥着条件和荆棘。因此，即便二人分居，还是一起创作了《芝加哥》和《爵士春秋》。

《佛西与沃登》分成8个部分，时间跨度40年左右，佛西与沃登的每部电影都融入片中。值得一提的是，该剧汇聚了一众百老汇大咖：《汉密尔顿》《身在高地》搭档林·曼努尔·米兰达担任执行制片人，托马斯·凯尔任导演，佛西与沃登的女儿妮可也参与了剧集制作及监督工作。

除此之外，该剧演员阵容也是奥斯卡级别的，男女主角分别由影后提名者米歇尔·威廉姆斯（《断臂山》《毒液：致命守护者》《海边的曼彻斯特》）和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山姆·洛克威尔（《三块广告牌》）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