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互鉴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必由之路

沈甜玲

【摘要】人类文明是多样的，由于地域、文化等的差别，文明发展呈现出不同的特征，但我们不能用高低贵贱来评判不同的文明，我们要在充分尊重不同文明的基础上，深化国家间的文化交流与合作，在不同文明之间找到最大公约数，实现不同文明的共同繁荣和发展。

【关键词】文明优越 文明冲突 文明互鉴

【中图分类号】G115 【文献标识码】A

隨着国家间的交往日益密切，世界文明的交流与融合也越来越深入，但是在霸权主义国家的政治干预下，文明优越论、文明冲突论等不断突出文明差异、划分文明等级、加深文明对抗、割裂人类社会和平与发展的根基，国际形势变得更加的不稳定，人类面临的全球性挑战也更加严峻。世界文明到底应该往何处去，中国给出了正确的答案，即文明交流互鉴，只有在交流互鉴中才能实现人类文明的发展。

文明优越论实质上是霸权主义的表现

文明优越论是西方中心主义的代名词，其实质上就是妄图通过贬斥他者来抬高自己，从而实施西方中心主义的策略。“西方文明”这个近代人为制造的概念，确立的初衷就是用来否定世界的多元价值。秉承者的精神世界不存在和而不同，只存在“异端”和对立面。从西方文明优越论视角出发，其他文明都是征服和统治的目标与对象，同时这种征服和统治的基本思路却被各种新名词层层遮蔽，使得其他文明在这种对比中都“甘拜下风”。

文明优越论是“普世价值”表皮下的内核。文明优越论就是在世界范围内制造、散布普世价值。习近平主席在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上讲话指出，“文明只有姹紫嫣红之别，但绝无高低贵贱之分”。但自18世纪“文明”概念诞生起，就成为了西方国家的“自我意识”，一种在礼仪规范、科学知识、世界观等方面都优于其他文明的意识。西方人“收缴”了对世界的解释权，竖立起一个只有西方能定义的价值标尺以及参照物，按照这种标尺来衡量，其他文明不可逃避地成为劣等文明。他们不加区分地贬斥“他者”，一旦被划定为“他者”，无论根据何种标准，其就必然劣于西方。

文明优越论是实施精神殖民的手段。为何文明优越论会奏效，其原因在于：一是，一个怀疑自己历史的民族必然怀疑自我的文明程度，因为对历史的解释决定了我们如何看待自己的文明以及这个文明能否延续下去。西方国家构建的文明优越论像病毒一样被植入一些国人的精神世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因此被全盘否定。二是，一些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刻板印象是“负面中国”或“丑陋中国”。西方往往以所谓的“普世价值论”为准绳，对中国扣以思想“专制”的帽子，从而造成人民认为自己文明落后的错误认识。在一遍遍的自我强化下，西方的“文明优越”与中国的“文明低劣”刻画在了大众的心里，精神殖民从而变得“心悦诚服”。

文明冲突论实质上是政治冲突的表象

文明冲突论是实现政治冲突的“黑天鹅效应”。根据学者郑若麟在《自由的幻觉》一书中的阐述进行类推，假设“文明之间是冲突的”，那么根据“黑天鹅效应”原理，就可以推导出导致“文明冲突”的种种因素，这就是文明冲突论的理论论证过程。虽然文明之间确实存在着差异和不同，但是人类文明并未因此而中断，而是不断向前发展、多彩灿烂，因此，文明之间的包容、互鉴、交流、发展才是主旋律。美国学者亨廷顿对文明冲突论的论证就是突出文明的差异和不可调和，加深文明之间的对抗，其实质就是维护美国战略利益，将本不该存在的文明冲突的种种因素推导出来，为政治而发声。

文明冲突论是政治冲突的文化包装。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在后殖民时代将政治策略落实于文化层面，通过改头换面，用文明冲突掩盖其政治意图，这实质上是重建西方世界秩序的一种策略。文明冲突实质上是为国家利益尤其是政治利益所服务的，文明冲突只是外在表象，例如巴以冲突、叙利亚危机等看似是不同文明之间的冲突，但实际却是利益使然。西方国家的霸权政治要想谋取利益，就必然要制造不平等，即不同阶级、民族、国家、群体之间利益的不平等，可以说，利益才是冲突的根源。

美国是文明冲突论的践行者。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是建立在美国国家利益之上的，在其国内，美国政府罔顾自己多元文化的出身，大刀阔斧地改变多元文化的传统，想要将美国变成美国人的美国；在国际上，美国政府掩盖其霸权主义行径，以文明冲突论为理论基础挑起争端，想要将世界变成美国人的世界。美国在对华贸易战中进行贸易霸凌，或极限施压，采用强行加征关税的霸王条款逼迫中国；或自导自演，控诉中方“出尔反尔”，不遵守约定。在围绕美中之间的竞争问题上，采用文明冲突论来掩盖其意识形态征服和实现国家利益的真实目的。

交流互鉴才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唯一道路

交流互鉴是对文明平等的正确判断。文明交流互鉴就是促进文明之间相互学习、取长补短，这一理论的前提就是认为所有文明都是平等的。只有在文明平等的基础上，才能实现文明间的交流互鉴。人类文明是多样的，由于地域、文化等的差别，文明发展的状态是不同的，但是并不能以此来划分文明等级，不能用高低贵贱来评判不同的文明。中国追求和而不同，对待文明抱有平等包容的心态，认为只有包容才能促进文明的互鉴和交流，才能从不同文明中各取所长、实现人类文明更好的发展。我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就是一条互尊互信、包容互鉴的文明发展之路。突出“人文先行”理念，就是在尊重文明平等的基础上，深化我国与其他国家文化的交流与合作，实现不同文明的共同繁荣和发展。文明互鉴、文明平等，不是为了消除差异，而是以共同利益为出发点，在不同文明之间找到最大公约数，在差异中寻求统一，追求的是一种“和而不同”的文化理念。

交流互鉴是文明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辩证统一。文明的普遍性在于，它是人类发展过程中不断生发出来的，是人类历史发展的表现，也是人类社会前进的助推器。文明的特殊性在于不同的文明产生于不同的土壤，由于其所处的自然、社会环境的不同，它们“都有自己的本色、长处、优点”，文明互鉴论就是文明的普遍性和特殊性辩证统一的方法论。辩证地看待文明的普遍性与特殊性，就是要秉承求同存异的原则取长补短，促进文明间的交流与学习，从而达到共赢的目的。而不是一味地强行同化不同文明或用自身文明取代其他文明。要在促进人类社会不断向前发展的同时，就不同文明的独特性进行各自历史背景的分析，理解不同文明存在的合理性。

交流互鉴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基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明发展的逻辑是，“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文明互鉴论的提出就是为了使不同文明得到充分的交流，从而相互吸取营养、寻求智慧、创新发展。全球文明建设乃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论的重要议题之一，文明交流互鉴就是为了找到人类命运共同发展的最大公约数。在全球文明建设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各种文明都是人类文明的组成部分，是超越民族、超越地区、超越国家的价值基础，都可以为人类社会的向前发展贡献智慧和力量。

（作者为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注：本文系上海市社科基金规划项目“意识形态安全视域下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价值及其实现研究”（项目编号：2016EKS002）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①习近平：《深化文明交流互鉴 共建亚洲命运共同体——在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新华网，2019年5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