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想娶四个太太

2019-07-10 13:44张文文
出国 2019年6期
关键词:女同学母亲妈妈

亲爱的好友:

“绿色,绿色,一片片的绿色。深绿的树,翠绿的田野,碧绿碧绿的湖塘,那是的印第安纳,是我的故乡。从一个无名的小镇,我走向世界。”他的第一封信就深情地向我描述他的故乡。在我先生的家乡,我已经渡过了近3个年头。绿,在悄悄地苏醒。喜燕与红鹤已经唱响了迎接春天的赞美诗歌。春终于又要来了。小松鼠在家门口的大树上爬上爬下,小小的雄鹰翱翔在碧蓝的天空中,野鸭子爸爸带领着全家畅游河水中。我,站在还沉睡中的玉米田里,向“我的伊甸园”告别,我要回洛杉矶了。

来,去。年年岁岁,我们收获什么?我们的收获便是我们生命的记录。我的语言学校的同学,教会的姐妹,阿富汗前线勇士的一家人,SUBWAYROANOKE。他们所带给我的永久的回忆,丰富了我的生活。被爱着,就是我最大的成功。

想娶四个太太沙罗,你还好吗?

寒冬之晨,先生送我去语言学校的住家老师家。一打开房门,便看见一男一女两同学正在吃早餐。“Hi,大家好”。

真诚的微笑,永远是打开与陌生人交流大门的法宝。

一坐进老师的车,我们便互相聊开了。在陌生人中间,首先开口的永远是我。“我是WEN,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你来美国多久了?”这三个问题似乎永远是从陌生到熟悉的必经之路。

“我叫沙罗。三天前,我还在沙地阿拉伯的家里。现在来到美国,我实在太冷了。我想去亚利桑那,我表哥在那里工作。可惜,亚利桑那没有语言学校。”沙罗,十七八岁的样子,中等身材。一牛仔夹克衫敞开着随意套在身上,头带一顶厚厚的毛线帽子,说话的时候,嘴唇和孩子一样噘着嘟哝之间尽显幼稚气质,双手不停地一滩一滩。完全是一个孩子他无比委屈的神情和断断续续的,字不成句的口语,让人忍禁不住。

“可怜的沙罗,你会好的。慢慢来。沙地阿拉伯没有厚厚的雪,在这里,正好欣赏雪的美景,不是很好吗?”我以最慢的速度沙罗交流。我想笑,又不敢笑。毕竟大家是陌生人,一旦笑错了,那就不得了。

“不好,不好,我不喜欢雪。”沙罗一脸的无奈。

既然这么不开心,我也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几天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沙罗来美国学英文,确实够委屈的。

开学的第三天课间,我正和沙乌地来女同学聊天,我很想看看那从头到脚被黑黑的面纱所笼罩之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可惜,从开学到离开学校,我也无幸一睹芳容。只看到了同学的一张美丽的与好莱坞影星朱莉及其相似的照片。

话说之间,只见沙罗满脸笑容,神采飞扬从教室里出来,让我惊讶。是什么让沙罗突然开心起来?

“妈妈,这是安娜,这是戴安,这是WEN WEN,你和我妈妈讲话”我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情,手机已经到我手上。一双眼睛,我看到的只有一双眼睛,还有就是那一身的黑袍。我不知道这位女子多大年纪,她的声音充满了欢快。

她应该比我年轻几岁吧?听沙罗说过,他的父亲有两个妻子。他的母亲是大太太,另一位妈妈是小太太。家里兄弟姐妹十七个,沙罗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十四。每天早上一大家人起来,两位母亲做早餐是头等大事。小太太虽然不是沙罗的亲生母亲,但同样称呼“妈妈”。孩子们对母亲一样的尊敬,孩子们也受母亲一样的照顾。至于,如同中国人想象中,大小老婆争风吃醋在沙罗家庭中似乎并不存在。

沙罗的母亲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语调中带着笑意。那一刻,我感动着母亲的慈爱。天下母亲心啊。小儿子远在千山万水之外,从炎热的沙漠之地突然到了白雪皑皑的北美洲,母亲的心怎么不牵挂。现在看到儿子的同学满脸笑容和她招呼,她的心应该备受安慰吧。

因为我们每天一起上下学,沙罗和我就比一般同学熟悉。对于世界上最封闭的中东沙乌地阿拉伯,我真的有很多好奇。

“沙罗,你妈妈是在自己家里和我们视频吗?”回家的路上,我总是抓紧一切机会了解。“哦,当然”。“那我可以看看你家房子的照片吗”。“美国的房子太小了,我们家很大”。

似乎有人说过,美国的居民住房算是世界第一的。沙罗居然看不上,那么,他家的房子到底怎样呢?

沙罗向我展示了他家的房子的图片。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吃一惊,惊讶到几乎惊叫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洛杉矶巴沙蒂娜的豪宅在沙罗的家一比,只能算是普通平房罢了。

图片上的家,巨大的空间,只能从远景中看全部,室内及其豪华的装饰就连维加斯五星级宾馆也相差甚远。里面到底有多少房间我不敢多问。我真是算开了眼界了,尤其让我吃惊的是,沙罗的父亲只是一公司的职员,并不是什么大老板。那么,平时,我们在媒体中看到的有关沙乌地阿拉伯那些有钱人的奢侈都是真的了。

沙罗的哥哥是一位老师,也有四个太太。沙罗说,他哥哥很不开心。

“沙罗,我以为你还不到二十岁,听同学说,你二十八岁了。那你

准备娶几个太太”这样的问题,对别的国家的人来说,是玩笑,对沙乌地的沙罗来说是认真的。

“我要娶四个太太,我喜欢女人。女人很可爱。一天一个不同的太太,我将会非常开心”沙罗的笑容依然纯真。看得出来,他对女人的喜爱是真实的。“那你还不谈恋爱?”“我妈妈决定一切”沙罗一脸严肃。“那,要是你在美国留学期间爱上了别的女孩子,你怎么办呢?”“我不谈恋爱”“难道感情是机器吗?万一爱上了怎么办呢?”“我听从妈妈的安排,不和别的女孩子谈恋爱”。

很多日子里,我都无法理解阿拉伯的男子怎么驾驭他们的感情。人,不是机器。难道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你在男女相处的自由世界,照样不可能和女孩子产生爱情吗?

学期快结束的一个下午,同学们都回家了。只有我们还在等待接待家庭来接我们。学校的大厅只有我,沙罗,和来自巴拿马的女同学。我在看书,他们在轻声聊天。不经意中我抬头就看到沙罗与女同学紧紧靠在一起,女同学座在沙发上,沙罗座沙发扶手上,我看到了“又是让我大吃一惊”的一幕:沙罗的右手在抚摸女同学的耳朵,甚至似乎忘了周围的一切,旁人看来,完全是一对恋人。

我是不能容忍的。

“不,沙罗,这是不好的,请不要这样做”沙罗算是听话,我话音刚落,他就停止了。

黑袍挡不住阿拉伯女子对自由美国的渴望与向往,她们手机中的高档化妆品,好莱坞明星的照片和美剧比我熟悉太多了;父母做主的婚姻挡不住对纯真爱情的追求。只是,有人没有权利。于是,他们只好迷失,这是我对阿拉伯人的认知。不知道,你认为如何?

自由是宝贵的,爱情是无价的,珍惜吧。朋友。

张文文

北美文艺社社长

好萊坞演艺经纪人

威尔演艺独家签约伙伴

奥斯卡电影音乐大奖获得者独

家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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