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背景下的中国与菲律宾金融合作研究

● 李雪林 唐青生

自从中菲两国建交以来，在经贸合作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效，特别是我国进入新时代以来的2013-2017年间，中菲贸易额连续5年稳中有升，2017年，中菲贸易额达到513.05亿美元。虽然由于中菲两国的政治因素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两国的经贸合作，致使贸易额增幅呈现先上升后下降再平稳的趋势。但最近一两年内中菲两国也曾多次展开经贸合作会谈，在一定程度上，双方也在经贸合作方面达成一致，也希望能打破政治因素给经贸合作带来的影响，进一步加强和深化中菲经贸合作，寻求新的经济增长途径和增长点。

一、中菲金融合作的动因

（一）中菲两国经贸关系发展逐渐恢复，合作领域不断扩宽

虽然中菲两国由于南海争端问题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两国的双边经贸合作与发展，但是中菲经贸合作并不是对抗性的，只是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为了中菲两国共同的经济利益，中菲两国有必要恢复和进一步发展双边经贸合作。中菲两国在经贸关系上的逐渐恢复，为两国寻求经济增长途径和新的增长点，发展双边经贸合作和金融合作奠定了一定的环境基础，也会为推动亚洲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中菲经济合作缓缓增长，双方贸易额逐渐攀升

图1 2013—2017年中国—菲律宾贸易统计

中国和菲律宾同属于亚洲，在亚洲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为亚洲经济的繁荣，中国和菲律宾都做出了一定贡献。中菲双方经贸受到政治因素的影响，出现了贸易增长的下滑，但是贸易总额仍然是逐年攀升的，且表现为增长状态，具体情况可根据上图1体现出来。从2013年到2017年，中菲贸易总额呈现稳中有升的状况，虽然各项贸易额的增长，出现了先上升后下降再有恢复平稳的态势。具体情况可参考表1的数据。根据图1和表1数据情况来看，最近两年中菲经贸总体上是缓缓发展的，是逐渐攀升的，但是增长率主要是呈下降趋势。希望中菲两国能摒弃一切阻碍双边贸易发展的因素，进一步加强经贸合作的力度，加快经贸的发展，以防止贸易增长率的大幅下降。

表1 2013-2017年中国对菲律宾进出口贸易份额及增长率 （单位：%）

（三）中方坚持“走出去”战略，菲方愿助力中方“走出去”战略

中国是一个非常重视经贸合作的国家，一贯坚持“走出去”战略，在中国-东盟自贸区框架下，加强同东盟区域内的各国经贸合作，发展双边经贸合作，发展金融合作，促进亚洲经济一体化的发展。中方注重和加强同各国的经贸合作，在中菲双边贸易协定框架下，在中菲经贸合作中，中方仍然坚持“走出去”战略，菲方支持并助力中方“走出去”战略，共同加强和巩固双边经贸合作。所以，菲方愿意助力中方“走出去”战略，来共同发展中菲双边经贸合作，各自来寻求本国的新的经济增长途径，实现互利双赢。同时也为中菲进一步加强经贸合作提供了前提条件。

（四）中菲双边经贸合作空间广阔，投资潜力大

中国坚持“走出去”战略，注重和加强对外投资，从表2看出，除2015年外，中国对菲律宾对外直接投资（FDI）表现为上升趋势。2014年，菲方对中方直接投资0.97亿美元，创2013-2017年来新高，比上一年增长33.5%。由于中菲双边投资的增长小于两国贸易的增长，因此，中菲两国在投资领域的合作还有很大的空间，只是由于受到部分政治原因的影响，投资合作空间和潜力没有充分挖掘出来。和中国相比，菲律宾在旅游、服务外包、海外劳工汇款等领域具有比较优势，而中国和菲律宾相比，在基础设施建设、资金等方面具有比较优势，两国可以通过优势互补来提高双方的经贸和金融投资水平，发展各国的经济实力。还可以解决两国国内的资源优化配置问题。目前，一大批中国企业在菲律宾承揽了电讯、发电厂、建材、水利工程等项目，为菲律宾基础设施建设与经济社会的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表2 中国与菲律宾FDI情况 （单位：亿美元）

二、中菲金融合作的制约因素

（一）中菲两国微妙的政治关系对双边经贸合作的部分影响

由于南海争端问题和一些有关问题，近年来，中菲两国的政治关系有些微妙，中菲两国正在积极妥善地商讨和解决南海争端问题，希望能通过和平对话、磋商地解决此问题。对于中菲两国微妙的政治性问题或多或少地都会对双方经贸合作产生一定的影响，在双边贸易总额上体现出了贸易额增长率是大幅下降的，这很大一部分也是受近年来两国政治性因素的影响。虽然两国的双边贸易合作还在进行，但是却是有些放不开，如果能够和平妥善地解决好双方政治性关系，那么，中菲的经贸合作空间将会大大提高，双边贸易总额及其增长率将会大幅上升，诸如农业、服务业、旅游业等领域的贸易合作量将会明显增加，对于中菲两国经济的发展都是有好处的。因此，希望两国尽早能够恢复好两国政治性的关系，以促进和提高中菲双边贸易合作，进而加快发展中菲金融合作。

（二）两国贸易比重的差异与收支不平衡

在两国对外贸易中，贸易比重与收支不平衡，这会影响两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流入方向与流出方向，也会影响两国金融类投资方向。中菲两国在经贸合作中贸易比重与收支不平衡，从表3可以看出，中国的主要贸易比重很大部分是其它国家和地区，中国对菲律宾贸易占比还是很小的。在贸易进出口方面，整个东盟也仅仅只有12.3%的出口和12.8%的进口，那么菲律宾的占比就会更小了，这也就决定了贸易的主要方向并没有菲律宾国家。而从菲律宾国家来看，在贸易进出口方面，中国都是菲律宾国家贸易占比高的前五位贸易伙伴，其贸易总额为第一位。这个微妙问题也会影响中菲的金融类直接投资。从图1可以看出从2013-2017年，中国对菲律宾进出口贸易一直都是顺差且在增大，如何稳定贸易收支平衡，是中菲经贸合作中要解决的问题，这也将成为金融合作需要解决的问题。

表3 2017年中国、菲律宾主要贸易伙伴及贸易占比

（三）中菲资本项目开放度和金融制度存在差异

中国和菲律宾两国在资本项目合作方面，有很大的合作空间，只是由于中菲资本项目开放程度存在较大差异的缘故，致使中菲资本投资项目无法进行合作，特别是有些金融类投资明显受阻，金融类投资额不能得到显著的提高。从资本项目开放度来看，菲律宾国家已全面推进了资本项目的开放，而我国还没有完全开放资本项目，从资本项目开放度上来说，菲律宾在国家资本开放度方面要高于中国。菲律宾国家本币在资本项目下可完全自由兑换，但是中国本币在资本项目下可自由兑换可能还需一段时间。

在金融制度方面，由于菲律宾国家应经完全开放了资本项目，本币——比索可自由兑换，外汇管理制度进行了改革，解除了外汇管制，实行浮动汇率。在银行体系之外，可以自由买卖外汇，也允许在银行体系之外进行交易，还允许在菲律宾境内外自由存储外币，并且可以自由用于任何目的。在菲律宾注册的外国企业可以再菲律宾银行开设外汇账户，用于进出口结算。在菲律宾国内，外资银行参与菲律宾市场的程度据亚洲新兴市场国家前列，外资银行成为菲律宾银行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融资方面，没有法律障碍，融资的可能性主要取决于公司资质、项目效益、风险评估等方面。只是证券市场还不是很发达而已，但也发展较快。相比之下，中国在金融制度方面还没有那么完善，开放程度也较低，法律管制也比较严格，很多具体的资本项目合作也无法进行，两国金融制度上存在着一些显著差异也就明显影响和制约了两国的金融合作。

三、中菲金融合作的方式

（一）以经贸合作为基础带动金融合作

中菲两国自建交以来就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双边经贸合作关系，在经贸合作中，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这基础之上，中菲两国就有了金融合作的坚实基础，以经贸合作为基础带动金融合作。此类合作主要体现在金融类投资方面。金融类投资增幅较大，在一定程度上，中菲经贸合作起了一定的作用。在中菲经贸合作协议框架下，随着中菲双边贸易的恢复和发展，中菲金融合作的进程更会明显加快。同时也要改善投资环境，不断拓宽金融类投资的渠道，使其投资多样化。中菲两国在发展双边经贸合作的基础上应加强金融合作的力度，加快金融类投资的步伐，制定金融投资策略，强化投资风险意识，有效防范金融投资风险。

（二）直接设立金融机构及其跨国银行卡的金融合作

在中菲金融合作中，通过在对方国内设立金融机构来加强两国的金融合作。中国在菲律宾国内设有金融机构和金融机构的工作组，目前有中国银行和中国国家开发银行等驻菲律宾工作组。中菲两国的金融合作也可以通过银行业务来合作，这样即提高了办理业务的效率，同时又节省了交易结算成本。中国在菲律宾直接设立金融机构，大大加强了中菲金融合作的平台，也大大促进了对外贸易量，增加了金融类资产的投资与合作。直接在对方国内设立金融机构是很多国家加强金融合作的有效途径，中菲两国在这方面还有待于进一步加强。中菲金融合作中，在金融工具方面也有合作的领域，目前中国国内各银行发行的Visa或Master卡等都可以在菲律宾很多场合使用，银联卡也可以使用。菲方接受中方国内银行卡的使用，这也大大促进了中菲金融领域的合作。

（三）中国-东盟投资合作基金

中国-东盟投资合作基金于2010年4月成立并开始运营，本基金由中国进出口银行主发起成立，为中国与东盟国家企业间的经济合作提供融资支持。以东盟十国的基础设施、能源和自然资源行业为主要投资目标。其已在菲律宾、柬埔寨、泰国、老挝以及马来西亚进行了一些项目的投资。中国-东盟投资合作基金一期投资为10亿美元；在2018年1月，中国-东盟投资合作基金二期资金30亿美元投向东盟国家的基础设施、能源和自然资源项目。这为东盟当地投资项目的发展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在“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国与菲律宾在基础设施建设领域的投资合作基金越来越多，为中菲金融合作奠定了坚实可靠的基础。

（四）货币政策下的金融合作

在中国货币政策层面上，中国推行人民币国际化，菲律宾支持和赞赏中国人民币国际化。人民币国际化能给中菲两国经贸合作带来便利，促进两国经济的发展。对于出口商和投资者而言，人民币国际化能够减小因使用第三方货币而带来的汇率波动风险，为交易提供便利并减少交易成本。目前，人民币与菲律宾比索已可直接兑换，这将大大助推中菲金融合作。

四、中菲金融合作的发展建议

（一）深化中菲双边经济金融合作一体化

中菲双边经贸虽然增长缓慢，但是对于双边金融合作来说，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目前，加强和深化中菲双边经济金融合作一体化是双边金融合作的主要任务，也是推进中菲金融合作进程的重要途径。现在，中菲双边经济金融一体化程度并不是很高，需要进一步深化，通过升级传统的经贸合作来提高经济金融一体化的程度。首先，中菲应加强新时代、新形势下的经贸合作战略，通过改革创新合作战略来达到互利双赢。这样，中菲金融合作才有了更高的平台。中菲双边经济金融一体化就会得到进一步深化和加强。其次，中菲两国应加强金融合作领域的交流，通过交流来增进中菲经贸合作渠道的疏通，增强互信度，来深化中菲经济金融一体化的程度。最后，中菲两国应突破政治问题的束缚，为中菲两国经济的发展来寻求经济的增长途径和增长点，进一步提升金融合作，提升经济金融一体化程度。

（二）发展中菲货币直接结算机制

中菲两国在货币结算问题上，还有待于进一步健全与发展。需要满足中菲两国经贸合作，必须要不断健全与发展货币结算业务。两国的经贸合作都需要货币结算业务，同时也是金融合作的一个重要部分。目前，最重要的是完善和发展货币直接结算机制，如果中菲两国能够完善货币直接结算机制，那么就会节省中菲两国贸易结算成本和投资结算成本。因此，完善和发展一个中菲货币直接结算机制，这将促进中菲两国本币直接结算，扩大本币直接结算规模。对于中菲经贸的深化与发展以及中菲金融合作来说，都是十分有益处，也可以加快中菲经贸合作和金融合作的一体化进程。

（三）拓宽金融市场合作，加强金融风险监管

中菲两国应积极拓宽中菲金融市场的合作，建立金融市场合作的有效防范机制，加强金融风险监管。中菲金融合作方面特别是开展债券市场的合作方面，需加强合作，共同做好中菲债券市场的合作。如果中菲两国发行中菲双边本币债券，为中菲两国的企业提供资金，扩大融资渠道，那么，中菲两国的资本市场将会给中菲经贸合作提供资金，同时也会带动两国经济的发展。另外，在拓宽中菲金融市场合作的同时，也要加强中菲金融合作市场的风险监管，以防止金融债务危机的发生。因此，中菲两国要在拓宽金融市场合作的前提下，加强金融风险防范与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