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ita裙爱好者生活形态与媒介接触研究

王卫池 李琛 田宇

摘 要：本研究通过采用民族志的研究方法，选取部分Lolita裙爱好者进行访谈、观察，以第一人称视角阐释Lolita群体画像;基于访谈分析，整理出洛丽塔风格人群生活形态与媒介接触方式，在亚文化背景下呈现该群体的生活特征与价值认同并深入探讨其符号特征。

关键词：Lolita;生活形态;媒介接触;民族志

1 Lolita群体画像

1.1 群体初步认知

当笔者问她们“你什么时候入坑Lolita”的时候，她们经过短暂的回忆之后给出的都是“高二”“大一”这样的答案。“在网络上看到Lolita的时候就觉得这些小裙子太好看了我一定要拥有。”笔者的朋友这样描述她“入坑”时的心理活动。人们或许对第一眼钟情的事物很容易产生热爱，她们开始时也是鼓足了的勇气穿着这种裙子出门，然而现在对她来说，穿着Lolita裙出门逛街已经变成了很日常的事。

Lolita裙的消费并不算低，一条质量比较好的裙子的价格通常是在500元以上。经过访谈我们了解到，这些Lolita裙爱好者在Lolita裙子上的消费都不低，受访对象说，她们看到喜欢的裙子就会买，可能中间会有一段纠结的时间，但最后一般都买下来了。那么什么原因会促使她们购买一条裙子呢？“因为这些小裙子太好看了，有的其实我买回来就没穿过，只是挂在柜子里，也有的是买回来就迫不及待地穿出门了。”她们说。

1.2 群体媒介接触

微博是Lolita裙爱好者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微博是一个开放性和传播能力都很高的平台，在微博上有众多影响力巨大的Lolita“大V”，这些让人信赖的“大V”会给粉丝们推荐自己喜欢的小裙子。Lolita爱好者们还可以通过关注自己喜欢的品牌的官方微博来获取各种裙子的信息。Lolita爱好者可以在自己的微博里记录对小裙子的感受，其他人也可以通过搜索广场获取这些评价并对自己的购买产生影响。

Lolita爱好者几乎都有自己的“圈内好友”，他们彼此之间因为有足够多的共同话题而十分亲密。“我们会约好一起穿着小裙子出门玩，相互之间也会安利好看的小裙子。”采访对象告诉笔者，她们的Lolita圈好友很多都是通过QQ上的“Lolita同城群”和QQ空间的Lolita交友墙认识的。她们更倾向于使用QQ联系，因为QQ软件的功能更具有开放性，还具有推荐群聊和相关好友的功能，QQ空间中好友可以互相评论交流，使受众能够更方便地找到一个共同喜欢Lolita的群体。

国内Lolita实体店铺很少且多数开在大城市里，所以这些店铺就成了Lolita爱好者们去这些城市的时候必须要“打卡”的地点，这些实体店铺拥有精致的Lolita装修风格，既能用来做聊天集会的场所也能售卖服装。据观察，实体店铺每天都有大量Lolita爱好者光顾，这说明Lolita爱好者很青睐线下体验并且愿意为这种体验承担支出。

1.3 Lolita爱好者行为现状分析

调查发现，许多Lolita爱好者几乎都有向身边朋友安利Lolita文化的经历。“也不会特别想拉人入坑，别人问的时候会给他们科普得详细一点。”这种安利的心态在Lolita圈是很普遍的，说明她们对自己喜欢的事物很自信而且也对别人的喜好有足够的尊重，会向旁人说明Lolita有多好但也不急于让别人接受。

在访谈的最后我们问了她们这样的问题：“你身边的人对你喜欢Lolita和穿小裙子的行为是什么态度呢？”她们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都是很正面的，说身边的朋友都夸自己很可爱且裙子很好看。其实旁人对Lolita爱好者的态度存在偏见，但她们大都不会在意那些负面态度。从这里笔者能感受到她们对Lolita的發自内心的喜欢，这种喜欢让她们欣然接受别人善意赞美的同时也不理会恶意，让笔者感受到原来喜欢一个东西真的能够给人带来正能量。

自信和美丽是我在接触了Lolita爱好者之后对她们最直观的印象。她们的美丽更多的是从她们强大的内心和坚定自己的喜好上得出的结论。她们愿意了解更多关于Lolita的文化，也愿意为Lolita消费，会因为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而开心，并且不在乎外界对她们恶意的言论。

2 Lolita亚文化形成要素分析

发展于日本的洛丽塔风格服饰受到英国与法国的宫廷服饰影响，有着类似于宫廷贵族娃娃装的特征。[1]Lolita服装在面料上采用大量的蕾丝、缎带、蝴蝶结和花边设计，将腰部紧束，下摆放开，其设计与“萝莉”相呼应。整体面貌上，Lolita裙的裙身一般印有可爱波点印花和运用拼接透明雪纺等材质，梦幻懵懂，使女性在穿上后拥有更加诱人的曲线，强调腰身，展现魅力，呈现出可爱华丽的特征。洛丽塔风经日本传入中国，吸引了众多充满少女心的女孩子。

2.1 媒介接触

Lolita爱好者群体具有鲜明的媒介忠诚度，媒介使用习惯具有阶段特征。根据访谈分析，一般的Lolita爱好者是在高中或大学阶段时进入这一领域，这两个阶段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在高中时使用QQ居多，大学时则使用微信、新浪微博居多。尤其需要指出的是，Lolita圈、Lolita爱好者群体表现出对微博媒介的偏向性（非随意的）使用行为，微博加深了Lolita爱好者之间的互动程度，直接影响了个体的使用动机以及对Lolita裙的认同感，而抖音等短视频媒介不是Lolita裙重度爱好者的选项。得益于名人明星、网红及媒体内容生态的建立与不断强化，[2]微博Lolita裙群体的自我认同感以及群体认同感都优于其他媒介。

2.2 生活形态

Lolita裙的不菲价格提高了进圈门槛，Lolita裙爱好者需具备一定经济基础。Lolita圈强调服装正版，原创服装定价较高昂;蕾丝工艺烦琐，制作成本高。目前店主一般都采用预付定金补尾款的方式来决定某款Lolita装的制作数目。根据采访样本，一方面不菲的价格起到了过滤发烧友的效果，另一方面，发烧友消费金额很大比例通过自身兼职、储蓄获得。

Lolita爱好者受Lolita文化教育功能影响。Lolita圈群体多为90后、00后，伴随着漫画、动漫等影视作品成长，受二次元影响较大，而动漫等作品多传播真善美的主旋律，受众受到引导。二次元中的女主拥有完美的身材与容貌、童话一般的爱情，而且总是漂亮可爱无害、众星捧月、被大家喜欢。这一点契合了每一个女生从童年开始的公主梦。Lolita裙满足了少女儿时的梦想，有部分涵化效果。

2.3 群体文化认同

洛丽塔风格作为亚文化二次元的细分，代表新一代群体的审美和文化符号成为群体自我意识的一种表达。无论是在装扮上cos还是语言中大量使用“萌萌哒”等流行语，都是该类小群体的流行性信息符号，能指即其语言形式和指代群体，所指即其象征意义和情感倾向。[3]同时，作为共同的价值符号，Lolita文化也是校园中交友的途径之一，为了进入某类小群体，社群文化在这里有所体现。通过对不同版式、风格的选择，也是使自己标签化的一个过程。

3 Lolita受众问题探究

Lolita圈低龄化严重，物欲氛围与不理智消费现象大量存在。很多学生Lolita爱好者节食买Lolita裙，攀比萌款，借呗、花呗超负荷消费，价格鄙视链盛行。除此之外，过度依赖微博媒介，使Lo圈群体互掐成为常事，不同派别粉丝群体的相互拆台也使外界对这一群体普遍避而远之。

4 结语

Lolita圈客观上存在不少问题，单纯考虑该群体的媒介接触与消费习惯，微博是媒介选择与组合不可或缺的环节。以微博为代表的移动互联网新媒介技术的使用，构建了Lolita圈群体的娱乐认同方式，他们之间有群体的价值认同与情感寄托。今后，对Lolita圈群体的广告媒介营销，除了关注其目前的用户池，还应深入挖掘Lolita裙主题，聚集拥有共同价值观的用户。

参考文献：

[1] 王抒.“LOLITA元素”对服装风格的影响及发展趋向探究[D].南京艺术学院，2011：25-28.

[2] 张芊慧.基于亚文化群体特征的移动社交产品用户忠诚度研究[D].江南大学，2017.

[3] 王卫池.拟态环境下网红的传播符号学研究[J].东南传播，2019（03）：93-94.

指导老师：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