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中的孤雁

高耀美

走近作者

曹阿棣，笔名曹阿娣，湖南省湘阴县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1997年开始，她利用业余时间从事文学创作，常有文章在报刊杂志上发表。已经出版了少儿作品《姐姐的花书包》《好爸爸坏爸爸》《背着书包舞蹈》《扯谎》等等。

人物剪影

李颖超，班长，出身于军人家庭，身上有一种军人的气质。诚实、果断、说一不二。很健谈，也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信任感。

陆天俊，聪明，有主见，敏感，自卑，缺少安全感，孤僻暴躁，嫉妒多疑。在班里是个不受欢迎的学生，在大家看来，他是个怪人。他整天板着脸，不爱说话又不笑，没人敢接近他。后来他思想发生转变，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朱軒，陆天俊唯一的朋友，成绩优异，单纯善良，性格温和，有教养，深受大家喜欢。

故事梗概

考试时，陆天俊忘了带笔，他把书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找，就是找不到。他周围的同学视而不见，谁也不向他伸出援手。

很多同学有备用的笔，但是没有一个愿意借给陆天俊，老师只好到办公室取来自己的笔借给陆天俊。

班主任王老师找李颖超谈话，了解陆天俊的情况。李颖超把陆天俊跟同学之间发生的事讲了几件，并告诉老师，班里只有朱轩是和陆天俊从同一所小学毕业的。

为了改变陆天俊，王老师决定让朱轩先去接近他，争取成为他的朋友。找朱轩谈话后，朱轩一脸的庄严，像一个战士接受了光荣任务一样走了。

奶奶打牌输光了生活费，只好带陆天俊去大姑家住，表哥不喜欢陆天俊，就诬陷他偷了东西，把他赶走了。二姑三姑家，也同样容不下陆天俊祖孙俩，他们只得回自己的家。

陆天俊的嫉妒心疯长起来，他恨其他同学拥有新衣服、运动鞋、游戏机……因为这些好东西他没有。只要别人不注意，他就去把别人的好东西弄坏。

朱轩上厕所时，陆天俊故意晃动朱轩的课桌，让他的笔掉到了地上。朱轩回来后，没有留意脚下，踩烂了笔。有人告诉朱轩，是陆天俊故意摇晃课桌才把笔弄掉的，朱轩却制止那个同学说下去，还说是自己没放好，不怪别人。

朱轩关教室门上的窗户时，陆天俊故意搬走桌子后面的椅子，导致朱轩摔倒。朱轩却没有责怪他，也没有向老师告状，这让陆天俊对朱轩产生了好感，渐渐和朱轩成了朋友。

天气凉了，学校要换校服了，每个学生都需要交校服钱。陆天俊鼓起勇气对奶奶说了校服的事情，被她骂了一顿。朱轩帮陆天俊垫付了校服钱，还小心翼翼地选着好听的字眼跟陆天俊解释，用的是平时攒下的零花钱，算是借给陆天俊的，让他以后再还。

陆天俊去朱轩家里玩，朱轩家优越的生活环境对陆天俊是个刺激，让他愤愤不平。因此，无论朱轩一家人对他怎么好，他都快乐不起来，他觉得待在朱轩家是在受罪。一吃完饭，就阴沉着脸走了。

奶奶病了，几个姑姑在医院吵起来，陆天俊听明白了，他成了大家的累赘，谁都不想要他。他站起来说，自己哪儿都不去，不用她们管。说完，陆天俊甩手回了家。

姑姑们请了律师，起诉陆天俊妈妈不履行抚养义务。陆天俊不想告妈妈，但是他真的很想见到妈妈。妈妈是被舅舅背上法庭的，她骨瘦如柴，几乎是一架骷髅。看到妈妈这副样子，大姑吃了一惊，她马上把情况跟奶奶说了，奶奶让大姑跟法官说推迟开庭。

原来，妈妈当初离开家也是迫不得已。当时，别说看病，就是吃饭都成了问题。妈妈的病一拖再拖，早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医生估计日子已经不多了，除了镇痛的药，其他药都不必吃了。

大姑和奶奶商量了一下，让律师去撤诉。妈妈向奶奶提出请求，要回家住几天，和陆天俊待在一块儿。奶奶马上答应了。从这天开始，陆天俊天天在家陪着妈妈。妈妈告诉他，她每次进城看病，都会躲在暗处看他。他终于明白，妈妈不是不爱他，妈妈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病了。

不久，妈妈病逝，陆天俊一连两天不吃不喝，不说不动，坐在那儿发呆。不知不觉中，暑假过完了。陆天俊只去上了一天课，因为他没有学费，身上只有几十块钱，这是奶奶给他的生活费，用来买米买菜的，就是用来交学费也不够。

奶奶老是昏迷不醒，陆天俊有事没事在姑姑们面前晃悠一两趟，希望她们能记起学校开学了，问他要不要学费。但是，她们根本没有想到这回事。

过了两天，王老师让朱轩通知陆天俊去上课，陆天俊怕被学校除名，只好空着手去上学。他没有交学费，领不到新课本。

没有课本，陆天俊只能利用课间时间，借朱轩的书把作业写完。因为时间仓促，做得很潦草。回到家，想预习或复习又没有课本。

星期六，陆天俊去了新华书店，他在书架上发现了一本初中数学资料，就拿下来看了看，他坐在地上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本书很好，要是能买回家，一边看一边做练习，那才好。可是，如果买了这本书，自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他想偷书，又害怕，出来时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形，嘲笑自己太胆小，后悔没把书拿出来。

第二天，陆天俊又去了新华书店，他偷偷拿了那本数学资料，准备走出书店时，几个保安把他带进了值班室。

保安要求陆天俊给家长打电话，让家长带十倍的罚金来领人。陆天俊死也不开口，这时，同学苏倩来了，她爸爸在新华书店工作。苏倩为他求情，保安让她把老师的电话号码说一下，打电话让老师来领他，不用交罚金了。苏倩把王老师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保安，她以为干了件好事，陆天俊却觉得把这事捅到学校了，他没脸回去上学了。

陆天俊待在家里，没脸去上学。偏偏这时候，奶奶死了。丧事结束后，陆天俊独自回到自己家。第二天是星期六，朱轩来了，他告诉陆天俊，学校已经决定减免陆天俊的学费。陆天俊说自己已经没人养活了，要出去打工养活自己。其实，他这样说只是借口，他不去上学是害怕学校处分他，害怕同学们瞧不起他。

几天后，朱轩又来劝陆天俊回去上学，他用“窃书不算偷”的话来安慰陆天俊，一个“偷”字激怒了陆天俊，他向朱轩扑过去，用尽力气狠狠一推，把朱轩推得连退几步，仰面倒了下去，后脑勺磕在了桌子边上。

朱轩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起来，他用手摸了摸头，没有出血。朱轩继续劝说陆天俊，陆天俊被说服了，他的心结渐渐打开，准备上学去。这时，朱轩皱着眉头伏在桌子上，告诉陆天俊，他有点头痛恶心。陆天俊以为他感冒了，把他扶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让他睡。

朱轩一睡就是几个钟头，中间，他呕吐过两次。到了傍晚，陆天俊看朱轩还在睡，就去叫他起来，这才发现朱轩情况不对。朱轩后脑勺外伤导致颅内出血，由于没有及时送医院，失去了手术抢救的最好时机，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陆天俊向警察讲述了整件事的经过，并要求为朱轩偿命。朱轩的父母谅解了陆天俊，他们把他从少管所接了出来，让他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并给他转了学，希望他能在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健康成长。

片段赏析

1.大姑说我太小了，有什么情况怕误事。三姑张口就是一句：“是个只能吃，不能做事的东西。”

赏析：奶奶病危，姑姑们无暇顾及陆天俊，也不懂得要去抚慰他的心。有意无意之间，还在他面前表示对他的厌恶，把他当成一个包袱。这让他跌落到自卑的谷底，一蹶不振。

2.同学们也不理我，没人主动和我打招呼，没人邀我和他们一块儿玩。从他们像避开瘟神一样躲藏着我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们把我看成了另类。我像一只掉队的孤雁，被抛弃在集体之外。

赏析：陆天俊长期处在精神紧张，感情饥饿的状态。在没有爱的环境中长大，他不懂得应该爱别人，也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他嫉妒多疑，缺少自控能力，容易发怒，导致他与人难以和谐相处，和同学们的关系一直很疏离。但他内心深处，其实是渴望融入集体的。

佳句集锦

1.事情往往是这样，你的期望值越高，没有达到目的时失落得越厉害。

2.人钻进死胡同时，自己是钻不出来的。

3.在困难和挫折面前，不能灰心丧气，自暴自弃，不能做生活的奴隶。

4.一个人只要有上进心，就会积极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