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公立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比较研究

耿乐乐

摘要：实行以战略规划为基础的战略管理是现代大学普遍的管理举措。文章以战略管理过程的基本要素为分析框架，通过比较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2所中美顶尖公立研究型大学的战略规划后发现：中美公立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有较大差异，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更加聚焦于具体目标，而中国公立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强调战略目标的全面性;中美公立研究型大学制定战略规划的起点明显不同，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以大学使命和愿景为起点，而中国公立研究型大学以环境扫描为起点;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战略评估措施更为有效。

关键词：研究型大学;大学战略规划;大学战略管理

大学实行战略管理是确保大学目标的实现以及维持大学持续发展的重要管理措施，制定科学、合理、可实施的战略规划是实行战略管理的重要依据，是学校日常运作和未来发展的行动总纲领。战略规划明确了组织的使命和愿景，明晰了大学所处的发展环境，并对大学未来发展所做出的战略选择进行目标分解，使大学根据战略目标合理配置组织资源，是对战略实施过程中的监控措施和实施效果评估措施进行规定的纲领性文件。战略规划对高校的发展具有引领、动员、凝聚与规范等作用[1]。在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背景下，我国的高校要实现世界一流大学和世界一流学科的目标，就需要大学在其核心职能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等方面实现对竞争对手的超越，超越对手的跨越式发展离不开战略规划，我国研究型大学已经普遍实行以战略规划为基础的战略管理，但我国研究型大学目前的战略规划与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战略规划有什么异同，各有什么特点，是一个迫切需要研究的问题。本研究通过比较中美两国的公立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试图回答以上问题。

一、案例简介

清华大学是我国著名的研究型大学，在各大大学排行榜上均位列前茅，学校自成立以来，“培养了大批学术大师、兴业英才、治国人才，为国家、为民族作出了重要贡献”[2]。1985年，清華大学第七次党代会确立了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长远目标，之后逐步明确“综合性、研究型、开放式”大学的办学定位和“三个九年，分三步走”的总体战略，积极探索“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发展道路。经过长期努力，学校积累了良好的物质基础，形成了改革创新的巨大动力，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发展成效。[3]学校在前期发展的基础上，于2016年制定了《清华大学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作为学校未来5年发展的战略规划，为学校未来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华盛顿大学是美国著名的公立研究型大学，也是世界顶尖的公立研究型大学。华盛顿大学对个人、地区和世界的影响是深远的，无论是把年轻人推向一个无限的未来，还是通过无畏的研究和学术面对这个时代的巨大挑战都有着卓越的贡献。华盛顿大学在世界学术界享有极高声望，2018年世界大学学术排名中位列第14位，全美公立研究型大学中排名第3，每年培养54000多名学生。[4]2009年，华盛顿大学发起了一项深入的战略规划倡议，以应对当时预期的金融危机带来的挑战和高等教育新趋势带来的机遇。大学领导就新兴的趋势、威胁、机遇和未来的方向，咨询了来自三个校区的3500多名社区教师、学生和员工以及更大社区的成员。在这一重大变革和不确定的时刻，这一进程没有把任何事情看作是理所当然的，并对可能促使华盛顿大学重新思考其使命和长期做法的结果持开放态度。此后，华盛顿大学制定了“两年至二十年（2y2d）倡议”的战略规划，并于2018年在“两年至二十年（2y2d）倡议”框架内制定了最新的战略规划[5]。

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分别代表了中国和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最高水平，不同的是清华大学正在奋力建成世界一流大学，而华盛顿大学已经是世界一流大学。本研究旨在通过对比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规划文本进行分析，从而探究中美公立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的异同并试图分析其原因，为我国的大学战略规划提供参考和借鉴。

二、分析框架

为了比较分析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规划，本研究按照战略管理过程的基本要素构成的分析框架对两个大学的战略规划进行分析。战略管理过程基本要素包括战略分析、战略选择、战略实施以及战略评估（图1）。战略规划是战略管理的集中体现，完整的战略规划应该包含战略管理过程的基本要素。

战略分析包括环境扫描与大学使命和愿景的确定，环境扫描是指从外部与内部环境中监测、评估和提取信息。外部环境包括机会和威胁变量，他们存在于大学的外部，一般来说大学在短期内无法控制，这些变量组成了大学的发展环境，这些环境可以是宏观社会环境的发展趋势，也可以是大学发展的特定任务环境。内部环境包括优势和劣势变量，它们存在于大学内部，这些变量构成了大学的运作环境，包括大学的结构、文化与资源等。

大学使命是指大学根据历史传统以及环境特征，确定大学的宗旨、哲学、信念、原则，根据大学服务对象的性质揭示大学长远发展的前景，为大学战略选择以及战略目标的确定提供依据。大学愿景是在汇集大学全体利益相关者共同心愿的基础上，对大学未来美好远景和蓝图的展望，它能激发出强大的力量，使大学全体师生和员工都渴望能够归属于一项重要的任务和事业。

战略选择是大学为了更有效地应对外部环境中的机会与威胁，根据自身优势和劣势所制定的发展战略，包括选择大学发展战略、明确可达到的目标、形成战略、制定政策指南等。

战略实施是通过行动计划、预算与程序的开发来实施战略与政策的过程。这个过程以大学战略目标分解为可执行可操作的目标为起点，并涉及整个大学的文化、结构和管理系统中某个领域或所有领域的变革。

战略评估是对大学战略实施的结果和效果与期望目标进行比较，对战略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纠偏和反馈。战略评估最能检验战略规划的科学合理性以及战略规划的实施效果，没有战略评估，战略规划将失去意义并流于形式。

三、案例比较与分析

完整的战略规划包括战略管理过程的基本要素，是以战略分析为起点，选择大学的发展战略并实施战略，最后对战略进行评估的过程。本研究根据所构建的战略分析框架，分别对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规划文本在每一个要素方面的特征进行比较。

（一）战略分析

1.使命和愿景

大学使命回答了大学存在的理由和价值，大学愿景凝聚了大学师生和员工的共识，大学使命是大学愿景的前提。通过梳理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规划可以发现，清华大学的战略规划并没有明确的使命和愿景表述，但在其战略规划的基本方针中有一项“坚持使命驱动”的表述，这样的表述我们可以看做是类使命，但清华大学的战略规划中并没有愿景的相关表述。华盛顿大学的战略规划中，对于其使命和愿景都有详尽的表述。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使命和愿景对比如表1所示。

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使命表述的共同点在于都是从大学的教学、科研和社会服务三大职能出发进行表述。不同点在于，清华大学的使命表述更加强调对于民族和国家的贡献，强调服务社会的职能，而华盛顿大学的使命强调知识的发现与传播、有利于创新的科研环境的营造以及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培养。华盛顿大学的愿景体现出了其作为领导者的角色，培养全球公民和领导者，致力于通过研究提高地方、国家和世界人民的生活质量，而清华大学的战略规划中并没有愿景的相关表述。

2.环境扫描

环境扫描与大学使命和愿景密切相关，一般而言，大学的使命具有长期性和稳定性，但也需要根据环境的变化来检视自身的使命，确保大学能够适应环境并引领社会的发展。愿景与使命相比，其更加具体，这就决定了其时效性相对较差，更需要在继承大学传统的基础上保持与环境相适应。

环境扫描也是大学制定战略并作出战略选择的基本依据，环境具有客观性，决定了大学发展并不是有无限个方向，而是必须受自身具體环境的制约。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在制定战略规划时，都对自身所面临的环境进行了扫描，其环境扫描的相关表述如表2所示。

清华大学从外部环境和内部条件全面扫描了发展环境，分析了自身发展所面临宏观环境中的机遇和挑战以及内部的优势和劣势。而华盛顿大学的外部环境只关注了自身发展所面临的外部挑战和威胁，内部条件只关注于自身的财务现实问题。清华大学虽然全面分析了所面临的环境，但太过于追求大而全，没有聚焦于影响自身发展最主要的环境，这可能会影响到大学重点发展战略的制定。华盛顿大学的环境扫描，尤其是外部环境扫描，虽然聚焦于自身所面临的威胁和挑战，但可能没有扫描对自身发展有着重要影响的其他因素，由于华盛顿大学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财务问题，因此内部条件分析只聚焦于财务现实。后文我们可以看到，华盛顿大学制定的战略选择与环境扫描紧密相连。

（二）战略选择

大学在明确自身的使命和愿景的基础上，根据外部的机遇和威胁以及内部的优势和劣势，选择适合自身发展的总体战略，并确定战略重点或优先战略。清华大学的总体战略是成为世界一流大学，近期目标是在2020年达到世界一流大学水平，中期目标是2030年迈入世界一流大学前列，而远期目标是2050年前后成为世界顶尖大学，为了实现近期目标，清华大学将近期战略目标划分为5个重点战略目标，分别是若干主要优势学科进入世界一流前列;师资队伍整体达到一流水平;拔尖创新人才培养质量显著提高;学术研究的引领作用显著增强;服务社会经济发展能力不断加强;中国特色现代大学制度基本建立。华盛顿大学制定了可持续学术商业计划发展战略，以应对学校的财务问题，并在该战略的统筹下制定了三个长期战略目标和五个短期战略目标，其中长期战略目标为可持续、竞争力和转变，着眼于未来20年;而短期目标是降低成本、增加财政收入、投资于人、投资基础设施、保持可得性，关注未来2年。长期目标和短期目标根据战略的实施情况不断调整。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选择对比如表3所示。

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选择都注重学校的长远发展，清华大学着眼于未来30年的发展，华盛顿大学着眼于未来20年的发展。但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在战略重点的选择上有所差异。清华大学强调在大学的三大职能以及学科、师资、大学制度等方面取得突破;而华盛顿大学的长期目标强调大学发展可持续性、竞争力和转变，短期目标专注于学校财务问题以及基础设施和人员投入，并且试图通过短期目标来实现长期目标。从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选择来看，清华大学试图通过战略目标实现学校全方位的发展和全面的提升，而华盛顿大学则有所侧重，注重学校财务问题的解决以实现可持续发展，并试图通过充足的经费投入来保证大学的竞争力。

（三）战略实施

大学的战略选择以及战略目标必须分解为可执行的具体战略目标和措施，才能将战略从文本转化为行动。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实施措施如表4所示。清华大学战略措施分别从学科、队伍、人才培养、科技创新、社会服务、文化、全球化、党的建设、支撑保障以及组织实施10个方面提出了相应的目标和措施。华盛顿大学则从解决学校的财务问题出发，为了实现可持续发展而提出了具体措施，分别从削减开支、增加收入、投资人才、投资基础设施、增加入学机会以及通过财务援助提供入学机会等方面提出了具体的措施。

清华大学的战略措施是对其战略选择的进一步细化， 由于其战略选择注重学校的整体发展，因此战略措施涉及学校发展的方方面面，并专门提出了战略组织实施的相关措施。除了表4中所列出的战略措施外，清华大学对表中每一条战略措施都进行了进一步的细化，目的在于尽量使这些措施具有可操作性。华盛顿大学的战略措施服从于提出的可持续性学术商业计划战略，并从战略选择的短期目标出发，提出了具体的解决当下财务问题的具体措施。从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措施来看，清华大学的战略措施涉及组织全方位的变革，而华盛顿大学专注于解决当下存在的主要问题。

（四）战略评估

战略实施过程是否与战略目标相一致，实施的效果如何，这就需要对战略实施的过程进行监控和对战略实施的效果进行评估，及时提供反馈，保证战略实施过程不偏离战略目标，对战略实施效果进行评估为下一阶段战略规划的制定提供依据。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监控和评估措施如表5所示。清华大学的战略监控和评估侧重于制度层面，但没有明确战略监控和评估的主体以及责任主体，仅仅在措施中描述了对规划的实施情况要进行跟踪、分析和评估，并制定和完善考评体系及办法，没有明确的责任主体，可能造成战略监控和评估的效果不佳。华盛顿大学专门成立了战略规划的指导委员会，并定期对战略的实施情况进行评估，有明确的责任主体。同时，华盛顿大学开发了专门的战略监控和评估工具，帮助战略规划指导委员会对战略进行监控和评估，图2展示了华盛顿大学的部分战略监控和评估工具。另外，华盛顿大学明确了战略实施情况需要从定性和定量两个维度进行评估，尽可能对战略实施情况进行全方位的监控和评估，同时明确评价指标的责任主体。

华盛顿大学的战略监控与评估措施明显优于清华大学，清华大学的战略监控与评估措施还不够完善，没有明确战略实施过程中的监控和评估责任主体，且清华大学仅仅提出了要制定和完善评价体系和考核办法，战略規划中并没有提出明确的办法和工具，也没有明确制定考核体系的责任主体以及定量或者定性标准。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战略监控与评估措施的共性不足在于，两校都忽略了校友以及社会对于大学战略监控和评估的作用，使大学战略的监控与评估参与主体不够完善，最终影响了大学战略规划的监控与评估效果。

四、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比较分析了中美两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典型代表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规划文本，分别从战略分析、战略选择、战略实施和战略监控与评估对清华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战略规划进行了比较，得出以下研究结论，并提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1.中美两国的公立研究型大学的战略规划都有自身鲜明的特点。从战略规划的发展目标范围来看，中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战略规划的目标范围更加全面，涉及大学发展的方方面面，而美国的公立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专注于某一方面，注重解决当下和未来可能存在的最紧迫最重要问题。从制定战略规划的环境扫描维度来看，中国公立研究型大学对所面临的环境以及自身的优势和劣势进行了全面的分析，而美国的公立研究型大学只关注对自身当前和未来发展有着重大影响的发展环境以及自身条件。中国的公立研究型大学制定战略规划的一个重要目标是建成世界一流大学，从本质上来说属于追赶型战略规划，需要从涉及大学发展的方方面面与标杆大学进行对比，并进行战略规划，但也应该看到，由于所涉及的战略目标太多，可能导致战略重点不够突出的问题。

中国的公立研究型大学在制定战略规划的过程中，需要处理好全局部署与优先方向之间的关系[5]，明确未来一段时间优先发展的战略目标，聚焦于优先发展目标，实现阶段性突破，这些优先战略目标应该根据大学自身的实际发展情况在不同的战略规划期有不同的优先度，通过不同阶段不同优先发展战略目标最终实现全面的发展。

2.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将使命与愿景作为制定战略规划的最根本依据。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使命和愿景具有历史继承性，尤其是大学使命，往往继承了大学成立之初的价值追求，同时跟随时代的发展与时俱进。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使命的修订以及愿景的制定具有严格的程序，往往要征询全校师生员工和校友的意见，最终要经过学校董事会的审批，这样的程序保证了大学使命和愿景能够最大程度反映大学的价值追求和长远目标并凝聚最大程度的共识，确保使命和愿景作为大学制定战略规划的最根本依据，始终处于大学发展的指导地位，保证大学发展目标的统一性。中国的公立研究型大学在制定战略规划的过程中，没有明确其使命与愿景，导致在制定战略规划中失去了基本的逻辑起点以及价值指导原则。虽然一些大学有类使命的表述，但这些类使命的表述并不是通过征询全体师生员工以及校友的意见而形成，因而不具有广泛的代表性;而对于愿景，中国公立研究型大学完全没有表述，这将导致大学战略规划缺乏依据，由于没有经过全体员工和校友形成最大共识的愿景，使战略实施变得困难。

中国公立研究型大学要凝炼大学使命，凝聚大学发展愿景，描绘宏伟发展蓝图，我国的大学应在继承大学历史与传统的基础上，根据自身的特色与所处的内外部环境，凝炼使命，并根据大学自身的使命和定位，形成具有凝聚力的发展愿景，使愿景能够凝聚共识，从而激励大学全体师生和校友，实现大学的可持续发展。对于大学自身发展所面临的环境，大学要适应并超越，以大学战略规划应对环境的影响。[6]

3.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注重战略规划的监控与评估措施的有效性。首先，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建立了专门的大学战略规划指导委员会，对战略规划的实施过程进行全程的跟踪与监控，从而为大学战略实施过程的监控和实施效果的评估提供了组织保证。其次，为了使大学战略实施过程的监控和实施效果的评估更加有效，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开发了专门的战略监控和评估工具，为大学战略实施过程的监控和实施效果的评估提供了技术保障。最后，为了对战略规划的实施效果进行全面的评估，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要求相关部门制定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评估标准，为大学战略实施过程的监控和实施效果的评估提供了科学的依据。中国的公立研究型大学战略监控与评估也提出了相应的监控和评估措施，但没有提出明确的战略实施过程监控和战略实施效果评估的责任主体，虽然强调向全校师生报告战略实施进展并欢迎全校师生对战略规划提出意见和建议，但并没有明确提出意见和建议的渠道。另外，中国公立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中并没有涉及专门的战略实施评估工具以及评估标准，这使评估的效率和效果大打折扣。

中国的公立研究型大学应该明确其战略实施过程中的监控和战略实施效果评估的责任主体，同时开发专门的战略实施过程监控和实施效果评估工具，制定科学合理的评估标准，保证战略实施过程监控和实施效果评估的有效性。中美公立研究型大学都忽略了校友在大学战略实施过程中监控和实施效果评估中的作用，导致战略监控和评估的主体不够全面。因此，中美公立研究型大学的战略规划都应该注重校友在大学战略监控和评估中的作用，同时，校友应该全面参与大学的战略规划，提高战略规划的影响力和有效性。

参考文献：

[1]别敦荣.高校发展战略规划的理论与实践[J].现代教育管理，2015（5）：1-9.

[2]习近平.致清华大学建校105周年贺信[EB/OL].[2019-01-07].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4/22/c_1118711427.htm.

[3]清华大学.清华大学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EB/OL].[2019-01-07].http：//www.moe.edu.cn/s78/A08/gjs_left/s7187/zsgxgz_sswgh/201703/W020170310332581867931.pdf.

[4]University of Washington.About the UW[EB/OL].[2019-01-07].http：//www.washington.edu/about/.

[5]University of Washington.University of Washongton Strategic Planning[EB/OL].[2019-01-07].https：//s3-us-west-2.amazonaws.com/uw-s3-cdn/wp-content/uploads/sites/35/2012/10/05212738/UW_Strategic_Plan_2018-final.pdf.

[6]张庆辉.大学战略管理实质的再认识——基于生态位理论的思考[J].高教探索，2011（3）：11-13.

（责任编辑 陈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