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辐射能力与带动效应研究

2019-11-28 08:18王琴英刘远峰李晓晓
商业经济 2019年10期
关键词:面板数据

王琴英 刘远峰 李晓晓

[摘 要] 统计分析显示,北京生产性服务业就业转移和批发与零售业的产出疏解效果明显,且京津冀三个地区的生产性服务业、流通性服务业与公共服务业均具有较高的经济联系强度。测算表明,北京生产性服务业辐射能力最强;目前天津流通性服务业与生活性服务业的辐射能力已经超过北京。基于面板数据的协整方程估计显示,北京生产性服务业与流通性服务业对津冀地区经济增长与就业,产生显著的辐射带动作用;天津服务业各行业对河北省服务业具有辐射带动效应;但北京生活性服务业与公共服务业并没有产生直接的辐射带动。因此,可通过开拓生产性服务业与流通性服务业协同发展的新领域,促进京津冀民生产业升级,突破户籍限制,带动服务业产业人员的就业转移等措施,提升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辐射带动效应。

[关键词] 服务业分行业;辐射能力;面板数据;辐射带动效应

[中图分类号] F71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6043(2019)10-0041-05

Abstract: Statistical analysis shows that employment transfer and output relief of wholesale and retail industries of producer services in Beijing have obvious effects.In the mean time, producer services, circulating services and public services in Beijing, Tianjin and Hebei all have high economic links. The calculation shows that the radiation capacity of producer services in Beijing is the strongest,and that the radiation capacity of circulation services and consumer services in Tianjin has surpassed that of Beijing now. Cointegration equation estimates based on panel data show that Beijing's producer services and circulation services have a significant radiation-driven effect on economic growth and employment in Tianjin-Hebei region; Tianjin's service industries have a radiation-driven effect on Hebei's service industry; but Beijing's consumer services and public services do not have a direct radiation-driven effect. Therefore, we can promote the radiation-driven effect of service industry in Beijing, Tianjin and Hebei by exploring new areas of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between producer services and circulation services, promoting the upgrading of livelihood industries in Beijing, Tianjin and Hebei, breaking through household registration restrictions, and promoting the employment transfer of service industry.

Key words: sub sectors of the service industry,radiation capacity, panel data, radiation-driven effect

一、引言

(一)问题的提出

从京津冀经济一体化到京津冀协同发展,京津冀服务业之间合作与协同的领域愈加广泛,由传统服务业的疏解与承接,到现代生产性服务业的转移与辐射带动,京津冀服务业已成为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然而,在此发展过程中,京津冀也始终面临增强区域经济发展内生动力,提升北京经济辐射外溢能力的问题。由此,在传统服务业与现代服务业的融合与产业升级过程中,如何从行业发展的角度出发,探讨京津冀服务业行業内部的发展差异与产生辐射的成因所在,进而估计行业辐射能力对地区经济增长与就业的带动效应,为提升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协同发展寻找对策,这是本文侧重研究的问题。

(二)文献综述与本文的研究思路

关于京津冀的产业集聚与辐射,已有文献主要围绕北京生产性服务业与高新技术产业的辐射力以及京津冀等城市群的辐射效应展开,有较系统地研究和探讨[1][2][3];在产业集聚与辐射的定量测算方法上,有代表性的断裂点模型与主成分分析法[4]和基于产业指标体系的综合辐射能力模型研究[5];也有文献利用经济联系强度来反映中心城市对周围地区的辐射与“反辐射”作用的空间联系强度[6],等等。这些研究,大多以某个产业或城市群为研究对象,而针对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区位优势与辐射效应的研究较少。

本文将京津冀服务业划分为四个分行业;在梳理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产生辐射与带动的途径与成因的基础上,描述统计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在就业结构与增加值产出上的差异以及行业转移与承接的状况;通过测算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区位商,从行业发展规模、结构比例和区位优势三个方面综合计算其辐射能力;在实证分析上,利用面板数据的协整关系模型,研究京津辐射能力对地区经济增长与就业的带动效应;最后,给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三)本文的概念界定与相关测算方法

1.京津冀服务业的行业分类。国内外对服务业的分类,依据发展阶段不同,分类方法不尽相同。考虑数据的可获得性和可比性,本文借鉴国内方远平、毕斗斗[7]的服务业四分法,并结合京津冀服务业协同发展的新方向[8],将第三产业(即:服务业)分为生产性服务业、流通性服务业、生活性服务业和公共服务业四大类。其中,生产性服务业包含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金融业、房地产业、租赁与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与地质勘查业;流通性服务业包含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批发与零售业;生活性服务业包含住宿和餐饮业、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公共服务业包含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教育、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文化、体育与娱乐业、公共管理与社会组织。

在数据来源上,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从业人员数有比较完善的数据;但增加值数据的统计有一定差异。其中,北京市有完整的统计数据,但天津市生产性服务业只包含金融业、房地产业;生活性服务业包括住宿和餐饮业;“其他服务业”归为公共服务业。而河北省的流通性服务业仅包括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其他服务业是指除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之外的所有服务业,统称为“其他服务业”。因而,天津与北京的统计内容大致相同,而河北省的有较大差异。为便于统计分析和制表,把北京和天津的生产性服务业、流通性服务业、生活性服务业和公共服务业分别记作A1-A4;河北省的流通性服务业记作B1、“其他服务业”记作B2。(注: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0-2018)》、Wind资讯数据)

2.指标测算的方法。本文涉及经济联系强度、区位商以及行业辐射能力的指标测算,其测算方法归结如下:

二、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产生辐射带动效应的途径和成因

(一)基于经济联系强度的辐射途径

随着京津冀服务业某些分行业的区位优势显现,其长时期产生的集聚效应,会导致其规模效益逐渐减弱。在资金成本上升、土地价格上涨与生活费用攀升等因素影响下,产业转移与辐射效应随之产生,使得资本、技术、信息与产业人才等生产要素溢出,向周边地区迁移。京津冀地区同属一个经济圈,在基础设施、产业经济与环境保护等方面具有天然联系。经计算,2009-2017年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经济联系强度如表1所示。显然,在京津地区,生产性服务业、流通性服务业与公共服务业的经济联系强度较大,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联系强度在逐渐增强,而京津生产性服务业联系强度最大;在京冀与津冀地区,“其他服务业”也有较高的经济联系强度,这种联系强度同样呈现逐年增大的态势,这为产业转移与辐射提供了重要的途径与纽带。

(二)产生辐射与带动效应的成因

京津冀服务业产业合作与分工相互依存,衔接较为紧密,生产要素禀赋差异较为明显。北京市服务业形成以现代服务业为主导的知识与技术密集型产业;天津服务业以物流产业为基础,以生产性服务业与生活性服务业为主导的产业格局;河北省产业发展是以土地、劳动力、农副产品生产与加工为主的资源型产业,其服务业以流通服务业与公共服务业为主。因此,当前京津冀服务业处在传统服务业与现代服务业的融合与产业升级阶段。

首先,京津冀服务业的产业转移与合作产生了溢出效应。北京非首都功能的疏解与承接,直接扩大了津冀的流通业、批发与零售业的产业规模;近几年北京对津冀的医疗与教育的对口合作建议,让优质发展资源在津冀落地,提升了区域公共服务业的发展水平;京津与保定、唐山逐步建成的“1小时交通圈”以及北京大兴国际机场、雄安新区等跨区域共建共管,实现了区域交通通讯与运输业的点轴面与网络化的全面辐射与对接,这不仅扩大了区域服务业投资规模和投资水平,也大幅度地提高了河北地区的基础设施水平,为服务业发展提供更加优良的环境。因此,京津冀服务业产业转移与合作的整体实施和有效推进,直接带动区域经济增长与就业水平的提高。

其次,服务业的共生与融合[10]促进了京津冀产业结构升级,带动区域经济发展。京津冀服务业协同发展已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服务业成为区域产业系统共生的最广泛领域。服务业分行业的协作与发展从被动的疏散与控制,逐步转化为主动的协同与融合。事实上,近年来,北京生产性服务业与流通性服务业为天津先进制造业研发与转化服务,提供了必要的科学技术、金融服务与信息服务等支撑;京津和津冀公共服务业的共建共享,既减轻了北京城市发展的重负与压力,也提升了津冀服务业的发展空间和发展水平;等等。因而,京津冀服务业的产业结构转换与升级有利于促进区域经济发展。

三、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发展差异与辐射能力

(一)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发展差异

在2009-2017年期间,京津冀三地区服务业增加值年均增速分别为12.1%、16.14%和12.33%(按水平法计算,以下均同);2017年三地服务业增加值占比(与京津冀服务业相比)分别为46.51%、22.34%和31.15%;2017年三地服務业从业人员数占比分别为55.33%、12.76%和31.91%。从总体上看,京津冀服务业发展迅速,北京市服务业规模优势明显,所占份额较大,而天津市服务业占比份额较低。

从服务业分行业的就业结构来看下图显示,2017年与2009年相比,北京生产性服务业从业人员数占比降低了4.3个百分点,而天津与河北则分别提高了2.07个百分点和2.23个百分点;北京流通性服务业从业人员数占比提高了5.03个百分点,而河北降低了5.08个百分点;北京生活性服务业从业人员数占比降低了6.83个百分点,天津则提高了7个百分点;在公共服务业,京津冀三地的从业人员数占比基本不变。另一方面,仅批发与零售业的就业疏解与承接来说,北京的从业人员数占比(与京津冀批发与零售业相比)并没有减少,仍然提高了4个百分点;天津的占比基本不变,而河北的占比则下降了近4个百分点;2017年京津冀三地批发与零售业从业人员占比分别为63.8%、14.8%和21.4%,这说明京津冀三地批发与零售业的就业疏解与承接效果不明显。可见,北京生产性服务业就业人员实现了部分向天津和河北的转移;且天津生活性服务业吸纳就业的比例显著提高;但是,北京批发与零售业的就业疏解不明显。

对于服务业分行业的增加值结构,由于河北省缺乏完整的统计数据,仅有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批发与零售业可以直接比较。统计显示,京津冀三地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的增加值年均增速分别为12.57%、6.7%和1.21%;北京的份额占比由不足20%提高到26.95%、天津保持在17%-18%左右,但河北则从63%降至55.64%。对于批发与零售业,京津冀的增加值年均增速分别为5.91%、13.69%和6.5%,因而,北京的批发与零售业进入低速发展时期,其份额占比也降低了8.6个百分点左右;天津的批发与零售业增长较快,份额占比提高7个百分点左右;河北的份额占比提高1.6个百分点;2017年京津冀三地批发与零售业增加值占比分别为32.5%、30.7%和36.8%,即三地各接近1/3。因此,北京批发与零售业的产出疏解,使天津的批发与零售业规模明显扩大,而河北则仍然保持最大的占比优势。

(二)区位商与区位优势

如果以从业人员数指标反映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区位优势,根据区位商的计算公式,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区位商如表2所示。可见,北京生产性服务业、流通性服务业与生活性服务业,天津的流通性服务业以及河北的“其他服务业”的区位商均大于1,表明区位优势显著;且天津的生活性服务业区位商大于1.5,专业化程度和区位优势凸显。诚然,行业区位商越高,其区位优势越明显,产生的辐射与带动效应就越强。

(三)辐射能力的测算与评价

考虑服务业分行业的人员投入与增加值产出规模反映了行业发展水平,行业结构衡量了行业发展的协调性与结构优化程度,区位商与增加值增速则衡量了行业区位优势和未来发展方向与潜力,因此,从行业规模、结构比例和区位优势三个方面综合度量服务业分行业的辐射能力有其合理性和说服力。经测算,2009-2017年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辐射能力如表3所示。近年来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的辐射能力呈现明显增大的态势;且北京生产性服务业辐射能力最强,但在2014-2017年间天津流通性服务业与生活性服务业的辐射能力已经超过北京;河北“其他服务业”的综合辐射能力也较强。极差(即:最大值与最小值之差)表明北京生产性服务业与公共服务业的辐射能力提升较快,分别提高了0.44和0.43;天津生产性服务业与流通性服务业则分别提高了0.37和0.36。

四、辐射效应对京津冀地区经济带动作用的经验分析

由于数据资料和样本量的不足,这里仅仅考察北京对津冀、天津对河北的单向辐射带动效应,且只考虑服务业分行业的“辐射能力”这单一核心解释变量对经济增长与就业吸纳的影响作用,而忽略其他因素的影响,将其他因素视作一个常量。

(一)面板数据与单位根检验

1.面板数据与变量定义。选取京津冀三个截面(分别记作:BJ、TJ、HB)的2009-2017年度数据构成的面板数据作为样本数据。定义变量与指标值如下:log(Y1it)、log(Y2it)、log(Y3it)和log(Y4it)分别表示i地区第t年的地区GDP、第三产业增加值、地区从业人员数和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数的自然对数,i=1,2,3分别表示京津冀三个地区;BX1t-BX4t分别表示第t年北京市服务业分行业A1-A4的辐射能力;TX1t-TX4t分别表示第t年天津市服务业分行业A1-A4的辐射能力。

2.单位根检验与模型固定效应检验[11]。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方法,通常有LLC检验、Breitung检验、IPS检验和Fisher-ADF检验等。在假设该面板数据具有共同单位根的前提下,LLC检验结果显示,log(Y1it)-log(Y4it)、BX1t、BX2t、TX2t和TX3t均为平稳序列;Breitung检验结果显示,TX1t和TX4t也是平稳序列;但所有单位根检验方法均显示,BX3t和BX4t序列同为1阶单整的非平稳序列。同时,Johansen协整性检验表明,因变量log(Y1it)-log(Y4it)分别与单个解释变量BX1t、BX2t或TX1t-TX4t之间,各自存在一个协整方程,且为固定效应的变截距与变斜率关系模型。

(二)增长模型的设定与估计

1.基于面板数据的增长模型。上述检验显示,北京市服务业两个分行业(A1和A2)的辐射能力对京津冀的经济增长与从业人数的对数具有协整关系,其形式设为增长模型,即:

log(Ykit)=(a0+ai)+βiZt+uit  (1)

其中:k=1,2,3,4;i=1,2,3分别表示京津冀三个地区;Zt代表核心解释变量BX1t或BX2t;uit表示随机误差项;a0为常数、ai为不同截面的变截距项;βi为不同截面的变斜率系数,它表示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形下,服务业分行业的辐射能力每增加1(单位),将引致i地区的经济增长或就业增长βi%,即为经济增长或就业吸纳的带动效应系数。

同理,检验显示,天津市服务业四个分行业(A1-A4)的辐射能力分别对津冀的经济增长与从业人数的对数具有协整关系,模型形式假设为增长模型,即:

log(Ykit)=(b0+bi)+γiTt+uit  (2)

其中:k=1,2,3,4;i=2,3分别表示津冀两个地区;Tt分别代表核心解释变量TX1t-TX4t中的单个变量;其他变量与参数的含义与上式(1)的类同。

2.模型估计与拟合效果分析。对于该面板数据,为消除异方差与序列相关对模型估计的影响,这里采用截面似无关(Cross-sectionSUR)[10]的回归方法进行估計。所有方程的变斜率系数的估计值如表4和表5所示(注:因篇幅所限,回归方程略)。另一方面,统计检验显示,所有回归系数显著性检验的伴随概率P值均为零,回归系数显著;且模型的拟合优度均大于0.988,表明模型拟合效果好。

(三)辐射带动效应分析

1.北京地区的带动效应。在2009-2017年期间,北京生产性服务业与流通性服务业的辐射能力分别提高了0.44和0.38(见表3),再结合表4,可测算出其分别带动天津地区经济增长平均提高0.796个百分点和1.07个百分点;带动第三产业增加值平均提高1.046个百分点和1.353个百分点;带动地区就业吸纳平均提高0.53个百分点和0.735个百分点;带动第三产业就业吸纳平均提高0.389个百分点和0.484个百分点。同样,北京生产性服务业与流通性服务业的辐射效应,分别带动河北地区经济增长平均提高0.586个百分点和0.774个百分点;带动第三产业增加值平均提高0.802个百分点和1.022个百分点;带动地区就业吸纳平均提高0.353个百分点和0.464个百分点;带动第三产业就业吸纳平均提高0.246个百分点和0.321个百分点。

2.天津地区的带动效应。在2009-2017年期间,天津生产性服务业、流通性服务业、生活性服务业和公共服务业的辐射能力分别提高了0.37、0.36、0.28和0.32(见表3)。同理,再结合表6,可测算出这四个分行业分别带动河北地区经济增长平均提高0.542个百分点、0.488个百分点、0.576个百分点和0.611个百分点;带动河北地区就业吸纳平均提升0.331个百分点、0.302个百分点、0.354个百分点和0.37个百分点。

综上所述,北京市辐射能力强的生产性服务业和流通性服务业,具有较好的辐射带动作用;天津服务业各行业对河北省服务业产生显著的辐射带动效应,其影响大小不容小觑。但北京生活性服务业与公共服务业对津冀地区没有产生直接的辐射带动效应,这可能源于两个行业同属劳动密集型行业,其从业人员的转移与流动存在较大的困难,导致其并没有产生直接的带动效应。

五、结论与建议

(一)主要结论

1.北京市仍然在生产性服务业与流通性服务业具有较强的辐射能力和带动效应;公共服务业仅表现出较强的经济联系强度和辐射能力,但对津冀地区经济增长与就业吸纳缺乏直接的带动;而传统的生活服务业的辐射能力有限。

2.天津市服务业增加值年均增速高于京冀,服务业四个分行业均对河北地区具有辐射带动效应,目前天津流通性服务业与生活性服务业的辐射能力已经超过北京。诚然,天津市服务业的产业规模仍然相对较小。

3.统计显示,河北省服务业以传统服务业为主,服务业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因而,吸收与转化京津地区服务业分行业的辐射与带动,是一个长期积累与发展的过程,也需要有配套的措施和“落地”的政策加以扶持。

(二)提升京津冀服务业分行业辐射带动效应的对策建议

1.开拓生产性服务业与流通性服务业协同发展的新领域。多年来,京津冀在生产性服务业与流通性服务业的辐射与带动效果显著。随着天津地区先进制造业产业基地的建立,北京生产性服务业的资源优势和创新能力,需要向天津的高新技术产业与先进制造业提供更高水平的支撑和拉动作用;同时,随着“轨道上的京津冀”的加速形成和新机场临空经济区的建设,北京需重新建立起全国商品贸易中心和进出口贸易中心的桥梁作用,以提高整个地区的物流效率。津冀两地则在物流配送与商贸批发等行业扩大规模,使京津冀的交通运输仓储与零售批发业获得新的发展空间和机会。

2.促进京津冀民生产业升级,带动京津冀公共服务业发展上新台阶。由于传统生活性服务业的发展规模有限、產出效率偏低,公共服务业水平的提升将直接提高民生服务质量。未来,京津冀在教育、医疗、健康与养老产业等领域仍然有很大的协同发展空间。河北省的整体服务业发展较落后,在与京津公共服务业的共建共享过程中,需找准定位、创出特色,以期在民生服务、健康医疗与居家养老等方面提升发展规模和服务水平。

3.突破户籍限制,带动服务业产业人员的就业转移。由于户籍因素的限制,京津冀服务业就业人员的转移明显落后于产业产出的疏解。京津冀三地企业、科研机构、医疗与教育等方面的合作与共建,都面临就业人员的自由流动与转移。这需要进行顶层设计,逐步实现京津冀户籍制度的一体化,为服务业产业人员的就业流动提供便捷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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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史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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