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学旅行视域下沈阳工业文化旅游发展研究

王婉姝

随着研学旅行的发展，东北振兴步伐加快，沈阳工业旅游发展亟需突破，本文采用问卷调查和IPA分析法对工业旅游的重要性和表现性从研学旅行的维度进行了综合分析，进而给出了沈阳工业文化旅游的发展建议。

一、研究背景

2016年，国家旅游局正式对外公布了首批中国研學旅游目的地和全国研学旅游示范基地;2016年，教育部等ll个部门联合发布的《关于推进中小学生研学旅行的意见》中指出：将研学旅行纳入中小学教育教学计划，加强研学旅行基地建设，规范研学旅行组织管理，健全经费筹措机制，建立安全责任体系，为研学旅游市场注入了强大的动力。几年时间过去，研学旅行在摸索中逐步发展起来，从政府到学校，从学校到企业，至此，研学旅游呈现出4个特点，研学旅行的市场热度持续上升，研学旅行消费需求后劲可期，研学旅行行业规模和市场空间广阔，因此，相关部门应合理引导研学旅行发展并予以政策保障。而沈阳市的工业旅游资源丰富，蕴含着非凡的潜力，但同时受制于工业旅游体验形式的独特性和旅游者旅游需求的偏好所向，沈阳工业旅游一直面临发展缓慢、活力不佳的局面。随着研学旅行开展和深入，工业文化旅游所蕴含的文化特质和体验特性将会是很有潜力的研学旅行产品，会给工业文化旅游发展带来新的发展机会。基于此，本文旨在东北振兴的浪潮中，在大力发展旅游的契机下，对沈阳工业文化旅游进行实证研究，意在提出工业文化旅游研学产品的开发建议，为工业文化旅游市场发展提供助力。

（一）研学旅游研究背景

国内有关研学旅游的研究起步较晚，最早出现在1996年吕可风的《话题讨论式教学——来华修学旅游学生教学方式探讨》中，随后的很长时间里，国内的学术研究一直沿用“修学旅游”这一名词。一直到2013年，《国民旅游休闲纲要（2013-2020年）》中提出“逐步推行中小学生研学旅行”后，开始使用“研学旅游”和“研学旅行”。研究的重点分为以下方面。

（1）有关研学旅行（游）产品的研究，分别从产品和产品营销两方面进行。从产品本身出发，依据资源特色，体验经济，文化内涵，民风民俗等元素，充分考虑“研学”特性，解决开发产品的典型性、专题性和体验性问题;从研学旅游产品营销出发，从产品定位、价格、营销手段等方面探讨研学旅游产品的营销模式。

（2）有关研学旅行（游）的市场分析，从国内和国际两个方面。国内的市场研究是从2016年后才逐渐增多的，主要集中在上海和北京两个城市，从国内游和出境游进行细分，为研学旅游发展的市场变化和产品开发起着指导性作用;入境旅游市场的研究，集中在日韩地区、欧美地区和港澳台地区。

（3）有关研学旅行（游）的政策规范研究，由于研学旅行是政府的准公共产品，需要校政企三方共同合作进行推广开展，所以有关服务规范、旅行安全、资金扶持、产品类型等事项需要政府给予相关政策支持，以确保研学旅行可以顺利开展。

（二）工业旅游研究背景

有关工业旅游的研究，中国始于1981年魏士衡的《工业、环境与旅游》，有关沈阳工业旅游发展的研究最早出现在2004年王伟伟和哈娜的《振兴老工业基地，开发沈阳工业旅游》中，研究的方向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有关国外工业旅游发展模式和经验借鉴，这类研究的关注点大都是和德国的鲁尔工业区和英国工业旅游的发展经验，主要从他们的发展模式进行探讨，在总结了博物馆、主题公园和购物旅游等模式后延展出区域一体化、创客空间等形式。

（2）有关工业旅游的价值研究，学者通过不同的理论依据和评价体系指标，从历史价值、科学文化价值、经济价值和审美价值等方面进行了评析。

（3）有关工业旅游的开发研究，主要从资源现状和存在问题展开，再利用各种模型和分析模式给出有针对性的开发策略，但目前都没有能够解决区域和周边联合开发的问题，旅游产品单一且参与度低。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方法

首先通过访谈法，了解中小学家长对于研学旅行和工业文化旅游的感知情况，通过他们的旅游需求，从吸引力、动机两大基本维度进行设计，涵盖一般旅游的共性和研学旅游及工业文化旅游的特殊性。问卷设计分为4个部分，包括人口统计、研学旅行、工业文化旅游和旅游动机等16个题项，通过网上定向发放20份进行预调研后，对问卷题目做出适应调整。

（二）研究过程

抽调了8名学生，每2人1组分为4组，分别前往沈阳的4个景区，即沈阳故宫、铁西1905产业园、沈阳沈飞航空博览馆、铁西区工人文化村进行实地调研。此次调查供发放问卷300份，收回293份，其中，有效问卷271份，问卷有效率达90%。问卷的数据采用SPSS16.0进行分析。在271份有效问卷中，受访者的男女比例为3∶5，年龄大部分集中在18～40岁，有子女，学历集中出现在大学本科，职业遍布各行各业。数据显示，受访者大部分对沈阳的研学旅行和工业文化旅游发展情况不甚了解，但多数表示支持在中小学开展研学旅行。

三、数据分析

1.重要性分析

问卷的问题围绕研学旅行团，在参观游览工业旅游景区时所希望获得到的体验，设置了12个问题，如表1所示。可以看到重要性的均值在4.09，大于平均值的指标有：获得科学文化知识、了解产品的生产过程、激发学习兴趣、提高动手能力、了解沈阳工业历史、增强社交能力和了解环保，这说明受访者在考量研学旅行时，更多关注孩子在这个过程中所能获得的成长，也就是从研学旅行的专业价值上考量的较多。

重要性显示的最低点是了解中国工业发展现状，其他低于平均值的还有体验过去的生活方式，学会忆苦思甜，安全保障，获得愉悦的学习体验，培养爱家乡和爱国情怀等指标。这反映出，受访者目前对于研学旅行的这些维度的关注不是很高，随着时间发展有可能会改变。

2.表现性分析

表现性的均值是3.87，说明目前整体的工业旅游景区所呈现出来的效果，游客还是大致满意的，特别是了解产品生产过程之一的指标高达4.15，说明目前沈阳的工业旅游景区在展示产品生产过程上还是做得很好的，例如可口可乐公司和宝马工厂。这里面表现较低的是了解环保、获得愉悦的学习体验、提高动手能力等指标，反映出目前沈阳的工业旅游景区带给孩子们的体验式游览程度还不尽如人意。

3.研学旅行视野下的工业旅游的IPA分析

通过对数据进行IPA分析（Importance-Performance Analysis），即重要性及表现性分析法。结果如图1所示，横轴是问卷指标的重要性，纵轴是实际表现情况，有根据测定出来的平均数将坐标分成了4个象限。

图1 沈阳工业文化旅游IPA分析图（数字对应表1的各项指标）

第Ⅰ象限是重要性和表现都很高，需要“维持原状”。第Ⅱ象限是重要性低，表现性高，为投入过度，可能造成资源浪费，需要“优化资源配置”。了解中国工业发展的历史和安全保障在这一象限中，说明沈阳的工业文化旅游景区的安全保障工作做得完善，让游客觉得满意，当然，旅游安全是保证旅游，特別是研学旅行顺利开展的保障，虽然有点供给过度，但还是建议持续保留;同时对于中国工业发展现状这一指标，显示出供给过度，分析原因存在两方面，其一是这一模块的内容，学生通过很多公共平台上可以获得，这里再给可能会有点冗余;其二是因为学生对这方面的兴趣不大，觉得不感兴趣。第Ⅲ象限是重要性和变现性都不高，我们“不做重点考虑”。可以看到，培养爱国情怀，学会忆苦思甜和获得愉悦的学习体验在这一象限中，但重要性都高于表现性，也就是在提醒我们，受访者对这3点的需求目前是大于供给的，也就意味着这里不可以完全不考虑，而应该积极调整，会产生机会。第Ⅳ象限是重要性高但表现性低，为“修补区”。提高动手能力，了解沈阳工业历史和了解环保在这一象限内，需要沈阳工业文化旅游景区着重进行调整。目前，大部分景区还处于参观大于体验的阶段，而在体验经济充斥着消费者的今天，如果解决不了体验这件事，景区的吸引力将急速下降，因此，工业文化旅游景区，应该迅速进行改进。而沈阳工业文化和环保这两个指标可以放在一起进行梳理，原因是作为共和国长子的沈阳，曾经的重工业发展和今天的环保主题有着冲突性存在，这种冲突对于宣传环保是很好的方法，应该着重发展。

四、研究结论和建议

（一）加大沉浸式、体验式研学旅行项目开发

依托沈阳深厚的工业基础和工业文化，依照不同学龄学生的动手能力差异，开设体验式的工业制造活动，同时可以开发AR、VR产品，使有危险的工业生产活动以虚拟仿真形式开展，以保证学生的安全。同时，可以充分利用有效资源，开发过夜旅游项目，体验工业城市一整天的生活，让学生更充分地体验到以前的生活方式，珍惜今天的生活并用于创造明天更好的生活。

（二）开设环保展区，传播绿色理念

随着东北振兴深入，国家绿色发展理念传播，沈阳肯定要紧跟时代步伐，在介绍新老工业生产模式的同时，融入更多的绿色环保理念，做新时代环保的教育先行者。

（三）充分依托工业文化，开发文创产品，提升工业文化旅游的附加值

近年来，文创产品给景区带来的收益有目共睹，单从北京故宫文创来看，就可见一斑。可爱的文创产品能在很大程度上吸引学生的关注力，提高游览过程的愉悦性，一举两得。

（作者单位：辽宁省交通高等专科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