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辛囚犯恋人72 年后重逢 她救了他五次

2019-12-31 06:38
北广人物 2019年50期
关键词:马宁雕漆奥斯维辛

他们都是奥斯维辛的犹太囚犯,都是享有特权的囚犯。维斯尼亚最初被迫收殓自杀囚犯的尸体,后来纳粹关押者发现他是个出色的歌手,就让他唱歌取悦他们。施皮策的职权更高,她是集中营的平面设计师。他们成了恋人,每月都会约好时间,在他们的角落里相会。一开始,他们担心会有生命危险,但后来他们开始期待这样的约会。维斯尼亚说:“她选择了我。”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们设法成为对方逃避现实的出口,但他们知道这样的相聚不会持续太久。身边的死亡无处不在。尽管如此,这对恋人仍然计划着一起生活,离开奥斯维辛后共度未来。他们知道他们会被分开,但他们计划着在战争结束后重聚。这花了他们72 年的时间。

逃离死亡行军

今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在他的第二故乡——宾夕法尼亚州的莱维敦,维斯尼亚在生活了67 年的家中翻阅着旧照片。如今他依然是一个充满激情的歌手,在当地教会的唱诗班做了几十年的领唱。现在,他大约每月做一次演讲,讲述战争中的故事,通常是面向学生,有时还会去图书馆或教会。“知道细节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他说。

施皮策是1942 年3 月首批抵达奥斯维辛的犹太女性之一,凭借德语能力、平面设计技能和纯粹的运气获得了一份办公室工作。

随着施皮策的职责越来越大,她可以在营地部分区域内自由活动,有时还可以短期离开。然而,施皮策从来就不是纳粹的合作者,也不是犹太卡波——即受纳粹指派监管其他囚犯的犹太人。相反,她利用自己的职权来帮助其他囚犯和盟友。

维斯尼亚在施皮策前面离开了奥斯维辛。1944 年12 月,他被转移到达豪集中营。不久后,在一次从达豪出发的死亡行军中,他偶然发现了一把手铲。他袭击了一名党卫队警卫后逃跑了。第二天,他躲在谷仓里,听到军队逼近的声音,以为是苏联军队。他抱着碰运气的心情跑向坦克,结果是美国军队。尽管身为波兰人的他不可能成为正式的美国大兵,但在战争结束后,维斯尼亚为美国军队做了不少事。他在为士兵提供基本生活用品的陆军营区贩卖部工作……

她伸出五根手指

施皮策是最后几个活着离开集中营的人之一。她先后被送往拉文斯布吕克的妇女集中营和马尔霍夫的一个分营地,最后被送去做死亡行军。她和一个朋友去掉了她在制服上画的红色条纹,混在当地的逃亡居民里,逃过了这场行军。维斯尼亚已经72 年没见过他的前女友了。他听说她身体不好,但对她的生活知之甚少。他怀疑是她帮助他活了下来,他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维斯尼亚和孙辈们来到施皮策在曼哈顿的公寓,看到她躺在病床上,周围的书架上摆满了书。自从1996 年丈夫去世后,她就一直形单影只,他们从未有过孩子。这些年来,她困在床上,视力和听力每况愈下。

起初,她认不出他。然后维斯尼亚向她靠近。“这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好像生命回到了体内。”维斯尼亚37 岁的孙子艾维·维斯尼亚说,“我们都大吃一惊。”

见面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他最后还是不得不问:他能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里活那么久,究竟是不是和她有关?

她举起手,伸出五根手指。她声音很响,带着很重的斯洛伐克口音:“我救了你五次,让你没被送去——死。”“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做。”维斯尼亚对他的孙辈们说,“太惊人了。太惊人了!”“我等过你。”施皮策说。维斯尼亚大吃一惊。逃离死亡行军之后,她在华沙等过他。她遵守了计划。但是他没有来。她爱过他,她平静地告诉他。他说,他也爱过她。

据新华网整理陈钟昊摄

漆与刀共舞

12 月16 日,马宁在工作室雕刻作品。

雕漆工艺,是把天然漆料在胎体上涂抹出一定厚度,再用刻刀在堆起的平面漆胎上雕刻花纹的技法,包含髹漆、雕刻、磨光等工序。作为“燕京八绝”之一的北京雕漆在2006 年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马宁是北京雕漆的代表性传承人,他在北京市西城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拥有一间自己的工作室,同时在顺义区经营着一家雕漆工艺品工厂。创作之余,马宁还走进高校授课,将雕漆文化传播给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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