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暴跌交织新冠肺炎全球金融市场引发巨震

韩梦霄

导读：石油关系着众多国家的未来发展，没有人能否认一个事实：油价已经越来越成为大国利益的祛码。低价油对于石油输出国无疑是晴天霹雳，但对于我国石油进口依赖度高达70%的情况这是否利好？如今原油市场正在刷新历史，美国能源调查公司（Rystad Energy）称“这可能是史上最严重的油价危机之一”。受原油价格暴跌和新冠肺炎疫情等多个黑天鹅事件的交织影响，全球金融市场引发巨震。此时断言全球进入金融危机可能为时尚早，但2020年全球经济衰退或成为大概率事件。如此，震荡中的中国交通企业呢？

北京时间3月9日周一凌晨，全球商品现货市场暴动，布伦特原油期货的价格从单桶45.27美元暴跌至31.02美元，盘中跌幅超过31%，刷新1991年海湾战争以来的日内跌幅纪录。WTI原油（俗称美原油，是世界原油市场上的三大基准价格之一）跌幅也超过27%。受此影响，全球资本市场也随之震荡，石油股纷纷跳水，国内华宝油气、石油基金、诺安油气、南方原油等原油基金开盘跌停。

国际油价跌至30美元/桶，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以布伦特原油价格31美元/桶来计算，一桶原油约为158.98升，换算之后原油价格为0.19美元/L，即约1.319元人民币/L。再看看矿泉水，以农夫山泉为例，1L婴儿水的价格约为人民币9元，是国际原油价格的六倍，名副其实的“油不如水”。

而这一切的根源还得从3月6日在维也纳举行的OPEC+扩大减产谈判说起。按照新的减产计划，俄罗斯每天需要减产150万桶，但俄罗斯表示最多只能减产100万桶，因此双方未能达成一致，新的减产协议宣告破裂。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的实际领头羊沙特，率先通过“薄利多销”的手段，挑起了价格战。

俄美沙上演“三国杀”，原油博弈将如何收场？

一场久违的石油价格战，再一次把全球石油领域的两大巨头俄罗斯与沙特推到了聚光灯下。

由于未能就产油量的削减达成一致，沙特国有石油公司、全球最大原油出口商沙特阿美（Saudi Aramco）宣布下调原油销售价格，折扣空前创下“至少20年以来最大降幅”。3月9日，油价骤然下滑30%，再加上当前全球正处于新冠肺炎疫情的抗击关键期，引发全球金融市场巨震。

之后两日油价有所反弹，截至11日晚上8点，布伦特原油价格徘徊在35美元/桶，美元原油价格则在33美元/桶上下。作为这场价格战的当事人之一，俄罗斯金融市场也没能躲过这场腥风血雨。受国际原油价格下跌影响，俄罗斯卢布汇率大跌，创下近4年新低。

事实上，此次减产协议谈判出现“黑天鹅”并非偶然，这与昔日原油霸主OPEC的日渐式微有很大关系。眼下OPEC已是内忧外患，外部美国原油产量的上涨正在改写现行的石油贸易秩序，而内部减产协议下各国不同的利益诉求也在加深产油联盟的裂痕。随着OPEC对于市场价格掌控力的削弱，如今的国际原油市场已经显现出了OPEC、俄罗斯和美国三方博弈的新格局。

据美国能源信息署（EIA）发布的2020年2月短期能源预期显示，2020年美国原油产量将达到1320万桶/日，其产量明显超过沙特阿拉伯和俄罗斯的原油产量。

回溯历史，本次石油博弈也让不少业内人士与六年前的噩梦相对比。

当时在国际油价跌幅已经超过10%的情况下，以沙特为首的欧佩克为了市场份额，在维持原产量不变的基础上继续压低价格，导致高位油价直接腰斩，仅仅18个月后国际油价从107美元/桶跌至27美元/桶，下跌近3/4。以沙特为首的OPEC坚决不减产，也直接摧毁了市场信心，油价在2014年下半年抛物线跳水，没有任何反弹机会，并开启了为期2年（2015-2016）的低油价时代，而此次石油危机也让不少高成本的美国页岩油企业宣布破产。

而现在沙特再次打响价格战，被多个机构视为对俄罗斯的报复行为，并意图将其他高成本生产商挤出市场，包括美国页岩气行业的部分生产商。

此次事件的导火索是俄罗斯拒绝沙特提出的减产计划，而俄罗斯为何执意抵制减产？

“其实主要根源还是在美国，”金联创高级分析师奚佳蕊认为，“俄罗斯本来就减少了原油产量，把一部分的市场让给了美国，而美国反过来对俄罗斯重新进行了制裁，包括在能源方面继续对俄罗斯进行控制，不让俄罗斯再帮其他国家运输，或者禁止俄罗斯本国的原油出口，那么在这种心态影响下，俄罗斯肯定会爆发，所以俄罗斯这次采取坚决不合作的态度。俄罗斯害怕自己减少的份额被美国夺取，所以才不配合OPEC的减产。”

对于俄罗斯此次不同意继续减产的原因，兰州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韦进深还谈到：“首先是俄罗斯对国际石油市场上供需情况的判断，俄罗斯认为维持目前的石油产量是符合市场上的需求的，没必要在现有基础上额外减产。当前因疫情造成的需求减少是暂时的，不会影响市场上的长期需求。”

其次，他表示，俄罗斯方面认为有能力应对国际油价下跌造成的冲击。“2014年世界石油价格暴跌时，俄罗斯采取了提高石油产量和卢布贬值的应对措施。”因此俄罗斯并不担心因市场上需求的减少而造成的油价下跌。

油价未来走势如何？

中大期货首席经济学家景川表示，原油作为经济运行的基础原料，通常都与经济运行紧密相关。同时由于产油国受到时事政治的影响而不断调整其出产量，因此，原油受到来自供需两个方面的扰动而剧烈震荡。

今年以来，由于新冠状病毒打击了全球经济，消费端的疲弱较为明显，对原油的需求施加下行压力。国际油价后续走势，需要持续关注两个方面的发展：一是全球新冠疫情的发展。但随着新冠疫情在全球扩散，国际金融市场避险情绪蔓延。兴业研究认为，市場避险情绪增强、原油需求下滑以及减产协议“落空”三方面利空因素形成共振将推动油价进一步探底，疫情在海外正处于蔓延期意味着短时间内市场避险情绪很难降温，原油需求下滑也会贯穿整个疫情的发展，预计上半年需求很难恢复到正常水平。

二是主要产油国的谈判。俄罗斯因受困于国内的政治和经济压力，不愿在减产上做出让步，也申明能够承受石油价格在6-10年内维持在25-30美元/桶的水平，但谈判破裂后，俄罗斯卢布兑美元汇率贬值9.5%，各方仍有重回谈判桌的动力。

金联创石油首席研究员钟健表示：“油价中因恐慌造成的价格泡沫已到了极度膨胀的时刻，但是这也恰恰说明，这也将是这次泡沫快要溃灭的时刻，是大跌行情转机发生转机的前夜。”他指出，本次油价仅2天就跌去15美元，这种价格极端大跌状态严重缺乏基本面支持。从大的方向上看，对于沙特而言，沙特阿美在这场全球油价暴跌的风波中，股价亦遭重挫，8日沙特阿美在沙地利雅得证交所收跌9.09%，报每股30里亚尔，这是沙特阿美上市以来的最大跌幅，开盘即跌破其在去年12月的上市招股价32里亚尔，相当于一天市值跌去超万亿人民币，约等于跌去1.2个中国石油，这其实是沙特非常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在未完成境外股票上市前，沙特带领OPEC联盟的减产行为会继续进行下去，并力争油价保持在60美元以上。在此期间，OPEC联盟还需存在；沙特通过联盟获得的政治地位，还需通过多做贡献为交换；尽可能维持OPEC减产联盟的合作关系不至破裂，还需继续宽容俄罗斯。

因此，减产谈判的大门仍需要敞开着，有一个市场满意、内部谅解的减产方案形成是大概率事件。

根据过往案例来看，由OPEC报复性价格战导致的油价下跌其影响至少会持续1-2年。

1985年，沙特在经历了数年的OPEC减产之后，放弃减产并发起了价格战。在1985年11月至1986年5月之间，油价暴跌了近70%，影响持续了6个月。

如果仅仅对标2003年的SARS，原油价格在2003年第二季度到达谷底，随着疫情得到控制，油价在2003年下半年逐渐上升。因此，我们基于目前的已知信息以及过往案例综合研判，初步认为：若新冠疫情能在上半年在全球范围内得到有效控制，预计原油价格将在第三季度启动价格回升的进程，但是价格回升至正常水平仍需要1-2年。

利弊相搏，危机中的航空股

能源是人类赖以为生与经济发展的物质基础，是全球经济增长以及社会进步的物质保障。而原油是重要的能源，被誉为工业发展的“血液”，对于经济的发展和稳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近年来，伴随着中国工业化及城镇化进程的推进，居民对于能源的需求量不断提升，且我国对国际原油市场的依赖性也在不断提高，据最新数据，我国对石油进口的依赖度高达70%。因此油价的波动对我国的潜在影响不可小觑。

原油作为大宗商品之王，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提醒注意的是，油价暴跌对中国经济的好处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实现，但对金融市场的影响却是立竿见影的。

自从巴菲特买入航空股后，航空股表现备受市场关注。

近期，在新冠肺炎疫情利空影响下，又爆出原油暴跌的利好。利弊相搏，对航空股影响几何？

从需求端来看，自疫情爆发以来，国内采取严格的交通管制措施，境外多国采取入境限制措施，航空客流冲击较大。交通运输部数据显示，2020年1月，全国民航旅客运输量同比下降5.3%；春节节后25天，全国民航发送旅客1034万人次，仅为去年同期的22.05%。截止3月8日，全国民航累计发送旅客45.45万人次，同比减少73.05%。除了疫情影响，春节之后二三月份是传统的出行淡季。预计2020年第一季度航空公司将面临较大经营压力，尤其是航空公司背负大量的债务成本以及固定成本，现金流压力较大。预计2020年第一季度航空公司将面临较大经营压力，尤其是航空公司背负大量的债务成本以及固定成本，现金流压力较大。

但面对国际油价难言的底部震荡期，在A股市场，作为下游用油大户的航空股或将逆势上涨，主要是因为航空运输的主要成本是燃油，其燃料成本占总成本23%～28%。如果原油价格下跌，将使得航空运输的成本下降，利好航空股。

目前，A股市场共有8家航空上市公司。截止3月10日收盘，2天时间，华夏航空涨逾9.33%、中国国航上涨4.28%、春秋航空涨2.30%、东方航空涨2.13%、南方航空涨1.83%、吉祥航空涨1.02%、海航控股涨0.57%。

具体来看，华夏航空2月底发布2019年业绩快报显示，2019年该公司实现营业收入54.16亿元，同比增长27.12%；净利润5.03亿元，同比增长103.2%，每股收益0.84元。3月9日晚还公告称，为降低原油价格、航油价格波动对公司经营和业绩的影响，华夏航空拟有计划地开展原油套期保值业务，交易总额不超过商品价值等值9亿元人民币。

中国国航的2020年1月运营数据显示，其客运运力投入（按可用座位公里计）同比上升1.2%，旅客周转量同比下降2.9%。其中，国内客运运力投入同比上升1.7%，旅客周转量同比下降2.4%；国际客运运力投入同比上升1.3%，旅客周转量同比下降1.9%；平均客座率为76.6%，同比下降3.3个百分点。此外，3月10日，中国国航有5.13亿限售股解禁，解禁类型为定向增发机构配售股份，涉及市值达40.87亿元。

为帮助相关航司度过难关，国家各部门也陆续出台多项扶持政策，积极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对民航业的影响，或将边际改善航司在疫情期间经营困境。

截止3月9日，国家多部门出台多项扶持民航相关政策：1月1日起免征航空公司应缴纳的民航发展基金；对大型企业等其他参保单位（不含机关事业单位）三項社会保险单位缴费部分可减半征收不超过三个月；1月23日起，一类、二类机场起降费收费标准基准价降低10%，免收停场费；航路费（飞越飞行除外）收费标准降低10%，境内航司境内航班航空煤油进销差价基准价降低8%。

综合研报观点，尽管疫情对国内民航业冲击尚未完全解除，同时国外航线受疫情冲击仍在发酵，但是随着各地陆续复工，航空需求同比跌幅收窄，未来航空需求边际改善的确定性较高。参考美国经验，高集中度和稳定的行业格局使得美国航企盈利不断改善。疫情可能带来的行业整合机会，或有望重现美国航空业整合后的长期牛市以及中国2010年整合后的大幅上涨机会。此外，考虑到当前油价下跌，市场预期较低，加之目前航空公司估值处于历史低位，因此风险收益或较高。

安信证券认为，尽管2020年一季度航空公司将面临较大经营压力，但复盘非典时期来看，短期冲击不改长期向好的趋势，疫情有望推动行业格局优化，龙头航企估值处于历史底部区间，迎来长线布局机会。

原油价格史诗级暴跌，新能源汽车或将减速

国际油价下跌，对于新能源汽车产业而言将可能是“雪上加霜”。

之前有专家表示，油价暴跌一定程度上会减缓中国新能源的改革步伐，甚至会导致新能源发展停滞，特别是新能源方面的研发进程，同时国家能源安全也将会承受巨大压力。

随着我们新能源已经形成了相当大的规模，成本也出现了大幅降低。资料显示，中国新能源发电的利润率高达32%。这是支撑新能源行业高速发展的根本动力，并把中国送进新能源大国行列，但如果低油价对它构成冲击，将会影响新能源产业的发展速度。

由于节能减排的大力实施，我国的新能源车保有量稳中有升，这才推进了整个产业链的快速发展。而燃油成本的下行预期，可能将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燃油车主更换纯电动汽车的意愿。

截至当地时间3月9日收盘，特斯拉深跌近14%，跌至每股600美元线。此外，在美上市的蔚来汽车一度跌幅近16%，并跌破每股3美元，最终以超7%的跌幅收盘。美股对冲基金分析师张恺表示，目前多家新能源汽车企业的股价大幅下跌，一方面是在油价下滑的背景下，燃油车的使用成本下降导致投资者对新能源汽车需求的担忧；另一方面，在补贴退坡、造车成本仍然较高的情况下，投资者对于未来新能源汽车产业走向担忧。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汽车与机械工程学院教师刘淼表示，从运行成本来看，虽然新能源车仍具备一定的优势，但应当考虑诸多其他因素。

“若以92号汽油价格6.32元，平均百公里油耗8L来计算，合计每公里的运行成本约为0.5元；而假设‘地板价被触发，即92号汽车价格跌至5元左右，那么每公里的运行成本将下降至0.4元；纯电汽车方面，以目前普遍适用的三元锂电池百公里电耗14KWh来计算，使用家用电平峰时段的慢充充电，则每百公里的运行成本约在0.15～0.2元左右，虽然运行成本仍然较低，但两者间的差距进一步缩小。”

此外还需要考虑到“快充”的充电成本、充电时间等问题，因此油价若继续下跌导致成本下降，确实会使一些有中长途运行需求的消费者转向燃油汽车。

刘淼还表示，从车企的角度来看，大多数企业生产纯电动汽车仍处于亏损与收支平衡的阶段，甚至有一些企业生产纯电动汽车仅是为了满足“双积分”要求或获取补贴等，因此在目前补贴退坡、“市场化”基调明显的情况下，作为“竞品”的燃油车的用油成本下降，将会对一些对于对成本较为敏感的中低端新能源汽车造成不小的影响。

美国总统特朗普发布推文显示，油价下跌对消费者来说是有好处的，但油价下跌对于帮助消费者从化石燃料转向全电动汽车来说是一大不利因素。在原油价格战下，3月9日当晚，特斯拉、蔚来盘前价格分别下跌超过13.73%、14.93%，而特斯拉也从最高的968.99美元一路调整跌至600美元附近。

短短一个月左右，特斯拉股价从900多美元下跌至600多美元，跌幅累计达25.85%，公司总市值缩水近338亿美元。A股的特斯拉追随者也受到牵连，3月9日开盘，特斯拉电池新供应商宁德时代大跌7.02%，损失逾222亿元的总市值。

不过，也有专家认为，油价下跌本身，对于新能源汽车市场影响有限。

买汽油车还是电动车？

最近，网上流传了一份根据芝加哥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份研究估算：如果国际油价超过350美元/桶，那汽油车将会被电动车彻底淘汰。如果油价只维持在50美元/桶，那电动车就会步履维艰，直到电池技术取得质的突破为止。试想，如果油价维持在30美元/桶呢？

再加上补贴退坡、造车成本居高不下，消费者和投资者对于未来新能源汽车产业走向担忧。油价暴跌对燃油车是利好，但对正在培育市场阶段的新能源汽车是重大利空。

似乎可以预见，国际油价的暴跌对新能源的阻碍发展，会在美国市场得到更明显的体现，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作为美国新能源的第一股，特斯拉应声领跌的原因，这或导致未来特斯拉以及美国汽车制造商，在新能源发展上更加倚重中国市场，因为中国具备诸多特殊性。

一般而言，原油价格大幅下挫，在普通消费者看来，私家车的汽油价格或将随之下降，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国际油价下跌再多，也与中国消费者无关。

数据显示，国际油价从原来的最高160美元/桶，跌到现在的34美元/桶，国内油价却一直比较稳定，这也引发了广大消费者的讨论。当然最后的结论并非桶贵了，实际上中国消费者在购买成品油时需要支付增值税、消费税、城建税等费用，大概占了4成多。

而且，在这个基础上，发改委将成品油调控上限定为每桶130美元，下限为每桶40美元，即当国际市场油价高于每桶130美元时，汽、柴油最高零售价格不提或少提；低于40美元时，汽、柴油零售价格不降低；介于两者之间按实际水平调整。

也就是说依靠一系列的调控，国内的油价受国际原油价格的影响并不大。回顾历史来看，自2008年以来的原油价格快速下跌主要有4次，对于国内市场而言，这四次的“价格战”对于汽车销量也没有直接的关系。

如今中国已经开启了基于电动化的智能化历程，并且明确了5G、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以后，官方对于“新基建”的部署逐步深入。

汽車产业正在发生分化，新能源汽车、智能汽车的出现将会给整个交通社会带来重大影响。短期来看，如果原油价战和疫情因素过去，经济复苏信号强化，燃油价格还是会反弹的。长远来看，汽车、甚至航空、航运等交通设备如果逐渐实现电气化革命，原油价格的影响变得更加微弱。

只是再回过头来看，原油价格持续下挫，无法将新能源拉回传统燃油车的轨道上，最多会稍微延缓一下发展进程罢了。

最后：

油价暴跌背后透露出危险的信号。价格战与疫情带来的巨大冲击同时爆发，自上世纪三十年代初经济大萧条以来前所未有。没有模型可预测，没有历史可对照，疫情下的市场乱局已经让华尔街迷失了方向。而随着海外市场继续史诗级的剧烈震荡，我们也未必能独善其身，其势必会影响正在进行全球化布局的中国车业。

目前，中国汽车出口的主要目的国集中在中东、非洲、中南美洲以及俄罗斯和其他独联体国家，其中相当一部分国家石油出口是支柱性产业。原油价格下跌或者长时间维持低价，势必对这些国家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在这些国家开展业务或进行重大投资的时候，一方面要紧密跟踪这些突发事件的发展状态，保持战略嗅觉的敏锐度、战略视觉的广度、战略思考的深度；另外一方面，还要审时度势，适时适度地调整自己既往以及未来的战略举措和战术动作。

在全球陷入纷繁动荡的时代，也许只有以变应变才是我们能做的。

（部分内容来源于第一财经、21世纪经济报道和公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