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凯郭尔神悖论中的理性与信仰关系初探

2020-06-27 14:01刘越
大经贸 2020年4期
关键词:悖论信仰理性

【摘 要】 克尔凯郭尔作为存在主义之父,一生致力于阐明“身为基督徒意味着什么”这项工作。在他的生存哲学中宗教占有极其重要的作用,而他提出的关于上帝的若干悖论里也蕴含着对于理性与信仰关系的思考,克氏认为成为一个基督徒就是一种绝对的承诺,或者说是“信仰的飞跃”,但其实在他的整个哲学论证过程中并没有完全放弃理性的一面,这种“悖谬”引申出的理性与信仰的关系具有十分丰富的理论内涵,并且有很强的现实价值。

【关键词】 克尔凯郭尔 悖论 理性 信仰

“悖论”是英语词“paradox”的中译,而后者来源于拉丁文“paradoxa”,前缀“para-”表示“超过,超越,与......相反等”,后缀“doxa-”表示“信念、意见、看法等”。悖论一词是指与公认的信念或看法相反的命题,或自相矛盾的命题,或荒谬的理论等。悖论在哲学史上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话题,被许多一流的思想家和哲学家反复揣摩研究,可见其中所蕴含的深刻奥秘,表面上看来悖论是违背常识和理论甚至是荒谬的,但在背后却包含着一系列符合理性推敲的知识和事实。自古希腊开始有悖论研究以来,大多数学者们都是从认识论的角度去探究悖论的形式和内容,但克尔凯郭尔却第一个把“生存”引入悖论中去,在他的存在主义框架下提出一系列悖论,这种生存论的研究方式, 不仅创新了悖论研究的新领域,具有独特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更是启发和影响了后来的存在神学家的悖论观。

一、克尔凯郭尔的神悖论

克尔凯郭尔的神悖论是关于论证人是否能理解上帝而提出的,首先它有一个理论前提,悖论是建立在这个基本观点基础之上的,即基督教徒做出信仰的决定就要置一切证据和理性于不顾,通过实现“信仰的飞跃”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基督徒,而不是借助理性论证上帝概念的存在合理性。在这个大的预设下,克尔凯郭尔提出三个命题,这三个不一致的命题被称为克尔凯郭尔的神悖论:(1)崇拜上帝在理性上是适当的;(2)一个理性的人不会也不能崇拜某种他不能适当理解的东西;(3)人不能适当的理解上帝。[1]克氏认为,(2)(3)两个命题是明显的事实,人类由于理性的有限性不能理解全部,但(1)却与(2)(3)形成了悖论,崇拜上帝的个人选择看起来是经过理性考量的,其实应该拒斥这种观点。克尔凯郭尔坚持真理的主观性,认为真理并不取决于信念与对象的适当关系,而是取决于信念与坚持那个信念的个体之间的适当关系。个体的意愿、人的自由选择才是判定真理的准则,崇拜上帝不能诉诸于理性,而应该是一种私人的激情。克尔凯郭尔的哲学是生存哲学,他对基督教的认识必然是生存观的基督教,生存本质上是一种自觉的追求,追求作为自己命运的自我,这种自我并不是孤立的,而是一种关系,是与自己的关系,也是与一个建立自我的他者的关系,这个他者就是上帝,人的终极目标就是要与上帝单独相对,这也是克尔凯郭尔人生道路阶段论对于宗教阶段的设想。一个人是不是信仰上帝纯粹是自己的事情,是个人选择倾向的问题,成为一名真正的基督徒不在于加入基督教会,教会只是连接教徒和上帝的中介,寻找上帝的真理必须与上帝直接面对面,达到内心直接感受和体验。

克尔凯郭尔神悖论里强调信仰的重要性,人们只能信仰上帝而不能理解上帝,因为作为有限的人与无限的上帝之间再怎么用理性调和都是徒劳无用的。但另一方面,克尔凯郭尔的“上帝”概念是要被理性审视和考察的,他在阐述它的基督教生存哲学和信仰飞跃时,恰恰是把它作为一个普遍的理论提出来的,因而在神悖论里或多或少显示出理性与信仰一种微妙的关系,信仰不可能做到完全抛弃理性去追求上帝,即使人们不去刻意理解和认识上帝,但是“上帝”概念是存在的,而且是作为人的理性发明出来的词汇,这种概念在使用过程中的普遍性与基督徒试图抛弃它的内涵的“唯信仰”是种矛盾,也是悖论。“上帝”或许在一开始就不打算也无必要在理性的审视中行动,在宗教世界和信仰中才是发挥其最大作用的舞台。

二、主观真理是一种悖论

克尔凯郭尔批判黑格尔的哲学体系是一个以绝对精神自我发展和自我认识为目的的囊括一切的封闭体系,他强调抽象的整体而忽视了个人的存在,只是停留在纯粹的思想中,而没有关涉具体的人生和个人存在。从笛卡尔到黑格尔的近代哲学家为了获得具有完善性的本质性的知识,要求必须是非个人的,不受情感和利益的影响,必须是理论性的。克氏认为他们忘记了人是作为生存的个人,这两种哲学观是“客观思想”与“主观思想”的对立。“客观思想”的真理观是思维与存在的符合,存在可以是经验事物,也可以是物自体,两者都使主体和主体性走向抽象思维,变得冷漠。客观真理是主体与外在对象的关系,主体关心的是外在对象是否为真,而主观真理是主体与真理的内在关系,具体的、孤独的个体生存在主观真理之中。

在克尔凯郭尔看来,主观真理不是思想体系,而是悖论。他反对用黑格尔的辩证法去克服悖论、不相信知识可以扬弃矛盾,生存着的个体不应也不能被纳入到思辨的理性体系中去。他认为一个生存着的个体是悖论即主观真理的根本条件。个体所面对的自我和生活是不断变化,充满各式各样矛盾和悖论的现实状态,很难以理性的方式和抽象的形式去解决、思考。客观真理追求的是真理表达的内容是真还是假,真理的内容如何符合人的認知,因而追求客观真理时可以不在乎主体的感受;而主观真理并不在乎真理的具体内容是如何怎样的,生存着的人关心的是如何最激情的表达深刻的生存体验和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悖论在这里不是应该被否定或抛弃的阻碍,而是激发存在者的主体性的积极力量。由此克尔凯郭尔提出了真理的定义:“通过拥有最有激情的内在性而紧紧把握住的客观不确定性,这就是一个生存着的个人的最高真理。”[2]悖论就是指“客观不确定性”,“激情的内在性”则是主观性,主观真理就是在主观性内部把握客观性,两者相互联系。主观真理这一概念的提出为克氏揭示信仰与理性的关系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三、基督教的悖论

按照客观真理和主观真理的划分,追求客观真理的人是没有理由相信上帝或神的存在的,他们既不相信有上帝的存在,也不认为上帝存在和人有任何特殊关联。但是,也并不是追求主观真理的人最终都选择面对基督教上帝,宗教也是有区别的,按照信仰方式与主观真理的关系,克尔凯郭尔把宗教分为“宗教A”和“宗教B”。“宗教A”的信徒处在“与永恒幸福的关系之中”,与之相伴随的情感是谦让、苦难和罪责等,这些情感在信徒心中引起一种永恒的幸福感;而“宗教B”是悖论的宗教性的体现,它预设了某个东西,它比“宗教A”的永恒幸福更亲近、更具有超越性,同时由于距离感而产生的信徒的“被抛弃感”与“亲近”交织在一起产生的“生命激情”更容易产生源源不断的信仰动力,并把信徒推向基督教的中央。宗教A被称为苏格拉底的宗教或一般宗教,苏格拉底的“知识即美德”和“回忆说”是一种主观真理的表达方式,真理和客观知识都源自于人的内心,人只需借助一些手段,比如“精神助产术”就可以达到真理的阶段。根据对苏格拉底宗教的理解,克尔凯郭尔认为主观真理的定义是表述信仰的另外一种方式,因为“信仰正是内在的无限激情与客观不确定性的矛盾。如果我可以客观地把握上帝,我就没有信仰;如果不能这么做,我必须有信仰。”宗教A是内心的宗教,上帝在信徒内心中,他可以运用回忆说达到真理,信仰与对上帝的期望是手段与目的的关系,两者在信徒内心调和而无悖论;宗教B中,[3]信仰是生存者对“上帝-人”的反思而拥有的悖论,上帝是不能被人思考的,它是可以被信赖的无限;人既是存在着的个体,也是有思维能力的个体,人不能在主观性里客观的确定上帝的永恒无限性,只能靠诉诸无限的激情进入上帝的无限激情中去。

苏格拉底的宗教A揭示的是存在者的人与永恒真理之间的关系,上帝是基督教的最高本质和存在,人想要追求永恒真理就要不断向上帝靠近,这种意义下的悖论是一个相对悖论,因为永恒真理本身没有问题,它只是和个体存在联系在一起才变成悖论;而宗教B即基督教则属于绝对悖论的范畴,因为上帝是超越性的存在,他不与人一起生存,人们根本无法依靠理性获取关于他的客观真理,这种看似绝望的巨大差异性却给予信徒们莫大的信仰的激情,人与上帝的距离、差异相异越大,就越能激发他们的崇拜的感情。克氏通过对两种宗教观的评价,分别揭示出相对悖论和绝对悖论的内涵,在他看来宗教A可以存在于异教和基督教,可以存在于一切人的宗教性之中;只有宗教B才是激情充溢的基督信仰,也是人的生存的最高阶段。因为只有当人真正认清自身与上帝的差异,并且深知理性方式对理解上帝没有丝毫帮助之时才能把这种矛盾转化为最大的激情并投入到对上帝的信仰中。

四、信仰的悖论与理性的悖论

1.信仰的悖论

克尔凯郭尔说,通过罪的概念或学说,“基督教决定性的在质的意义上与异教区分开来了”。[4]罪的概念是信仰者实现飞跃,进入生存的宗教领域的前提条件,克尔凯郭尔举《旧约》中阿伯拉罕的例子来说明信仰在面对上帝时产生的悖论。阿伯拉罕在上帝的命令下,打算献祭儿子以撒,尽管他痛苦万分,尽管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人伦所不容,但阿伯拉罕仍然选择无条件服从,带着儿子以撒上山准备献祭。就在阿比拉罕举刀正要砍向以撒时,上帝将一只羊送入山中,救了以撒的命。从这个故事可以被概括为信仰的悖论,这个悖论分为三部分:首先是伦理与宗教的悖论,从伦理的角度来说阿伯拉罕意图杀掉自己的儿子,从宗教的角度来看他绝对信仰上帝并服从一切上帝的命令,他想要牺牲以撒做献祭。伦理和宗教分别是克尔凯郭尔生存三领域中的两个阶段,在伦理领域,人的生存为道德准则所支配,追求普遍性、理性,以“善”为人生目标。但以伦理准则为标准的生存方式注定会带来悲剧式的结局,苏格拉底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他本以为德性能使人向善,人具有自我完善的可能性,最终却发现德性的至善与残酷现实之间不可逾越的天然鸿沟。宗教领域是人与上帝直面相对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人为信仰所支配,人在逐渐靠近上帝的过程中实现了自己,达到至高的生存领域。其次是信仰与被抛弃的悖论,依赖对上帝的绝对信仰,阿伯拉罕100岁得到儿子以撒,信仰获得现实;而当上帝命令他献祭出以撒时,又是打破了他的现实性。这种信仰的希望和遭到弃绝的现实性形成了一对悖论;最后是个体与普遍性的悖论,古希腊神话中有许多悲剧英雄出于伦理上的“善”和普遍性的道德意志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荷马史诗中的阿伽门农为平息神的愤怒献祭女儿,罗马史书中的布鲁图斯依照法律杀死自己的儿子,他们都是为了民族利益而牺牲私情;阿伯拉罕却不是因为任何原因选择牺牲儿子,他并不是为了国家利益和民族大义,也不是根据法律行动,更不是为了调和与发怒的神的关系,“阿伯拉罕逾越了‘那普遍的”,他无条件的听从上帝的命令,“他的处境是一种‘宗教意义上的内心冲突,因为对于在他所逾越的‘那普遍的之上‘那普遍的,他没有更高的表达词”[5],阿伯拉罕对上帝的信仰使得他的个体超出了普遍性的范围,个体高于普遍理性,信仰是直接面对上帝的活动,他可以无视伦理意义的限制,将伦理的目的论悬搁在一边,只听从上帝的声音。在这个悖论中,个体不仅高于普遍性,而且还决定了普遍性,因为个体是与上帝绝对联系的,普遍性则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和干扰。“信仰之父”阿伯拉罕在上帝的声音中因畏惧和战栗而沉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执行指令,实现信仰的飞跃。

2.理性的悖论

关于理性悖论的讨论,与克尔凯郭尔神悖论的三个不一致命题具有相同内涵。上述说到信仰的悖论中个体与普遍性关系,这种关系是在预设上帝存在的前提之下建立的,但那是信仰之后的事情,在此之前必然遇到“上帝”概念的内在融贯性问题,以及“上帝”概念何以存在、如何接受理性的审视和逻辑的推敲。克氏生存哲学中,悖论是激情来源及动力,正是悖论产生的绝对相异性使个体诉诸激情,信仰上帝。但另一方面,虽然克尔凯郭尔强调非理性,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弃理性,信仰并不是反理性,理性在個体存在方式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只不过在他看来比较低罢了。作为信仰的对立面,理性处于激情之悖论的最低处,因为理性在其可使用的限度之内是很难产生悖论和矛盾的,也就不会有激情产生。

克尔凯郭尔认为,理性的悖论在于它总是试图以有限的限度和能力去触碰无限的界限,用理性的方式探求信仰应该做的工作注定是无功而返的。对理性来说,上帝不仅是未知的,而且也是不可知的。首先,“上帝”这一概念是理性预设的,理性没有任何办法证明上帝的存在,一切关于上帝的理论都是基于“上帝”已经存在的假设进行的,无论是逻辑的推理还是思辨的论证,都不能清楚地阐述上帝这个“未知者”。其次,上帝是不可知晓的,理性所谓的分析只是对“上帝”概念的认识和延伸,它对真正的上帝本身束手无策,理性的局限性决定了上帝的不可知性。理性的悖论导致它无法做到进入与上帝面对的本真状态,这个工作就由信仰来承担,只有信仰才能理解和达到上帝这个“未知者”,信仰的“飞跃”是证明上帝存在的唯一方式,理性的放弃就意味着信仰跳跃到上帝的本真面前,只有抛弃理性对未知者的错误认知,才能以正确的方式接近人的生命本真。

五、理性与信仰的关系

通过分析克尔凯郭尔生存哲学的若干悖论,基本可以厘清在他的生存论框架下理性与信仰的关系。信仰高于理性、超越理性,能达到理性不能达到的领域;理性是信仰的过渡和前提条件。理性和信仰是单个个体两种不同的生存方式,前者是人在道德阶段具备的能力,这个阶段人追求普遍性的外在准则,人所生存的世界到处设限,只能在现实的生活里小心翼翼的承担理性枷锁带来的责任和负担。在面对不可能和未知者的时候,理性的人选择放弃,并在内心深处为此而感到悲伤和痛苦。这时就需要高于理性的信仰实现“飞跃”来拯救理性支配下的人,进入宗教领域,才能使人重获面向上帝、面向可能性的希望,使人的内心摆脱痛苦,得到沉静与安宁。

克尔凯郭尔把人生存领域的宗教阶段看作是最高的阶段和最好的状态,它建立在“上帝-人”这个本质上存在巨大差异的绝对悖论基础上,理性不是万能的,理性只能做到在理性认知范圍内的事情,而上帝超出了理性界限,理性应该为信仰让出地盘。虽然克氏强调信仰的超越性和充满性,但他也没有因此而全然放弃理性,他是“非理性主义者”而不是“反理性主义者”,一方面理性在人的现实生活即伦理世界中给人们提供行动的标准,而且涉及到的一些具体科学如数学、历史、医学都必须遵循理性设定的准则;另一方面理性在某种程度上为信仰的飞跃做了铺垫和准备工作,人是在通过理性深刻认识到上帝与自己的绝对差异之后选择放弃理性,放弃的时刻就是信仰跳跃的时刻,正是理性的放手使得“上帝-人”的绝对悖论更加突出,在无限的激情驱使下人实现了最好的生存本真阶段。

六、小结

通过上述的分析和理解,可以看出克尔凯郭尔哲学中基督教的绝对悖论和生存性两者是其思想的内核因素,并共同决定了理性-信仰的关系。基督教的绝对悖论产生于理性事业的破产,产生于人渴望永恒幸福的期待,也产生于个体的人向上帝的奋力一跃,这个绝对的悖论不同于理性使用时产生的相对悖论,它是超理性的,是超出理性认识能力,超出理性认识范围的绝对意义上的悖论。因而理性和信仰的关系也可以看作是相对悖论和绝对悖论的关系,前者或许能被消解或解决,后者只能依靠信仰。同时,克尔凯郭尔认为基督教是一种“生存”意义上的基督教,上帝本身就是一种存在,人们所能达到的最佳的生存状态就是受到上帝的关切与救赎,如何从理性的阶段过渡到信仰的阶段,决定了个体能否真正理解“上帝”。在克尔凯郭尔生活的19世纪的欧洲,理性主义和思辨主义仍然占主流地位,基督教通过教会作为中介,通过推行一系列教义作为手段使人信仰上帝,不过是另一种意义的“理性”罢了。在这种思潮和社会状况下,克尔凯郭尔的“生存性”基督教和“悖论性”基督教无疑具有创新的理论内涵和深刻的现实价值。

【注 释】

[1] Rescher, N. Paradoxes: Their Roots, Range, and Resolution, Chicago and La Salle, Illinois: Open Court, 2001, p119.

[2] Kierkegaard, Concluding Unscientific Proscript to the Philosoplical Crumbs,pp. 167-168.

[3] S .Kierkegaard :Concluding Unscientific Postscript . 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2, 204 .

[4] 克尔凯郭尔:《致死的疾病》,京不特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第508页。

[5] 克尔凯郭尔:《畏惧与战栗》,京不特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第55、56页。

【参考文献】

[1] Rescher, N. Paradoxes: Their Roots, Range, and Resolution, Chicago and La Salle, Illinois: Open Court, 2001.

[2] 克尔凯郭尔.《致死的疾病》[M].京不特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

[3] 克尔凯郭尔.《畏惧与战栗》[M].京不特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

[4] 梁卫霞.理性与信仰:克尔凯郭尔神学悖论的启示和意义.[J].兰州学刊,2004年第5期.

[5] 温权.信仰的悖论与理性的限度——克尔凯郭尔人神辩证法刍议.[J].浙江工商大学学报,2016年1月.

[6] 刘阿斯.信仰与理性的冲突与谐和——对克尔凯郭尔信仰观之合理性的一种辩护.[J].宗教学研究,2010年第3期.

[7] 万斌,胡乃岩.悖论与激情——克尔凯郭尔信仰观探微.[J].社会科学战线,2015年第3期.

作者简介:刘越(1998—),男,在读研究生,陕西师范大学哲学与政府管理学院科学技术哲学专业,研究方向:环境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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