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的教育

2020-07-09 09:11王旭明
教学管理与教育研究 2020年4期
关键词:三流教育家一流

王旭明

(一)

疫情中的一流家长:一是与孩子共度艰难时光,根据孩子不同特点,抓住机会对其进行生命教育,渗透忧患意识、环境意识和人性的启蒙,等等。告诉孩子,眼前发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教科书,并适当、适度地引导孩子学习学科知识 。二是给孩子充分的时间和空间,让孩子充分自主、自由地选择自己所喜欢的,这是多难得的“自习课”啊!三是适当、适时地有所行动,引导孩子关注、投身到这场斗争中来。现实中就有这样的例子,一个三四年级孩子的家长,让孩子为站岗防疫人员送上热乎乎的饭菜、新鲜的水果和水。记者问开车送子的爸爸的姓名单位时,被孩子爸爸婉拒了。这,就是一流的家长!二流的家长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互不干涉,也挺好,各得其所。三流的家长整天逼孩子学、学、学,没收手机,严禁玩儿,不许看电视,一天进孩子屋八趟,检查其有无违规……三流以下的家长是与三流的学校和三流的老师形成合力,把平时学校应试教育那一套搬到家庭和网络上来,加剧对学生的管、卡、压,把课本知识和考试重重地压在疫情中的孩子身上。

(二)

疫情没来时,我们从媒体上看到和听到那么多教育家和各种名师风采和高论。他们当然都称自己是一流的“家”和“师”,但究竟是不是呢?疫情来了,一条重要的标准其实也出现了:真正的一流教育家和名师一定是投身于这场艰难的人民战争中的。当然,是以各种渠道和方式的,尤其是应以自身的智力和专业所长,或针砭时弊,或宣传引导。总之,面对这样的残酷现实对学生进行启蒙启智,是真正的一流教育家和各种名师们的不二選择,也是重要的判断标准。

遗憾的是,平时那么热闹、甚至喧嚣的关于教育和语文的高谈阔论的家、师,好像一下子冷了下来。我想,不会是被病毒感染或被病毒吓着了吧,怎么无声无息了呢?所幸的是,还有这样的真正的教育家,在这浮尘躁世里发出了宝贵的理性之声。例如,刘道玉先生,身在疫区且85岁高龄,呼吁就疫情开展一场全国性启蒙,不愧为真正的教育家!江苏的吴非老师呼吁特殊时期,不要逼孩子了,他撰文,尖锐指出,“近期一些在升学率上贪得无厌的学校,利用家长的焦虑心理,趁机加大折腾力度,雪上加霜,给社会添乱,老师们要擦亮眼睛。几乎所有爱折腾的学校,总会有几个蠢货很积极地犯错误,试图牟取私利,大部分老师被动地招架,全体学生的时间则被践踏。如果老师同学能自我启蒙,懂得自救,像隔离病毒一样把这些笨蛋全都……”也有一些中青年名校长、名师们。例如,成都的名校长李镇西,疫情以来,几乎每天通过微博和朋友圈,点评当日热点、针砭时弊;河北的张丽钧校长深刻且深情地写出八愿:愿人类不再自我、愿真言不再蒙羞、愿官员不再昏聩、愿专家不再离谱、愿商家不再奸邪、愿民众不再愚蒙、愿人心不再坚硬、愿悲剧不再重演。大赞!

(三)

我感到特别高兴的是,不少语文名师,如王土荣、张赛琴、周宏、段增勇、何郁等,在这场大灾面前显示出真情、真诚、正义和敢言、善言,是真正的语文名师。四川的段增勇老师读了常凯遗言后,这样评价:“是血泪控诉,痛彻心扉的平静温和,天下苍生的善良就这样绝望于生无奈于死。时代记忆,历史绝响。”上海的周宏老师永远保持积极批评者的清醒,他对上海一家报纸刊登学生抗疫习作这样点评:“很感人的素材,很可敬的医生。但是,容我说实话,满篇都是被所谓作文法(某些人称之为套路)教出来的痕迹,从构思到用词到结尾(尤其是用词和结尾)。是谁把孩子弄得如此僵化?”这两年才崭露头角的大连的张桂银老师始终关注疫情,她这样评论杭州抗疫:“同样的规则,不一样的语言。我们不得不嘉赞杭州公务人员的用心与贴心。一个城市的文明和温度往往就藏在这样的细枝末节里。也许,只有秀丽的山水和经年的富庶才养得出这样文质彬彬儒雅可亲的杭州吧。”大赞!

(四)

语文老师在这样的大疫面前,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至少要有自己的判断和主张,这并不为过。例如,江苏盐城的李仁甫推荐并引用的文章:“作者说:封城不是什么伟大的壮举,更非什么英明决策,而是对前期防控失误和失败的无奈补救,是前期失败的恶果和苦果。”从他的推荐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李老师的内心世界和灵魂深处。遗憾的是,我知道的不少“家”和“师”们,甚至如李老师这样基本的功夫——摘抄和点评,也没有!我想问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是大家、大师?又怎么可能教出一流的学生?再说句套话,立德树人之德,正是应该在这斗争中立和树的,大家、大师以及所有自以为是名师的人们理应承担起这样一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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