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海,蔚蓝色的风

2020-07-29 12:28唯声
知识窗 2020年7期
关键词:咸咸的蔚蓝色海风

唯声

我喜欢蔚蓝色的大海由来已久,说不清什么具体的原因,就是莫名地打心底里喜欢,一如儿时隔着明净的玻璃静静地望向水族馆的世界,站在那儿久久不肯离去。我想,作为一个从小深居内陆的孩子,内心深处大抵还是对大海有一种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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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的上学时代,我时常放学后就立即跑去校门口的小卖部,饶有兴致地低头挑选出自己心仪的明信片,而这些明信片的背景大多是清新明朗的海洋。浮光跃金的波澜,间或配以盘旋海天的鸥鸟、远航的船帆和无数潜游在海底的鱼儿。有的明信片会寄出,而有的明信片不会寄出,因为我宁可偷偷夹藏在书页深处,也不愿让这澄澈的汪洋从我身边溜走。

在那些没有海的日子里,年少的我对大海充满了意犹未尽的想象。于是,我在文学作品里遇见了很多关于海洋的模样。那摊开在书桌上的《海,另一个未知的宇宙》,摆放在书柜里的《我要游过大海》,静静呼吸在枕边的《致大海》,都曾真切地听过我关于大海的呼唤,而我的梦里也数次出现了乘着船只驶向茫茫海天的场景。后来,我不知为何开始喜欢海子的各种诗文,并将它们誊抄在笔记本上。我也会窝在沙发里一遍遍地重放电影《海上钢琴师》……这就是我在十几岁时傻里傻气的真实写照——只要自己觉得心中有海,随时都可以乘风破浪,漂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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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与大海面对面,是源于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出于想看海的愿望,我和朋友一拍即合后,便背起包去了火车站。没有任何准备,也没做旅游攻略,所以我们来到完全陌生的大连后,除了兴奋,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那个宁静的午后,我们沿着大连滨海路轻轻踱步。那里的海水是墨绿色的,带着点儿纯净的蓝色,海浪正缓慢而有节奏地拍打着海岸,飞溅起美丽的浪花。远远望去,墨绿色的海面与蔚蓝色的天空连成一片,感觉那么近,又那么远,似乎早就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黄昏时分,斜斜的余晖洒在海面,波光粼粼的画面好像满天的繁星坠落海洋,依然闪烁着亮绿色的光芒。

行走了一天,我和朋友驻足在沙滩上享受着静谧的海湾时光。风儿吹过脸颊,赤脚站在海水清澈的岸边,感受着清凉的海水在肌肤上流动,而身后留下一长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仿佛一个个奇怪的逗号刻意长在沙滩的表层。夜晚,作为吃货的我当然要在灯火璀璨的夜市里探尋海鲜的美味,流光溢彩的霓虹配以流连嘴角的海鲜味,让我对大海的钟爱程度瞬间爆表。我想,每个喜欢大海的孩子都禁不住这样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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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海洋是天空的蔚蓝色倒影,也是天空独白时的眼泪,而我却固执地认为海风是大海的絮絮低语,如果侧耳细细聆听,我们一定可以猜透大海的心事。因此,自从上次在青岛看过海后,我就深深地被当地那清爽的海风吸引住了。

当前脚刚刚迈出青岛站,接着就与一阵咸咸的海风扑面相遇。海风裹挟着海上的水汽,带着湿润的大海味道,给汗流浃背的人群捎来了一丝清凉的慰藉。为什么对海风记忆尤深呢?或许是在那个生疏而又温柔的城市,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便是海风了吧。所以,我一直认为海风应是一枚独属于青岛的胸针,因为它总是在第一时间就能攫住每个人的目光,我也没有例外。

咸咸的海风——我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用一个描述味觉的词去形容海风,我也不曾尝过海风究竟是不是咸咸的。只是当海风吹到我的面颊上时,我可以嗅到空气中一点儿咸咸的味道,那应该就是海水的味道。有人说海水是鱼腥味的,可不知为何,一向讨厌鱼腥味的我竟然很喜欢海风的味道,就像某些人明明知晓自己不爱阅读,却依然对“海洋文学”爱不释手,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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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的海是清澈澄明的,也是极其温良的,那里的海风同样具有相似的性格。我记得在厦门那些有海风做伴的时光,仿佛日光都愿意委身于海湾的一隅,慵懒地贪恋着风儿轻轻吹、船儿轻轻摇的良辰美景。

前年,我一个人去厦门探亲。初秋的阳光刚刚好,不那么刺眼,却又很温暖。姐姐招呼我去海边走走,而沿着海岸线漫步的下午,我似乎已全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琐事。有时候走累了,我们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聊聊天,看看不远处的大海,看看岸边小小的帐篷。我们不必去遮挡太阳,也不必在意发型,就任凭那海风卷起耳边的碎发,向我们呢喃着什么。

当然,海风并不是一直温柔的。有时候调皮的海风会将我的帽子吹跑,又或者将头发吹得凌乱不堪。平时要照好几遍镜子后才能出门的女孩子,这时却会和姐姐互相看着对方的样子傻笑,哪里还顾及什么形象。

岁月走走停停,我去看了很多海,但依然没有看够。有时候,我会去到无人的码头,在海风中看着越来越渺小的远去的船只,耳边除了号角声和风声什么都没有。那种纯粹的安静,那种沉稳的蔚蓝,真的会让人忘却其他,只顾一味地享受着当下由大海带来的快乐。

假如仅剩下三天时间,你会有什么打算呢?我应该还是会选择去海边走一走,看一看海天一色,吹一吹飒飒海风,将所有的快乐和欣喜都藏于心底,藏于蔚蓝色的柔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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