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学院语境中的“中华文化”属性剖释

龚万达

摘 要：对社会主义学院语境中的“中华文化”的属性进行了剖释。无论是“文化”还是“中华文化”，其首要属性是其意识形态属性。从毛泽东到习近平，党的历代领导集体对文化意识形态属性的认识是一脉相承、始终如一的。社会主义学院应以中共十九大报告所强调的“意识形态决定文化前进方向和发展道路”为导向，“坚持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做好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以文化认同促进政治认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凝聚政治共识，做好中华文化工作。

关键词：社会主义学院;中华文化;属性

中图分类号：G1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3163（2020）03-00062-05

2018年12月，中共中央印发了《社会主义学院工作条例》[1]（以下简称《条例》）。《条例》专设第六章，具体规定了社会主义学院的中华文化教育、研究和对外交流工作，该章共包括四条，即第四十条第四十三条，为各级社会主义学院开展中华文化的相关工作提供了基本遵循。尤其是在第一章“总则”中的第五条“社会主义学院基本任务”中，把“组织开展中华文化的教育、研究和对外交流”作为五项基本任务之一。而2003年11月由中央统战部制定的《社会主义学院工作暂行条例》，只是在第三章“班次和学制”中的第二十四条，对社会主义学院的中华文化工作进行了规定。这充分说明，在新时代，中华文化工作在社会主义学院工作中越来越重要，也越来越繁重了。但是，在社会主义学院的工作实践中，因为涉及“文化”，有些同志就想当然地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说书唱戏……”等等具体的文艺形式与社會主义学院的中华文化工作挂起钩来，甚至在两者之间划等号，而对社会主义学院的中华文化工作的属性实质上是什么并不清晰。因此，有必要对社会主义学院语境中的“中华文化”的属性进行剖释。属性，指事物本身所固有的性质。[2]

一、“文化”和“中华文化”的属性

每个时代都有代表该时代的文化。新时代的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在中共十九大报告的第七部分“坚定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中，是这样论述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3]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三位一体、不可割裂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

在明中期以前，中国既是世界上经济最发达、也是文化最发达的国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曾经哺育了汉代雄风，盛唐气象。由于有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国五千多年的文明史从未断裂。2014年9月，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中评价儒家思想时曾说：“儒家思想在中国思想文化领域长期取得了主导地位”。[4]儒家核心价值观是中华文化的主导价值观。但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儒家思想受到的责难和批判渐趋激烈，相应的配套制度也面临瓦解。

1905年，袁世凯、张之洞等六位清朝督抚联衔奏请立停科举，以便推广学堂，咸趋实学。从此，整整绵延存在了1300周年的科举制度正式废除。清廷废除科举制，新式学堂不再以儒家经典为主要教学内容。学校不教，考试不考，行政系统录用出自新式学堂的毕业生。同时，半封建半殖民地程度的加深、农村革命运动的兴起加速了农村宗族势力的垮台。儒家思想作为中国的核心价值观失去了制度性支持。再加上“五四”之后对“孔家店”的长期批判，到了今天，儒家核心价值观大多在非政治性的家庭和社会关系的层面尚有遗存。这与基督教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力量的存在完全不同。西方主要国家早已实现政教分离，但基督教的意识形态影响力并未随之大幅度衰减，因为基督教身后的教会和教堂等组织系统仍然存在，为之提供制度性支持。

所以近代中国在面临民族存亡危机之时，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理论指导的任务已经不能由中华文化单独担负了。因此，中国的革命者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由于有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新焕发生机，走向复兴。马克思主义由于汲取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营养而更具中国特色，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生发的文化母体。孕育和成长于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中国革命斗争实践的革命文化，是坚定理想信念的优秀基因和强大原动力。具有无可比拟的先进性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坚定共产党人理想信念的最大优势。

中共十九大报告的第七部分“坚定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共由五个方面的内容组成。分别是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思想道德建设、社会主义文艺、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发展。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不仅把“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放在在第一位，而且强调“意识形态决定文化前进方向和发展道路。”“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3]第二个方面和第三个方面分别论述了“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加强思想道德建设”。这些都说明了“文化”的意识形态属性。

十九大报告第七部分的第四个方面和第五个方面分别论述了“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和“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发展”，才涉及具体的文学艺术（简称“文艺”）和文化的发展问题。即便是在这两个部分也是强调“社会主义文艺是人民的文艺，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和“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3]也是在强调其意识形态属性。

就具体的文艺工作而言，中国共产党也是在意识形态的高度来要求的。到目前为止，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只召开过两次文艺工作座谈会，第一次是1942年5月在延安召开的文艺座谈会，由毛泽东主席主持并发表讲话，阐明了文艺的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就是要使文艺很好地成为整个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时隔72年，2014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文艺工作座谈会，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说，“为什么要高度重视文艺和文艺工作？这个问题，首先要放在我国和世界发展大势中来审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高度重视和充分发挥文艺和文艺工作者的重要作用。”[5]充分说明，文艺的最重要属性是其意识形态性。

艺术具有意识形态性早已有定论。“社会的意识形态有艺术、道德、政治法律思想、宗教、哲学和大部分社会科学，它包括了社会意识诸形式的绝大部分。”“在阶级社会中，艺术是一定阶级和一定社会势力思想、意愿和情感的反映。”[6]在创立历史唯物主义之时，马克思恩格斯用“意识形态”这个概念来总括作为社会观念上层建筑的社会意识形式。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以历史唯物主义为世界观基础，反映无产阶级的根本经济政治利益的、自觉的、系统化的思想观念体系。在新时代，无论是“文化”还是“中华文化”，其首要属性是其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属性，也即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属性。

二、从毛泽东到习近平：对文化意识形态属性的定位一脉相承

在1940年发表的《新民主主义论》中，毛泽东对文化的意识形态属性进行了全面阐述。毛泽东首先阐述了作为观念形态的文化与政治和经济的关系。毛泽东认为，一定的文化，特别是观念形态的文化，反映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又反过来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而经济是政治的基础，政治则是经济的集中表现。“这是我们对于文化和政治、经济的关系及政治和经济的关系的基本观点。”[7]663-664

毛泽东其次阐述了文化革命是总的革命过程中的一个基本的组成部分。所谓总的革命过程主要是指政治革命、经济革命和文化革命协调进行的过程。毛泽东说，“文化革命是在观念形态上反映政治革命和经济革命，并为它们服务的。”[7]699新民主主义文化所倡导的革命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在工人阶级中宣传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并适当地有步骤地用社会主义教育农民及其他群眾。”[7]704二是批判封建文化、半封建文化和帝国主义的文化，“不把这种东西打倒，什么新文化都是建立不起来的。……它们之间的斗争是生死斗争”。[7]695

而邓小平同志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就对文化的意识形态属性有过深刻的论述。他在1941年5月八路军一二九师全师模范宣传队初赛会上的报告中开门见山的说：“文化工作服从于政治任务。无论哪一种势力或哪一种派别的文化工作，都是服从其政治任务的。”[8]文革结束后，邓小平复出，他在1980年《目前的形势和任务》的讲话中说：“文艺是不可能脱离政治的。任何进步的、革命的文艺工作者都不能不考虑人民的利益、国家的利益、党的利益。”[9]1983年10月，小平同志又对文化工作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主导地位强调说：“属于文化领域的东西，一定要用马克思主义对它们的思想内容和表现方法进行分析、鉴别和批判。”[10]

江泽民同志则把文化的意识形态属性上升到政党思想旗帜的高度：“坚持什么样的文化方向，推动建设什么样的文化，是一个政党在思想上精神上的一面旗帜。”[11]“必须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不允许毒害人民、污染社会和反社会主义的东西泛滥”。[12]“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化……反映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和政治的基本特征，又对经济和政治的发展起巨大促进作用。”[13]尤其是江泽民同志在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期间，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就是“三个代表”之一。中共十六大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充分说明了中国共产党对文化的意识形态属性的极端重视。

胡锦涛同志同样高度重视文化的意识形态属性，他强调指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思想精神上的旗帜。”[14]要“始终高扬引导中国社会前进的社会主义文化旗帜，不断发展社会主义文化，我们才能……有力地抵御各种腐朽落后的思想观念对我国社会的渗透和侵蚀。”[15]“积极探索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的有效途径，主动做好意识形态工作……有力抵制各种错误和腐朽思想的影响。”[16]以上论述充分说明了文化的意识形态属性。也充分说明，从毛泽东到习近平，党的历代领导集体对文化属性的认识是一脉相承、始终如一的。

三、深刻认识社会主义学院语境中“中华文化”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属性

我们知道，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三位一体、不可割裂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社会主义学院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性质的政治学院，其“以中华文化为主要内容的教育、研究和对外交流活动”更是与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不可割裂。

《社会主义学院工作条例》从第四十条到第四十三条规定了社会主义学院以中华文化为主要内容的教育、研究和对外交流活动的属性。

《条例》第四十条规定，中央和地方社会主义学院，经批准可以加挂中华文化学院和地方中华文化学院牌子，开展以爱国主义为宗旨，以中华文化为主要内容的教育、研究和对外交流活动。

第四十一条主要是规定社会主义学院面向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和民族、宗教界等人士开展国情教育和中华文化研修分类施策的具体教育目的。对港澳同胞是增强国家意识和爱国精神，对台湾同胞是争取台湾民心认同，对海外侨胞是促进海外侨心凝聚。面向民族、宗教界等人士开展中华文化教育培训是为了进行文化引领，以文化认同增进国家认同、民族认同。

第四十二条是对社会主义学院中华文化研究工作作出规定，指明社会主义学院的中华文化研究是为增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凝聚力、影响力、创造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供支持。

第四十三条则是针对社会主义学院的对外交流活动作出规定。要求社会主义学院在对外的中华文化交流活动中，“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展示好中国形象，助推中华文化的国际传播，在凝聚全人类共同价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发挥应有作用。”

从以上对《条例》第四十条到第四十三条的分析可以看出，《条例》关于中华文化的四条规定分别涉及了这样一些词汇，“爱国主义、国家意识、爱国精神、民心认同、侨心凝聚、国家认同、民族认同、中华民族共同体、凝聚全人类共同价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些都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论述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基本方略即“八个明确”“十四个坚持”中所具体阐述的问题。这些都说明了社会主义学院“中华文化”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属性。

社会主义学院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性质的政治学院，不是艺术院校，不能把社会主义学院的“中华文化”等同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说书唱戏……”等具体的文艺形式。政治学院应该坚持“政治”属性，也即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属性。当代中华文化发展具有社会主义性质！不能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割裂开来。

2018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发表重要讲话指出：“兴文化，就是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习近平强调，“要不断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把握大势、区分对象、精准施策，主动宣介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动讲好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中国人民奋斗圆梦、中国坚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故事，让世界更好了解中国。要把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标识、把优秀传统文化中具有当代价值、世界意义的文化精髓提炼出来、展示出来。 [17]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就在不久前，2020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陕西考察时强调，“陕西是中华民族和华夏文明重要发祥地之一。要加大文物保护力度，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强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供给，更好满足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需要。”[18]习总书记再次把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放在一起强调。

“以中华文化为主要内容的教育、研究和对外交流活动”不是把具体的文艺形式呈现出来就自然而然发挥政治教育作用了。社会主义学院在开设有关中华文化的课程、发起有关中华文化的活动、产出有关中华文化的产品时，应该按照总书记所说的“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开展工作。这就要求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灌输论”，通过目的明确的主动灌输，达到社会主义学院文化认同促进政治认同、凝聚共识的教育目的。具体的文艺形式只是灌输的中介和手段。

马克思在考察德国无产阶级的革命历程时，感到德国的无产阶级深切地渴望用先进的理论指导革命实践，因此主张“哲学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思想的闪电一旦彻底击中这块素朴的人民园地，德国人就会解放成为人。”[19]“思想的闪电击中无产阶级”是意识形态灌输论的最初表达。真正对灌输论进行系统阐述的是列宁，其相关论述集中在他的《怎么办？》一书中。他说：“工人本来也不可能有社会民主主义的意识。这种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各国的历史都证明：工人阶级单靠自己的力量，只能形成工联主义的意识。”[20]

中国共产党人同样十分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灌输。早在1940年，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强调指出：“应该扩大共产主义思想的宣传，加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没有这种宣传和学习，不但不能引导中国革命到将来的社会主义阶段上去，而且也不能指导现时的民主革命达到胜利。”[7]706

2019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学校思政课教师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提出“八个相统一”的教学要求，其中之一就是“坚持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21]

因此，社会主义学院要以十九大报告所强调的“意识形态决定文化前进方向和发展道路”为导向，开设有关中华文化的课程、举办各类中华文化活动和产出中华文化的产品。要“坚持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做好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以文化认同促进政治认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凝聚政治共识。

参考文献：

[1] 中共中央印发《社会主义学院工作条例》[N].人民日报，2018-12-26（1）.

[2] 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3054.

[3]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10-28（1）.

[4] 習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9-25（2）.

[5] 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5-10-15（2）.

[6] 李秀林.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原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365-367.

[7] 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 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2.

[9] 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56.

[10] 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44.

[11] 江泽民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277.

[12] 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58.

[13] 江泽民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33.

[14] 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1-07-01（1）.

[15] 胡锦涛.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J].求是，2004（1）.

[16] 胡锦涛.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27.

[17] 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 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 更好完成新形势下宣传思想工作使命任务[N].人民日报，2018-08-23（1）.

[18] 习近平在陕西考察[N].人民日报（海外版），2020-04-24（2）.

[19]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7-18.

[20] 列宁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47.

[21] 习近平主持召开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强调 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铸魂育人 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N].人民日报，2019-03-19（1）.

责任编辑：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