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藏区物流经济的减贫效应空间分析
——以甘孜州18县市为例

2020-08-11 08:25眭天玉
物流技术 2020年7期
关键词:减贫甘孜州县市

王 喆,眭天玉,王 玮

(1.四川旅游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四川 成都 610100;2.西南交通大学 建筑与设计学院,四川 成都 610031)

1 引言

四川藏区是四川省境内的藏族人口聚居区,甘孜藏族自治州、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和凉山彝族自治州的木里藏族自治县是其主体,幅员面积25万多km2,占四川省总面积的52%。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央政府和四川省政府特别重视四川藏区的发展。在政策支持和扶贫开发下,如今这个历经千百年的单一的、粗放经营的农牧业社会正在往现代文明接轨。工业、交通、能源、旅游、电信等非农牧业经济正逐步成为当地主要经济来源。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教育、医疗、卫生、大众传媒、民族文化等各项社会事业也得到迅速发展,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取得长足进展,城乡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一直致力于使全国人民摆脱贫困,《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年)》和《“十三五”脱贫攻坚规划》中指出,要实现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据统计,2018年四川188个县中,还有88个贫困县。其中国定贫困县66个,省定贫困县22个,而甘孜州18县市都是深度贫困县,脱贫攻坚任务艰巨。

在扶贫工作中,交通物流体系的发展建设是扶贫开发的基础性工作,交通物流可以聚集优势资源[1],推进其他产业的发展[2],从而带动地区经济发展[3]。四川省“十三五”脱贫攻坚规划中提出,在脱贫攻坚中,交通要完成“小目标”、“大项目”,加快物流配送体系建设。加强对甘孜州等四川藏区为代表的西部欠发达地区物流经济发展的减贫效应测度,亦有助于扶贫开发的战略部署,建成全面小康社会。

2 物流经济与贫困表征指标及其数据来源

以甘孜州18个县市作为研究对象,其中表征物流经济水平的指标包括基础设施面下的公路网密度;产业规模面下的货物周转量[4];市场需求面下的工业总产值、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以及邮电业务总量。表征综合贫困水平的指标包括经济基础面下的城镇化率、地区生产总值、人均GDP、财政总收入,产业基础面下的人均农业产值增加值、人均工业产值增加值、人均固定资产投资;社会保障基础面下的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城乡特困率、农村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占比、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占比以及失业率。相关指标数据来源于甘孜州2018年统计年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2018,以及部分县域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部分县域当年经济运行情况政府报告等。

3 综合贫困水平评估与空间分析

3.1 基于熵权法的指标权重计算

针对甘孜州18个县市,有m=18个县域单元,n=12个评价指标,Aij是第i(i=1,…,m)个县域单元下第j(j=1,…,n)个评价指标。其中,城镇化率、地区生产总值、人均GDP、财政总收入、人均农业产值增加值、人均工业产值增加值、人均固定资产投资、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指标为表征相应地区综合贫困水平的负向指标,城乡特困率、农村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占比、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占比、失业率则为表征相应地区综合贫困水平的正向指标。Xij是第i个县域单元下第j个评价指标标准化后的值。

正向指标:

3.2 基于TOPSIS的综合贫困水平计算

赋予权重后的县域单元i第j项指标的值:Vij=wij∗xij

3.3 甘孜州18县市贫困程度及空间特征

运用熵权-TOPISIS模型对甘孜州各县市的综合贫困程度进行测算,结果见表1,其空间贫困格局如图1所示。

表1 甘孜州18个县市综合贫困水平评估

图1 甘孜州18个县市空间贫困格局

由表1和图1可知,甘孜州18个县市的综合贫困水平主要集中于0.200-0.800之间,且大多县市在0.401-0.500之间。其中色达县综合贫困指数最高达到0.709,得荣县综合贫困指数最低达到0.225,这两个县域分别位于甘孜州北部和南部,贫困差异较大。从州域整体看,综合贫困程度<0.5的县域主要分布在甘孜州东部和中南部,占州域所有县域单元的77.8%,康定及其周边县域单元在保持较好经济发展吸纳较多人口的前提下相应贫困程度较低;综合贫困程度>0.5的县域主要分布在甘孜州北部和西部,整体空间分异较为显著。

4 基于空间计量的物流经济减贫效应测度

4.1 空间自相关分析

全局Moran's I的计算公式为:

其中,m为县域单元总数。PIi、PIj是县域单元i和j的综合贫困评估值,Wij表示i和j的邻近关系,当i和j相邻时,Wij=1;反之,Wij=0。全局Moran's I的取值范围为[-1,1]。Moran's I>0表示空间呈正相关性,其值越大,空间正相关性越明显,Moran's I<0表示空间呈负相关性,其值越小,空间负相关性越大,否则,Moran's I=0,空间呈随机性。

基于前述甘孜州18县市综合贫困程度,运用全局Moran's I进行空间自相关分析,计算结果为0.042,近似为0,空间相关性不显著,基本没有空间溢出效应[5],相应空间贫困格局在甘孜州18县市上相近相似的特征不显著,相近相异的特征亦不显著。

4.2 空间杜宾模型(SDM)分析

空间杜宾模型是同时纳入了自变量与因变量的空间效应[6],模型的基本设定如下:

以空间杜宾模型的一般化形式为基础,构建具体表达式,简化后的模型为:

其中Y为因变量表示综合贫困水平(PI),X为自变量表示物流业发展水平(包括公路网密度、货运周转量、工业总产值、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和邮电业务总量)。W为空间权重矩阵,δ表示邻近地区间因变量的相互影响程度,β是描述自变量对因变量影响程度的系数,θ表示待估参数向量,εit表示误差项,α表示常数项。δWY表示Y与相邻地区的其它Y有关系;Xβ表示Y与自变量X有关;WXθ表示Y与相邻地区的其它X有关系。当θ大于0时,相邻地区的自变量对因变量表现为促进作用,当θ小于0时,相邻地区之间表现出了空间竞争效应。

基于MATLAB空间计量工具箱jplv7,通过极大似然估计法对甘孜州18县市样本进行空间杜宾模型(SDM)参数估计,结果见表2。

由表2可知,表征甘孜州18县市相应物流经济水平的公路网密度x1、货运周转量x2、工业总产值x3、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x4以及邮电业务总量x5作为自变量(解释变量)均通过了显著性水平检验,其中除工业总产值通过10%显著性水平检验外,其它指标均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甘孜州18县市的公路网密度、货运周转量和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对于各县域都具有显著的减贫效应,其中公路网密度减贫效应值最高。此外,相邻地区的公路网密度、货运周转量和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对本地区综合贫困水平的影响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但其中只有相邻地区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才存在对本地区的减贫效应。

表2 杜宾模型(SDM)参数估计

表3 杜宾模型(SDM)空间效应分解

由表3可知,空间效应分解不显著,总效应显著。物流经济水平指标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与前述运用全局Moran's I得出空间自相关性不显著结果一致。总效应中除工业总产值外,其它指标均通过了显著性水平检验,其中公路网密度、货运周转量和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均具有显著的总减贫效应。

5 结束语

本文以甘孜州18个县市作为研究对象,基于熵权-TOPISIS贫困评价模型、空间自相关分析和空间杜宾模型测度了物流经济水平对区域减贫的作用,获得如下主要结论:甘孜州18县市总体而言比较贫困,其公路网密度、货运周转量和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具有显著的减贫效应。公路网密度每增加1km·(100km)-2,区域整体贫困程度将减少0.003 08;货运周转量每增加104t·km,区域整体贫困程度将减少0.06;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每增加108元,区域整体贫困程度将减少0.1。

提升四川藏区和贫困地区的城镇化总体发展水平与质量,应考虑物流经济对城镇化的作用,加强以甘孜州为代表的四川藏区和贫困地区公路等基础设施投入,缓解限制其发展的基础性问题[7]。同时,发挥地区特色优势,优化产业结构,提高货物运输能力。并在积极融入全省“一干多支、五区协同”区域发展新格局背景下,探索在连片特困地区推进城镇化的新途径[8],以满足城镇化发展的客观需求,提高城镇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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