蓸禺自小就苦闷

2020-09-26 10:38
百家讲坛 2020年8期
关键词:生母周萍曹禺

曹禺生于富贵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可这样的家庭非但没给他幸福,反而成为他笔下悲劇的灵感源泉。 “虽在白昼,有着宽阔的窗,屋里也嫌过于阴暗……屋内的陈设看不十分清晰,一切丑恶和凌乱还藏在黑暗里。”《日出》中描述的曾家大院,几乎就是曹禺童年寓所的翻版。

曹禺的父亲是一个军人出身的官僚,爱好诗文,当过黎元洪的秘书,后来郁郁不得志,脾气暴躁,动辄发火。哥哥与父亲不合,简直到了仇恨的地步,曹禺说过, 《雷雨》中周朴园和周萍父子身上就有他父兄的影子。在话剧《北京人》里,曾家长子文清抽大烟,其父跪求儿子不要再抽。这个场景是曹禺家中真实发生过的,他父亲就曾给他哥哥下跪,说: “你是父亲,我是儿子,我请你不要抽……”

曹禺的父亲也沉迷大烟,和他的继母整夜躺在大烟榻上,直到天亮才睡。曹禺每天起床上学时,“整个家沉静得像坟墓”,陷在死一般的迷茫中。

曹禺整日把自己关在卧室中读书,逃避家庭的一切,总是一脸落寞,忧心忡忡。他读中学时,父亲还不解地问: “你整天皱着眉,搞什么名堂!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苦闷?”这是曹禺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苦闷贯穿他的一生,他曾对他的传记作者田本相说: “你要写我的传,应该把我的苦闷心情写出来。”

曹禺的生母在生下他三天后病逝,父亲娶了母亲的孪生妹妹,既是姨母又是继母的薛氏对他付出了真心的爱。但在曹禺五六岁时,跟继母闹了矛盾的奶妈出于报复心理,偷偷对曹禺说: “她不是你的亲妈。”

对于一个天性敏感的孩子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打击。直到古稀之年,提起年仅18岁就为他凋零的生母,他仍背负着沉重的伤痛。不少文艺研究者认为,对母亲的怀念和对父亲的惧怕,促使曹禺在剧作中总是赋予女性无限的赞美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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