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术语的理据类型研究

2021-01-22 03:22刘宇红
中国科技术语 2021年1期
关键词:术语语言学

摘 要:语言学术语的理据类型分为四大类、十四小类。第一类是把现有语言资源用作术语,比如日常词汇的术语化、日常词汇隐喻化之后成为术语、外来词汇被借用成为术语;第二类是利用现有语言资源进行部分创新,包括常规派生、比照派生、合成、缩略、逆生等;第三类是创造新的术语,如借用变量、数字以及仿造;第四类是非常规的术语创新,如借用人名来编造术语、术语的原创—转让—再造、词汇讹变产生的术语。

关键词:语言学;术语;理据类型

中图分类号:N04;H083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3-8578.2021.01.003

Research on the Motivation Typology of Linguistic Terminology//LIU Yuhong

Abstract: Motivation typologies of linguistic terminology consist of four types which can be further divided into 14 sub-types. The first type, using existent language resources as terminologies includes the use of everyday words as terminologies, metaphorizing everyday words and the use of loan words as terminologies. The second type, innovation based on existent language resources, which includes the usual derivation, analogical derivation, compounding, shortening and back-formation. The third type is inventing novel terminologies, which involves the use of variables and numerals, and imitating. The fourth type is unusual terminological innovation including the use of peoples names, inventing-delivering-and-reinventing terminologies, erroneous transformation of words into terms.

Keywords: linguistics; terminology; motivation typology

收稿日期:2020-06-05  修回日期:2020-11-26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语言学语域的释义元语言研究”(19BYY003)和“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优秀创新团队建设项目”(2017STD006)阶段性成果

引言

术语学是一门为术语标准化工作服务的新兴学科,主要研究各知识领域专门概念的命名和规范化问题,并且在术语的单义性、纯概念性、理据性、简洁性、系统性、构词上的能产性、稳定性与国际性等方面展开研究[1]。本文以语言学术语的理据类型作为研究对象,尽可能穷尽性地涵盖语言学语域所有术语的理据形式,并挑选比较典型的术语案例进行分析。

1 已有的相关研究

语言学语域的术语研究是语言学研究中一个重要的领域。黄忠廉发现,国内的外语界有一支分散于全国的术语学研究队伍,他们擅长于国外术语学理论的引介,近年来开始形成研究中心[2]。郑述谱认为,“术语学与语言学的关系较之与其他学科相比,历史是最长的。语言学实际上是术语学赖以产生的土壤。” [3]121冯志伟也认为术语学是“语言学中一个不容忽视的学科”,他还总结了术语学发展的历史过程[4]。戴卫平和张燕概括了语言学术语的独特性,认为语言学术语除具有术语的一般特征之外还具有双重性特征,它既是語言学研究对象的组成部分又是语言学研究的元语言[5]。

在语言学具体理论的术语研究方面,赵淑芳对认知语言学术语的元语言特征展开研究,产生了一些量化的数据总结,比如她发现认知语言学(包括认知语义学和认知语法)共有431个术语,术语的源域主要涉及两个方面:一是语族,二是学科领域[6]。戴卫平和张燕对生成语法术语的一词多译现象展开研究,认为同一个术语多个译名无疑会引起概念上的混淆、误读,给读者在理解和使用上造成费解和混乱[5]。侯国金发现argument有15种译法,如变元、动元、主目、谓介等,术语翻译的混乱局面影响了学术交流[7]。

但是,就我们的检索所及,没有发现对语言学术语理据的研究,更没有对语言学术语的理据类型做穷尽性的类型归纳,其他学科的术语研究也没有做过类似的研究,所以本文将在这一被忽略的领域展开研究。我们的研究不仅对于语言学的初学者理解术语的产生过程有较大的帮助,而且对于其他学科领域术语的理据研究有较大的借鉴意义。

本文对语言学术语理据类型的研究,不是简单的造词法研究,而是一种更广泛的知识溯源。下文的理据类型分为四大类,每一类包括若干个小类,共十四个小类。

2 把现有语言资源用作术语

把现有语言资源用作术语的做法可以分为三小类,即日常词汇的术语化、日常词汇隐喻化之后成为术语、外来词汇被借用成为术语,下面我们分别来阐述。

2.1 日常词汇的术语化

很多语言学术语,是由日常话语转用来的,排除或忽略它们原本的歧义和非理性的内涵意义,比如error(过错)和mistake(错误)都是日常话语的词汇,应用语言学(applied linguistics)把它们用作术语,赋予它们元语言的特征:error指由于语言能力(competence)发育不足而产生的语言错误,是自己在当下不能发现但是可以在以后自行消失的错误,而mistake是与语言能力无关的错误,是在语言使用(performance)中由于粗心、身体患病、心理状态不佳等原因产生的错误,可以自己发现并改正。

类似的术语在语言学语域数不胜数,如determiner(限定词)、complement(补语)、move(语言成分移位)、class(詞类)、productive(规则等的能产性强)等。

2.2 日常词汇隐喻化之后成为术语

日常词汇隐喻化之后成为术语,在语言学术语中是数量较多的形式,是把日常话语中的词汇的语义加以隐喻性拓展,从日常语域进入语言术语域。比如,head(头)隐喻为“中心词”,是指包含一个或多个修饰成分的词组中的核心成分,如a good boy 和think very carefully中的boy和think。类似的还有liquid(液体)指“流音”,government(政府)指句法结构中的“管辖关系”,explosive(爆炸)指“爆破音”,fricative(摩擦)指“摩擦音”,source(来源)和target(目标)分别指翻译中的“源语”和“目标语”,或者是隐喻映射中的“源域”和“目标域”等。

2.3 外来词汇被借用成为术语

外来词汇被借用成为术语,是指从其他语言借用某些本族语中没有或虽有但语义不对等的术语,比较典型的是从法语借用了langue(语言)和parole(言语)。这两个术语是Saussure[8]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初次使用的法语词汇,它们都是英语词汇language(语言)的下义词:langue(语言)是抽象的语言系统,而parole(言语)是抽象语言系统的运用,即实际说出或写出的话语。又比如,semantics(语义学)是法国语言学家Breal 生造的术语(在法语中写作la semantique)[9]1,一旦进入英语,就成为语言学的基础术语。

3 利用现有语言资源进行部分创新

利用现有语言资源进行部分创新的做法包括五个次类,即常规派生、比照派生、合成、缩略和逆生,它们不同于本文第三节的地方,是体现了部分的创新,如添加词尾、词汇组合与截短,或者是改变原来的词形,而第三节讲的术语产生方法是词汇照搬用作术语,没有词汇形式上的任何改变。

3.1 常规派生

我们把派生分为常规派生和比照派生,前者是词汇学著作中通常所说的派生,比照派生是本文提出的新术语,为了区分一组似是而非的术语,造词者选用不同的后缀,其结果是产生一组指称上相互关联又在词形上可以看出彼此联系的术语。在此我们先讲常规派生。

常规派生也是各类术语中数量较多的一类,在语言学术语中也俯拾皆是。常规派生的过程是通过添加一个或多个语素(morpheme)产生的新术语。所谓语素,是最小的有意义的语言单位,也称“词素”,比如teachers由三个语素构成:teach-er-s,是在词根teach基础上先添加了派生后缀-er(derivative suffix),后又添加了屈折后缀(inflectional suffix)。在语言学语域,下列术语中的画线部分按位置来分,要么是前缀,要么是后缀:co-text(上下文)、context(语境)、bilingualism(双语现象)、diglossia(双言现象)、superordinate(上义词)、hyponymy(上下义关系)、synonymy(同义关系)、antonymy(反义关系)等。

3.2 比照派生

比照派生是派生的另一种形式,是在指称范围上一组语义接近的术语,为了彼此区分,在相同词根基础上使用不同的词尾,产生相互比照的一组派生性术语。

比如,phonetics(语音学)和phonology(音系学)都是有关语音的语言学分支,词根都是phone(声音),但是它们的内涵和外延差别较大:phonetics(语音学)研究语言的语音特征,包括语音的发声、传播、接收等物理过程,是对所有语言共有的语音介质的研究。phonology(音系学)是对特定语言所采用的基础语音单位的系统性研究,一种语言中的语音单位在另一种语言中可能不具有区分意义的功能,比如卷舌音r在汉语和英语中都可以区分意义,但在日语中它不能区分意义,是无意义的自由变体;又比如,送气的辅音与不送气的辅音在汉语中可以区分意义,但是在英语和法语中都不能区分意义,而且法语没有送气的辅音,全都不送气。

同样,semiotics(符号学)是19世纪末由美国哲学家皮尔斯(Charles Sanders Pierce)提出的理论,后经美国逻辑学家莫里斯(Charles William Morris)等进一步发展,在英语世界尤其是美国,人们出于对皮尔斯的尊敬,一般采用semiotics。semiology(符号学)是由瑞士语言学家、现代语言学之父索绪尔提出的,为巴特(Roland Barthes)等欧陆理论家继承发展,代表了符号学发展的语言学一支,他们出于对索绪尔的尊敬一般使用该词。在理论特征上,semiotics体现三维符号学,而semiology是二维符号学。两者都以符号为研究对象,所以有共同的词根,为了便于区别,两者使用了不同的词尾。

又比如,Grice[10]生造的implicature(会话含义),也是在implication(含义)的基础上更换了后缀,所以在通用的英语词典中找不到implicature,只能检索到implication,后者分为常规会话含义,即由词汇的常规意义所隐含的会话含义,特殊会话含义必须借助语域的推理。

同样,“语义(学)”和“语意(学)”都以意义为研究对象,两者共有词根语素“语”,可以添加两个不同的后缀,也是比照派生的例子。“语义(学)”和“语意(学)”的区别是前者的范围更广,既指内在的心理意义,也指外在的客观意义,后者仅指内在的心理意义,因为“意”从“心”,它们的差别在英语中大致相当于meaning和sense。在学科归属上,语言学一般采用“语义(学)”,而哲学(主要是语言哲学)一般采用“语意(学)”。

3.3 合成

“合成”产生的术语是指由两个构词成分组合而成的术语,而且,合成词的语义重心一般都落在第二个构词成分上,它體现术语的学科归属,比如,sociolinguistics(社会语言学)和psycholinguistics(心理语言学)都是语言学的分支学科,语义重心都在linguistics上,而sociology of language(语言社会学)和psychology of language(语言心理学)因为词组结构由of引导产生重心偏转,所以重心分别落在sociology和psychology上。

这种合成的术语在汉语中也有体现,比如上文提到了langue(语言)和parole(言语)这两个法语词汇,在汉语中没有体现两者区别的对应术语,所以只好用“语”和“言”的不同组合来体现两者的差别,“语”指口语,更随意,“言”指文言,更正式。“语言”的重心落在“言”上,指抽象的语言系统,用来翻译langue;“言语”的重心落到“语”上,指语言系统的应用,用来翻译parole。这种由合成产生的学科术语在语义重心上的差别,在其他学科中也有体现,比如“物理化学”是“化学”的一个分支,而“化学物理”是“物理学”的一个分支。

在合成的基础上,产生了各种修饰性合成词,它们没有充分词汇化,所以以双词或多词形式成为语言学的术语,比如componential analysis(语义成分分法)、distinctive feature(音系或语义的区别性特征)、transformational generative grammar(转换生成语法)。

3.4 缩略

缩略主要指通过首字母缩略产生的术语,它们与非缩略的完整形式具有平等的可接受度,甚至比后使用频率更高,比如LAD(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指“语言习得机制”,UG(universal grammar)指“普遍语法”,CP(cooperation principle)指会话时的“合作原则”,还有表示词组类别的NP、VP、AP、PP等。

3.5 逆生

逆生(back-formation)是一种不常见的术语产生方法,是把貌似前缀或后缀其实并不是的成分去掉,产生一个新词,由于它是与派生(如从teach派生出teacher)思路相反,所以称为“逆生法”,比如先有babysitter(保姆)和beggar(乞丐),把它们的伪后缀去掉,产生了babysit(作保姆)和beg(行乞)。在语言学术语中,偶尔可见这种理据形式。比如神经认知语言学(neurocognitive linguistics)认为,语言系统就像计算机的操作系统,人的大脑皮质由3.68亿个微型的六面体构成[11]177,它们是语言系统的硬件,它们彼此连接(connection),与此相应,语言也是一个由微观的关系特征连接而成的关系网络,它们以微型六面体为物质载体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彼此连接,就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语言关系网络。Lamb[12]73把“连接”(connection)一词貌似前缀的con-(表示“共同”“一起”)去掉,杜撰了一个新词nection,表示关系网络的基本单元,刘宇红[11]把它译作“连元”,体现语言各层面之间的联连状态,具体的连接状态可见刘宇红[11]149-180的图3至图15,图17至图39。

4 创造新的术语

创造新的术语可以采取不同的方式,包括借用变量、借用数字和仿造。

4.1 借用变量

“变量”是指代数和函数中不确定的数量,常用X、Y、Z等罗马字母或用α、β、γ等希腊字母表示。在语言学术语中,借用变量体现对同类术语的通指是一种较常用的手段,比如名词词组NP、动词词组VP、形容词词组AP等,由于结构相同,只有中心词的类型不同,所以用X代表中心词,把它们统称为XP,同样以此为基础的句法规则也称为XP rule,并且产生了X-bar理论。同样,句子从深层结构到表层结构的转换中,可以有多种成分的移位,统称为Move-α(移动阿尔法)理论。

4.2 借用数字

数字不同于变量,它是确定的顺序或数量关系。比如在应用语言学中,第一语言习得和第二语言学习分别写作L1 acquisition和L2 learning,其中L指language,数字1和2表示的是顺序,其中L1指母语,即第一语言,L2 指第二语言(有时也指外语)。L1是确定的序号,L2还可以指第三、第四或第n种语言的学习,它们在学习过程的特征上与第二语言差别较小,但是与母语学习的差别较大。

在二语或外语学习材料的选择上,Krashen[13]把“可理解性输入”总结为“i+1”这一公式,其中i是“中介语”(interlanguage),即二语或外语学习进程中任何一个时间点上不完善的外语水平状态,代表学习者当下的水平,“i+1”表示学习材料的难度是在当下水平基础上略高一点。该理论一经提出,就成了各国应用语言学界的经典理论。

4.3 仿造

仿造是以某个或某种认可度较高的术语为蓝本,对它的语音、拼写形式等进行模仿而产生的语言学术语。比如gene(基因)是遗传生物学的基础概念,因其在生命构造中的基础地位而成为跨学科的常识,所以它的语音结构和拼写形式被广泛模仿,造出meme(模因)来指人类行为中被模仿的基本形式,seme(义素)源于Greimas[14] 的语义理论,sememe(义素)源于结构语义学[15],现在常见作lexeme。另外,grapheme(形素)、phoneme(音位)、morpheme(语素)等语言学术语也是参照gene(基因)仿造出来的。

5 非常规的术语创新

非常规的术语创新,是指在词汇学的构词法中极少使用的术语产生方法,包括借用人名来编造术语、术语在创造之后又对它进行转让—再造、词汇讹变产生的术语等三类。

5.1 借用人名来编造术语

借用人名来编造的术语,可以是相对固化的术语,如Brocas aphasia(布洛卡失语症)和Wernickes aphasia(韦尼克失语症),也可以是临时性的术语,在人名之后往往添加临时性的后缀,如Chomskyan linguistics(Chomsky的语言学)、Lakoffian cognitive semantics(Lakoff的认知语义学)、Saussurean semiology(Saussure的符号学)等等。

5.2 术语的原创—转让—再造

认知语言学是从人脑的认知过程来处理语言问题的语言研究范式,Sydney Lamb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就开始使用这一术语,所以是最早提出和使用这一术语的学者[16],但是自从这个术语提出之后,G. Lakoff、 R. Langacker、 G. Fauconnier 等众多的学者自诩为认知语言学研究者,却仍以心理表征和符号操作为基础来研究语言,从本质上讲,仍然只是分析语言学,因为他们所理解的人类心智(mind)是基于对计算机工作原理的理解,而不是以神经科学和脑科学的研究成果作为它的立论基点,这种认知语言学所理解的人类心智被称为“干的心智”(dry mind),它不同于神经认知语言学所讲的心智,后者被称为“湿的心智”(wet mind)[17]。所谓“湿的心智”,是对大脑神经基础的描述,因为从事神经解剖的医生如果用手去摸脑组织的话,手会弄湿。老式的认知语言学所讲的心智是干的,正如电脑的硬盘永远是干的(如果潮了,可能会短路)。正因为如此,认知语言学的开山鼻祖Sydney Lamb教授为了与自认为是认知语言学家其实仍旧是分析语言学家的学者们划清界限,在“认知语言学”之前加了“神经”一词来指称自己的理论——神经认知语言学(neurocognitive linguistics),以此表明两者的学术基础是不同的,而他本人此前使用的术语“认知语言学”则事实上转让给了美国西海岸的那一批认知语言学家。

5.3 词汇讹变产生的术语

我们都知道,“洋泾浜(英语)”一词指不是正规学会的不登大雅之堂的英语。溯其来源,洋泾浜是上海外滩的一段,位于叫作洋泾浜的河流(早已填平)和黄浦江的会合处。鸦片战争以后,上海辟为商埠,洋泾浜一带成了外国商人聚集的地方。他们和当地的平民接触,就用这种支离破碎的外语交流,比如用“康白渡”(comprador)指“买办”,用“拉司卡”(last car)指“末班车”,并转指最后一个,用“何洛山姆”(all same)指“全部”,用“温淘箩”(one dollar)指“一块大洋”,用“皮钦”指“商业”(business),即把business(商业)这个词的发音讹变和截短,听上去成了pidgin(皮钦)。

在这些“洋泾浜(英语)”中,pidgin(皮钦)成为语言学术语,指两种语言在最初接触时产生的混合型中介語,在语义上“皮钦(语)”与“洋泾浜(英语)”对等,但是现在在指称上已不限于英语,也不限于上海的中英贸易用语,而是在世界范围内通用,指类似“洋泾浜英语”的任何语言。这种基于词汇讹变和截短产生的术语数量虽然不多,但是代表了术语产生的一种类型。

6 结语

语言学术语的理据类型,大致可以分为四大类、十四小类:第一类是把现有语言资源用作术语,包括日常词汇的术语化、日常词汇隐喻化之后成为术语、外来词汇被借用成为术语,第二类是利用现有语言资源进行部分创新,包括常规派生、比照派生、合成、缩略、逆生,第三类指创造新的术语,包括借用变量、借用数字、仿造,最后一类是非常规的术语创新,包括借用人名来编造术语、术语的原创-转让-再造、词汇讹变产生的术语。对语言学术语理据的分类与考证,不仅对于语言学学科是必要的,对于术语学的理论充实也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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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宇红(1966),男,博士。2003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外文学院,获文学博士毕业,同年破格晋升为教授。现任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2005年至2006年在美国休斯敦Rice University访学。主要研究方向涉及认知语言学、功能语言学、语言哲学、语义学、语用学、神经语言学,发表论文90余篇。出版专著14种。通信方式:liuyuhong@njn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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