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思维视角下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探析

范芙蓉　秦书生

摘 要：底线思维是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中国思维范式和文化范式，底线思维是忧患思维、前瞻思维、主动思维、原则思维、全局思维。底线思维有助于筑牢科学防范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的基础，为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提供科学的思维路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中运用底线思维有五个基本思路：要常怀居安思危的忧患之心，增强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意识;要坚持未雨绸缪的前瞻思维，完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机制;要倡导积极作为的主动思维，将被动应对重大公共卫生风险转变为主动防范风险;要坚守人民立场，以维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为基本原则;要增强补齐短板的全局观念，统筹推进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治理工作。

关键词：习近平;底线思维;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风险防范;新冠肺炎疫情

DOI：10.15938/j.cnki.iper.2021.06.019

中图分类号：D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749（2021）06-0103-06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底线思维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为我国防范重大风险提供了战略性指导。所谓底线思维，就是在客观的分析研究基础上，确定最低目标，以此为基石，争取最高、最理想目标的战略性思维方法。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大流行，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冲击和影响是前所未有的。这场重大公共卫生安全危机不仅提醒我们要永远警惕和防范那些阻碍我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大风险，也是对我国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机制的挑战和检验。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民安全是国家安全的基石。要强化底线思维，增强忧患意识，时刻防范卫生健康领域重大风险。只有构建起强大的公共卫生体系，健全预警响应机制，全面提升防控和救治能力，织密防护网、筑牢筑实隔离墙，才能切实为维护人民健康提供有力保障。[1]因此，要从底线思维的视角理清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的思路，将底线思维的理论价值体现在实践中，分析和研究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的现实路径。

一、底线思维的基本要义

底线思维作为科学的方法论，是争取最好结果的积极主动的工作方式与方法，是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中国思维范式和文化范式，具有丰富的内涵。

底线思维是一种忧患思维。底线思维来源于忧患意识，又超越了忧患意识。忧患意识产生于人们对不可预测的未来和形势所产生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即使处于安乐的时候，也要警惕未来可能出现的灾难，充分估计可能会遇到的风险和挑战，进而寻求应对措施。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这是中华民族在长久的求生存求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传统主体意识，是中华民族优秀价值观念所倡导的关注国家民族命运的责任意识，也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面对各种风险和挑战，进一步发展和实践的思想传统。在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历程中，多次的磨难和危机都能度过，和我们党常怀忧患意识，坚持居安思危、有备无患的工作方式是紧密相连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取得了许多历史性的成就。然而，机遇总是和挑战并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的事业越前进、越发展，新情况新问题就会越多。我们必须增强忧患意识，做到居安思危。”[2]“前进道路不可能一帆风顺，越是取得成绩的时候，越是要有如履薄冰的谨慎，越是要有居安思危的忧患，绝不能犯战略性、颠覆性错误。”[3]因此，越是在这样高速发展的时期，越要增强忧患意识，坚持底线思维。

底线思维是一种前瞻性思维。古人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4]“预”即是对事物发展趋势的超前认知和把握。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必须审时度势，全面把握和准确判断国内国际经济形势变化，坚持底线思维，做好应对各种新挑战的准备。”[5]底线思维的前瞻性表现为着眼于负面后果，从坏处准备，向好处发展。在处理事情、解决问题的时候，从最小处着眼，防微杜渐，挖掘潜在的问题和风险，将忧患具体化为可能存在的风险和挑战，超前预判有可能面临的困难和后果，并加强对这些风险和最坏可能的客观性的认识。只有这样，才能在尽可能准确把握事物发展底线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确立应对危机的措施，做好最详尽、最周密的风险防范工作预案，为解决问题创造先机，促使事情实现从“危”到“安”的转化。如果预先制定的措施和方案行之有效，就会取得较好的结果。即使碰到挫折或不利，也可以将损失减到最小。把握底线思维的前瞻性要求我们在预判风险时，尽可能全面分析把握各种可能的情况，立足于现实，敢于承认矛盾，勇于揭露矛盾，不可主观臆断。

底线思维方法，是立足最差可能而争取最优结果的一种积极主动的战略性思维方法。底线思维要求人们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避免负面情况出现，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底线思维不是一种固步自封的思维方法，不是消极应对的保守思维，而是主动性思维。做最坏的准备也不是悲观失望、碌碌无为，而是在守住底线的前提下，发挥主观能动性，运用正确的方法打通最好与最坏的桥梁，赢得发展的主动权，为达到最高目标而积极作为。唯物辩证法认为，矛盾是事物的对立统一，矛盾着的双方是相互贯通的。由于事物是处在不断的运动变化发展中，所以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坚持底线思维就是从坏处准备，向好处发展，使矛盾转化为预期的理想结果。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国内外形势正在发生深刻复杂变化，我国发展仍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前景十分光明，挑战也十分严峻”[6]。底线思维从不否认风险和危机存在的客观性，在现阶段机遇和挑战并存的战略转型期，不可避免的会存在严重影响我国改革发展稳定的各种不确定性因素，面对这些风险和困难，底线思维的意义在于其积极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思维特性。既要充分认识到存在的问题和风险，也不因此悲观失望，停滞不前。在“坏处”面前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在充分预知最坏结果的基础上，有备无患、积极主动，克服和防止问题和矛盾加剧。

底线思维是一种坚守根本立场的原则性思维。坚守原则是对主体活动的底線要求，出现原则性的问题通常是无可挽回的。底线思维绝不是降低标准，妥协退让，而是在原则面前坚守根本立场，毫不退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是一个大国，决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出现颠覆性错误，一旦出现就无法挽回、无法弥补。我们既要大胆探索、勇于开拓，也要稳妥审慎、三思后行，始终坚持改革开放的正确方向。[7]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人民的历史选择，是发展中国、稳定中国的必由之路。不论怎么改革开放，都始终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这是改革和发展的根本底线，也是事关中华民族前途命运的最大底线。要善用底线思维并将其贯彻到全面深化改革的各个领域，使底线思维的理论魅力在实践的沃土中开花结果。

底线思维是一种统揽全局的思维。底线是统揽全局中的底线，全局是顾全底线时的全局。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是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从整体角度来谋划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都体现出整体性和全局性的战略视角。在实践过程中，面对复雜变化的国内外形势和各种潜在的风险挑战，我们要胸怀大局，从整体视野和战略高度把握国际国内形势，深入思考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中带有全局性、整体性的问题，统筹兼顾，协调发展。同时，坚持底线思维还要有短板意识，就是要在坚持底线的基础上，不断探寻潜在的短板，尤其是那些即将跌破临界值的短板。在复杂的社会大系统中，负面的发展趋向会形成连锁反应，造成巨大的损失。对社会系统中存在的影响社会主义事业发展进程和最终结果的薄弱环节要保持格外的关注和重视。这些领域往往是重大风险的主要来源，也常常是突破底线的危险领域。一旦我们对短板没有给予足够重视，任其发展，就会造成严重损失。因此，决不能掉以轻心，应该以高度的责任感来认识影响事业发展的短板，努力补齐短板，使弱项不弱，力求各方面齐头并进、同向而行，实现全局的胜利。

二、坚持底线思维对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的重要意义

底线思维作为新时代的一个思维符号，是习近平总书记从全局和战略高度深入分析世情、国情，准确把握新时代国际国内形势，准确研判风险得出的理论成果。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坚持底线思维，增强忧患意识，提高防控能力，着力防范化解重大风险。[8]底线是事物发展变化的度，超过了度的范围，事物就会发生质变。底线就是最低限度、最差的可能。底线思维作为应对各种风险和难题的常态思维方式，对我们规避风险、化解复杂矛盾、谋求创新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针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重大卫生安全危机，习近平指出，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9]，这充分体现了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底线思维。“针对这次疫情暴露出来的短板和不足，抓紧补短板、堵漏洞、强弱项，该坚持的坚持，该完善的完善，该建立的建立，该落实的落实，完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体制机制，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10]

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需要立足现实，底线思维提醒我们要将目光集中于影响风险防范的基础性因素。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是一个高度依赖科学技术和专业知识的领域，科学和专业是基础。公共卫生风险防范离不开临床医生和科研工作者的敏锐观察和研究，并需要其提出切实可行的防控措施。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也离不开大数据等现代科技的支撑。数据的采集和运用能够扩展政府预知未来风险的能力，对提升突发事件决策指挥的科学化水平和满足公众的信息服务需求具有重要意义。另外，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也需要强大的物资生产能力和人员组织能力做支撑，这些能力依赖于国家的经济发展基础和社会建设情况。所以，在制定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制度和措施时，坚持底线思维有助于我们抓住关键环节和根本因素，筑牢科学防范风险的基础。

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需要系统部署，底线思维给我们提供了科学的思维路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不只是医药卫生问题，也是党政军群全方位参与的风险防范问题。需要动员和吸纳一切有利于风险防范的组织和要素，需要集中统一的领导和各部门、基层社区群众的共同努力。从基本理念的构建、制度的设计到措施的实施以及保障服务等各方面都需要进行统筹安排。风险防范表面上看是各种组织力量进行的配合行动，实质上却是“制度——组织——行动”这种外在力量与“思维——方法——路径”这种内在力量的联合。因此，底线思维对于构建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体系具有重要意义。

三、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中坚持运用底线思维的基本思路

面对疫情给全球公共卫生安全带来的巨大挑战，面对疫情给人民健康安全和社会经济发展带来的巨大威胁，我们要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关于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防控的重要论述，坚持运用底线思维，围绕五个着力点，积极防控重大公共卫生风险。

1.常怀居安思危的忧患之心，增强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意识

风险防范意识是对不确定性的潜在风险的警惕、预防和责任意识。面对重大公共卫生风险，必须有强烈的忧患意识，做到凡事要从坏处准备，主动预测各种潜在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并对重大公共卫生风险进行深入分析和科学研判，在此基础上确定风险防控的底线，制定有效的措施和对策，防范和化解风险。忧患意识淡漠、风险防范意识不强是重大公共卫生安全问题发生和发展的潜在因素。而常怀居安思危的忧患之心，在危害发生前敏锐地察觉到重大公共卫生安全的风险和危害，迅速采取措施防止重大公共卫生风险进一步发展，就是忧患意识的现实体现。

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意识的培养是全社会共同的任务。公共卫生管理部门处在重大公共卫生安全防范的前沿阵地，特别要坚持底线思维，居安思危，对可能出现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始终保持高度的警惕，要防患于未然，把问题想得严重一些，把风险想得大一些。在防控体制机制建设过程中，要对那些可能出现的卫生安全危机有足够的重视，力求将风险可能带来的伤害降至最低。各级党委和政府要深刻意识到重大公共卫生风险可能带来的危害，要正确处理风险与国家稳定发展之间的关系，在制定重大公共卫生安全防范相关政策和决策时，要从最坏处着眼，对风险有充分的认识和评估，绝不能麻痹大意，绝不能局限于用惯性思维、常规手段解决突发事件，只有对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的重大、紧急和超强的破坏力有足够的防控意识，才有可能制定出全面系统的防控方案，筑起重大公共卫生安全防范的严密防线。同时，重大公共卫生安全风险的防范效果最终要取决于公众的行为，各级党委和政府要把握民情、民意，拓宽公众正面认知渠道，避免因信息不对称而导致民众决策与行为偏差。[11]公众要牢固树立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意识，在面对重大公共卫生安全危机时保持冷静，不忽视，不恐慌，不传谣，科学理性地看待重大公共卫生安全危机，以利己利他为原则遵守社会规范，积极采取有效防范措施。

2.坚持未雨绸缪的前瞻思维，完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机制

防范重大公共卫生风险要有前瞻思维，要加强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理，逐步完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机制。

底线思维的前瞻性首先体现在要系统性、分层次地建立一批重大公共衛生风险管理机构，并将这些风险管理机构纳入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治理主体，使其发挥重要作用。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理是指由专业的管理评估机构针对重大公共卫生风险发生的概率、时间、可能带来的危害做出评估，预测可能发生的风险，从而规避风险、减少损失。由此可见，专业化是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理机构的根本要求，要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但是，任何领域都不可能独立发展，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是多学科合作的结果，需要临床医学、病毒学、流行病学、公共卫生管理等多学科专家的相互配合才能实现。因此，要建立专业化和综合性相结合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理机构，并依据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的特点，建立适合信息快速传递和迅速反应的扁平管理结构。要充分认识重大公共卫生安全管理的重要性，建立高层次的常设国家管理委员会。一方面负责对公共卫生风险识别和评估部门进行监督和管理，另一方面综合协调部门之间涉及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理领域的事务，确保国家层面对公共卫生风险的有效管理，避免发生安全危机。

底线思维的前瞻性在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方面，表现为对重大公共卫生风险进行及时准确的预警。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预警就是提前告知社会存在潜在的公共卫生安全危险，有可能对社会公共卫生安全带来危害，警示人们做好防范对策，这是对公共卫生安全进行保障的第一道防线。要从建立信息沟通渠道着手，让各个相关联的部门进行信息交流，加强政府和社会之间的信息沟通。在风险预警信息的交流互通过程中，既要为决策者提供及时、准确的情报，以便迅速组织防范，又要向民众传递适当的信息，使社会公众对风险有清醒地认识，充分了解应对措施，积极作为，努力赢得最好的防范结果，避免风险失控造成更大的损失。同时，要完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预警制度，建立起实质性的动态风险监管体系。人类认识的局限性和重大公共卫生安全危机的复杂性使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预警只能是尽最大努力，使预见结果接近现实。因此，要坚持底线思维，不断提高自身的预见能力，要将对困难和危险的预判建立在科学合理的基础上，实事求是。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预警工作应永远将全面、准确、完善的预见结果当作追求的目标。

底线思维的前瞻性最终落实在制定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预案方面。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预案是指提前做好各种重大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发生的应对准备，以缩小重大公共卫生安全事件的影响范围。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预案建立在预测和预警基础上，是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理的现实应用。防范预案的制定要坚持科学性和长期性相结合的原则。为了使预案具有科学性，需要从理顺职责关系、确保责任落地、开发防控技术几个方面重点着手。要基于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控理念，进行疾病预防控制体系的机构建设及职能调整，建立详细的规章制度，明确信息发布、决策制定、资源协调等基本职能和规程，协调各方面关系，强化国家、省、市，县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的系统化管理，构建综合决策体系和全过程、多层级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体系。要将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理与预防纳入到各级政府的决策体系，明确并严格落实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责任制，形成完整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控责任体系，将防控责任落到实处，确保风险防范措施到位，真正实现政令畅通、指挥统一、反应快速、部门联动、区域合作、令行禁止。要积极进行相关的科学研究，提升公共卫生安全风险的防控能力和防控手段，鼓励技术创新，细化管理措施，在公共卫生危机发展的不同时期采取不同的应对策略，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防控预案的长期性主要针对我国目前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理所表现出来的独立性、短期化特征。建立常态化、长效性的机制是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管理的重要发展趋势。进入本世纪以来，在短短的20年间，已经发生了几次大的全球性重大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如SARS、中东呼吸综合征、埃博拉病毒以及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等。面对这些重大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必须加强风险管理，改革完善重大公共卫生安全预防控制体系，使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长期化、常态化。

3.倡导积极作为的主动思维，将被动应对风险转变为主动防范风险

底线思维内在地彰显了人的主观能动性。立足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来把握底线思维，是用好底线思维尤为关键的一条原则。在防范重大公共卫生风险过程中要贯彻并践行底线思维，越是艰难，暴露的问题越多，就越能促使更多解决方案的产生，只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方法永远比问题多。疫情冲击着每个中国人的生活，使人们不得不急速转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与存在状态。面对危机，人们没有消极等待，而是群策群力，牢牢抓住疫情防控工作的主动权。在解决各种生活不便的过程中，网络经济急速发展，大数据在信息传播过程中作用显著，各种科技手段在教育和社区管理方面大量应用，相关的科学研究迅速开展。从治疗、防控到日常生活保障等各个方面，各种社会力量被迅速激发调动起来，人们积极献计献策，实行了很多具有创新意义的措施和举措，用卓有成效的行动，维护社会秩序，充分体现出我国社会极大的韧性和强大的组织动员能力。

在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中，党员干部要积极作为，主动担当。要当好广大群众的主心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直面风险挑战，在困难时期挺身而出，在危急时刻冲锋在前，在紧要关头敢于担当，真正做到哪里任务险重，哪里就要有党员站在第一位。要把防范重大公共卫生风险当成一项重要政治任务，切实承担“促一方发展、保一方平安”的政治责任。

4.坚守人民立场，以维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为基本原则

我们党始终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初心和使命，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根本宗旨。一切为了人民，归根结底是由马克思主义的人民立场决定的，是我们党一直以来坚持不懈的奋斗目标，也是我们制定各种路线方针政策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

坚守人民立场体现在面对重大公共卫生安全危机时，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新冠肺炎疫情来势汹汹，对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和安定生活造成巨大的影响。我国的各项措施都是要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不惜一切代价挽救生命，采取多种切实有效措施，坚决遏制疫情发展。坚守人民立场，体现在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的政策措施上。要在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健康的基础上，努力减小减弱危机造成的损失。牢记人民利益高于一切，坚持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的人民情怀，既要注重风险防范，又要多措并举，切实保障基本民生，保障就业稳定和经济的平稳发展。坚守人民立场，体现在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的群众根基上。人民群众是历史发展的决定力量。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习近平强调“战胜这次疫情，给我们力量和信心的是中国人民”，“人民才是真正的英雄”[12]。要创新重大公共卫生安全危机的科学应对办法，必须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智慧力量。要使各项防控措施落实到位，必须依靠群众的积极参与和严格执行。要使各项决策科学有效，必须由群众监督和评价。把防范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的基点置于人民群众的力量之上，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深刻把握，是对马克思主义人民立场的生动彰显。[13]

5.增强补齐短板的全局观念，统筹推进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治理工作

底线思维是整体性、系统性视野下的全局思维。底线事关大局、事关大势、事关大业。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要按照系统的整体性原理的要求，从最有利于整体利益的立场进行战略决策和统筹谋划，从整体上把握全局、抓住防控重点、调动一切可用资源，形成全员行动、整体部署、统筹推进的工作局面。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体系是由若干个要素构成的有机整体，各要素之间存在相互促进，相互依赖的关系。如果不能运用好系统的整体性原理，处理好风险防范系统各要素之间的复杂关系，就不能使风险防范工作的整体性功能充分发挥出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疫情防控不只是医药卫生问题，而是全方位的工作，是总体战，各项工作都要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支持。”[14]要统筹谋划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体系各个方面、各个层次、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要摈弃本位主义，跳出部门利益和地区利益的藩篱，注重推动防范体系各个要素相互促进、良性互动、协同配合，充分发挥各自优势，有效整合各种风险防范的资源。只有把工作做细做实，把人民群众全面动员和组织起来、把群众力量凝聚起来，才能形成人人有责、人人尽责和人人参与的危机应对局面，才能形成防控重大公共卫生风险的合力。在这次抗击疫情的过程中，充分体现出坚守底线的全局意识。

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是一项系统工程，如果某一方面存在短板，就会影响全局防控效果，甚至会导致风险进一步扩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这次应对疫情中，暴露出我国在重大疫情防控体制机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等方面存在的明显短板，要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深入研究如何强化公共卫生法治保障、改革完善疾病预防控制体系、改革完善重大疫情防控救治体系、健全重大疾病医疗保险和救助制度、健全统一的应急物资保障体系等重大问题，抓紧补短板、堵漏洞、强弱项，提高应对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和水平。”[15]社区是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的基石。社区基层组织在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但是各种问题也容易出现在基层，个别部门治理能力的欠缺，有可能形成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方面的短板。因此，社区要落细落实防范方案，完善管理制度;配备必要的公共卫生物资，强化资源保障;努力提高组织管理和应急能力，加强监管，及时纠错。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要坚持底线思维，在统揽全局中补齐短板。通过对风险防范工作的各个环节进行全面的分析，发现其中的短板，及时采取有效措施或政策进行补救，提高措施的精准度、有效性，保障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工作顺利推进。

在对新冠肺炎疫情这一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防控过程中，体现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强大动员能力、联防联控的全员整体性协同能力、具有生机和活力的高效率的创新能力。防控工作做得好的地区和部门，及时有效的防控措施，都展现出决策者和执行者的底线思维。把困难想得充分，按最严重的形势准备，向最好的方向努力。而在防控过程中暴露出的问题和现象，也提醒我们在风险预警和应急预案方面存在的短板。缺少底线思维，缺少基于底线的战略准备，在风险和困难来临之时，必然会付出沉痛的代价。因此，底线思维作为中国原创性话语体系中的一部分，对我们正确认识和防范风险，保持战略定力，提高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的整体能力，完善重大公共卫生风险防范体制机制，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具有重要的方法论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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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研究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重大公共卫生安全工作时的讲话[J].求是，2020（4）：4-11.

[15] 习近平.在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0-02-24（2）.

[责任编辑：杨小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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