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人民大众的教育馆”: 建国初期上海电影院同业公会北行之探

2021-05-01 12:05海鸥
电影评介 2021年24期
关键词:同业公会东北上海

海鸥

新中国成立初期的上海放映市场仍以私营电影院为主。在抗美援朝运动的直接影响下,1950年11月14日,上海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宣布全行业拒映美片,其间以及随后的一段时间,为配合各项运动的展开,上海影院业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但是,与解放较早的东北地区影院业相比,仍有不小差距。

为了改善上海影院业的经营现状,“更好地做到为人民服务”,1951年5月,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组成北行观光团,游览了北京、沈阳、大连、旅顺、哈尔滨、长春、天津等7个华北和东北的大城市,参观了60家影院和北影、东影两家制片厂,以及许多文化馆和纪念馆。套用影院资方的话,“单从数字上来看,这已经是一个不算太小的收获了”,但事实上,此次旅行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对参观者们的思想教育。参观者们将这次观光称为“万里长征”,但这个“长征”并不因观光团的返沪而结束,相反,“它只是一个开始,它将要成为上海电影院工作者掌握新的方向,更好地为人民服务的万里长征中的第一步。”[1]

本文将系统分析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组织的此次华北、东北之行,辅以同时期苏联电影院的比较研究,厘清在“文艺为工农兵服务”政策的引领下,上海私营影院业是如何通过向东北影院业学习,走上为人民服务的道路,并最终成为“人民大众的教育馆”。本文发现,苏联对新中国电影事业的影响不限于电影制片业,以电影院为代表的放映业亦受影响颇深,且形成了苏联-东北-华北-上海的层级模式。上海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的北行之旅不仅给上海资方、影院经营者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同时为上海影院业的后续改造,公私合营提供了范本。

一、华北之行

1951年5月1日,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北行观光团乘火车北上,沿途穿越江苏、安徽、山东、河北,抵达首站目的地——北京。由于天津和北京的情况较为相似,因此把京津两地合并起来进行讨论。

1951年的天津人口约180万,电影院24家,公营的有5家,约占总影院数的20%。北京人口在220万左右,共有电影院22家,公营的有6家,占30%。[2]这一时期的上海人口在490万到500万之间,至1951年年底,共计影院38家,其中10家属公营、公私合营,28家属私营,私营影院占73.7%。[3]从公营、公私合营影院的占比来看,三个城市的差距并不大。

在影院建筑和设备上,除北京的首都、大华,天津的光明、平安几家影院外,其他的都比上海简单,座位数大多不超过一千只,普遍在七八百只,五六百只的也有不少。北京、天津的电影院也有轮次之分,头轮影院已经全部实现对号入座。①开映时间和上海相仿,大多从下午二点以后开始,每天映三场或四场,星期日加映早场,如果是进步片,星期六也加映早场。票价方面,北京的头轮是二千五百和三千,天津的一律三千,团体二千。上海的票价则较为复杂,1950年10月19日降低票价后,私营电影制片厂出品的影片与国营片、苏联片一样,头轮为三千、四千两种,二轮为二千、二千五百,三轮为一千五百和两千。[4]

北京、天津两地影院的职工人数在30人左右,薪金最高的是430—450斤小米,多数普遍在200斤左右,经理所得也不超过这个数目。在上海,以二轮影院上海大戏院为例,1950年7—9月,即经营状况尚不如1951年的情况下,全体职工的平均薪金为每月3.36石,工资最高的吴佳品底薪为9.36石,按照6折发薪后实发米数5.619石,一石按120斤计算,上海大戏院的平均薪金为403斤,最高的达到674.28斤。[5]将三地的影院情况对比后发现,上海电影院在影院规模、设备、职工人数、薪金水平以及电影票价等方面都有绝对优势,而这些优势中的部分项目也成为随后影院业改造的重点。

上文提到,北京、天津、上海三地在公营、公私合营以及私营影院的数量比例上旗鼓相当。但是,与北京、天津两地相比,上海私营电影院在劳资纠纷、学习制度、工资薪酬、影院管理等方面还有很大差距。

1950年的“二六”轰炸使本就满目疮痍的上海工商业雪上加霜,劳资纠纷异常频繁。从1950年6月8日上海影院业召开第一次劳资协商会议开始,到1951年年底,上海影院业劳资纠纷会议次数超过116次,平均每月不低于6.4次,另有多院因调解次数过多无法统计,且纠纷多因经济而起。[6]比较而言,北京电影院的劳资纠纷已由单纯的经济纠纷转向思想领导方面,正如国光影院段经理在座谈会上谈到的,“要消减劳资纠纷,不单纯要在经济上打算,最主要最基本的还在于思想领导,在于启发阶级觉悟,在于劳资双方都能了解政府的政策,把眼光往远处看。”[7]除此之外,北京、天津两地电影院的学习制度和影院管理亦是上海私营电影院学习的重点。

北京、天津两地影院普遍开展了学习。资方由同业公会负责,不但要学习政治理论,而且要参加专业学习。职工方面,依照不同课程,由工会领导,每天上午学习三个小时。北京的大观楼影院(私营),在學习上采取小先生制度,每星期二四六由院中文化程度较高的人作小先生,领导大家学习;每星期三五,小先生本身进行学习。工人们的学习热情都很高,1950年已基本消灭文盲。

影院管理方面,北京的每一家电影院差不多都充份利用了穿堂和空隙,布置了桌椅,使观众在等候的时候,不但可以坐,还可以看书。有几家影院的阅览处是没有专人管理的,观众自己取,自己放,“由于观众政治觉悟程度的提高,绝不会有缺书等事发生。”多数电影院都备了茶水,免费提供给观众。厕所也不再另外收取费用,说明书挑选重点由片方赠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宣传工作,“在影院里,到处都有明显的宣传品,他们宁可损失一点外表的美观,但是抗美援朝的标语不能不贴,镇压反革命的漫画不能不放。在北京不但影院如此,每一家大小店铺也都贴了标语口号,甚至每一个三轮车上,都插上了红色的三角旗,上海这方面的工作,是大大不够的。”[8]

如果用“相差甚远”来概括上海与京津两地间差距的话,那么,上海与东北地区影院之间的差距只能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了。正如《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北行观光团总结报告》中所说的,“从上海到华北,情况还多少有些相同,从华北再到东北,那就截然不同了。”[9]

二、在东北

在对北京、天津两地进行考察之后,观光团游览了东北的沈阳、大连、旅顺、哈尔滨、长春5个城市,每个地方作二到三天的逗留,在短短的十天中,他们接受了“相当于十年的教育”。他们深切地感受到,东北的电影院已经真正成为“发扬文化、宣传教育、配合政府贯彻法令的社会学校,员工们的高度工作热情,和观众们的踊跃观影精神,在上海的人是无法相信的。”[10]观光团初到沈阳的时候,听说在沈阳的新片展览月中,曾有影院职工从清晨三点放映到第二天早上四点,连续工作25小时,这一情况让大家钦佩不已。等到了长春,才知道有两家参加新片展览月的影院,“在两天之中曾放映了三十三场,工作同志两天两夜不肯休息,观众们(为了看电影)宁可深更半夜排着队等上三四个钟头。”观光团成员不禁感叹道:“这种情况你能说不是奇迹吗?”

与上海和京、津两地影院不同,東北地区的私营电影院比例已大大减少。沈阳的18家电影院中,私营的只有3家,公营影院占到了83%;旅顺、大连共有15家电影院,私营影院仅有2家;哈尔滨15家电影院中,私营影院只有1家。①不仅如此,仅剩的几家私营影院在步调上与公营影院也已完全一致。从所属关系上看,上海的公营电影院基本都属文化局管理,东北地区的公营影院却在性质上有很大差异,除大部分是中国影片经理公司直营,各地区办事处管理外,“也有不少行政上是直接归各公教团体管理经营的。”②在东北,电影院已不再是单纯放映电影的场所,其还肩负起了组织会务、丰富职工业余生活、协助行政机关办公的职责。

再来看一下东北影院职工的生活状况。东北的薪金普遍按照工薪计分,每分合人民币一千四百八十元。在影院中,普通工人的薪金都在一百分至二百二十分左右,经理也只有二百多分。沈阳电影院二十一名员工,全部薪金支出不超过四百万元,平均每人每月十九万元,与北京电影院一般职工月薪三十万到五十万元相比有较大差距,与上海影院职工的薪金更是无法相提并论。在大连,进步电影院和霓虹电影院的两位苏联经理每月的薪金是三百分,约合人民币四十五万元,在全部人员中算是最高的了③。但是,工资收入并不能代表东北职工的生活水平。

今天东北已经真正是在逐步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一切都开始集体化起来了。东北是工业中心,有着很多机构庞大的工厂,在那里,集体福利的发展是够叫人羡慕的。职工由工会领导,与企业工厂或是同业公会的资方签订集体合同,在合同中对生产、工资、赔偿、工作时间、休息时间、劳动保护、文化教育等各项,都有很具体很明确的规定,在企业范围较大的单位中,不但都有宿舍配给,还有自建的俱乐部,包括剧场、球房、图书室等各种设备,使工人在休息日和放假日都有正常的消遣娱乐。他们的薪金虽然少,但是到处有工人组织的合作社,以低廉的价格,配售给他们以必需的日用品。[11]

电影院职工的集体福利与大型工厂比起来虽有差距,但一般来讲,东北地区影院同样会给职工提供宿舍,并对婚、丧、疾病等给予适当的照顾。

与上海、京津两地不同,东北这一时期建立了大量的(工人)文化俱乐部。这些俱乐部从形式上看,大都具有放映影片的职能,但又不以映片为唯一目的,某些俱乐部甚至包括了电影院、放映队、棒冰厂、小卖部、弹子房、美工室等多家单位。④除此之外,东北地区影院在制度建设方面已趋于完善。1951年2月,东北各影院普遍建立了十一种新的制度,各个影院另外还分别订立了工作、学习、作息等制度。至于让上海影院业颇为头疼的劳资关系问题,在东北“已经绝了迹”。工会与行政之间的密切配合,以及工会建设之完善更是让上海的人员称奇。⑤上海影院业“等待观众上门”的现象在东北难觅其踪,他们已经形成了一整套规范的组织观众方法。①

东北之行澄清了上海影院资方在思想上的许多模糊看法。解放后,上海影院资方虽然认清了自身在新中国的地位和任务,但不少会员仍旧多少感到有些苦闷,甚至在初到东北的时候,还认为此行是要摸索一个方向和途径。直到沈阳的马主任提醒他们,“电影是文化教育的一环,并且是站在一切艺术的最前线,面向工农兵,已是毫无可疑的当然途径。”上海影院工作者才逐步认清这一点,并决心在往后的实际工作中改造自己,用尽一切力量朝着这个方向走。

三、苏联电影院

新中国成立初期,东北各地在发展生产的过程中,吸取了不少苏联友人的先进经验,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当我们对东北影院业的现状进行深究时发现,东北地区电影院与苏联电影院之间有着极强的关联性。

1951年5月1日,《文汇报》第8版刊载的《电影院——游苏杂记之三十五》一文,详细介绍了位于莫斯科的苏维埃电影院:

……我们访问过莫斯科苏维埃电影院,这是一九四九年建筑的新型的电影院,除放映厅外,还有一个能容纳四百人的演讲厅,一个阅览室,一个休息室,一个咖啡室。凡去看电影的人,就不必站在街头“餐风宿雨”等待了,而能很舒适地在休息室、阅览室、咖啡室、演讲厅等候。电影院就利用这些空隙时间,进行群众文化活动,如在演讲厅介绍影片的内容;或者举行演讲会,报告时事、文艺、传记、电影等方面的问题;有时介绍电影导演和演员与观众见面,座谈对影片的感想。在阅览室及走廊的墙壁上,经常举办关于时事、科学、生产、影片的图片展览。使每一个观众,在看电影之前,一分钟也不浪费,能在高尚的文化环境,受到教育,得到休息。

有许多电影院聘有专门的教员,帮助儿童看电影,在演出之前给以详细的讲解……有些电影院还附设有临时托儿室,使带孩子的父母们,能安静地看电影。

一般电影院,除放映艺术片外,并经常有计划地放映时事片、历史片、教育片与科学片。流动放映队到部队放映电影是不收费的;到工厂、农庄放映电影,则收较一般为低的门票费。但放映时事、教育、科学、历史的影片给工人农民看,一般也是不收费的。为了保证工厂工人能看到电影,政府规定工厂俱乐部每月须放映电影十八次,每次三场。[12]

对照前文提到的东北地区电影院不难发现,1949年建成的苏维埃电影院与东北地区电影院有颇多相似之处。苏维埃电影院不再是单纯放映电影的娱乐场所,演讲厅、阅览室、休息室、咖啡室、托儿所的设置,使电影院成为了一个群众聚集的公共空间。在这里,观众们观看电影、讨论电影、学习电影,接受电影的教育。文中同时谈到了苏联的流动放映队建设。据统计,1949年“在苏联新落成的六千八百座电影院和电影设备中,有六千四百座是建筑在农村,同时还有一万一千五百个巡回电影队在全国的农村中服务。”[13]苏联的流动放映队建设,契合了列宁关于电影的定性——“在所有艺术中,电影艺术是最重要和最群众化的艺术”,亦为新中国放映队建设提供了范本。②

结语

1951年6月,北行观光团回沪后不久,胡治藩、蒋柯夫等人向上海电影院的工作人员作了东北观感的报告,建议电影院普遍建立阅览室、休息室、售书处等。同年11月25日,《文汇报》第8版登载了《北京大戏院订立观众公约》的消息,其中说道“由该院行政与工会代表分别报告成立一年来工作总结后,即通过三项重要决议:(一)订立观众公约,(二)实行观众自动对号,(三)设立托儿站。”除了增开图书室、阅览室、托儿站、茶水供应处,部分影院还装置了扬声器,利用开映前十分钟的时间,一面放映幻灯片,一面宣传时事说明剧情。值得一提的是,东北之行结束后,上海影院业在宣传影片、组织观众方面确实有了突破,即由之前的“开着门等待观众上门,挑选‘噱头影片以号召营业”的方式,变为交由专门人员组织观众,送票上门[14],1951年下半年数部屡破观影记录的影片证明了这一方法的可行性。①

总的来说,东北、华北之行给予上海影院资方的震动是不容小觑的。如果说在北行观光团开始前,上海私营电影院资方接受的是理论教育的话,那么,此次东北之行无疑给他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实践”教育课。从上海到华北、东北,再到苏联,新中国电影院形成了一套与电影制片业类似的层级系统。通过向华北、东北电影院学习,上海私营影院业逐步实现了影院性质与影院功能的转变,成为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政策指导下的“人民大众的教育馆”。

参考文献:

[1][2]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北行观光团总结报告[M].上海档案馆藏,S319-4-13.

[3]上海电影院逐年发展数、接管数、改造数和停业数详表[M].上海档案馆藏,B172-1-123-6.

[4]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筹备会为修正会员票价启事[M].上海档案馆藏,B172-1-31.

[5]上海市电影院业务状况调查表(上海大戏院)[M].上海档案馆藏,B172-4-48.

[6]档案材料缺1951年1月数据。详见:电影院业劳资争议案件调节或协商情况报表[M].上海档案馆藏,S319-4-16.

[7][8][9][10][11]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北行观光团总结报告[M].上海档案馆藏,S319-4-13.

[12]沈希文.电影院游苏杂技之三十五[N].文汇报,1951-05-01(8).

[13]本报.苏联有没有培养电影工作者的机构?[N].文汇报,1950-03-04(3).

[14]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一九五一年工作总结报告[M].上海图书馆藏,3.

①为了实现对号入座,同时减少废票损失,影院职工大多采取写票的办法或是另外印好座位号码的小纸条,临时粘贴。详见:《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北行观光团总结报告》,上海档案馆藏,S319-4-13。

①公营影院比例大大高于私营的原因是,解放前,东北地区的影院“多是在日寇占领时建造的,解放后,由人民政府接收”。另外,1951年2月,根據中苏友好条约,苏联政府将其在中国东北的所有财产全部无条件归还中国,过去由苏联人经营的影院也一并归还。详见:《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北行观光团总结报告》,上海档案馆藏,S319-4-13。

②大致每一个城市的文化系统至少都有一个影院或是带演电影的俱乐部,其他有属于公安部队的,有属于警察总署的;长春和哈尔滨的工人俱乐部,由各该地的市总工会领导,哈尔滨的兆麟电影院则由中苏友好协会主持。另外,哈尔滨的社协电影院由社会团体协会领导。同上。

③此处为旧人民币,一万元相当于新币一元。另外,苏联籍经理薪水较高的原因是,1951年2月,苏联政府将其在东北的财产包括电影院,全部交还给中国,这些影院被移交后,原有职工仍旧保持原薪。

④以沈阳的文化俱乐部为例,该俱乐部共有6个单位、58名工作人员。具体包括:1110个座位的影剧场,影剧场由售票、放映师、会计、事务、保管、木工、锅炉等25人组成;一个小型俱乐部,包括一个可容纳百余人的小型舞厅,一个藏书五千册的图书馆,和一个球房;还有一个小卖店,设有一个总店,三个支店;另有一个供应六家到八家电影院需要的棒冰厂,连制造到出货一共六个人;第四个单位是放映队,里面又分四个小队,每队有一个司机,一个放映师,一个助手,一个宣传员;另一个单位是美工室,有七个画师,一个助手,除了本院广告外,还接受外界的委托,凡是街头广告、石膏雕像、舞台装置、会场布置等工作,都能请他们办理。详见:《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北行观光团总结报告》,上海档案馆藏,S319-4-13。

⑤东北地区电影院,无论公营还是私营,工人、工会、行政与党之间都有着相当密切的配合。“在那里,除了私营企业中的资方代理人之外,所有的员工都是工会的会员,大家对工会组织都很重视……当我们参观长春东北制片厂时,在一系列办公室的门框上,看到紧挨着厂长室和副厂长室,还有团支部办公室,党支部办公室,以及工会主任的办公室。同志们告诉我们说,是因为党启发了大家的阶级觉悟,每次有任务来临时,行政计划,工会保证,党团做了骨干,这样才能得到一次又一次伟大胜利。”详见:《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北行观光团总结报告》,上海档案馆藏,S319-4-13。

①具体方法如下:(1)先组织影评工作者,通过报刊向工人宣传;(2)将影片的宣传材料送到各工厂女教委员那里,通过黑板报、俱乐部向工人宣传;里弄街道居民则通过户籍警,代为宣传;(3)招待工厂、学校、部队、妇联、文协等各机关团体的文教委员举行试映,使他们能抓到重点,代为宣传动员;(4)邀请各单位代表举行座谈会,使大家认识教育的重点在哪里;(5)每月二十日得到了下月份的排片单之后,就转知附近的团体,使他们能够进行选择,先行登记;(6)办事处也帮助影院向地方团体取得联系,由上而下,协助宣传。

②例如,1954年的《电影放映资料》连续多期刊载了苏联农村地区电影放映方面的文章:《电影在农村》([真理]报社论)、《农村电影放映员》([苏联艺术报]社论)、《党对农村放映工作的关怀》(杜纳耶夫斯基)、《如何正确的制定农村放映队的工作进度表和路线表》([苏联放映员]1953年1、2期)、《苏联电影放映网的工作计划》(杜宾)、《区电影普及科》([苏联艺术报]社论)等。详见《电影放映资料》第1-5期,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电影局编印。另外,《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北行观光团总结报告》中的第四点也谈到,“他(东北电影院)希望我们尽量发展放映队,使人民电影能够深入到农村和部队中去。”

①例如,1951年下半年上映的《上饶集中营》《勇敢的人》《白毛女》三部影片的观影人次分别是60万、70万和140万。这三部影片在观影人次上屡破纪录,除因集体开映外,“如果不配合组织(观众)的关系,便不会有这样的成绩。”《上海市电影院商业同业公会一九五一年工作总结报告》,上海图书馆藏,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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