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原生北海道的美丽约会

阿兹猫

自从第一次去到北海道，我便爱上了那里，先后探访了4次。前几次旅行都是在冬季，直到现在都觉得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冬天，纯美中散发着野性和灵气。而這一次，我决定换一种“打开方式”，没想到收获了一场更加令人惊喜的旅行。

绽放的花之旅

北海道，这个日本人眼中的“乡下”，一直是日本的传统粮仓、食品原料基地和主要农牧业基地，人口密度低，生活节奏慢。然而，这也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如果你厌倦了都市的纷扰，向往陶渊明式的悠然自得的生活，那么在日本，没有比北海道更合适的地方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国家，能够慷慨栽种鲜花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印象里，只有荷兰才是人工花田的大国，北海道的花田规模虽比不上荷兰，但具备了日式的精致格调。花卉农场不像荷兰那样大量出口鲜花和球茎花卉，却也经营得有声有色，尤其是薰衣草产业，已经成为北海道的招牌了。游走在北海道的花海间，能感受到鲜花带给人的满满幸福感。

大名鼎鼎的富良野地区，介于上富良野町及中富良野町之间，是北海道最早种植花田的地方。从北端的美瑛町到南端的富良野市，跨度不过六七十公里，中间由日本铁路（JR）富良野线连接，花田景区分散在富良野、中富良野、美马牛和美瑛这4个小镇。

我们先来到富田农场，这个私人农场目前已成为富良野地区，甚至整个北海道最著名的花卉农场。园内种植也由昔日以薰衣草为主，发展成多达150种花卉盛放。每年的4月到10月中旬，不同花期的鲜花依次盛开：4月藏红花，5月水仙、郁金香，6月玫瑰、芍药，7月薰衣草;从8月中旬到初冬绿色暖棚开始运营，在室内还可以继续观赏栽培的薰衣草和天竺葵等各类植物。花田有超强的治愈力，难怪这里被称作是生性压抑的日本人实现乐活梦想的地方。

富良野最出名的就是薰衣草田，北海道夏季的清凉及广阔的地域，为薰衣草成规模的大片生长提供了绝佳的条件。富田农场最早在日本种植薰衣草，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丘陵上蔓延到天际的薰衣草田仿佛要把天空也染成一片浪漫的紫色。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各种旅行推荐上看过不少，然而现实中的我们却落了个空：眼前只有正在劳作的工人，薰衣草田已经被收割得差不多了。其实，薰衣草花期没有那么短，但一般8月的第一周后，农场就要把它们收割下来，拿去制作各种产品了。

日本人的经营头脑没的说，富田农场通过免费的观光带动消费，在花卉的加工和衍生品方面下足了功夫。农场里既有制造香水与萃取熏衣草精油的工厂“蒸馏之舍”，也有摆满各种工艺品的“薰衣草干花之舍”，摆件、精油、香水、化妆品、薰衣草糖等富良野特产让人眼花缭乱，还可以亲手制作薰衣草枕头，把北海道夏天的气息带回家。人们兴高采烈地挑选着薰衣草图案的紫色T恤，我也顺便品尝了富良野当地出产的哈密瓜，特别香甜，还有薰衣草味的冰激凌也绝对不能错过。这些衍生产品和体验让一个简单的赏花之旅变得更加丰富。

网红树的广告片

最令人惊艳的美景其实在美瑛。“展望花畑 四季彩之丘”是美瑛最具代表性的花田。风轻云淡，人们或是在花田中骑行，或是坐上拖拉机牵引的观光车，在丘陵花海中体验起伏穿梭的乐趣。

亚斗梦之丘位于旭川往美瑛方向的国道上，山丘上盛开着色彩缤纷的各式花卉，尤其是向日葵田，虽然规模不大，但金灿灿一片很养眼，那棵网红树——“Ken & Mary之树”则孤独地矗立在3000株薰衣草田中。

不少人并不知道Ken与Mary的爱情故事，它跟那些言情小说中悲伤、离别的剧情有所不同。而这一切，都是基于上世纪70年代一套日产第四代“Skyline”的广告片而来。恋人间的故事不仅感化了北海道美瑛的一株白杨，同样也将日产“Skyline”车系的海外市场正式打开。广告片中的男女主角Ken 和 Mary，以这棵高大的白杨树为背景，在北国大地上演绎了一出精彩的爱情故事。这对荧幕情侣潺潺流水般的感情诉说，与车文化温馨串联。Ken与Mary的走红，直接成就了日本汽车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跨界宣传。他们高挺的鼻梁、精致的面庞也刚好相伴当年在日本本土盛行的美式文化。

五彩艳丽的花卉在起伏的丘陵上蔓延开来，花田里也有可爱的艺术造型。

青池的水中含有大量的铝酸，在阳光的照射下，池水反射出如同蒂芙尼蓝的颜色，整个池面如画布一般，美得令人惊叹。

远望去，这棵高大的白杨树独立挺拔地生长在美瑛辽阔的丘陵上，构成一幅典型的北国风景画。“一株白杨带动一方经济”，成了美瑛这块土地在商业价值上的标签。近些年在树的附近开了一家民宿，提供简单的餐饮，如果旅途中在此休息，眺望北海道的花海，听着树与车的故事，一定十分惬意吧。

我可以流连在花田一整天都不觉得审美疲劳，常常一个转角就遇见一大片怒放的鲜花，无比疗愈。这条最具观赏性的花田路线其实有个有趣的名字——拼布之路，全长约17.8公里，除了七彩绒毯般的山丘，远处还有稻田、荞麦田、土豆田等，由不同农作物形成的一块块拼图般大色块的黄与绿拼接而成的风景。花田与作物交织成不同的色彩，以十胜岳连峰为背景，超级有画面感。

美瑛町还有一处独特的色彩：青池。据说，在2012年，苹果发售的“MacBook Pro”的一款屏保壁纸采用了青池的照片，名不见经传的青池从此名声大噪。

当年，旁边的十胜岳火山喷发时，人们为防止泥石流侵害而筑起堤坝，却意外形成了这片池塘。池水来自白须瀑布，因瀑布中含有胶态氢氧化铝等天然矿物质，呈现出明亮的蓝绿色、翠绿色和钴蓝色，还会随着四季更迭以及天气变幻而改变。据说早上的青池最迷人，雾气缭绕犹如仙境。沿着湖畔的木栈道观赏，蓝绿色的湖水，加之白桦树倒影其中，犹如一幅印象派的画作。

被一大片花田包围着，满眼姹紫嫣红，不由得想起这里的冬季——万物凋零，大地一片苍茫，与繁花似锦的夏天犹如两个世界。或许有些地方，你需要来很多次，不同季节，不同时间，方可品味出她的精华。北海道，就是这样的地方。

人人都爱“祭り”

祭拜、祈祷、歌舞、游行、美食、浴衣、焰火……我终于得以在北海道见识了这些日本夏日里的节庆元素，一场祭典顿时让冷清的渔港小镇充满了生机活力。

日本是四季分明的国度，春赏樱花，秋看红叶，冬天观雪泡温泉，似乎唯独夏天少了些什么，毕竟北海道的花田不能代表日本的大部分地区。但其实夏天也有特色："夏祭り"。从最北端的北海道到最南边的冲绳，都会有热闹非凡的夏日祭以及花火大会等节日盛典在街头举行，宏大、炫目，这种“仲夏夜，烟花火”，是关于日本夏日最美好的想象吧！

冬季的北海道有雪祭，夏季的祭典则更丰富、更热闹许多。

冬季的北海道有雪祭，夏季的祭典则更丰富、更热闹许多。

冬季的北海道有雪祭，夏季的祭典则更丰富、更热闹许多。

冬季的北海道有雪祭，夏季的祭典則更丰富、更热闹许多。

在日本，据说有超过30万个传统祭典，这种日本特有的庆祝活动大多是依照各地神社的祭祀活动沿袭下来的。最初，这些祭祀大多起源于宗教，后来慢慢衍变成敬畏祖先或是祈祷家族兴旺、五谷丰登或生意兴隆。除了像京都祗园祭、大阪天神祭、东京神田祭这样大规模的庆典，地方上举办的小型活动有时候也被称为祭典，家门口小神社举办的，一般只有附近的居民参加。但各类大大小小的祭有一样却是相同的：吸引人们参与。

这些祭典的活动内容因地而异，通常由当地的神社或是寺庙赞助，加上民间团体的策划安排。参加者穿上传统的祭典服饰，扛着沉重的神轿（可携式神社）走遍大街小巷，祈望神明的保佑。祭典内容也可以是舞蹈表演或是艺术竞赛。古代日本的“祭り”纯属是一种向神祈祷保佑的行为，但是今天的“祭り”却充满了娱乐性、戏剧性和商业性。即使年轻人也很感兴趣，因为可以穿美丽的浴衣（夏天轻便的和服），品尝各种美食小吃，还可以看到迷人的烟火。正因为全民参与度高，使得日本的很多传统文化得以保存流传下来。

冬季，我观赏过北海道的雪祭，随着气候转暖，各种节日祭典也多了起来，更热闹许多。根室的金刀比罗神社例大祭是北海道三大祭之一。为期三天时间，第一天是宵宮祭，我们赶上了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活动，就是本祭和市内巡游。

日本祭祀活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花车（日语“山车”）巡游。花车是以拖拽方式前进，而神轿则必须扛在肩上。花车上可以坐人，而神轿不能，因为那是给神明坐的。金刀比罗神社例大祭的巡游由小奴行列打头，最后由壮实的青年抬着豪华的神舆，喊着勇者的号子，在灿烂的夏日阳光下巡走在街头。

这些花车的外观沿袭着古代的样式，色彩非常艳丽，花车上“吹拉弹唱”一应俱全。前后都有队伍护送，男女老少齐上阵，虽然都是当地民众，但参加者无不盛装出席，服饰统一，以示对庆典的尊重。有不少七八岁的孩子，非常认真地卖力表演，相信他们一定不止是把这当作任务去完成。尽管艳阳下的孩子们有些疲倦，有一个小男孩索性坐在地上打起了盹儿，但这样的活动，会是他们童年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传统”也就这样印刻在心里，比任何单纯的说教都要管用。

冬季的北海道有雪祭，夏季的祭典则更丰富、更热闹许多。

平常安静沉稳的日本人，一到庆典就完全变了个人，人们尽情地挥舞着鼓槌击打着花鼓，那种骤然释放的热情和对故乡的热爱令人兴奋不已。突然间我看到了熟悉的街头舞龙，龙跟着绣球上下翻飞，不断地展示扭、挥、仰、跪、跳、摇等各种姿势，这日本版的舞龙似乎也还不错哦。花车队伍络绎不绝，沿途大道成了人与神舆的长河。我们尾随着来到了主会场，神舆在队列簇拥下，涌向当地最大的神社。而整个祭典的高潮便是“神舆入宫”。远处天边的夕阳余晖，让这座传统的渔港小城格外迷人。

晚上，庆典还在继续。太鼓的鼓点声响彻夜空，人们席地而坐，全神贯注地欣赏着鼓手们的表演。我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羡慕，能够把自己的文化传统保留下来，还可以参与其中，是多么幸福啊！

大自然纯享之旅

美好的大自然是北海道最珍贵的财富，像当地人一样徒步山林之间，在如画的风景中观察着野鸟，辨识着植物。从风莲湖到春国岱，再到知床半岛，一路领略着太平洋、湿地、森林三大生态系统相辅相成所创造出的独特美景。

北海道的春天，非常适合远足。在别海町的风莲道立自然公园里，有一个很美的名字——风莲湖，这个位于根室半岛根部，与周围约65公里的海水混在一起的汽水湖（又称为半海水，指的是水的盐度介于淡水与海水之间），周围是一个由海流带来的沙子堆积而成的生态保护区。从地图上看，标津川排放出的泥沙顺着海流堆积成的野付半岛，形状奇特，宛如一只弓着背的大虾，突出在北海道东部的根室海峡和野付湾一带，由草原和湿地构成，长约28公里，是日本面积最大的分支沙洲。

这个季节的海风清爽而温暖，沿着海边栈道漫步，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青草的气息。“别海原生花园”的牌子引起了我的好奇，原生花园指未经人工培育的遍布花草的湿地和草原，生态植被仍保持着原始状态。海边沙丘上绽放着野玫瑰，日文中写作“滨梨”“滨茄子”，原来这就是北海道的“道花”。滨梨属于蔷薇科，在北海道的海边沙丘中经常可以看到。夏天，红色和粉红色的花朵竞相盛开，秋天则结出橙色的圆形果实，据说由于果实和梨很相似，因此被叫做“海滨的梨”——滨梨。

春國岱原生野鸟公园里，梅花鹿在恣意漫步。

风莲湖的名字来源于阿伊努语赤川。它原来是指河川中流入了湿地中的红色水流。

神舆在队列簇拥下，涌向当地最大的神社。

别海町的自然公园是天鹅和众多候鸟的越冬地。

根室半岛沿岸包括列入《拉姆萨尔湿地公约》的风莲湖、温根沼等汽水湖的湿地区域，有记录的鸟多达约360种。据说在迁徙的季节可以观看到日本一半以上的鸟类，而在风莲湖，则是鸻鹬类、大天鹅、豆雁等候鸟的中转站，这里创造过高达 280种鸟类的纪录。

走进春国岱原生野鸟公园，这里不仅拥有日本国内最大的滨梨群落，还有库页云杉林和巨大茂盛的原始森林。春国岱位于根室湾与风莲湖之间的细长沙洲，也被称为“奇迹之岛”。因为在这片沙丘上，集合了海岸、草原、湿地、阔叶林、针叶树林、湖沼、河流、海涂、盐湿地等多种多样的自然环境。冬季我曾在这里拍到不少林鸟，还有可爱的狍子。夏季，湿地的“特别天然纪念物”丹顶鹤在成双成对地育雏，白尾海雕回到了山林间，漫天飞舞着鹭鸟。狍子换成了梅花鹿，竟然在小镇上堂而皇之地散起步来。

这里最让我惦念的还是毛腿渔鸮，但没想到，几个月前，鱼塘的“主人”老毛腿渔鸮去世了，一对年轻的渔鸮伴侣占据了人工巢和鱼塘。看它们相亲相爱，虽然今年还没有繁育，但似乎又一个家族的故事要从此开始了。

被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的知床半岛上，也有不少原生态的自然公园，我们来到当地人经常徒步的山林。冬季，直面来自西北方向的凛冽海风，生长着耐寒的花楸、岳桦、偃松、苔藓和一些在日本本州海拔3000 米以上才能看到的高山植物，其中一些是知床半岛特有的珍稀亚种。细心的人会注意到这里有不少松萝，它是环境的指示标，对湿度、空气质量要求很高，如果你总能看见它，说明这里一点污染都没有，绝对是天然氧吧。

知床半岛那些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河，却是鲑鱼的故乡。秋天会有鲑鱼从北太平洋经鄂霍次克海洄游产卵，这些返乡的游子会引来森林中的不速之客——棕熊。我们特地租了条渔船从海上寻找到河口捕捉鲑鱼的棕熊，这虽然是与棕熊相遇的最安全方式，但遇见也是需要时机和运气的。通常它们在清晨和临近傍晚时分出现，但如果当天风浪很大，熊也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肯定是一无所获。

知床半岛北部的宇登吕是大名鼎鼎的“知床五湖”所在地，这是散布在知床半岛山脊西北侧的一系列林中湖沼的总称，也特指其中形状不同的五大湖泊，它们没有名字，只按照排列顺序被称为一湖到五湖。半岛申遗成功后，作为一个成熟的景区，“知床五湖”成为知床半岛的一处地标，前来探访的游客络绎不绝。

在这场生态休闲之旅中，我们像当地人一样，徒步山林，探访湿原、海岸沙丘的秘密，认识那些从未见过的野花。所谓深度旅行，不过是放慢脚步，放松心态，像当地人一样去探索和感受，你会发现更多的美好。

毛腿渔鸮白天多隐藏在河边的树上或河流沿岸的悬崖上，黄昏和夜晚出来活动，有时静立在河中的石头上。已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

齿舞群岛的海鸟

因为栖息着丹顶鹤、大天鹅、白尾海雕、虎头海雕、毛腿渔鸮这样珍稀的大型鸟类，北海道在鸟类摄影人眼中的地位很特殊。然而人们往往忽略了它同样丰富的海鸟资源，这里是太平洋海鸟的最佳观赏地，很多海鸟在北海道及其他岛屿繁殖，本州岛周边越冬，春秋迁徙时都会经过日本列岛的东侧。

位于道东的海港城市根室，不仅有金刀比罗神社例大祭这样欢乐的人文节庆，还有专为爱鸟人准备的“鸟祭”，即观鸟节，每年的1月举办。从明治时代开始，根室一直是北海道东部最大的城市，以沿海渔业以及养殖渔业为主。整个北海道最东端的地方，正是根室半岛，公路两旁立着日、俄、英三种文字的路标，提醒着人们，这里是一个国家的边陲。然而，海鸟们却是无国界的。根室鸟祭，是当地政府打造的一个生态节日。观鸟节期间，出海观鸟的船一天发两班：上午从落石港口出发，下午从齿舞港出发。只是，冬季出海很受罪，气温降至-20℃，海风能把人吹透，加上风浪很大，船摇摆得厉害，出海可是相当辛苦。

春夏季出海要轻松很多，尽管风浪还是那么大。角嘴海雀和蔟羽海雀是这个时间段的主角。角嘴海雀在附近的小岛悬崖上繁殖，挖深1米以上的洞筑巢，从雏鸟刚被孵化出来的5月开始，到雏鸟开始筑巢的7月，它们大约3个月会在这些岛礁上生活栖息。8月中旬繁殖期已经结束，亚成鸟已经回到了大海。冬季和夏季可以看到不同的海鸟，人们也有机会辨识一下同一种海鸟的冬羽和夏羽的区别。

第一次见到扁嘴海雀，个头小小的，一直以来都被视作鸟类家族中的“四不像”：嘴像麻雀，体似企鹅，脚蹼如鸭，雏鸟羽色同幼鸡。特别是它的双腿生在尾部，站立的时候直立着身子，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像极了呆萌的小企鹅。然而，看似笨拙的扁嘴海雀，每年会飞行约8000公里，横跨整个北太平洋，往返于北美和亚洲之间。它们会在加拿大西部繁殖，然后飞到中、日、韩三国的近海区域过冬，是目前唯一已知横跨北太平洋的鸟类，绝对是“小身材，大能量”了。

海面或礁石上，總能看到各种海鸟，它们夏日与冬季时的颜值完全不同。

岛礁石上站满了普通鸬鹚——海鸟有集群繁殖的习性，还有漫天飞舞的灰背鸥，组成了壮观的海鸟风景线。除了上述海鸟，北海道周边海域还可以看到黑背信天翁、黑脚信天翁、短尾信天翁、各种贼鸥和鹱等。船行驶在太平洋上，远处的岛屿便是日俄有争议的北方四岛（俄称南千岛群岛）中的齿舞群岛，在日本的行政区划中也是属于根室市的辖区。千岛群岛—堪察加半岛组成的岛链以内是鄂霍次克海，而岛链以外，便是浩瀚的北太平洋。

我从镜头中看到岛屿上的废弃灯塔，那还是早期日本人建的。“我们不能太靠近了，那边有俄罗斯的瞭望台监视。”船上的向导说。大家默默无语，这些问题，给大自然美好的景色添上了一些附加条件，人类的世界太复杂，或许还是这里的鸟儿更无忧无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