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生学习习惯影响的实证研究

2021-07-01 02:22刘润民赵忠平
绍兴文理学院学报(教育版) 2021年1期
关键词:学习动机习惯数字

刘润民 赵忠平

(1.绍兴职业技术学院 范蠡商学院,浙江 绍兴 312000;2.绍兴文理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浙江 绍兴 312000)

一、问题的提出

职业教育信息化的发展使得大量数字媒体涌入中职校园,以数字化和智能化为特征的教学设备为教师教和学生学带来了极大便利。如何提升中职学生对校园数字媒体的使用兴趣、如何科学合理地使用数字媒体、数字媒体对中职生学习行为以及学习习惯是如何产生影响的等一系列问题是中职数字化校园建设过程中亟需解决的。

教育部《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指出:“要适应‘互联网+职业教育’发展需要,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改进教学方式方法,推进虚拟工厂等网络学习空间建设和普遍应用”[1]。在智慧课堂、数字校园、宽带中国、虚拟仿真、云计算等[2]新一代信息技术广泛存在于教育教学的当下,要做到既避免学生过度沉迷手机、平板和电脑等数字媒体,又发挥其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的积极辅助作用。纵观中职数字媒体应用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具体应用教学案例方面和应用过程中存在问题方面。闫志明等人对虚拟现实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在课堂中的应用进行了阐述[3]。阮艳花以中职电子商务专业为例,强调要引导中职学生应用智能手机进行学习,实现“智能手机+互联网”的电子商务活动[4]。孙雷明则分析了中职学校多媒体教室建设中存在的“多媒体教室建设不系统”和“管理人才缺乏、管理制度模糊、管理设备缺乏保养”两大类问题,并针对性地提出了“做好多媒体教室建设的策略”和“做好多媒体教室管理工作”[5]。

关于学习习惯的研究,文献主要集中在学习习惯的影响因素、培养方法、学习策略的应用及学习倦怠等方面。孙海燕认为教师的认知观念、教学措施、行为举止等是中职生不良学习习惯养成的重要影响因素[6]。杨晔指出中职生应该从一般性和特殊性出发对课前、课中、课后以及语言表达和逻辑思维等方面进行习惯培养[7]。黄景阳则从“制定学习计划、丰富学习活动、做好学习笔记”三个方面阐述了在中职英语教学上的学习策略[8]。王丽萍认为多运用现代数字媒体手段(如自制MV、学习UMU软件等)激发中职生的学习兴趣,助力学生积极参与到课堂学习中去[9]。

纵观数字媒体应用对学习习惯影响的实证研究文献,绝大部分集中于“数字媒体对大学生学习的影响”“数字媒体对学习者的影响”“新兴媒体对中职生正确价值取向的影响”等方面,在“数字媒体应用中职生学习习惯的影响”方面的文献资料相对偏少。为此,本文将数字媒体置于影响中职生学习习惯的重要地位,将数字媒体使用用途、时长和数量视为影响中职生学习习惯的关键因素,探索三者是如何影响四个子维度学习习惯的,分析出学校应该如何发力才能最大效益地优化中职生学习习惯、改进学习行为、提升教学效果,进而为提高我国中等职业教育质量提供理论支持。

二、研究设计

本研究将数字媒体定义为以计算机技术和网络通讯技术为主要手段,以数字化的形式将逻辑媒体信息(如文字、视频、动画、图像等)通过综合化的实物媒体设备进行信息记录、处理、传输、存储和管理等的软硬件技术,其中中职校园常见和使用到的有智能手机、平板、电脑、交互式一体机、投影仪、教学APP软件等。

习惯的养成是后天性的,同时,又具有稳定性和独特性,学习者的习惯形成后会以独立性的形式支配自己的行为,而不必受其他外力的监督与约束。所谓的学习习惯是指在学习过程中,学习者后天习得的、具有主动内驱力的、对学习具有促进作用的行为反应,主要表现为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以及学习动机习惯共四个维度[10](见表1)。根据自主学习理论[11]和有意义学习理论[12],长期处于智慧校园范围内的中职生,数字媒体软硬件设备的长时间接触与使用对其学习习惯会产生较大影响。具体来说,这一影响主要体现在三方面的交互作用:一是具体应用用途对学习习惯的影响,二是接触使用的时间长短对学习习惯的影响,三是数量多少产生的影响。据此,本研究在假定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学生学习习惯存在影响的前提下提出以下假设:

表1 中职生学习习惯的维度划分及行为表现

假设1:数字媒体使用用途对习惯不产生显著影响,中职生数字媒体是应用于网络自主学习还是课后作业练习对其学习习惯不会存在影响。

假设2:数字媒体使用时长会对学习习惯产生显著影响,使用时间越长对学习习惯的正向影响越小。

假设3:数字媒体数量对学习习惯会产生显著影响,中职生使用数字媒体数量越多对其学习习惯产生的负向作用越大。

为验证以上假设,本研究在借鉴以往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以数字媒体应用对学习习惯影响为主题展开,着重从使用用途、日均使用时长以及使用数量这三个维度对四个子维度学习习惯的影响进行系统分析。另外,以往研究成果已经表明人口学特征、学生特征、家庭文化资本以及学生自身的心理趋向等会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因而,本研究剔除家庭文化资本和学生自身的心理趋向等因素,并对人口学特征和学生特征设为控制变量加以约束,具体研究框架见图1。

图1 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生学习习惯影响研究框架

三、数据与变量说明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参考了戴晓阳的《常用心理评估量表手册》、吴增强的《中小学生心理教育》、张春兴的《教育心理学》等书本资料以及东北师范大学农村教育研究所于胜男的《家庭文化资本对学生学习习惯的影响研究》对学习习惯的划分依据,并结合中职学生的人口学特征和学习特征、校园数字媒体使用特点和中职学生学习习惯现状等编制成自测问卷《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生学习习惯影响研究调查问卷》,采用等概率抽样法选取浙江金华、杭州、衢州等地区5所中职学校400名中职生进行问卷发放,回收396分,有效353份,有效率为89.14%。同时,为保证终测问卷的科学有效性,进行了159份问卷的前测,针对前测问卷回收、录入、数据分析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进行了调试修正。在有效样本中,男女生分别占67.1%和32.9%,男女比为2.04:1.00,高一、高二占57.2%和42.8%(注:由于正式问卷数据采集和发放时正值高考期故缺少高三年级数据)。为提升实证研究的科学性与合理性,本文还对小部分(20名)中职生进行了访谈,以佐证实证分析结论.

(二)变量说明

1.解释变量(数字媒体)

解释变量,具体化为使用数量、使用用途、使用时长,通过三方面题项了解中职生校园数字媒体使用情况,同时,将其作用于学习习惯分析出对学习习惯的影响状况(注:前期题项设计和数据分析时发现使用种类和使用频数对学习习惯无显著影响,此处不展开阐述)。

数字媒体使用数量。题项主要从“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智能一体机、 校园WIFI、 投影仪器、数字电视、教学类APP软件”八类数字媒体进行调查,在调查使用数量的同时,还可进行种类的统计。后续数据处理时进行了1~8种使用数量的分析,以“1种”作为参照组。

数字媒体使用用途。题项设计有“网上查阅资料、做练习题和作业、增加互动活跃课堂、讲授课本内容、课后自主知识学习”五个方面,为满足后期数据分析所需将其浓缩为“网络学习、课堂教学、课后作业”三个指标,以“网络学习”作为参照组数字媒体日均使用时长。主要关注中职学生每天在数字媒体上所花费时间情况,为防止学生对本题项难以操作,将问题具体化为:先对学生数字媒体节课数进行调查,通过每节课时长乘以节课数进而计算出每天使用数字媒体的时间,即后期简化为“0~3 h/Day、3~6 h/Day、>6 h/Day”,以“0~3 h/Day”作为参照组。

2.被解释变量(学习习惯)

被解释变量,具体化为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学习动机习惯四个子维度,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进行测量。问卷以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6个题项、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6个题项、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10个题项、学习动机习惯6个题项共计28个题项进行测量,为使量表更具可靠性,在进行SPSS分析前先对所得数据进行信度和效度分析,剔除2道题后选用26道题用于数据分析,其中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6项,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5项,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10项以及学习动机习惯5项。

表2中显示四个子维度的学习习惯和总体学习习惯的Alpha值均大于0.7,说明信度水平较高。表3中显示中职学生学习习惯总体水平的KMO值为0.956,大于0.7,Bartlett球形度检验的P值均为0.000,且后续的探索性因子分析中因子与项目的对应关系与维度划分相符,说明该量表具有较高的效度。

表2 中职学生各维度习惯可靠性统计表

表3 中职学生各维度习惯KMO和Bartlett检验表

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主要关注中职生的日常上课坐姿、用眼卫生、课间放松身心、书写姿势、书面整洁度等学习卫生和学习健康习惯的情况。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主要关注中职生的认真听讲、独立完成作业、执行学习计划、遵守班级纪律、积极思考回答问题等情况。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主要关注中职学生的精细加工策略、注意策略、努力管理策略、计划策略等情况,考察学生在学习过程中运用学习策略和遵守学习规律的情况。学习动机习惯,主要关注中职学生的求知兴趣、能力追求、成败归因等有关方面的学习习惯状况。

数据统计分析时,对非常不符合、比较不符合、一般、比较符合和非常符合这5个选项依次赋值为1~5分。问卷中存在的反向赋值题项经过正向处理并将同一维度题项的分值求出平均值。结果显示, 中职学生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的平均值为3.586,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为3.550,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为3.223,学习动机习惯为3.512,其中卫生与健康习惯分值最高,见表4。

表4 中职学生学习习惯的描述统计表

3.控制变量

中职学生学习习惯是受多种因素综合影响的,本研究主要聚焦于中职校园内应用于教学方面的数字媒体对学生学习习惯的影响因素。为了防止被试样本个人基本背景信息对模型的干扰,本研究中将人口学特征和学生特征作为控制变量,其中,前者主要包括性别、年龄、民族,后者主要包括年级和学习水平。

此外,中职学生的家庭文化资本(例如,父母的学习行为、家庭经济条件等)、中职学校教师的行为(例如,教师的学习习惯、教师的监督与提醒等)、先天性的生理缺陷(例如,色盲、残疾、失明等)以及学生自身的心理趋向等因素均会对其学习习惯产生较大影响,因本研究主要聚焦于校园中的数字媒体对学生学习习惯的影响,鉴于此,上述因素忽略不进行调查分析。

4.中职学生学习习惯模型中变量的选取、编码及描述

综合上述,本研究中的被解释变量为连续变量、解释变量为分类变量,通过数据统计与虚拟变量处理所得见表5(中职学生学习习惯模型中变量的选取、编码及描述)。

(三)模型建立

本研究的被解释变量中职学生学习习惯是连续变量,因此,选择线性回归方程来建立结构模型。回归分析的主要目的在于研究影响关系情况,通常用于进行假设验证。在参照相关研究的基础上结合线性回归模型的公式:

Y=ρ0+ρ1X+ε建立如下回归模型:

Sch(S)=b0+b1fre+b2obj+b3int+b4X+ε

其中,S代表中职学生的学习习惯,fre、obj、int指的是数字媒体的使用用途、使用数量、使用时长各解释变量,X代表人口学特征和学生特征这两类控制变量。b0为常量,b1,b2…b4代表自变量和控制变量对中职学生学习习惯的边际影响,系数为正表示该解释变量或者控制变量对学习习惯有正影响,反之有负影响。

四、结果分析

本研究在控制基本变量(模型1)后,采用逐步回归方法依次建立中职学生数字媒体使用用途、使用数量、使用时长(模型2~5)共5个回归模型。表5分别显示了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对学生总体学习习惯、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及学习动机习惯的详细结果。

表5 中职学生学习习惯模型中变量的选取、编码及描述

(一)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学生总体学习习惯的影响因素

中职学生总体学习习惯通过学习习惯总分体现,即四个维度的子习惯均值相加所得。正如日常所见,男生整体而言在学习习惯方面较差于女生、年龄越大学习习惯相对越好、成绩排名前列学生的学习习惯好于成绩排名后面的、学生年级越高其学习习惯相对越好,模型1-1均证实了以上观念,即“相比女生而言男生学习习惯较差,为显著负相关性”“学习习惯在年龄上存在0.05水平上的正相关性”“成绩排名为前列的学生学习习惯较好,为0.001水平的正相关关系”“高二学生学习习惯相比于高一存在负相关性影响(此结论亦验证了上述年龄方面的结论)”,说明中职学生在学习成长中,学校对学生养成良好学习习惯会产生越来越重要的影响,学生随年级增长逐步放弃不良学习行为。

通过表6中数据可得出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学生总体学习习惯的影响为:第一,相对于网络学习而言,数字媒体应用于课堂教学对学生的总体学习习惯影响比较显著(P<0.05),呈负相关,即网络学习对中职生学习习惯容易产生比较大的积极影响,说明让学生利用数字媒体进行查阅网络资料和进行自主学习,对其良好学习习惯的养成具有积极影响(模型1-2);第二,以使用1种数字媒体为参考标准,当使用3种进行教学时,对学生总体学习习惯产生比较显著的负影响(P<0.05),这说明使用3种数字媒体对学生学习习惯影响最大,同时,也说明使用数量的增多会对学生产更多的诱惑力,对学习习惯容易产生不利影响(模型1-3);第三,数字媒体使用时长为3~6 h时对总体学习习惯能产生非常显著的积极影响(P<0.01),而小于3 h和多于6 h则达不到该效果(模型1-4)。

表6 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学生总体学习习惯的回归结果

(二)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学生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的影响因素

中职学生在课间休息状况、书面整洁度、学习坐姿等方面在一定程度上受数字媒体的影响,例如,在现场访谈过程中有很多学生反映下课为了玩手机“宁愿课间玩手机打游戏也不想离开座位放松休息”,更有甚者个别学生课后不去洗手间而等上课再去,影响教师正常教学。因而,数字媒体的使用对中职生学习卫生与健康状况影响还是相对较大的。根据表7的回归结果数据显示:一方面,使用数量为7种时数字媒体对卫生与健康习惯的影响最大,这说明数字媒体使用数量越多对学生卫生与健康方面的影响就越大,即学生在手机或电脑上花费的时间越多越不利于其健康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的养成,与实际状况相符(模型2-3);另一方,当学生日均使用时长大于6 h时,数字媒体对其卫生与健康习惯产生非常显著的影响(模型2-4),这也说明教学中的数字媒体使用时间较长时,对学生的纸质书本和作业的整洁度(使用时间的增长压缩了学生的课堂笔记记录时间,进而潦草记录导致整洁度降低)、坐姿及视力等产生较大影响,因此,要科学规范学生数字媒体的使用时长。

表7 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生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的回归结果

(三)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学生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的影响因素

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主要针对学生遵守学习行为标准(遵守纪律状况)和学习态度行为(积极正向)等进行的调查,数字媒体的应用(尤其是手机和平板)一定程度上容易使学生违反校纪校规,使学习态度趋向消极。表8数据显示:在8种数字媒体中,当使用数量为3种时进行教学对学生学习标准与方向方面的习惯影响最大,为非常显著水平(P<0.01),且呈负相关关系(模型3-3),这表明使用较多的数字媒体对学生遵守学习纪律方面容易产生不利影响,例如,拥有手机和平板更容易触犯学习纪律和学校规范,不利于标准与方向习惯的养成,与实际个案访谈中获取的信息一致——学生上课偷偷玩手机、午睡时间不休息而玩平板、夜间熬夜通宵打电脑游戏。此外,当日均使用时长为3~6 h对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影响最显著,处于非常显著水平P<0.01(模型3-4)。相比于“0~3 h”和“>6 h”,教师适当使用一体机或电脑进行授课、学生适当利用手机或电脑进行自主学习,有利于学生标准与方向习惯的养成,每天使用时间过多会占用学生自主学习和思考的时间,使用时间过少会降低学生学习的兴趣和上课效率,而“3~6 h”效果最佳。

表8 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学生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的回归结果

(四)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学生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的影响因素

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是对中职学生遵守学习规律和利用策略的状况进行的调查。如表9所示,“学习成绩位于前列”对学生学习规律与策略产生特别显著的正相关关系(P<0.001)(模型4-1),这表明学生在使用数字媒体进行上课时,遵守学习规律和科学利用形式多样的学习策略在一定程度上能对其学习成绩产生显著的积极影响。例如,教师使用一体机帮学生画思维导图、流程图和列提纲等策略有助于学生知识点的掌握与记忆;学生利用平板做练习题,及时加强对知识的巩固与理解,遵循了艾宾浩斯遗忘曲线的记忆规律。此外,在日均使用时长方面,以“0~3 h”为参考标准,使用时间为“3~6 h”对学生的学习规律与策略的影响最显著, 为“非常显著水平”(P<0.05)(模型4-4)。

表9 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生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的回归结果

(五)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学生学习动机习惯的影响因素

学习动机习惯主要体现在自主内驱力、学习积极主动性以及求知兴趣等方面,一定程度而言应用数字媒体开展教学可以使学生由附属自主内驱力转化为自我提高内驱力、由外部动机转化为内部动机,提升学习兴趣。如表10所示,在数字媒体使用时长方面,平均每天使用时间为“3~6 h”的学生学习动机最强烈,显著水平最高,为非常显著(P<0.01), 表明平均每天花费在数字媒体上的时长为“3~6 h”时最能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主动性和兴趣,教学效果最好,过多或过少均达不到最佳效果(模型5-4)。

表10 数字媒体应用对中职生学习动机习惯影响的回归结果

五、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1.数字媒体使用用途对中职生学习习惯产生显著影响

中职校园信息化建设使得学生在数字媒体接触和使用上有了更广泛的选择,积极的使用目的有助于学生良好学习习惯的养成。在控制了人口学特征和学生特征的前提下,数字媒体使用用途对于中职生学习习惯产生了显著影响,其中应用于网络学习(查阅网络学习资料和课后自主学习知识技能)对学习习惯产生最显著的正向影响,即在一定程度上中职生越积极利用数字媒体进行网络学习越有助于其优秀学习习惯的培养。回归模型中数字媒体应用对总体学习习惯产生的显著影响很好地证实了这一点。据此,本研究初设立的“假设1:数字媒体使用用途对学习习惯不产生影响”与此研究结果不相符,此假设不成立。

2.数字媒体使用时长对中职生学习习惯产生显著影响

中职生手机、电脑和平板等数字媒体使用时间的多寡在一定程度上会对其学习习惯产生影响,本研究表明,当日均使用时长为“>6 h/Day”时,对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的负向影响最显著,即学习时间越长越不利于该方面习惯的养成,但当时长缩短到“3~6 h/Day”时,数字媒体对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学习规律与策略习惯、学习动机习惯最显著,即该时段对此三类习惯产生正向影响最明显, 过长或过短均不会产生显著影响。

概言之,本研究结论部分内容与假设2的相符。

3.数字媒体使用数量对中职生学习习惯产生显著影响

数字媒体数量的多寡对中职生产生或多或少的诱惑力,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在其学习兴趣、学习动机、学习策略等方面。由日常经验可预判断“数字媒体数量使用越多越不利于卫生与健康方面的学习习惯、越有利于学习动机习惯”,本研究恰好证明了前一观点,即使用数量为7种时对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产生的负向影响最大,但后一观点数据并未表现如此。此外,当使用数量为3种时,对学生的总体学习习惯和学习标准与方向习惯产生最显著的负向影响。综上所述,数字媒体使用数量会对中职生学习习惯产生显著影响,所以本研究结论与假设3相符。

(二)研究建议

中职校园是学生学习和成长的重要场所,学校对数字媒体使用的科学管理与监督,直接影响着学生的学业水平及身心健康成长。针对上述研究结论,中职校园中的数字媒体使用用途为何、日均使用时间长短、使用数量多寡会对学生学习习惯产生显著影响,而长期以来中职教育的重点多集中在技能培养与提高方面,对日常教学中使用到的数字媒体重视程度不足。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三点建议:

首先,数字媒体对学生的各维度学习习惯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二者相互之间具有显著相关性,因而,学校要进行合理的教学使用(例如,引导数字媒体使用用途以课堂学习和网络自主学习为主、适当控制学生使用数字媒体的数量等),使之产生积极促进作用。

其次,适度限制中职学生数字媒体的使用数量和时长,使其达到既不沉溺于数字媒体网络,又不对其学习卫生与健康习惯和学习动机产生消极影响的目的(例如,日均使用时间控制在3~6 h之间),以推动其学习成绩的进步提升。

最后,就整体而言,学校应结合数字校园建设和中职学生实际情况,修改和完善数字媒体使用规章制度,控制好数字媒体的使用用途、使用时长以及使用数量,使学生在校纪校规的科学监督与管理下合理使用数字媒体设备,促进其自身的学习与成长。与此同时,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中,还需要紧密联系家长,加强对中职学生数字媒体的使用引导教育和使用行为监督,推荐健康新媒体平台或软件供中职学生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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