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人的风采 一个时代的印记

2021-07-22 05:02张义成
时代报告 2021年5期
关键词:报告文学一代人时代

张义成

《时代报告·中国报告文学》月刊,在进入2021年的首期,开篇就给了读者一个大大的惊喜:光山作家魏泽才执写的《那年那月那时代》长篇报告文学,就是在新年伊始呈送给读者的一份精美厚重的文化大礼包,该刊也由此迎来了2021年的开门红。

文章的主人公曹坤,是一名从山区农村走出来的最基层的眼科医生。文章的主线,是这名眼科医生成长与逐梦的历程。看似凡人凡事,但作者却赋予了它极为不凡的承载:一代人的风采,一个时代的印记,从而使作品立意高远、主题厚重。在这名60后的逐梦者身上,可以看到那一代人的身影。他成长奋斗历程中所折射的光影,是那个时代的印记。在这篇作品中,作者写的不只是曹坤一个人的故事,而是那一代人逐梦的中国故事。作者把人物的成长与奋斗,置于那年月、那时代的社会发展大潮之中。人物成长奋进的步伐,同时代前进的节拍同律动;创业曲折的经历,同社会发展的旋律共起伏。作者小处着笔,大处着眼。小人物,大时代;小事件,大社会。这种“小”所承载的“大”,给予了人们诸多的思考,也引发了读者强烈的共鸣,使文章的思想性社会意义由此而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人们说,60后的这代人,是改革开放的主力军,是民族振兴的中坚力量。这些在《那年那月那时代》一文中得到了很好的诠释。作者笔下以曹坤为代表的60后,苦过、累过、伤过、痛过,他们最懂得珍惜,最懂得感恩;他们追求过、奋斗过、失败过、成功过,他们最理解什么是改革开放,什么是使命担当。那年月、那时代,磨砺了一代人,也成就了一代人。正如作者所言,那是一个有梦的时代。那一代人的梦想,随着时代前行,在不断地充实着新的内容,变幻着缤纷的色彩。作者笔下的主人公,为了实现梦想,义无反顾,砥砺前行。那份坚定,那份执着,時时呵护着自己的初心,践行着自己的使命。他虽是凡人,但作者把他在成长与逐梦过程中的一波三折真实地展现在读者眼前,读者不得不为之动容,不得不说,主人公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志气、有毅力、有担当的共产党人。他没有辜负这个时代,他没有让关爱他的人失望,他用自己切切实实的作为,让最基层的普通老百姓从党的惠民政策、从改革开放的浪潮中受惠。人们感谢的不只是主人公曹坤,他们还发自肺腑地喊出“感谢共产党”!人生的意义、人生的价值,在这里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作者把对时代的礼赞和对共产党的讴歌,用共产党人的真实作为和普通老百姓的切身感受予以展现,体现了作者驾驭素材并升华其意义的超强能力。

新时代的开创,靠的是千千万万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象曹坤这样为追逐理想而奋斗的人。这些人共同掀起的时代大潮,又不断地推着人们向新的领域奋进。人与时代的关系,就是你推着我,我助着你,同步前行,与时俱进。那些站在呼啸涌进的时代潮头的人群中,曹坤及其所代表的那一代人,就是其中闪亮的群体。他们的每一步跨越,都能折射出那个时代的光辉。我想,作者把文章取名为《那年那月那时代》,其寓意或许就在此吧。

毫无疑问,作品中的主人公曹坤,是作者浓墨重彩刻画的最丰满最成功的人物。而主人公身边那众多的人物,无论作者着笔多少,他们一个个都极具个性,形象鲜明。这些鲜活的人物,都是主人公生活成长过程中乃至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故事,作者把这些人与他们的故事巧妙地融入主人公成长与创业的经历中,这些犹如主干上的枝叶或小花,不仅使文章具有了更加缤纷的色彩,同时也极大地拓展了文章的内容,强化了文章的主题。

在行文中,体现了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叙事如行云流水,议论则铿锵有力;动情处让人泪奔,有趣处令人捧腹。或议或叙,无论啼笑,皆出于自然。作者老道的文字功夫与具有鲜明特色的地域性语言,极具魅力。文章内容丰富不觉其繁,生动紧凑而不嫌其长。报告文学的体裁,却有着小说的情节、诗歌的意境、散文的结构、戏剧的色彩,这一切,全方位多层次地体现了那个时代的特征与那一代人的风采。文章充盈着满满的正能量。作者用满腔热情,把对时代的礼赞,把对共产党的讴歌倾注其中,全文处处迸发着思想的火花和励志的力量。即使是对贫困与艰难的描写,也都充满了希望与光明。尤其是在引言中,那掷地有声的真情叙说,那毋庸置疑的今昔史实,句句击叩人心,处处动人心魄。铮铮之言,赤子之心,真正体现了一个作家为时代发声、为社会助力的强烈责任感。

文章在祖孙两代人关于生死的沉重对话中开篇,振聋发聩;又在曹坤父女两代人趣谈人生的愉悦笑语中结尾,余韵悠长。这开篇与结尾的强烈对比,巨大反差,引发读者无尽的遐想。这应该是作者的匠心安排,刻意为读者设置的一道关于人生的思考题吧。

成就一篇优秀的报告文学作品,在诸多的要素中,作者对人物、事件全面深入的了解,对人物思想感情的深刻理解,以及对人物生活环境的熟知,应该是其中重要的一点。作者在写《那年那月那时代》一文时,在这方面有着天然优势。

我和作者曾是同事,又是挚友。他是从农村走出来的50后,老家魏老榨与曹坤老家龙井冲相距不足五公里。他曾说,他幼小时会唱的唯一一首儿歌是看他母亲车水时学的。那真的让他刻骨铭心、终生难忘:母亲两只裹过的小脚蹬着车墩,一边汗流浃背地车水,一边在咚咚咣咣的锣鼓点间隙唱着车水歌:“车水哟,插秧哟,糯米干饭淘肉汤哟。”那“糯米干饭淘肉汤”的诱人的美好生活,是他自小的梦想。十几岁时,他左前肋旁生了个大疮,流脓滴血,数年不愈,最后生疮处溃烂得露出骨头,是他自己亲手从溃烂处拽出那截从肋骨上烂掉的骨茬,至今伤处还留有乒乓球大凹陷的伤疤。这与曹坤为了减缓疥疮的奇痒,用燃烧的棉絮烧烫身体,至今身上还留有多处烧痕的经历何其相似!

他在艰苦与病痛中,断断续续上了几年学,领取了特殊时期的一纸初中毕业证。后来当代课教师,从教小学、初中到教高中。1980年县里为重点高中选考教师时,在众多竞争者中,他出人意料地在四门考试科目中以三门第一、总分第一的成绩,成为进入重点高中任教的不二人选。但他却被城里那每餐将近一毛钱的伙食费吓退了。他拒绝了别人渴望的县重点高中,软磨硬泡来到了乡下的白雀高中。在这里,他与曹坤成为了师生。文中那位被作者刻意隐去了姓名的教师,其实就是作者本人。他有一个梦:文学梦。他酷爱文学,初中毕业后便尝试着写些东西东投西递,终因底子太差,寄出的东西都如泥牛入海。但他并不气馁,始终坚持不懈。在进入白雀高中工作,直到调入县教育局、县政府工作期间,工作之余,他一边刻苦学习、提升自己,一边笔耕不辍。80年代中期,他的文章便陆陆续续出现在多家报刊杂志上。1988年,他与人合著的报告文学《绿色的生命》《无字山碑》,被改编成电视剧搬上荧屏,并获得了飞天奖及中国中南六省区单本剧大奖。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散文、诗歌、人物传记、电视剧等多种体裁的作品不断问世。但他最钟情的还是报告文学。《河南有个黑老吉》《虹升大河川》《人民心中的丰碑》《大德懿范、天道酬公》《礼赞官渡河》《歌起青山》以及本期刊出的《那年那月那时代》等多篇优秀报告文学作品,一次次刷新了他的创作高度。他在追逐自己文学梦的道路上,虽艰难跋涉却始终乐此不疲,初心无悔。

由此不难看出,作者的人生轨迹与《那年那月那时代》中主人公曹坤惊人相似。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个时代,对时代的记忆与感悟是一样的。他们都是有梦的人,都是为追逐梦想而自强不息的人。这种人相知、心相通、志相同、道相合、梦相似的高度契合,正是《那年那月那时代》成功的最根本最具分量的要素。

至此,我悟到,作者本来就是那个有梦时代的逐梦人。那一代人的风采,一个时代的印记,早已化成一帧帧鲜活的图片,牢牢地烙入他的内心深处了。

责任编辑/孙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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