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转型发展对农村劳动力素质提升的启示——以北京延庆区为例

李一粟 夏素霞

摘要 在我国超高速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国民经济结构中的主导产业已经由农业转变为非农业产业，农业转型发展是产业结构调整的需要。农村劳动力素质是农业转型发展的主要待解决的问题之一。以北京市延庆区近些年来的农业转型升级为案例，研究分析延庆区在农业转型升级过程带动农村劳动力素质提升的积极因素，以期为其他地区的转型升级发展提供研究参考。

关键词 农业转型;农村劳动力素质;启示

中图分类号 F 323.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17-6611（2021）16-0239-04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1.16.063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The Enlightenment of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Development to the Improvement of Rural Labor Quality—Taking Yanqing District in Beijing for Example

LI Yi-su1，XIA Su-xia2 （1.Sanyuan Food Co.， Ltd. of Beijing Capital Agribusiness Group， Beijing 100076; 2. Century College， Bei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 Beijing 102101）

Abstract In Chinas ultra-high-speed economic development process， the leading industry in the national economic structure has been transformed from agriculture to non-agricultural industry，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is the need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adjustment. The quality of rural labor force is one of the main problems to be solved in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This paper studies and analyzes the positive factors that promote the quality of rural labor force in the process of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n base the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Yanqing District in Beijing as a case in recent years. It can provide research reference for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development of other regions.

Key words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Rural labor quality;Enlightenment

根据国家统计局最新发布的中国人口数量有关数据，全国农村人口数量有57661万人，占比41.48%[1]。按户籍统计，我国有9亿农业户籍人口，其中3亿多农业人口转化为第二第三产业工人。由于我国农村劳动力文化水平的参差不齐，众多农村劳动力的文化水平集中在小学初中等阶段，导致农村剩余劳动力在向第二产业、第三产业转移受困。程名望等[2]指出，农村劳动力由于文化程度偏低，且绝大部分没有经过专业技术培训，无一技之长，所以大多在城市从事粗重、脏累、有毒、有害的简单体力工作[1]。因此作为“三农”问题核心的农民问题是我国现代化建设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关键。如何通过加强对农村劳动力的培养，发展农村素质教育，从而提高农村劳动力素质，造就与发展新型职业农民;由此促进农村发展与农業产业转型升级，解决农民增收问题，是步入全面小康社会的中国要去解决的问题。现如今，农村劳动力文化水平的参差不齐确实是制约第一产业转型升级的主要原因之一。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大力发展新型国家城镇化的大背景下，立足我国基本国情，提高广大农村劳动力素质对提高我国劳动力总体素质水平并且实现农业转型升级以实现发展产业升级是至关重要的。

我国作为一个世界农业大国，农村劳动力素质的高低对农村建设和农业转型升级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在中国超高速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农业转型升级却一直面临着诸多问题，其中农村劳动力素质如何有效提高是主要待解决的问题之一。国内学者一直热衷于研究制约我国农村劳动力素质提高的因素并想通过多种形式找到解决办法。刘慧林[3]认为：从农村教育投资主体和农村教育财政资源方面分析了农村劳动力素质提升中的问题;卞涛[4]的研究表明，农村职业教育配置方面分析了制约了农村劳动力素质的提高因素，提出发展职业教育机构，职业教育要转向农村职业教育，有针对性的开展贴近农民生活的职业教育，降低农民参加职业教育培训的成本。除了教育水平低下的原因，思想观念的落后也是不可忽略的重要制约因素。周捷[5]认为，我国农村劳动力的转移和素质升级面临着困难有一部分原因是思想观念保守，几千年来形成的重农轻商、安土重迁的传统观念，导致很多农民缺乏一定的进取意识和创新精神，不愿离开土地。正是由于这种思维惯性导致了农村劳动力素质提升没有效率且劳动力转移的质量得不到保证，从而制约了我国农业产业转型升级。

针对这些问题，我国学者也在积极研究解决问题的途径。邬国焕[6]指出政府要制定发展规划，建立信息平台系统;设立县级专项经费，建设高端培训基地;建立完善各项制度，建设培训标准化工程;扩大培训工种覆盖面，建立引进合作机制等。黄毅峰[7]提出应该繁荣农村文化教育事业，改善农民生存的精神状态。从专家学者的研究中可以看出，研究农村劳动力的素质对劳动力转移的影响以及提升农村劳动力素质的对策较多。农业转型升级发展过程中带动农村劳动力素质提升分析和研究不足。笔者以北京市延庆区近些年来的农业转型升级为案例，研究分析延庆区在农业转型升级过程带动农村劳动力素质提升的积极因素，以期为其他地区的转型升级发展提供研究参考。

1 北京市延庆区农业转型升级概况

延庆区隶属北京市，地处北京市西北部，是北京的生态涵养区，北京首农集团和农业研究院的花卉、果树以及蔬菜等农场和牧场设置于此。该区平均海拔500 m以上，气候独特，冬冷夏凉，素有北京“夏都”之称，总面积1 993.75 km2[8]。截至2016年末全区总户数141 501户。其中，农业户71 568户，农业人口约占51%。户籍人口284 233人。林木资源和水资源丰富，林木覆盖率达到76%。水资源是北京市人均占有量的5倍。作为北京的远郊区县，北京市定位延庆为生态涵养区，延庆区的发展必须要充分考虑生态建设的需求。延庆区乡村振兴发展过程中，积极推动农业转型升级发展，大量农村劳动力由第一产业向二产、三产转移，农村劳动力在向第二、三产业转移的同时加快自身素质的发展提升，以作用于第一产业内在质量和效益的优化提升，从而使得三个产业得到良好的发展，新型城镇化建设取得进步。截止到2018年，延庆区地区生产总值从2005年的40.2亿元上升到2018年的151.8亿元，比上年增长8.5%，超过全国6.6%的增速。通过分析延庆区统计局发布的数据，第一产业从2005年的5.6亿元上升到2018年的7.68亿元，在2013年达到了峰值11亿元，但在集中发展农村合作社和现代农业农场等农业转型升级新型生产方式后又逐步稳定在7亿元左右。稳定第一产业的发展是作为北京后花园和生态涵养区的需要;同时第二产业从2005年的11.0亿元上升到2018年的52.5亿元，第三产业从2005年的23.6亿元上升到2018年的91.7亿元。

就总体趋势来看，延庆区的产业升级发展是符合产业结构发展规律和政策背景的。第一产业的产值在稳步上升同时也在总体产业结构中比重不断下降;二、三产业的比重不断上升，且在延庆区找到自己“北京市新型城镇化改革示范点”的区域定位后，第三产业开始处于主导地位也是农业转型升级和城镇化发展的表现。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延庆区已经找到了自己独具特色且具有前瞻性的新型城镇化发展道路，也实现了农业转型升级、各产业共同发展、区域协调发展。

从表1中可以得知2005—2016年12年间延庆区居民人均收入和工资水平都有显著提高，其中，农村居民的收入和支出金额也增长了2倍多;这也从侧面看出延庆区在乡村振兴政策的推动下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从而带来的人民增收特别是农民增收的效果显著。

2 延庆区农业转型发展与劳动力素质相关调查数据分析

笔者采取发放问卷的调查形式，样本调查的区域主要涉及到延庆区的城区、农场和高科技产业园以及周边农村和学校，以保证传统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人群都有所涉及，他们对农业转型升级的看法更加多面与客观。本次调查共发放502份问卷，收回问卷502份，其中有效问卷501份。本次调查，501份问卷中，在20～44岁年龄段的人最多，共346人，占全部的69%;这一部分人群代表着事业处于起步、发展和稳定期的人群，他们对社会发展的看法更加积极正面，有进取心。在45～60岁及以上年龄段的有155名，占全部样本的31%;这一部分人群可能更加能代表传统农业人口的观点。本次调查所有样本中，调查的高学历人群较多，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的占74%左右。他們是农业转型发展的技术、教育及管理人员，更加了解当地农村与农业发展的优势与困境;初中及以下学历的人占全体样本的8.46%，高中或专科学历的人占全体样本的16.90%。这一部分人群代表在农业转型升级中的相关人员的困惑与需求。根据调查区域可得知：在延庆城区工作的农村劳动力素质普遍偏高，而留守在延庆乡村的农村劳动力年龄偏高且文化程度较低。

样本总体在针对农村劳动力收入程度上认为收入程度较低的有331人，占到了样本总体的66%;其次有17%的人认为农村劳动力收入非常低。在样本所在地延庆，大多家庭中的传统务农人数都维持在1～2人，且家庭务农人数为一人的样本总体占到了55%;由此可见如今延庆区的家庭务农人数正在逐渐减少。据调查反馈大部分青壮年农村劳动力都受过较高的教育，且都已经转移至延庆城区从事第二、三产业;留守在农村本地的还在从事传统务农的基本集中于50岁以上的中老年劳动力且文化程度多集中在小学以下。这一部分人群的收入是偏低的。

问卷中对农村劳动力提高的制约因素和农村劳动力素质低下的原因等做了相关调查，结果表明，广泛开展各类短期技术培训提高农村劳动力技能获得了70.15%的支持，见图1。加强农村基础教育和以培养农村劳动力素质为中心开展农业职前教育也分别获得了过半的支持;由此可见，在提高劳动力素质的措施中，样本总体更偏向于基础教育的推进和细化到农村职业技能技术和技能方面的培训[9]。

样本总体认为造成农村劳动力素质低下的最主要原因是劳动力自身文化素质水平低，有74%的人选择了此项，见图2。同时，劳动力人口外流和劳动力老龄化等原因都获得了过半的投票;由此可见，提高劳动力素质水平在关注基础教育的同时，也反映了劳动力人口外流和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影响。

问卷中针对延庆区农业转型升级方式做了多选题的调查;结果表明，大部分样本对休闲观光农业和农产品深加工、规模化生产还有互联网+农业的农业转型升级的发展模式更加熟悉。这几种农业经营模式也是延庆区近年来主力发展的模式，普及程度较高。而样本对智慧农场这种新型农业发展模式则稍微生疏。由此可得知，农业转型升级的发展模式对劳动力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农业转型升级的优点得到样本认证。其中促进农民转型就业，增加农民收入一项有406人选择，占样本总体的81%。由此看来，农村劳动力提高自身素质以加快农业转型升级的目的是涉及切身实际的转型就业以增加自身收入。由此可以看出，以增加收入的农业转型发展会得到农民的积极响应和支持。

调查问卷有62%的受访者反映出劳动力素质低下且缺乏技术指导是限制农业发展的主要原因，同时农村劳动力希望得到具体的有关种植加工与科学应用方面的农民技能培训。在王新宁等在《北京市延庆区农村劳动力培训情况调查》一文中，认为“农村劳动力受教育程度偏低，对培训认识不足、农村劳动力参与培训的积极性不高[10]”不完全相符。

通过调查所获情况，延庆区大部分从事于服务业、教育事业等第三产业或高科技农产品种植加工方面的第一产业升级产物，如绿富农农业智慧园区或国际马铃薯亚太中心等集科技研发与科学种植创新相结合的高端一产的当代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受到良好的教育培养，产业的发展要求他们不断加强自身的学习与培训;留守在村镇从事基础农业劳动的农村劳动力大多属于中老年，且文化水平较低。因延庆区农业转型升级发展较早再加上我国步入老龄化社会后劳动力价格上涨等因素，大部分基础务农也由种植玉米、小麦等粮食作物变为苗圃、果林等经济作物，他们由于自身的文化程度低，对农业新技术和产品推广技术学习困难。由此可见延庆区劳动力素质结构呈两极分化态势较为明显。留守农村的中老年农业人口收入情况、针对性的培训情况不容乐观。

3 结论与启示

3.1 结论

加快农业转型升级，保证农业升级的速度和质量，是习近平主席提出的农业供给侧改革和乡村振兴繁荣根本途径也是根本目的。乡村振兴离不开农民，农村劳动力素质的高低制约着农村和农业的现代化发展。延庆区作为北京市城乡一体化进程的试点地区，近几年大力发展农业升级获得了很好的成果和评价，劳动力素质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地区培养的高科技人才和外来引进的科技人才投入到农产品的研发和高端种植、高端销售模式，帮助第一产业创造价值，实现了第一产业内部的优化升级。随着城乡二元结构的进一步加深，高素质的农村劳动力的转移流动，也促进了第二、三产业的优化升级。

中老年劳动力素质处于较低水平且当地政府对此还未寻到更好的提升办法，青壮年劳动力素质较高但从事第一产业人数在逐渐减少。如何提高当地较低劳动力素质水平且吸引高素质劳动力回归第一产业，帮助传统农业人口转型发展，是延庆区下一步需要重点探究并解决的问题。

3.2 启示

3.2.1 加强中老年农业人口再就业现场培训。

就业相关技能培训是最好的撬动机。通过调查问卷可以发现，中老年农业人口收入不高，提高收入获得了81%的认可。这一部分人群困于自身知识受限，对于新技术和新观念接收较慢且缺乏自信心。延庆区在农业转型升级的道路中也逐渐找到了高科技农业种植与加工、有机蔬菜、有机牧场、会员制农场、中草药种植基地等适合自身状况的发展道路;这些新型农业发展方式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对农村劳动力素质的要求，随着这些新型农业产业发展，当地农村劳动力素质水平也在相应的提升。可以在这些新型农副业产业中，适度的吸收中老年农业人口，让他们和年轻的劳动者形成一个梯队结构，开展结合他们日常工作的针对性较强的产业现场技能培训。他们即使文化程度不高，但懂土地、懂传统农业种植。在工作中不断学习和吸收新的知识与种植技术，交换和掌握农产品市场信息以了解和适应市场化进程等，使得自身的劳动力素质得以提高。

3.2.2 强化环境建设，发挥环境育人。

近年来，延庆区除了闷头发展自身产业以外，也承办了众多国际活动特别是农业类国际活动，如世界葡萄博览会、世界马铃薯博览会、世界园艺博览会等等。这些面向世界的大型农业盛会不仅给予了当地农村劳动力很多开拓眼界的机会和了解更多相关种植技能与知识的途径，以此带动当地农村劳动力素质进一步得到提升，同时，延庆区作为一个边远的北京郊区县，传统农业人口较多、年龄较大且文化较低。如何带动这一部分农业人口感受与参与到乡村振兴发展中来，环境建设的潜移默化的影响熏陶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延庆区立足生态涵养区功能定位，以治理“散乱污”企业、全面落实蓝天保卫战行动计划、深入开展浅山区违法占地违法建设治理，加强留白增绿、推进“清河”水环境治理行动、推进海绵城市试点建设。镇区公园、街角绿地，生态景观质量持续优化，全方位提升城乡景观风貌。在立足生态涵养区建设的同时，注重结合地域特色，结合延庆地区海拔高，冬季寒冷的气候特点，加强以冰雪产业促进全域旅游建设措施，以园艺产业促进都市型现代农业提质增效。以现代都市农业和全域旅游建设带动中老年农村农业人员的素质提升。

3.2.3 结合地域优势，发展特色农业。

延庆区作为北京的态涵养功能区，环境优越是延庆的地域优势。延庆区在发展农业转型升级过程中，加大绿水青山建设，从绿水青山中要经济效益。大力现代园艺产业集聚区和创建国家农产品质量安全区。推进农业投入品与追溯产品监管系統。打造延庆农产品品牌影响力。改造传统小麦、玉米等农作物，加快农业产业转型升级，新增藜麦、中药材等经济作物，建设蔬菜大棚等，农产品质量安全快速检测实现全覆盖。大力发展特色经济农民专业合作社和绿化管护公司，通过发展集体经济带动农民增收致富。

3.2.4 建立农业发展信息公开体系。延庆区的农业转型发展势头强劲且举办了多次国际型的农业展览会，由此吸收了国内外先进农业知识和经营管理方面的经验。笔者在调研过程，发现过半数样本关注国家农业改革政策，说明总体而言农村地区的人民很关注国家针对农业改革政策的出台和实施，这有利于国家相关农业改革和农业转型升级的政策推行实施;也有利于促进高素质劳动力像第一产业导流以优化第一产业内部结构。政府应当建立农业发展信息公开体系，将每年国家针对农业发展的政策和地区内农业发展现状与未来预期大力推进的发展方向，市场化的农业政策走向或者市场化的农业发展需求等及时公开发布宣传，帮助农民更加清晰地了解到当今国家农业政策发展的大趋势和市场化发展的需求，以便农村劳动力能够有针对性的选择其要学习的技能以更好地适应市场变化和发展，做到“学以致用”。只有了解国家政策和市场需求，农村劳动力才会提升主动学习的意愿，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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