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才
红豆在南国,生而温润
而我的家坐落在大巴山下
那里有粗糙的村庄,以及朴素的祖父
同样平凡的日子,又是一个冬天
记忆里二十年都是如此
直到祖父的电话,说故乡下雪了
“瑞雪,好兆头!”祖父不断地重复
就如他数十年不停地做的事
龟裂的手,耕田、收割、放牛
每日念叨著,老伴,别忘了喂猪
祖父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吧唧吧唧
抽着旱烟。浓白的烟雾,纯白的雪
屋檐下同样灰白的——
是祖父的头发
雪落得很轻,未及地便没入尘埃
正如躺在摇椅上的祖父
隐于一抹温暖的斜阳
秋风行
秋日的蓝镶进比眼里
更远的往年
银杏树,这美丽的人儿
我爱她的耀眼
从巴中到广元,十月
短成一寸光阴
不见的日子,梵音从山寺涌出
她的影子。这汹涌潮水
令我无尽迷茫,钟声响起
我继续渴饮琼露,踩在荆棘的秋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