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

2022-01-10 07:07陈怀超崔文卉
金融与经济 2021年12期
关键词:伙伴国门槛变量

■姜 珂,陈怀超,崔文卉

一、引言与文献综述

随着中国服务业开放步伐的明显加快,服务贸易日益成为中国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新动力。据国家外汇管理局统计数据显示,2011—2019年间,中国服务贸易额总体呈上升趋势,由4209亿美元上升至7499亿美元。然而,中国服务贸易在扩大规模的同时却长期处于逆差状态,2019年中国服务贸易逆差为2611亿美元,相比2011年的549亿美元增长了约3.8倍,持续高位的服务贸易逆差反映了中国服务出口贸易总体上缺乏国际竞争力的现状。与此同时,数字经济中人工智能、物联网、区块链、智能制造等数字技术得到广泛应用,跨境服务贸易随之迅速发展(张琼等,2021)。如何借助数字经济发展之势扩大服务出口贸易规模,减小服务贸易逆差,已成为当前中国服务贸易均衡发展的重要议题。已有学者指出,由于建立贸易关系是一种双向行为,进口国数字经济发展会影响出口国获取进口国市场信息的成本,进而影响出口国的出口效率(范鑫,2020)。因此,考察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研究其与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关系,对扩大中国服务出口贸易规模、减少服务贸易逆差具有重要意义。

数字经济具有跨时空信息传播、数据创造、数据共享和显著降低交易成本等先天优势(赵涛等,2020),这使得数字经济为国际贸易活动注入了新活力。回顾相关文献可以发现,从研究视角看,有学者从中国自身的数字经济视角出发,认为中国数字经济对中国制造业高质量出口具有正向溢出效应(余姗等,2021),也能够通过降低出口成本和优化资源配置,提高中国出口贸易效率(范鑫,2021)。范鑫(2020)则从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视角出发指出,进口国数字经济发展能够降低中国贸易企业的搜索成本、沟通成本和制度成本从而提高中国出口贸易效率。可以看出,中国出口贸易不仅受到中国数字经济的影响,也受到进口国数字经济的影响。然而范鑫(2020)主要聚焦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货物贸易的影响,未考虑伙伴国数字经济对服务贸易的影响。事实上,数字经济能够提高服务贸易的可贸易性(许唯聪和李俊久,2020),而鲜有文献实证检验数字经济与服务贸易的关系。另外,也有学者认为文化距离是影响服务贸易中不容忽视的因素(孙玉红等,2019)。那么,当文化距离处于不同范围内,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程度是否会发生变化?

鉴于此,本文利用2011—2019年中国对33个国家的服务出口贸易额,同时构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指标测量体系,利用动态面板研究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此外,以文化距离为门槛变量,利用面板门槛模型,探讨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与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关系是否受到文化距离的影响而呈现出非线性关系。

二、影响机理分析

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机理如图1所示。首先,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发展能够降低贸易双方的交易成本,如信息搜索成本和沟通成本等,减轻中国服务出口阻力。一方面,进口国互联网及电子商务平台的发展能够扩大贸易信息的搜索与展示范围,降低买卖双方搜索贸易信息的成本(范鑫,2020)。相较于传统贸易商品,服务业定制化、个性化和精准化的需求特征更为凸显,若中国企业能够通过数字平台以低成本获取别国服务需求信息或服务贸易政策,将有利于其为贸易伙伴国提供即时、精准的服务,进而提高中国服务产品市场竞争力。另一方面,数字化信息融通技术极大地促进了信息沟通的便捷化和常态化,物理世界的时空阻滞在网络空间中瓦解,从而直接降低了谈判、签约、监督等沟通成本(祝合良和王春娟,2020)。贸易双方较低的沟通成本将有效缓解信息不对称状况,有助于中国企业在贸易洽谈中识别贸易伙伴国的信用水平,进而降低服务贸易风险。

图1 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机理

其次,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发展能够激发出更多的服务消费需求,为中国服务出口规模增加提供更大可能性。数字经济中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应用在扩大市场需求方面具有巨大潜力(郭然等,2021),在数字经济背景下电子商务市场规模也呈现持续增长的态势(马香品,2020),为服务贸易发展奠定了基础。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主要通过以下两种途径扩大服务市场需求,一是增强传统服务的可贸易性。数字化将许多此前不可贸易的服务部门转为具有高度贸易性的部门(黄鹏和陈靓,2021),如贸易伙伴国数字信息技术不断与医疗、教育、研发、物流等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极大丰富了服务贸易的种类,最终催生更多的数字服务消费需求。二是提高服务贸易便利化。数字经济在信息技术领域表现出的高效便捷有助于提升服务贸易便利化(许唯聪和李俊久,2020),而贸易伙伴国的服务贸易便利化可以促使其服务外包需求扩大;例如视频会议技术、增强现实(AR)、虚拟现实(VR)与实时翻译技术的结合使国际远距离通勤更为普遍,发达国家企业也将通过远程雇用发展服务外包(郭周明和裘莹,2020)。此时,贸易伙伴国巨大的服务需求使得中国有更多机会出口本国服务,参与到国际服务贸易体系当中。

三、研究设计

(一)模型构建

1.动态面板模型

贸易引力模型是研究国际贸易的有效工具。周念利(2012)利用引力模型对服务贸易展开研究,并引入除两国经济规模及地理距离之外的其他因素形成扩展的引力模型以不断完善服务贸易相关研究。基于引力模型对国际贸易的分析方法包括静态分析和动态分析。考虑到服务出口贸易流量具有高度持续性(周念利,2012),本文尝试构建动态面板引力模型,研究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情况。此外,本文还将经济自由度(EFjt)和货物出口贸易(GETjt)两变量引入模型中,以尽量减少经典引力模型可能存在的遗漏变量偏误,最终构成如下扩展的动态面板引力模型:

其中,α0为常数,εjt是残差项,SETjt为t时期中国对j国的服务出口贸易额,SETj,t-1为服务出口贸易额的滞后一期项。DEjt表示t时期贸易伙伴国j国的数字经济。贸易伙伴国的经济规模(TPESjt)、中国的经济规模(CESt)以及两国间的地理距离(GDjt)为经典引力模型中较通用的解释变量。EFjt为t时期贸易伙伴国j国的经济自由度,GETjt为t时期中国对j国的货物出口贸易额。

2.面板门槛模型

为进一步研究不同文化距离下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差异性影响,以文化距离作为门槛变量,分析伙伴国数字经济与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非线性关系,构建的面板门槛模型如下:

式(2)为单门槛模型,多门槛模型可同理类推得到。其中,CDjt为门槛变量,γ1为门槛值,I(·)为示性函数,满足括号中条件时取值为1,反之取值为0。β0为常数,其余变量定义与式(1)相同。

(二)样本选择

受限于中国服务出口贸易数据的可获得性,剔除数据缺失两年及以上的国家,最终保留33个国家作为研究样本。样本的分布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分布特征

(三)变量测量和数据来源

1.被解释变量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中国对贸易伙伴国j国的服务出口贸易额(SET)。服务出口贸易数据主要来源于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数据库(UNCTAD),而在该数据库中中国对德国、瑞士和日本的服务出口贸易数据缺失,因此本文从OECD数据库中补全缺失值。

2.核心解释变量

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为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DE)。就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测量指标,综合张伯超和沈开艳(2018)、齐俊妍和任奕达(2020)的研究,并参考阿里研究院《2018全球数字经济发展指数》报告,从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数字技术外向竞争力和数字化公共服务3个维度建立测量指标体系。具体地,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参照齐俊妍和任奕达(2020)的研究,采用固定电话普及率、固定宽带普及率、移动网络覆盖率和安全互联网服务器4个指标测度。数字技术外向竞争力则借鉴张伯超和沈开艳(2018)、齐俊妍和任奕达(2020)的做法,采用计算机、通信服务出口和高新技术产品出口这2个指标测度。对于数字化公共服务,参考《2018全球数字经济发展指数》从政府数字技术利用水平和电子政务服务普及率两方面衡量,具体指标为电子参与程度和政府在线服务普及率。各个指标的测量及数据来源见表2。

表2 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指标体系

在构建了完整的指标体系后,借鉴王凯(2021)的做法,利用熵值法综合测评33个贸易伙伴国2011—2019年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算过程如下:

首先,初始值变换。由于原始数据的计量单位存在不可比的情况,必须对原始数据进行初始值变换,将各指标数据利用极差变化法进行标准化处理。设Xji表示第j个国家的第i个指标的原始数据,其中j=1,2,…,n;i=1,2,…,m。具体处理如下:

其次,计算第i个指标的熵值。

其中

再次,计算第i个指标权重。

最后,计算第j个国家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评值。

3.门槛变量

本文的门槛变量为文化距离(CD)。Kogut&Singh(1988)首次在Hofstede理论基础上提出文化距离的测算指数KSI。而綦建红等(2012)指出文化距离不可能一成不变,会随着建交后的贸易活动或国事访问等行为逐渐缩小。因此,本文借鉴綦建红等(2012)和孙玉红等(2019)的做法,采用改进的KSI指数和公式测算文化距离,具体公式如下:

其中,CDjt指贸易伙伴国j国与中国在t年的文化距离,Iij和Iic分别是贸易伙伴国j国和中国在i文化维度上的得分,Vi是所有样本国家第i维度指标的方差,Tjt表示贸易伙伴国j在t年与中国的建交年数,n代表文化维度数量。各文化维度值数据来源于Hofstede官方网站,建交年数数据来自于中国外交部网站。

4.控制变量

(1)贸易伙伴国经济规模(TPES)。一国经济规模越大意味着其进口能力和市场需求越大(雷蕾等,2018),从而能够激发两国进行更多的服务贸易交流。采用贸易伙伴国GDP衡量其经济规模,并取对数处理,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WDI数据库。

(2)中国经济规模(CES)。本国的经济规模也是影响服务出口贸易的重要因素。同样,采用中国GDP衡量其经济规模,并取对数处理,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WDI数据库。

(3)地理距离(GD)。通常认为,双边地理距离的增加会提高服务贸易成本。以往文献大多采用不变的两国首都地理距离数据,但此种测量忽视了距离成本的变化,而且在固定效应模型中无法估计该非时变变量。为克服数据的缺陷,用两国首都距离与国际油价的乘积测算地理距离值(蒋冠宏和蒋殿春,2012)。其中,两国首都距离数据来自CEPII数据库,国际油价数据来自美国能源信息署(EIA)数据库。

(4)贸易伙伴国经济自由度(EF)。进口国较大的经济自由度代表其制度相对完善,有助于出口国扩大服务出口贸易规模。采用“经济自由度指数”衡量该变量,数据来自《华尔街日报》和美国传统基金会发布的年度报告。

(5)中国货物出口贸易(GET)。货物出口往往可以拉动与之相关联的服务出口,因此本文在实证研究时还考虑了中国与贸易伙伴的货物出口对服务出口的影响效应。货物出口贸易额数据来自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数据库(UNCTAD)。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本文分别针对各变量的数据进行了统计分析,描述了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最小值和最大值,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变量描述性统计值

(二)结果分析

1.动态面板估计结果

为克服服务出口贸易额滞后项的内生性问题,本文采用动态GMM方法对模型进行估计。相较于差分GMM估计,系统GMM估计能够解决弱工具变量问题,估计结果更有效。而且,在服务出口贸易额具有高度持续性的情形下,系统GMM能比差分GMM利用更多信息(周念利,2012)。另外,考虑到在样本容量有限的情况下,两步系统GMM估计可能会影响估计结果的有效性(Bond,2002),因此,本文采用一步系统GMM估计方法对模型进行估计。将服务出口贸易额的滞后一期作为内生变量,然后采用内生变量的滞后项作为方程的工具变量进行估计,估计结果如表4所示。首先,模型中的Hansen检验原假设为过度识别检验是有效的,表中结果未拒绝原假设,说明所有工具变量均有效。AR(1)检验拒绝原假设而AR(2)假设不拒绝原假设,说明差分后的残差存在一阶自相关,而不存在二阶自相关,表明模型设定合理。其次,为进一步证实系统GMM估计的有效性,本文参照Bond(2002)的研究,采用OLS和FE估计方法对动态面板进行估计,可以看出,一步系统GMM中被解释变量一阶滞后项的系数为0.615,介于FE估计(0.374)和OLS估计(0.923)之间,表明一步系统GMM的估计结果是有效的。另外,在一步系统GMM的估计结果中,服务出口贸易额滞后一期变量的系数在统计上显著,表明服务出口贸易的确具有较强的惯性特征,前一期的服务出口会带动后一期服务出口贸易的发展,这进一步说明本文构建动态面板模型的合理性。

表4 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影响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估计结果

从表4系统GMM估计结果可以看出,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说明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显著促进了中国服务出口贸易,已成为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重要影响因素。随着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的发展,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为中国企业的贸易决策和谈判提供了信息基础,信息化和数字化也不断推动着搜寻成本和沟通成本的降低,这使得中国企业能够灵活高效地应对服务需求变化,提高自身服务产品竞争力;同时数字平台的互联互通也有利于缓解信息不对称问题,降低相应的贸易风险。此外,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激发了更多的服务消费需求,贸易便利化的提升也促使贸易伙伴国发展服务外包以降低工资成本,两者都为中国企业出口服务奠定了坚实基础。总体来看,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能够通过“成本降低效应”和“市场需求效应”促进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发展。

2.面板门槛模型分析

前文动态面板模型是对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与中国服务出口贸易之间线性关系的基本分析,为探讨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是否存在非线性影响,本文运用面板门槛模型,以文化距离作为门槛变量做进一步估计。

门槛效应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可以看出,单一门槛的F统计量在1%的水平上显著,但双重门槛和三重门槛均不显著,这表明以文化距离为门槛变量时存在单门槛效应,即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会因文化距离的不同而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

表5 门槛存在性检验

在存在单门槛效应的前提下,继续估计单门槛的门槛值,得到门槛估计值为2.568,95%的置信区间为(2.567,2.568)。整体的面板门槛模型估计结果见表6。

由表6估计结果可知,当文化距离低于门槛值2.568时,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系数为1.856,且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而当文化距离跨越这一门槛后,伙伴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系数降为0.639,且显著性水平也有所下降。由此可见,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效应受到文化距离的约束,随着文化距离的扩大,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表现出显著正向边际效率递减的非线性关系。其原因在于:一方面,较大的文化距离会抵消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所产生的“成本降低效应”。一国数字经济的发展离不开本国文化的“软支撑”,独特文化和社会价值标准会渗透到数字经济各个方面。当文化距离较大时,中国企业对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存在一定程度的“认知鸿沟”,与伙伴国数字技术和网络对接时产生较大成本;且较强的文化屏障导致伙伴国数字技术向中国企业传递的信息有限,加之难以准确表达服务需求信息,使得中国企业在把握服务需求、定制个性化服务时面临更大的信息不对称,从而削弱了数字经济降低贸易风险的作用。另一方面,文化距离会影响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所产生的“市场需求效应”。当两国文化距离超过一定范围时,由于双方文化差异较大,中国企业提供的服务产品可能无法契合贸易伙伴国的文化价值观,导致伙伴国数字经济所激发的新兴服务市场容易被与其文化距离小的国家提前抢占,同时贸易伙伴国也会考虑将部分外包需求转移到这些国家,最终使得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给中国服务出口贸易带来的“市场需求效应”有所减弱。

表6 门槛模型估计结果

五、结论与对策建议

本文构建伙伴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指标测量体系,运用动态系统GMM估计和面板门槛模型实证检验了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得出以下研究结论:第一,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能够显著促进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研究发现,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产生的“成本降低效应”和“市场需求效应”为中国企业减轻了出口阻力,提供了更大的服务市场,最终促进了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增长。以往研究更关注中国数字经济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而本文将视角转向贸易伙伴国,聚焦于数字经济时代下的中国服务贸易,拓展了数字经济与服务贸易的研究。第二,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影响存在基于文化距离的单门槛效应,当文化距离跨越门槛值后,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对中国服务出口贸易的促进作用明显减小。此结论验证了伙伴国数字经济与中国服务出口贸易存在非线性关系,深化了文化距离在服务贸易领域的研究。

基于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第一,借助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发展,加快中国数字经济建设,推动中国服务贸易发展方式加快数字化转型。“十四五”规划中明确提出要创新发展服务贸易,提升贸易数字化水平,立足于此,一方面,重视与贸易伙伴国合作,不断推进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努力建成面向伙伴国的信息交换渠道,全面、精确、高效地获取伙伴国数字服务消费需求和服务贸易政策信息,根据其需求制定服务出口贸易具体策略。另一方面,深入理解贸易伙伴国数字经济,积极学习其数字技术、数字理念,为中国服务贸易数字化汲取营养,利用先进数字工具优化提升外贸全流程各环节,逐步发展以数字技术为支撑、高端服务为导向的新型服务出口贸易,促进服务贸易数字化转型;同时加强与贸易伙伴国在数字贸易领域的合作规则制定,为中国数字服务出口贸易争取更多主动性。

第二,着力传播当代中国文化价值观,深化贸易双方文化交融互鉴,缩小文化距离。首先,要创新文化传播方式和传播形态,发展数字文化产业,以文化产品贸易助推文化价值“走出去”;响应中共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的“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目标,开展富有中国特色文化价值的海外推介活动,讲好“中国故事”,使各国更加理解、认同中国文化。其次,要努力搭建跨国别、多层次的新型对话平台,拓展中外文化交流空间,深入研究中国与贸易伙伴国的文化异同点,互学互鉴,减少双方的文化隔阂。最后,要重视“一带一路”倡议在文化交流领域释放的引领效应,秉承丝路精神,继续深化与沿线国家的人文交流与合作,推动“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为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奠定坚实基础,为中国服务出口贸易铺好可持续发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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