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技术市场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途径

□张 林

一、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强调：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必须以创新作为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作为经济和科技的连接桥梁，技术市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功能逐步完善，形成了以技术服务为首，技术开发、技术转让和技术咨询紧随其后的梯次发展格局，推动了技术转移和成果转化，在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发挥的作用日益显著。在当前“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背景下，回答技术市场发展影响技术高质量发展内在机理通过何种方式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问题，对推动创新驱动战略实施和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技术市场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机理研究

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外延型发展向内生型发展转型的表现，不仅表现为质的提升，也表现在量的增长。技术市场发展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可以从数量和质量两个层面考虑：首先，技术市场发展可以促进消费、投资和出口增加。技术市场的资本和人力投资增加产品种类的多样性，进而促进国内外消费者购买物品的需求，促进消费和出口，扩大经济规模；其次，随着创新模式由封闭式向开放式转变，连接创新供给与需求的技术市场成为创新系统运行的关键场所，技术交易拉动技术创新，增长质量主要表现在对经济效率的提升和环境的优化。

经济发展质量的高低取决于技术创新、科技创新成果转移与转化水平，市场是一个以交换为纽带，主体围绕知识、竞争及其价格重复博弈的关系场所，技术市场也不例外。技术市场有效地将技术需求者与供给者的关系衔接起来，专利产品、高科技产品在其间流通，促进创新产品交易和高级要素流动。首先，市场是检验产品质量的最终标准，它会根据产品的质量和价格进行选择，在价格相对稳定的情况下，选择质量高的产品。其次，技术市场是技术质量的主要检验场所，其技术质量由技术市场中供给主体和需求主体之间的交易来检验（董鹏刚和史耀波，2019）。发育程度高的技术市场可以提供高质量的科技资源，很大程度上避免了技术供给与市场需求的脱节，也避免了技术市场因为质量低劣而陷入“柠檬市场”。

本文认为技术市场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途径主要有三个：一是科技转化效应；二是产业结构升级效应；三是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效应。

（一）科技成果转化效应

技术市场发展对科技成果转化的促进作用，有助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科技成果转化是企业在当今竞争市场中生存和巩固国际地位的重要环节，新技术、新发明只有经过转化最终形成产品设计、新材料和新工艺流程等才能实现生产技术的提升和市场价值（蔡跃洲，2015）。科技成果转化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多个中间环节和多个不同主体，其成效受到市场机制、技术供需、资金、人才、环境等方面的影响（戴魁早，2018；杜宝贵和张鹏举，2019）。技术市场发展能够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主要在于：第一，技术市场具有发布、搜寻和交流技术的功能，为科技成果转化的实现提供渠道（张汝飞等，2016），技术市场交易能够促进高级要素的流动，盘活高级要素，使之发挥更大的潜力。第二，发育程度高的技术市场，其市场机制相对完善，能够发布、传播和推广更多有效的供需信息（Aroraa和Gambardellaa，2010）并能够迅速提供足够多样化的技术产品，满足市场需求（顾真溶和蒋伏心，2019）。第三，发达的技术市场有利于科技人才的集聚和研究经费的融资，为科技成果转化提供人才支撑、技术和资金支持（戴魁早，2018）。第四，发达的技术市场具有更好的服务体系、专利政策、税收优惠和权益归属（杜宝贵和张鹏举，2019），为科技成果转化提供良好的政策环境。因此，经由技术市场的科技成果转化会提高科技质量、改善科技环境，有效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产业结构升级效应

技术市场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有助于经济高质量发展。一定的产业结构意味着技术的需求结构，完善的技术市场有助于优胜劣汰和产业结构变迁。研究表明:产业结构升级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积极的作用（杜宇玮，2019；程莉和王琴，2020）。技术市场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显著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技术市场为科技成果产业化、科技资源流动等提供了交易平台和机制保障，在很大程度上有利于科技与经济结构的联结与融通发展，推动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二是完善的技术市场有利于降低科技创新活动的信息不对称性（叶祥松和刘敬，2018），为供需双方传递技术、产品等信息，有利于企业淘汰落后产业，优化产业结构。三是技术市场发展可以激励企业增加研发投入，而研发投入是科技创新活动的物质保障和基础，可以提升劳动生产率，实现产业结构由低效率、低水平向高效率、高水平顺次演进，最终实现产业结构的高级化（饶萍和吴青，2017）。四是技术市场是技术扩散的外部环境（WANGZ等，2014），可以提高技术交易量，使得更多企业快速使用先进技术改进落后的生产方式，既节约研发成本和研发时间，又能获取较高水平的科技成效。

（三）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效应

技术市场发展对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的促进作用，有助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实现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不仅可以盘活“沉睡”的研发要素资源，激发研发要素潜能，也可以减少因信息不对称而导致的研发不确定性，降低研发风险，提高研发要素的利用效率，进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技术市场对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的主要途径如下：第一，技术市场是科技资源市场化配置的平台，发育程度较高的技术市场可以缩短交易流程、降低交易成本，促进区域间的创新要素自由、有序流动，提高创新资源配置效率（张营营和高煜，2019），有效解决区域内部技术供给与需求的错位、实现创新主体优势互补（刘凤朝等，2018）。第二，完善的技术市场透明度更高，对技术资源及产品品种、价格等信息披露得更多，有利于研发要素资源的市场化配置。第三，完善的技术市场有利于降低科技创新活动的信息不对称性，为供需双方、中介和政府等管理者传递研发要素、技术产品等信息，减少研发不确定性，提升研发要素的市场化配置效率。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凝练归纳了技术市场发展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理（见图1）。根据图1可知，技术市场发展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主要有三个：一是技术市场发展通过促进科技成果转化，进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即技术市场发展具有明显的科技成果转化效应；二是技术市场发展通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来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即技术市场发展具有产业结构升级效应；三是技术市场发展通过提高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效率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即技术市场发展具有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效应。综上所述，本文提出以下四个研究假说：

图 技术市场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途径

假说1：技术市场发展能够显著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

假说2：技术市场发展通过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

假说3：技术市场发展通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

假说4：技术市场发展通过促进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

三、模型设计

为了检验技术市场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构建如下基准模型：

其中，geg是模型的被解释变量（lngdp或者tfp）。lnjssc为模型的核心解释变量技术市场。Control是其他随时间变动的、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控制变量，包括贸易开放、外商直接投资、政府干预、金融发展水平和基础设施水平，θ表示个体固定效应，ε为误差项。

在基准回归模型的基础上，为了检验假说2-假说4，即验证技术市场是否通过科技成果转化、产业结构升级和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经济增长数量和经济增长质量)，本文借鉴温忠麟和叶宝娟（2014）做法，构建如下递归模型：

（一）变量选取

1.被解释变量

经济高质量发展：经济高质量发展用经济增长数量和经济增长质量表示。其中，运用国内生产总值（lngdp）衡量经济增长数量，运用全要素生产率（tfp）衡量经济增长质量，运用索洛剩余法，并采用双向固定效应求得全要素生产率。索洛模型中的Y是经过GDP平减指数核算成为以2008年为基期的GDP，K为资本存量，用永续盘存法计算，折旧率为9.6%，L为劳动力，用各地区从业人员总数表示。工资水平即为劳动力价格，用经过城镇集体单位就业人员平均货币工资指数核算成为2008年为基期的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衡量。

2.核心解释变量

技术市场（lnjssc）：技术合同成交额可以综合反映出技术市场水平。

3.控制变量

参考已有研究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文献，本文选取了以下几个控制变量：（1）贸易开放（open）：用境内目的地和货源地进出口总额占GDP的比重表示。（2）外商直接投资（fdi）：用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占GDP的比重表示。（3）政府干预（gov）：用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表示。（4）金融发展水平（fin）：用金融机构年末存贷款余额占GDP的比重表示。（5）基础设施水平（inf）：运用客运量水平表示基础设施建设水平。

4.中介变量

科技成果转化（tfc）：科技成果转化成效体现在商业转化上（蔡跃洲，2015），而新产品销售收入正是技术成果转化效果的反映（戴魁早，2018），新产品销售收入是一种容易测量的显性研发产出指标，能够反映出研发成果的商业化水平。因此，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衡量科技成果转化。

产业结构升级（stru）：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水平是测度产业结构升级的核心指标，用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就业人数占第三产业就业人数的比重来衡量产业结构升级。对于知识密集型服务的分类，学者们将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分为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金融服务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服务业等四种行业，因此，本文将这四种行业的就业人数相加得到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就业人数。

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rae）：首先，运用生产函数法测度出R&D资本要素和R&D人员要素的边际产出，并设定其表达式为：

那么，资本和劳动力生产要素的边际产出为：

其中，RDY为创新产出，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表示，并采用GDP平减指数将其折算成2008年不变价。RDK为创新资本存量,运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R&D经费进行核算，并通过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将其折算成2008年不变价,借鉴邓若冰（2019）的做法，利用永续盘存法将其折算成资本存量的形式,其折旧率取15%，基期的创新资本存量则通过2008年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R&D经费除以折价率和增长率，其中增长率为2009-2018年地区规模以上工业企业R&D经费的年平均增长率。RDL为规模以上工业企业R&D人员总数。

其次，计算资本和劳动力生产要素的扭曲程度

总要素市场扭曲表示为

参考谢贤君等（2021）的做法，将总要素市场扭曲取倒数表示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rae）。r表示R&D资本的价格，即利率水平，本文借鉴Hsieh和Klenow（2009）的研究，直接将其设定为0.1。ω表示R&D人员的价格，即工资，运用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工资表示，并以2008年作为基期采用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货币工资指数进行平减。

为了更直观地了解模型研究涉及的变量、变量表示方式以及原始数据来源，将其表格化处理（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说明

（二）数据说明与描述性统计分析

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选取的研究对象为中国30个省市区（西藏及港澳台除外），时间跨度为2008—2018年。模型中涉及到的变量数据主要来源于wind万得金融数据库、国家统计局和中国统计年鉴，部分缺失数据用插值法补齐或者从各地区统计公报中查询得到。变量的均值、标准差、最小值和最大值等描述性统计信息如表2所示。

表2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四、实证分析

（一）基准估计的结果分析

为了避免所选取的变量出现多重共线性，在基准回归估计之前对各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VIF进行计算，VIF计算结果均小于10，表明各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为了考察技术市场对经济增长数量和经济增长质量的直接影响，表3的模型1-模型4给出了基准模型估计的回归结果。模型1和模型2考察了技术市场对经济增长数量的直接影响，模型3和模型4考察了技术市场对经济增长数量的直接影响。研究结果显示，无论是加入控制变量还是不加入控制变量，本文关注的变量技术市场的估计系数都为正，且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表明技术市场可以显著地提升经济增长数量和经济增长质量，即技术市场可以显著地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验证了假说1。

（二）传导机制的检验结果

根据前文的理论机制分析，技术市场可以通过科技成果转化效应、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和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效应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这里逐一检验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即验证假说2-假说4。

1.科技成果转化效应的检验结果分析

表3中的模型5的技术市场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技术市场可以提高科技成果转化效率。表3的模型6中，技术市场的回归系数值为0.1955小于模型2的技术市场回归系数0.2609，中介变量科技成果转化的回归系数为0.2070,且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技术市场通过科技成果转化的中介效应促进了经济增长数量的提升。模型7中的中介变量科技成果转化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技术市场回归系数显著为正，且技术市场回归系数0.2232显著小于模型4的技术市场的系数0.2563，表明技术市场通过科技成果转化的中介效应促进了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

表3 基准估计和科技成果转化效应的检验结果

综上所述，技术市场通过科技成果转化促进了经济增长数量和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即技术市场通过科技成果转化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验证了假说2。

2.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的检验结果分析

表4报告了技术市场通过产业结构升级和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影响经济增长数量和经济增长质量的检验结果。模型8中，技术市场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参数估计值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技术市场可以促进产业结构升级。

表4 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和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效应的检验结果

模型9中，技术市场对经济增长数量的提升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且其回归系数（0.2488）小于模型2中技术市场的回归系数（0.2609），在该模型中的中介变量也显著为正，表明技术市场可以通过产业结构升级促进经济增长数量的提升。

在模型10中，技术市场的回归系数为0.1944，小于模型4中技术市场的回归系数（0.2563），且中介变量产业结构升级的回归系数也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技术市场可以通过产业结构升级促进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

综上所述，技术市场通过产业结构升级促进了经济增长数量和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即技术市场通过产业结构升级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验证了假说3。

3.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效应的检验结果分析

模型11中，技术市场的估计值显著为正，表明技术市场可以促进要素市场化配置。

在模型12中，技术市场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且其回归系数为0.1910小于模型1中的技术市场回归系数（0.2609），中介变量要素市场化的回归系数也显著为正，表明技术市场可以通过要素市场化促进经济增长数量的提升。

在模型13中，技术市场的回归系数在5%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且模型13中的技术市场回归系数（0.2329）小于模型4中的技术市场回归系数（0.2563），但中介变量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的回归系数并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为了进一步验证技术市场是否通过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影响经济增长质量，本文进行了Sobel检验，Sobel统计值的绝对值|Z|为1.13，大于其临界值0.97，表明技术市场可以通过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促进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

综上所述，技术市场确实可以通过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促进经济增长数量和经济增长质量的提升，即技术市场通过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验证了假说4。

五、稳健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检验模型估计结果的稳健性，选取技术合同成交数作为衡量核心解释变量技术市场的指标，继续进一步考察技术市场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稳健性检验结果表明核心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除了大小外，其符号方向和显著性与前文的估计结果大都一致，因此可以说明研究结果是稳健的（见表5、表6）。

表5 稳健性估计结果1

表6 稳健性估计结果2

六、结论与对策

（一）结论

如何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当今的一项重要议题。技术市场是重要的生产要素市场，作为中国现代市场体系和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鉴于此，本文以技术市场作为重要抓手，首先，阐释了技术市场如何通过科技成果转化、产业结构升级和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三个传导机制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其次，以中国30个省份（西藏及港澳台除外）为研究样本，采用基准回归和中介效应的方法，实证检验了技术市场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主要的研究发现有：（1）技术市场的确显著地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技术市场是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2）科技成果转化、产业结构升级和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对技术市场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中介效应均显著，即技术市场通过科技成果转化效应、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和研发要素市场化配置效应可以显著地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对策

本文通过系统地研究技术市场如何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结果既明确了技术市场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提升效应，又加深了技术市场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作用机理的认识和理解，对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具体的政策启示如下：

1.加快发展技术市场

完善技术市场的法规制度，为技术规范交易保驾护航；强化技术市场的财政、税收等激励政策，激励企业自主创新和运用新技术；优化技术市场服务体系，激活技术市场主体活力；充分利用技术市场+互联网，促进各类创新资源的互联互通，提升创新要素的流通速度和资源配置效率；加强技术市场人才培养，提升行业人员从业素质。

2.提高科技成果转化率

科技成果转化效率是决定科技成果在经济中发挥作用的关键。因此，需要完善以企业需求为导向、大学和科研机构为源头、技术转移和成果转化服务为纽带、产学研相结合的技术市场服务体系。加快建立技术转移和成果转化的服务机构，充分挖掘市场需求，为企业提供专业化的技术转移服务，加快落实促进成果转移和转化行动。

3.加快产业结构转型升级

充分利用技术市场作为技术交流和科技成果转化平台的作用，识别产业结构升级的技术需求，并将符合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方向的科技成果转化，从而增强处于产业转型升级阶段企业技术源头供给，加快新技术的应用，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

4.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

进一步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充分发挥市场在配置研发资本和研发人力等要素的决定性作用，激发研发要素的创新活力。一是破除体制歧视，清除不利于研发要素在全国范围内自由流动的障碍，以便畅通研发要素的流动渠道，保障各市场主体能够公平地获取研发创新要素。二是降低地方政府控制研发要素使用的价格权限，致力于营造良好的竞争环境，助推研发要素市场化改革，逐步形成研发要素价格市场化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