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教师专业成长的自觉与引领*
——基于8位职初数学教师的访谈研析

段志贵， 张 雯， 胡梦迪

(1.盐城师范学院 数学与统计学院， 江苏 盐城 224002；2.南京师范大学 教师教育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23)

在促进新手教师专业发展的研究上，国内外更多地侧重于理论层面上的探讨。国外许多专家比较深入地研究了新手教师专业发展的阶段划分、表现特点等[1-2]；国内学者则偏重于新手教师与熟手或专家型教师的比较研究[3]，很少有针对数学学科新手教师专业发展的专门研究。本研究注重实证调查，选取初入职1～2年的8位中学数学教师进行半结构访谈，并辅以问卷调查，以期更具体地了解他们初入职阶段的专业发展现状，梳理他们存在的困惑，分析产生这些困惑的原因，并寻求解决困惑的方法与路径。

一、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新手教师”，一般指初入职的教师。结合国内外有关学者观点，本研究把新手教师界定为具有相关专业学习背景(师范类专业或非师范类专业都可以)，取得相应教师资格证书，在学校任职、从事教育行业2年及以内的教师。

根据学校所处位置、任教学段、性别等基本信息，我们从江苏省某师范院校2018级、2019级数学类专业(有师范类与非师范类之分)毕业生中，随机地选取8位已经参加工作的数学教师，其中本科毕业生5名(分别编码为A1、A2、A3、A4、A5)，硕士毕业生3名(分别编码为B1、B2、B3)，具体的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

表1 受访新手数学教师个人基本信息

选择这8位新手数学教师作为研究对象，是基于本研究代表性的需要。在教龄、性别、学历、任教学段、是否为师范生以及学校地理位置上，我们有意识地根据研究的需要进行了筛选，以充分反映当前新手教师任教现状。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参照学者赵昌木提出的教师专业发展影响因素分类[4-5]，立足于自主和他主两个视角，将新手数学教师专业发展分为自我成长和他主助力2个维度。然后，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颁布的《中学教师专业标准(试行)》分别界定每个维度涵盖的基本内容及其表征(如表2所示)。

在此基础上，我们采用“一对一”式的半结构化访谈法，确立访谈主题是新手数学教师入职后获得的成长、存在的困境以及他主助力情况，并按表2维度与领域编制访谈提纲。

表2 新手数学教师专业发展的分析框架

二、新手数学教师专业发展现状

基于访谈文本的分析，我们把相关调查内容分类整合、汇总整理，在此基础上进行综合分析。

(一)自主成长上的进步与困境

调查显示，学历和性别两个变量，虽然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新手数学教师个体的数学知识水平与思维方式，但对其专业发展的影响不大；是否为师范类专业毕业对新手数学教师成长有一定影响，特别表现在任教的第一年上，差异明显；任教学段以及学校所处地理位置对新手数学教师的成长都有着较强的相关性，从起始年级(初一或高一)开始任教的新手教师适应性强于非起始年级开始任教的新手教师；地处偏远乡镇的新手教师专业发展要落后于城市新手教师；教龄的差异，对新手数学教师的影响也比较显著，工作2年的教师明显强于工作1年的教师。

研究表明，新手数学教师的专业发展，无论是工作一年还是工作两年，都能在工作岗位上获得具有各自特点的进步与成长，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1.新手数学教师普遍要求上进，对教师职业抱有情怀，充满理想。他们有着强烈的责任心，渴望能够给学生带来成绩上的提高，也逐渐明晰对数学教师职业的感知、理解与定位，有的教师更是将未来成长成为一名特级教师、正高级教师作为自己终身的追求。通过访谈，了解到A2教师很受学生欢迎，得到了家长们的好评，她还希望自己能早日考上非全日制教育硕士；A5教师工作上尽职尽力，责任心强，在访谈中表示在工作中获得了作为一名数学教师的职业幸福感。

2.与职前相比，大部分新手教师在课堂教学上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他们会在课前多次磨课，课中积累经验，课余钻研教材与习题。在不断的锻炼中获得成长。A2、B1教师在提到入职后的成长时，表示积累了许多教学上的经验，能够更好地驾驭课堂，B3教师提到了与实习阶段相比较，目前对教材的理解与加工能力有较大提高，等等。

3.部分新手数学教师已形成以学生为中心的思想。他们对教育教学的理解由“自己怎样好”逐渐转变为“学生怎样学好”，无论是备课、上课还是课后总结都更加关注学生的状态和全面发展。A5教师由原先课堂上只关心讲授内容，逐步转变到了现在能够关注学生的课堂表现；B2教师能够在学校中全面关注学生，不仅关注其课堂的状态，也在课后与其交流沟通，利用多种方式激发学生们学习数学的兴趣。

在这同时，我们也发现，这8位新手数学教师在专业发展上也存在着以下的不足或困境：

1.缺乏职业规划，疲于日常事务。新手数学教师普遍工作计划性不强，难以平衡数学教学任务、自我学习提升和课余放松休息三方面，学校的教研活动、工作会议等也在一定程度上消耗了新手教师的精力。A3、A4、B1、B3教师在回答“教师工作是否符合心理预期”时，都提出了教学外的事情很多，很难有时间和精力进行学习、研究。同时，他们苦于复杂人际关系的处理、与家长或学生的沟通，在回答“工作时遇到什么困难难以处理？”问题时，A5、B2教师表明与部分家长沟通不畅。此外，个别数学教师入职后直接教授非起始年级更是面临着较大的学生成绩压力。

2.专业知识不完善，尤其是MPCK有所欠缺。大多数新手数学教师对中学数学教材不熟，对有关数学教学知识及其蕴含的数学思想方法理解得不深不透。访谈发现，在追问A5教师有关负负得正可否证明这一话题时，其作为一名初中数学教师回答比较含糊，不能准确地概述概念的要领；教学方法与手段单一，课堂提问简单化，过于注重教材与书本，往往照本宣科，较少挖掘知识背后的价值与现实意义。事实上，A1、A3教师在谈到教学设计时，表示只关注教科书，平时上课也会出现气氛沉闷等问题；课堂内外大多关注考试解题技巧而忽视思维发展，教学上就知识论知识、就题讲题，难以将思维过程融合到知识体系之中，教会学生学会思考。我们注意到一个细节，B3教师非常关注数学解题，而谈及教学思想以及学生认知特点等则明显表现出无足轻重的表情和态度。

3.不能有效驾驭课堂，教学技能有待提高。与师范类毕业生相比，非师范生毕业的新手数学教师由于在校没有经过专门的教育类课程学习和教学技能训练，开始阶段的课堂教学不太容易找到感觉，可以看到，A4、B1教师都是非师范类数学专业毕业，他们无论是在教学语言、板书，还是在教学环节安排以及师生互动等方面，都明显存在着一些不规范的地方。当然经过一个学期的教学实践后会有较大改变。然而，总体上说，无论是师范类数学专业毕业，还是非师范类数学专业毕业，大多数新手数学教师在专业知识与实践教学经验上都有欠缺，表现在难以把握数学教学重难点、教学设计不自然、课堂逻辑主线不清晰等现象上。有些新手数学教师虽然精心准备了教学设计，但面对课堂上学生的突发问题与状况时，还是会感到不知所措；有些教师则过于关注自身的教学，忽视了学生的学习与发展；个别初任教师因为其他事务的繁重，甚至不提前备课就直接进入课堂，教学效果之差可想而知。

4.无暇进行教学反思，存在任务化或形式化反思现象。只有少数新手数学教师在入职后能主动地进行教学反思，并以文字的形式记录。在访谈中，我们了解到B2教师并没有自觉反思，而是在学校的要求下在教案上写反思。带教两个班级的教师更容易进行教学反思，但大多也只会在一节课后进行教学设计的完善或解题方法的补充。他们忙于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及参加教研活动与工作会议，以至于很难有时间沉下心来，研究课堂、学生以及教学的改进。此外，MPCK知识的欠缺、学生反馈少也是导致新手数学教师无反思或反思走形式的原因。

5.与学生的沟通交流不顺畅。数学知识的高难度、学校领导的高关注等，使得绝大多数新手数学教师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教学的成功与否或学生成绩的高低上，缺少对学生情感状况与发展需求的关心和帮助，师生间缺少沟通，也缺少相互的理解。我们看到，在回答师生相处相关问题时，A4、B1、B3教师表示在与学生相处时会出现生疏、交流不畅等问题。同时，他们与学生相处时间也比较短，尚未掌握交流的基本方法与技巧，在与学生，特别是习得性无助的学生课后沟通时，感到束手无策。当然，这也许只是暂时的，随着教龄的增长，他们的教育管理经验可能会越来越丰富。

(二)他主助力上的支持与欠缺

利用访谈材料，我们也比较了他主助力4个领域对新手数学教师专业发展的影响，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他主助力上的支持与欠缺

可以看出，师徒结对、教研活动对新手数学教师专业发展的助力较大：

1.师徒结对给新手数学教师带来了极具针对性和个性化的指导。与其他领域的助力相比，师徒结对面向个人，新手教师既能在师父的指导下，发现自己的问题，全面规范行为，又能在与师父的磨合中，学习到师父难能可贵的品质与精神，进而能够尽快熟悉学校的事物，胜任岗位，缩短成长时间。

2.教研活动有效带动了新手教师的专业发展。教研活动更多地面向新手教师集体，有着多样化的形式，诸如公开课、集体备课、同课异构等，大多数新手数学教师在其中既能直面自己的不足，寻找问题、解决问题，又能开阔视野，博采众长，吸取他人的经验，得到专业上的快速发展。A1、A3、B3教师提出学校组织的解题竞赛活动很好地促进了他们数学解题能力的提高，B2教师认为通过集体备课，能够完善教学设计，获得教学能力上的发展。

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在学校文化与专家引领领域上，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问题与欠缺：

1.少数学校对新手教师的人文关怀不够。大多数新手教师刚入职就肩负许多繁重的任务(教学或其他方面)，个别教师更是被安排直接教授非起始年级的学生，他们忙于应付工作而忽视自身专业发展。特别地，一些学校领导也会在学生考试成绩上给新手教师们加大压力，使其内心焦灼。比如A3教师一进入工作岗位就教初二学生，并且班级数学成绩与教师奖金挂钩，压力很大。

2.专家引领未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有的学校未认识到专业化引领对新手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意义，他们虽组织了许多有益于新手教师成长的活动，但效果未达到预期；有的学校则是由于经费不足，对新手教师，特别是新手数学教师的入职培训只限于通识性的，未能组织有针对性的学科专业对口培训。此外，受邀的专家良莠不齐，培训质量不高或者专家理论性过强，部分新手教师很难耐心思考也是导致专家引领不到位的原因之一。

三、新手数学教师专业发展问题成因

梳理新手数学教师的专业发展现状，易知新手数学教师初入职后遇到的困境既有自我成长方面的，也有来自他主助力方面的。结合近些年对新手教师专业成长的跟踪以及访谈过程中8位教师的表现，我们发现新手数学教师发展出现的困惑主要源于：

(一)缺失成长方向，“忙”然无措

新手教师普遍感觉工作量大，为完成日常工作疲惫不堪。不熟悉教育、教学各个环节是原因之一，但从根本上说是新手教师未能处理好各种关系，诸如教书与育人的关系，服从领导安排与加强同事协作的关系，学生的教管与家长的沟通关系，个人事务与教学工作的关系等。他们在各项事务，各种关系的处理中，很容易迷失前进的方向，于是，行为上就会表现得杂乱无章，忙忙碌碌，心理上也会因为疲惫而陷入自怨自艾的怪圈，无法得到应有的发展。

(二)缺失自我认知，“学”不入门

新手教师有自身的优势，也有着一定的不足。比如教育教学理论上的掌握并不短缺，但怎样在实践中应用起来，可能还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然而，大部分新手教师将专业发展简单地理解为解题能力的提高、教学经验的积累，忽略对教材知识的挖掘与拓展，忽略教育教学理论与学生实际的结合，他们只关注到自身经验的匮乏，而忘了思考如何才能有效地积累经验，提高专业能力。

(三)缺失阶段反思，“长”进不快

一个普遍的现象是教师们不善于总结和反思。没有反思，就没有成长。新教师没有反思，一是“太忙”造成的，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有着反思的意识，但却很少付诸行动，他们缺少对反思时间的规划安排，总是出现将反思一推再推，或者知而不为的现象；二是不知道怎样反思，一般来说，总结是相对于结果而言，反思则是相对于过程而言。许多新手教师仍停留在总结层面上的反思，没有深入地探究、比较教学过程中学生的各种表现与行为，只是机械式地经验习得，因此不少新手教师即使已经对教学较为熟悉，也难以获得长足的进步。

(四)缺失自律自觉，“力”不从心

自律是一种自我约束，是一个人成长、成熟的标志。拥有自律，我们不仅拥有信仰、拥有素质、拥有自爱，更是获得一种自省、自警、自立自强、积极向上的力量。一部分新手教师有较强的进取心，但缺少应有的恒心和毅力，缺失应有的自律和自觉。往往在自我成长的道路上存在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现象。新手教师正是由于不能自觉践行时间计划，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才会导致工作困难重重，难以建立认同感。

(五)缺失他主助力，“动”力不足

调查发现学校环境以及教育的相关政策等，都对新手教师的专业发展有着较大影响。城市学校助力新教师成长普遍优于农村学校，主要源于新手教师竞争的态势上。有的学校领导重视，制度健全，新教师成长就比较快；有的学校不关心新手教师成长，直接导致新手教师自我迷茫，成长缓慢。同一水平的新手教师，在不同的环境中，一般三年五年后就会形成鲜明的对比。

四、新手数学教师专业发展对策

(一)忙而不乱，构画发展愿景

发展愿景是指一种对组织或个人未来发展预期达成意象的想法。对于新手教师来说，规划全方位的专业发展愿景至关重要。愿景是教师成长道路上的领航，是专业发展的指引，一个远大的目标能够集中教师的所思所为，让他们有着强烈的自我实现意识和教学使命感，进而持之以恒地进行自我挑战，用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在挑战自我中走向成熟。

“忙”是新手教师的常态，再忙也要为自己规划个人发展愿景，包括自身修养、教育教学、学科研究等多个方面。具体地说，在自身修养方面，坚定职业理想、增强为人师表意识，在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中建立起职业认同感；在教育教学方面，用实际的行动，诸如积极观摩校内优秀课，参加校内外培训与教研活动以及青年教师优质课比赛活动等，提升授课能力、提高教学水平；在数学学科研究方面，努力丰富自我MPCK知识，把相关教育理论与教学实践更密切地结合起来，拓宽视野、读懂学生、理解教学。

(二)学习成长，夯实发展基础

每个人最难的就是“认识自己”，新手教师要对自我发展的优势与劣势有比较清醒的认识。既要不骄不躁，也要自信不疑，做到谦虚谨慎，脚踏实地，逐步深化对教育教学本质的理解。为此，一方面要有学习的主动性，应从零做起，针对自己的不足，虚心向其他有经验的教师学习，或学习课堂构建的方法，或学习几何画板、GeoGebra等辅助教学软件的使用，或学习课堂管理的艺术等。通过主动学习达到好学、乐学的状态，尽早进入专业成长的快车道。另一方面，要有学习的计划性，应先明确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做、什么时候做、做到什么程度，再合理分配时间，制订学习的日计划、周计划、月计划，甚至是年计划，把学习和生活融合。具有预见性和约束性特点的计划能够修正新手数学教师的行为，提高其学习效率和工作质量，使其对工作更加投入。再一方面，要有学习的针对性，应有选择性和针对性地进行学习任务安排，着重于促进学生的数学学习与提高自己的数学知识水平，诸如课后挖掘教材上数学知识背后的思维与来龙去脉、积累启发学生思考的巧妙方法等。针对性的学习不仅能让教师学习到想要的知识，还能够节省他们的精力与时间，使学习更加符合教师实际。

(三)学会反思，拓宽发展路径

反思是教师提升专业素养的重要路径，反思的过程也是教师知识、能力和经验不断积累和重组的过程，教师的教育教学问题解决能力也将会通过反思得到发展与提高[6]。对新手数学教师来说，反思应是系统性的，既包括其教学行为与学生的学习，又包括自身成长；反思是多层次的，重心在课堂，特别是对课堂语言、课堂提问、课堂反馈和课堂等待这4 种教学行为[7]的自我回顾、总结与改进，对于新手教师快速提高教学能力，提高教学效果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新手数学教师要增强反思的意识，养成及时记录反思内容的习惯。在考虑学生的基础上，反思数学情境设置的合理性、课堂结构的协调性、课堂语言的启发性及学生的学习反馈情况，记录课堂的奇思妙想等，并在一阶段教学任务完成后注重总结与整体回顾反思。反思应是深入的、全面的，也应是教师自觉的、主动的行为，新手数学教师要抓住时机，努力实现自我超越。

(四)行动自觉，强化发展内驱

行动是教师专业发展的保证。教师职业在根本上是实践的，无论是成长的愿景、学习的态度还是反思的意识，只有真正地落在行动上才有价值。

第一，教学的自觉。保证上新课之前多听资深教师的相应课；注重磨课，反复修改自己的教学设计；积极参加教研活动，吸收其他教师的闪光点；按时批改学生作业并及时给予学生反馈；课堂尝试融入现代数学教学技术，丰富课堂形式。第二，学习的自觉。每周保证一定时间的学习、阅读。合理利用碎片化时间，可以是课间休息，也可以是睡前，抓住一切学习的机会，扩充自身数学专业知识与教学相关知识(TPACK、MPCK等)。第三，育人的自觉。关心学生的全面成长，培养自己得力的小助手(数学课代表和小组长等)，使用多种师生交流方式，如，课前在班级门口简单的交流、课后在办公室深入的沟通等。第四，反思的自觉。每讲授一节课后，每完成一天或一周的教学，都要及时总结，采用数学日记、教后感或工作周记等形式记载自己的收获与体会。还有每一单元考试结束后，也要针对学生的答题情况进行总结，及时总结阶段性教学得失，不断改进自己的上课方式。

(五)他主助力，营造发展氛围

新手教师的专业发展绝非是一个人孤立完成的，离不开学校环境的支持和帮助。从这个角度上说，应努力营造一个有利于新手教师专业发展的优良环境，这是学校和教育主管部门职责范围内的一项重要工作。

一要强化组织机制，引领新教师发展方向。学校要安排专门的组织机构和人员负责了解新手教师的发展状况，并确保每一个活动的展开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避免出现新手教师因活动敷衍、走过场而无收获的现象。基于每名新手教师的实际情况指导他们制订有个性特点的阶段(每年或三年、五年)成长规划，建立档案，适时帮助他们调整努力的方向。

二要建立激励机制，驱动新教师自我成长。进一步发挥“师徒结对”作用，提高其实效性。既要为师徒间相互交流、学习留出时间，为其提供平台与资源，又要明确师徒结对的职责与考核要求，深入研讨师徒结对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对担任师父的教师要给待遇、加压力，以促进师徒结对的落实。特别地，要注意精心安排非师范类专业新手教师的师父，让他们在师父的帮助下，通过相关教学技能材料的阅读以及典型课例的学习，尽快成长和成熟起来。

三要完善文化机制，营造新教师发展环境。要提供给新手教师更多的专业发展机会、给予他们情感上的关怀、设置宽松的成长环境，诸如参加校际观摩、听课评课、青年教师赛课等，将任教第一年的教师安排在起始年级授课，后续跟班循环。

四要健全培训机制，挖掘新教师成长潜力。要根据新手教师阶段性成长的需要，邀请理论厚实的教授或教学经验丰富的优秀教师，结合他们任教的学段内容及教学安排，为他们解惑答疑，帮助他们完成身份转换，融入教师集体，早日步入专业发展的快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