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村民参与乡村“整体智治”的探索与启示

陈沛沛 袁江滨

数治平台三分靠建，七分靠用。当前城区数字治理日趋成熟，但农村地区“整体智治”村民参与度受多重因素影响，活跃度和效能都有待提升，使得农村地区数字化治理易陷入空有数字治理平台而参与度、使用度不高的困境，进而导致“干部干、群众看”的局面。

2020年，萧山区戴村镇基层数字治理平台“工分宝”上线。源于农村老底子劳作“挣工分”，“工分宝”着力破解基层参与四大难题，对进一步夯实村民参与农村地区“整体智治”有着丰富启示。

“工分宝”破解

村民参与乡村“整体智治”难题

数字化改革下不断催生的众多数字化应用，在基层使用中普遍存在四大类问题：不了解、不会用、不想用、参与难。戴村“工分宝”聚焦四大难题，开展“靶向”实践。

以多方宣传培训破解“不了解”的问题。举办多场大型活动，现场为村民详细介绍“工分宝”运用方法，并对带头学习村民发放实物奖励。建立专业队伍，组建专管员负责工分宝的宣传和工作开展，为不了解使用方法的村民答疑解惑。精准告知，村干部们挨家挨户走访宣传和推广戴村“工分宝”，从而拓展戴村“工分宝”的普及面，提升数字化应用在基层乡村的参与度。

以尊重乡情民意和发动活跃人群破解“不会用”的问题。“工分宝”推出前，戴村镇通过调研了解到，村域“整体智治”群眾参与度不高的主要原因是应用程序过于繁琐复杂。而当前大部分村庄劳动力外流，留村人口年龄普遍较大，对智能设备使用技能掌握能力较差。为此，戴村镇政府与浙江大学计算机创新技术研究院、浙江省数字经济学会合作，引入数字治理专业团队，结合试点村的实际需求，确立了“简单易用”的核心开发理念，针对农村活跃群众年龄结构，以无需下载的微信小程序为载体，开发出工分宝数字治理平台，并针对困难群体采取了“适老化”“儿童化”设计。如适老化改造后的“工分卡”，以实体卡附上个人照片和专属二维码的形式，让老年人参与乡村数字化治理。

以多样化和强可操作性激励措施破解“不想用”的问题。提高工分实用性，村民在小程序上参加的每一个活动，都会获得相应的工分奖励，可以到工分商场兑换各类商品，也可以到合作店铺进行工分消费，提升了村民参与积极性。引进多方社会力量共同参与，扩大工分的使用范围。工分高、信用好的村民可以优先享受银行免息低息贷款等权益，改变了村民被动管理的理念，使其主动参与村庄建设与管理。做好榜样宣传，通过“每周之星”、“每月之星”、光荣榜排名激励等，对获得工分最高、参与活动最积极的村民和最优秀的专管员进行表彰，让获得荣誉的村民成为最接地气的“代言人”。

以多渠道多场景解决村民“参与难”的问题。村民对于村级治理的关注角度和感兴趣领域各有不同。为了让更多人积极参与数字治理，戴村镇积极丰富“赚工分”渠道，建构环境保护、五水共治、清廉村社、党建引领、垃圾分类、美丽乡村、美丽城镇等多个场景。举办每月主题活动，开发出“信用宝”和“共富宝”，通过参与互评和“我有话说”让村民增强主人翁意识，进一步丰富乡村数字治理成果。

如何进一步提升

村民参与“整体智治”积极性

高度重视推动整体工作。构建一个群众参与度高的数字平台，需要地方党委政府坚持“数字治理为人民、数字治理靠人民”的理念，不断聚焦人民群众急难愁盼，开展数字治理模块建设和场景应用打造，使得数字化改革真正在党建引领下对党委政府开展基层治理起到重要作用。

构建实用性强实操性高的激励机制。“干部干、群众看”的关键症结是此前村民内心未将村庄治理与自身利益挂钩，进而产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通过简单易懂的激励机制，通俗的解释方法，让更多村民更为了解、更有热情参与到村域“整体智治”当中去。物质和精神相结合的多元措施，使村民在享受看得见的实惠的同时感受精神充实。操作性强且容易小步推进的目标设置，能够激励村民不断保持积极性参与尝试、获得成就感。

多措并举提升村民参与乡村“整体智治”的能力。加强专管员队伍的培育，开展精准推广，能够帮助村民尤其是年长村民有效参与乡村“整体智治”，破解“有心无力”的难题，实现“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乡村“整体智治”活跃局面。

做好村民参与乡村“整体智治”的成果宣传。在传统农村熟人社会中，口口相传是重要的传播方式。适时开展活跃达人、模范标兵的荣誉树立和评选，村民成为“代言人”后更有助于建立好口碑，加快数字化应用的快速普及，提升其他村民参与的积极性。

丰富村民参与乡村“整体智治”的成果转换。当前人民生活水平已经达到小康，一味从物资激励角度出发往往较为单一、难以持续。通过“信用分”开展成果转化，充分激活村民自律意识，推动了村风民风转变，通过贡献值重塑乡村信用体系，彻底改变政府原有的“兜底式”管理模式，起到了“治本”的效果。

加强多部门对“整体智治”激励机制的支持。硬性和软性的激励方式，都离不开多部门协同的支持与推进。物质激励需要财政部门的支持，而信用等其他激励方式需要体现在与金融借贷、评优评先等多领域，需要多部门协同开展互认，共同推进乡村“整体智治”行稳致远。

作者单位：杭州市委党校萧山区分校、萧山区戴村镇人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