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马克思主义出版观研究建设中国特色出版学科

2023-05-30 10:48魏玉山
出版参考 2023年1期
关键词:中国特色

魏玉山

摘 要:本文通过梳理出版学科建设的历史,并分析了新时代出版学科建设面临的新形势新要求,提出应以马克思主义出版观为指导,加强马克思主义出版观、习近平总书记出版工作重要思想的研究,总结当代中国出版业发展规律,挖掘中国出版历史规律的认识与历史经验,研究出版与技术的融合发展,以构建中国特色的出版学科体系。

关键词:出版学科建设 马克思主义出版观 中国特色

按照党中央的战略部署,到2035年我国要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成文化强国。建成出版强国是题中应有之义。在这一大背景下,构建中国特色出版学科体系的任务更加紧迫,目标更加明确。

一、出版学科建设的历史

出版研究的历史与出版的历史一样久远,至今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当然,早期出版研究并没有留下系统的文献记载。到了西汉时期,目录学、校雠学等方面的著作开始出现,出版研究开始受到重视,图书史、印刷史等方面的文献时有出现,这些都对中国出版业的发展起到积极作用。当然早期的出版研究带有自发性、零散性。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出版科学研究走向了组织化、体系化。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出版研究工作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国家不仅成立了专门的出版研究机构,许多大学也设立了编辑出版发行等专业或系,甚至成立新闻出版学院,出版类的社团和行业组织也定期举办学术活动,出版单位的员工也重视出版研究,刊发出版研究学术成果的刊物也纷纷创办,为出版研究提供了很好的环境与氛围。学术成果数量大大增加,研究的领域覆盖出版工作的方方面面,尤其在编辑学、出版学、发行学、出版史等方面著述更是突出。中国的出版研究呈现一派繁荣景象。

新世纪以来,出版研究逐渐关注出版学科建设。2000年之前虽然出版研究呈现出繁荣景象,但是整个研究工作仍然缺乏整体性、系统性;虽然也有少量文章谈到了出版学科,但没有对此展开深入的研究。2000年以后,伴随着高等院校编辑出版教育的普遍开展,出版学科研究也得到了重视。经过近二十年的研究,大家对出版学科的地位、性质、内涵、外延等的认识更加清晰、更趋于一致,比如出版学作为一级学科的条件已经成熟,把它从新闻传播学中独立出来既有理论上的可行性,也有现实的必要性,并且对出版学科的体系建构也有了更多的共识。

二、新时代对出版学科建设提出新要求

进入新时代以来,党中央对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工作提出新要求,对出版工作赋予新的使命任务,这也是新时代出版学科建设面临的新形势。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按照立足中国、借鉴国外,挖掘历史、把握当代,关怀人类、面向未来的思路,着力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在指导思想、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等方面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

党中央提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的根本任務是: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具有强大生命力和创造力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具有强大感召力和影响力的中华文化软实力。作为宣传思想工作重要内容的出版工作,其根本任务也是如此。

目前来看,我国出版学研究的总体状况是比较好的,但是也要看到,简单套用国外理论分析中国出版业的情况也并不少见,比如有的研究人员把国外经济学、政治学、管理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理论用于分析中国出版产业、出版现象;有的研究论文没有立足中国出版业的现实与中国出版业的历史,为完成论文而写论文等,这与建设中国特色出版学科,形成中国学术体系、话语体系等要求相去甚远。

三、以马克思主义出版观为指导,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出版学科体系

按照党中央的战略部署,到2035年要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成文化强国等一系列强国。建成出版强国是题中应有之义,这是时间表。而路线图就是高质量发展。在这一大背景下,构建中国特色出版学科体系的任务更加紧迫,目标更加明确。对此,笔者以为需要着重从以下几个方面发力。

1.加强马克思主义出版观的研究

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是我们的根本制度,也是建立中国特色出版学科体系的根本要求。过去,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出版观的研究重视不够,笼统地用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来代表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应当说,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与马克思主义出版观既是一致的,也是有区别的,这是由出版工作规律与新闻工作规律所决定的。

从马克思、列宁,到毛泽东、邓小平等,他们不仅都从事过编辑出版工作,而且对出版工作也有许多的论述,由此构成了马克思主义出版观。

2.加强习近平总书记出版工作重要思想的研究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是当代中国一切工作的指导思想。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出版工作的重要论述非常丰富,既是出版工作的指导思想,也是中国出版学科体系构建的理论指导。同时,习近平总书记对宣传思想工作、新闻舆论工作也有大量的论述,这些也是习近平总书记出版思想的重要理论基础。此外,习近平总书记对出版工作也有许多的指示批示、贺信回信等,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对出版工作的具体要求。

3.加强当代中国出版业发展规律的总结

当代中国的出版事业是党的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内容,既有出版业发展的一般规律,也有与中国国情、党情相一致的特殊规律,这是中国特色出版学科建设必须把握的。比如,坚持党对出版工作的全面领导,比如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结合,等等。不能准确把握中国出版业的本质要求,也就难以建构中国特色出版学科体系。

4.加强中国出版历史规律的认识与历史经验的挖掘

悠久的出版史不仅为世界传承下来了众多的珍贵图书,保存下来了浩如烟海的文化典籍,也形成了丰富的、优秀的出版文化与传统,一代代出版人的智慧成为今天出版工作的优良传统。比如我国最早的编辑家孔子,编辑整理《诗》《书》《礼》《易》《乐》《春秋》六经,为后世学习阅读提供了标准版本。孔子的编辑工作按照什么原则进行呢?范文澜在《中国通史》里论及儒经时曾做如下的解说:“整理六经有三个准绳,一个是‘述而不作’,保持原来的文辞;一个是‘不语怪、力、乱、神’,删去芜杂妄诞的篇章;一个是‘攻(治)乎异端杂学,斯害也已’,排斥一切反中庸之道的议论。所以六经从形式上说是叙述旧文,从整理的准绳和经义的阐明说是创作新意,述与作是不可分的一件事。”在编辑工作中,孔子整理古代文献都有倾向性。[1]

近现代以来,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更是有大批的出版家、编辑家等,为人民出版事业的建立与发展呕心沥血,开创了中国出版事业的新辉煌,也形成了新时代的出版传统与作风,这些都是中国出版学科建设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理论源泉。

5.加强出版与技术融合方面的研究

尽管内容依然是出版工作的核心,但是技术已经和正在改变着内容的创作方式、出版方式、传播方式、消费方式、阅读方式,也在改变着出版业的发展规律,出版学科建设必须关注技术应用对出版人、出版业态及出版生态的深刻影响,出版学科要回答这些新问题,必须体现时代对出版学科构建的要求。比如智能机器人创作的“作品”著作权归属问题,比如“出版”这一概念的边界在哪里, 等等,都需要深入研究。

同时,我们也必须看到,因技术在出版领域广泛地、深入地应用,正在形成新的交叉学科,比如数字出版、新媒体出版、融合出版等,需要从多学科交叉、融合发展的视角来思考。

四、齐心协力建设中国特色出版学科

与许多学科相比,中国出版学科的资历比较浅,学术成果的影响力比较小,从事出版学研究的人员比较少,甚至有的人质疑出版学是不是“学”,笔者觉得这很正常,这也是督促我们开展出版学科研究的动力。

笔者不久前看过一本关于教育哲学的书。这本书对教育学学科的发展做了一些介绍,对我们思考出版学科建设不无启示。在我们看来,教育学作为一级学科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在教育研究领域远非如此。书中写道:教育科学是一门理论学科还是一门应用学科,是一个专业科目还是一个职业科目,教育学课程的价值在于教育的学术还是在于教育的方法,这些有关教育学学科性质的基本问题长期得不到清晰的確认,导致教育学的研究不得不陷入一个尴尬的处境。教育学的学科性质和功能及其实际意义,不断遭受质疑、批评和争议。曾经担任哈佛大学校长的查尔斯·威廉·埃利奥特,和当时多数哈佛大学教授一样,不认为已经有或应该有一门教育学科。这些批评都标志着教育学作为一个学科的整体情绪,反映着这个学科的士气低落,这样的状况要求教育学必须从根基上进行反思和重建。从历史角度看,教育学作为一个学科概念,在一代又一代教育学者的努力下,经历了一个概念重建过程,其内涵逐步得到拓展。其间,不同的立场持续对抗和纷争,使教育学经历了不断重构的过程,直到今天,教育学的学科概念仍然未能得到真正澄清,甚至不断受到误读,常常被各种偏见所左右。[2]

与教育学科相比,出版学科内部的争议不少,对于学科的性质、定位等的分歧也不少。笔者认为,这都没有关系,真理越辩越明,学术争鸣是学术发展的助推剂。我们希望有更多领域的学者参与到出版学科的研究中来,从哲学、文化学、社会学、经济学等多学科的视角关注出版学科的发展,共同推动中国特色出版学科建设伟大工程。

(作者系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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