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药乌头炮制方法研究

尕藏加措 明吉措姆 索朗次仁

【摘 要】 目的：藏药乌头含有大量毒性成分，没有经过标准的炮制程序无法入药，该药炮制难度极高，不掌握藏药炮制学基本概念，无法进行对其炮制操作。根据藏药炮制学基本内涵，深入解析乌头的解毒原理。用普遍简易的方法描述其内容，为乌头炮制实践提供理论依据。方法：以多年的临床经验，基于藏药炮制学基本概念，从乌头炮制辅料的解毒性能及药理作用的角度考虑，深入解析解毒辅料对乌头的作用及解毒原理。结果：解释了解毒辅料的性能及物质成分、乌头的解毒原理，提出了最有效的炮制方法。结论：乌头炮制辅料包含着许多抑制乌头生物碱的成分，对乌头解毒有明显作用，解毒原理是以辅料的酸类物质起到了酸碱中和作用而得到解毒效果，此法既能减毒存效又能使用药安全，且反复炮制对解毒更加有利。

【关键词】 乌头；辅料；解毒；药效

【中图分类号】R283.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23）09-0025-04

Abstract：Objective The Zang medicine Aconite contains a large number of toxic ingredients， which cannot be used in medicine without standard processing procedures. The processing difficulty of this medicine is very high， and the basic concepts of Zang medicine processing are not mastered， so it is impossible to process it. According to the basic connotation of Zang medicine processing， the detoxification principle of Aconite was analyzed deeply. The content of aconite was described by general and simple method， which provided theoretical basis for processing practice of Aconite. Methods Based on years of clinical experience， based on the basic concept of Zang medicine processing science， and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detoxification properties and pharmacological effects of processing excipients of Aconite， the effect of detoxification excipients on aconite and its detoxification principle were deeply analyzed. Results The properties and composition of detoxification excipients and the detoxification principle of Aconite were explained， and the most effective processing method was put forward. Conclusion Processing excipients of Aconitum aconitum contain many constituents that inhibit aconitum alkaloids， which have obvious effect on aconitum detoxification. The principle of detoxification is that the acids of aconitum excipients neutralize acid and base to obtain detoxification effect. It has the advantages of reducing toxicity and keeping effect and safety， and repeated processing is more favorable to detoxification.

Keywords：Aconitum；Supplementary Material；Detoxification；Efficacy

藏醫药历史悠久，具有独特的理论与完备的实践体系，是一门优秀的传统医学，其理论深奥且涉及范围广泛，因其中容纳到藏学因明学与佛学思维方法，对医药学术方面分析透彻及疾病认识全面，在临床医疗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藏药以世间万物皆能入药的观点，其使用的药材种类繁多，包括矿物药、植物药、动物药等。藏药乌头为毛茛科多年生草本植物乌头块根Aconitum ludlwii Exell Don.是藏医临床上使用的一种特殊药材，其药效与毒性并存。是治疗疫病及驱虫之良药，最早记载于藏医典籍《月王药诊》［1］197，之后在临床中使用至今，因其药效与毒性并存，需要经过规范的炮制程序才能入药。在炮制过程中炮制过度会使其失去杀虫药效，炮制不及会使其损害机体。故此药的炮制要求极为严格。若不具备优越的炮制方法，该药使用剂量难以把控，用药安全难以保障。为优化改良乌头的炮制工艺，深入了解藏药乌头的炮制规律，探索最佳的炮制方法，为乌头的用药安全及炮制方法规范化积累资料，本文将深度解析藏药乌头的炮制方法。

1 藏药炮制

藏药炮制理论是随着藏医对疾病施药的开始就产生的药物炮制方法，最早记载于藏医古籍《月王药诊》一书［1］144。随着时间的推移，藏医制药技术在藏区不断流传并在行医的实踐过程中积累了药物炮制方面的诸多经验，逐步形成了藏药炮制学理论。藏药炮制目的是解决药物在治疗疾病时，某些药物性能强烈，能治病的同时又存在伤害机体的状况，即药性与毒性并存的问题。为了解决这种难题，对药物实施炮制以削弱其烈性，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藏药炮制范围广泛且方法丰富多样，炮制内容包括克制、提炼、融合三方面。克制即某药物以炮制辅料的性能或者以炮、炒、煨、烧等方法减小其烈性［2］。比如，乌头以炒的方法减小其毒性。提炼即某些药物内部蕴含着对疾病无效的成分或者杂质，以提炼的方法去除杂质之后浓缩成分来提高药性。比如，蜂蜜以煮沸的方法去除其中的无效液体部分后，做成浓度极高的提炼物，以达到提高药性的目的。融合即某两种成分相同的药物以炮制加工的方法融合到一起，以提高其成分含量来增强药性。比如奶制寒水石［3］，首先经过炮制程序的寒水石粉碎成细粉后，与寒水石多几倍量的牛奶混合搅拌，再以煮沸的方法使部分牛奶蒸发，形成粘稠度适中的浆糊状后倒入石槽中湿磨多时，最后以用手可拿捏的程度时做成圆块状晒干即可。其目的是使成分相同的寒水石与牛奶融合成不可分离的合成品，以提高药性。综上，藏药炮制理论内容深奥，炮制方法丰富多样，颇具科学性，深入了解藏药炮制内涵有助于优化乌头的炮制方法。

2 乌头炮制使用的辅料

2.1 青稞酸酒 青稞酸酒是以青稞为原料而酿造的青稞酒浆，是藏药炮制通常使用的辅料。酸酒能解各种毒性，是藏药八金属、水银、蛇肉、蝎子、乌头等诸多药物炮制时不可缺少的辅料；酸酒味甘酸苦，性热，具有热、锐、燥、细、微泻下之功效；酸味能促进药物的本质转化及分解吸收，其细之性能易穿透到药物内部且锐之性能能截断钝的物质属性；酸酒的酸性能抑制乌头内的碱性成分，起到克制乌头毒性的作用。乌头的毒理作用在藏医著作《晶珠本草》［4］284中有记载，毒类概括为行动毒和静止毒，即动物毒与植物毒，其认为蛇毒与乌头毒性质相同，以酸酒能解其毒性，该原理在藏区民间广泛流传，人们在生活中遇到皮肤被蜜蜂蜇伤及毒虫咬伤或毒蛇咬伤时会给予伤处敷酸液的方法以消除局部中毒。此外，遇到牲畜吃毒草中毒等情况时，也会用给牲畜喂酸液的方法来解毒。因此，藏医认为酸酒是最理想的乌头炮制辅料。

2.2 诃子 诃子为使君子科植物诃子Terminalia chebula Retz. 的干燥成熟果实。藏医认为诃子是药中之王，能治百病的好药。《晶珠本草》中记载，该药为祈愿众生解毒而生，具备祈愿功效及味性功效等多种性能，故为所有疾病之克星药物及解毒良药［4］163。许多藏药古籍指出，诃子单药具备六味、八性、十七功效，是治百病之良药。但实际品尝时只能尝到涩、苦、甘、酸四种味道。因其具备特殊性能，是藏医炮制一些金属药、宝石药、动物药、植物药不可缺少的炮制辅料。因诃子本身具有多种味性功效及祈愿功效，在众多药物的解毒方面性能尤为突出。比如，诃子是制作铁粉的主要原料，其成分直接能渗入纯铁，使铁元素分解，铁与诃子融为一体能制铁粉，是补铁的最佳药材。藏医认为诃子是乌头的唯一克星，在藏药临床制剂时有乌头的配方里必须加诃子，以抑制乌头的毒性。诃子对乌头有一定的解毒作用，诃子具备涩、苦、甘、酸等药味，其中酸味之性能热、锐、干、腻，能促进物质转化，易渗透到乌头内部抑制乌头生物碱，以降低毒性。涩味之性能凉、重、钝、淡、干，为乌头内毒效活跃物质的毒性效应产生拮抗。甘味既能抑制乌头中毒效物质，又能提升有效物质的能量。总之，诃子的酸味性能可抑制乌头中的生物碱，其涩味使乌头内的毒效物质拮以降低毒性，甘味能起到抑制乌头毒性及提高效能的作用从而达到减毒效果。现代研究［5］429认为，诃子含有鞣质、诃子酸、诃黎勒酸、三萜类、有机酸类、脂肪酸类等多种成分。这些成分对乌头的生物碱有明显的抑制作用。因此，诃子是乌头解毒最理想的辅料。

2.3 麝香 麝香为鹿科动物林麝Moschus berezovshii Flerov成熟雄体香囊的干燥分泌物。味苦，性凉，具有清热解毒、杀虫、清肝热及肾热、治瘟病及肿瘤之功效。对行动毒与静止毒等各类毒性有解毒功能，是藏药炮制常用辅料［6］；对宝石药物及动物药的解毒有一定的效果；对蛇毒有明显的抑制作用。《晶珠本草》记载，麝香的隐名是蛇毒［4］153，其寓意是毒蛇忌讳麝香，麝香对蛇有伤害作用，麝香接触毒蛇时对蛇构成中毒危害。这种说法在藏族民间也有流传，人们在生活中常用随身携带微量麝香的方法来防御毒蛇的袭击。因此，藏医认为麝香是蛇毒的克星，因蛇毒与乌头的毒理作用相同，是炮制乌头最佳的辅料。麝香味性极强，以味性功效来发挥作用，其具有气味芳香、行善走窜等性能特点，治病及解毒时能迅速起效。启闭开窍之功效能够使药物内部毒素清除或排除，是解毒之良药。现代研究［5］360认为，麝香含有麝香酮、麝香醇、麝香吡啶、胆甾醇、蛋白质、多肽、氨基酸等，这些成分对乌头碱有抑制作用。

3 乌头的炮制方法

藏药乌头具有毒性，需经过标准的炮制工序才能入药。乌头炮制方法根据藏医古籍《月王药诊》和《四部医典》《藏药炮制实践精选》记载，炒制与酸酒制、诃子制、麝香制等有几种不同的制法。

3.1 炒制法 炒制法是藏医常用的一种药物炮制方法。是以火能干热的形式催熟药物或者其内部毒性成分被湿气一同排除的一种炮制方法。包括热灰炒、热砂炒、铁锅炒等。藏药乌头的炒制通常使用铁锅炒制为主。首先将被炮制的藏药乌头捣碎成小豆般颗粒后，用材质为生铁而且厚底的炒锅以温火加热，将砸碎的乌头在铁锅里干炒，为了避免焦灼，炒的过程中需要不停地搅拌，炒约15 min后待被炒的乌头里散发出微量湿气时，认为毒性已排除。炒制过程中要掌握火候，若火力过大会使乌头烧焦而失去药效，火力弱小会使其难以产生热效反应而无法解毒。因此，把控火力是乌头炮制的关键。火力不宜过大，也不能过小，控制在能炒熟的范围内，以达到减毒存效的目的。

3.2 酸酒制法 酸酒制法是以酸酒作为炮制辅料的藏药炮制学常用的一种制法，此处所指的酸酒为青稞酿造的青稞酒浆，青稞酸酒在藏药炮制领域广泛应用，是炮制药物时不可缺少的一种辅料。乌头酸酒制法最初记载于《四部医典》秘诀医典中［7］398。以酸酒锐，热、燥、细、泻下的性能与乌头中的毒效成分发生反应而得到减小毒性的效果，尤其是酒的酸性与乌头碱发生反应能够降低乌头的毒性。其炮制方法首先把原料药材乌头中的杂质与异物清理干净后粉碎成细粉，里面加入新鲜优质的青稞酸酒搅拌多时，两者完全融合后再倒入石槽中湿磨数小时以手可拿捏的程度之后，做成圆块状晒干即可入药。如图1所示。

3.3 诃子制法 藏医认为诃子是药中之王，能治百病的好药。此药性能特殊，是炮制铁粉的主要原料，也是藏药炮制常用的辅料之一。诃子单药具有多种味性功效的特点，其内部包含着许多克制乌头毒性的成分，因此通常以诃子作为乌头炮制辅料。炮制方法为首先把原料药材乌头中的杂质与异物清理干净后粉碎成细粉，在用乌头的十分之一左右分量的诃子捣碎水煎提取药液，再用乌头粉末与诃子药液搅拌融为一体，继续湿捣数小时后，做成圆块状晒干即可入药。

3.4 麝香制 麝香是一些宝石药及植物药、动物药炮制使用的辅料，在藏药炮制学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乌头以麝香炮制法记载于《四部医典》后续医典［7］588，在配有乌头的组方当中加麝香以抑制毒性。比如藏药五鹏丸，该药方的配制工艺比较特殊，该药方中的乌头炮制方法是炮制与配制同时完成，首先药方中的诃子与乌头做成粉末两药混合后加純净水湿捣多时，再加麝香及其余药物继续湿捣即可完成。该工艺的特点是诃子及乌头、麝香三药直接接触起到了解毒作用，此时诃子与麝香是乌头的炮制辅料，又是组方中的配料药材，既能解毒又能发挥药效，这种乌头的炮制方法具有减毒存效、用药安全的优点，是最经典的一种炮制方法。此外，乌头做完酒制或者诃子制后，再加少量麝香也更加有利于抑制毒性，既能提高药效又能保证用药安全。近期出现一种乌头浸泡湿透后做成切片用蒸笼蒸煮，煮完后上面喷洒麝香水的制法。随着藏医药不断发展及炮制实践的广泛普及，出现更为优越的炮制方法是必然趋势。未来在藏药制剂实践中不断积累经验可使藏药炮制理论更加完善。

4 乌头的炮制机制与炮制作用

4.1 炮制机制 为了确保治疗效果，藏医在临床治病时非常重视药物的性能，擅于认知药物品质并进行品质分类，以品质最佳的药物来进行治疗。对藏药的炮制也是同样的道理，根据疾病的性质对药物进行炮制，使其发挥最佳的性能。藏医认为，乌头药效与毒性并存，治关节痛、杀虫、风湿病、温病等，利用其毒性的一面起到了杀虫等作用；其本质是毒性，毒性即是药性。炮制原则是降低毒性到人的机体能承受范围为宜，但炮制过度会失去药效。因此，藏医对乌头的炮制不采取水煎或者浸泡等方法，认为这样会流失其成分失去药效。藏医炮制乌头通常使用炒制、酸酒制、诃子制、麝香制等炮制方法，这些方法聚集着全面的炮制理念，其中乌头粉末里加辅料药液搅拌成浆糊状后在石槽里湿捣的做法是炮制的关键所在，这样能够使乌头与辅料的物质成分完全融合，两种物质能深层地接触，以提高解毒效率。炒制是最原始而简单的炮制方法，解毒机制是通过干热法催熟乌头或者其内部毒效成分被湿气一同排除的方法来解毒。以酸酒与诃子作为辅料炮制乌头时，酒的酸类及醇类物质，诃子的鞣质及酸类、三萜类物质发生酸碱平衡反应，起到了解毒作用。麝香因其本身具有特殊性能是最佳的解毒辅料，在麝香醇、蛋白质、氨基酸等物质的作用下抑制乌头内的生物碱，降低毒性。现代研究［8］结果表明，乌头炮制解毒机制可归纳为以下几点：①乌头中二萜双脂类生物碱在加热和酸碱条件下水解，得到氨基醇类生物碱；②乌头中二萜双脂类生物碱中的乙酰基被脂肪酰基取代，生成毒性很弱的脂减，以致毒性减弱。此外，藏医在配制药物时对乌头的剂量极为严格，通过控制剂量的方法来减小毒性，这也是抑制毒性的一种方法。

4.2 炮制作用 乌头在炮制中，根据炮制方法的不同其炮制作用也各不相同。其中炒制法是最原始而基本的炮制方法，其无需炮制辅料直接干炒， 是一种操作简单的方法。这种方法炮制出的乌头相比于其他炮制方法，减毒效果比较弱，药性比较猛烈，适合配制于治疗杀虫及热病疫病的组方中。酸酒作为炮制辅料的酒制法因得益于酸酒的解毒性能形成酸碱平衡，所以酸酒炮制出来的乌头毒性较弱，药性相对较温和，通常配制于治疗风湿病及白脉病的组方十八味党参丸、二十五味珊瑚丸中。用诃子炮制的乌头解毒效果比较理想，药性相对较平稳，因诃子是藏药配料药材，诃子本身具有治病的功能，用诃子炮制的乌头适合配制于诃子主药的组方中，比如藏药五鹏丸。此外，炒制作为基础炮制法之上叠加其余的炮制方法，更加有利于降低毒性。比如，乌头先做干炒炮制，粉碎成细粉，再用酸酒或者诃子药液搅拌后加入少量麝香，是最佳的炮制方法，也是最有效安全的炮制方法。但是，酒制与诃子制要分开，不宜混合进行，因为酸酒与诃子都是炮制辅料，两种物质相互制约而影响炮制效果。如图2所示，从图中可以看出乌头4种不同炮制方法的减毒效果。未制乌头毒性强烈，经过炒制方法炮制后能降低40%左右的毒性，酒制能降低50%的毒性，诃子制能降低60%的毒性，反复制能降低70%的毒性。因此，反复炮制是最佳炮制方法。虽然反复炮制的这种方法工序复杂、消耗工时，但是炮制出的乌头解毒效果优越，炮制过程中不流失乌头成分，既能减毒存效又能保证用药安全。

5 结论

综上所述，藏药乌头的炮制是以藏药炮制学理论为指导，为乌头解毒使用的辅料都是对乌头有特殊作用的药物，从藏医药理学的最根本理论出发，药物的祈愿功效及味性功效、本质功效等角度考虑对乌头指定炮制辅料。无论是从藏理论与现代研究各方面分析，这些辅料对乌头有一定的解毒作用，是以酸碱中和的作用解毒，解毒机制符合客观规律。在炮制方法中，乌头粉末里加辅料药夜搅拌成浆糊状后石槽里湿捣的做法是炮制的关键所在，这样能够使乌头与辅料的物质成分完全融合，两种物质能深层地接触，对乌头的解毒更加有利。其中先做炒制然后做酸酒制或者诃子制，再加麝香的反复炮制方法是最有效安全的炮制方法，该方法具有不流失乌头药效，解毒效果优越的特点，既能减毒存效又能保证用药安全，在藏药炮制临床中值得推广。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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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宇妥·云丹贡布.四部医典［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 1982：398，588.

［8］张莲，杨崇康，罗启鹏.乌头地上部分非二萜生物碱类成分研究［J］.中草药，2020，51（3）：588-593.

（收稿日期：2022-08-11 编辑：陶希睿）

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中医药现代化研究”专项 （2019YFC1712400）；经典藏药如意珍宝片和白脉软膏治疗藏医重大疾病白脉病的示范开发研究项目。

作者简介：尕藏加措（1976-），男，藏族，博士在读，研究方向为藏药。E-mail：50171163@qq.com

通信作者：索朗次仁（1967-），男，藏族，硕士，教授、 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藏医内科学。E-mail：xiao suo60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