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三维阐

释高祥 吕程宇

摘   要：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也是我们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秘诀。深刻把握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科学内涵，需要从理论、历史、实践等维度进行系统的解读。从理论维度上理解，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和唯物辩证法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生成的思想源泉；从历史维度上理解，自我革命贯穿于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史全过程；从实践维度上理解，全面从严治党是新时代党进行自我革命的主要途径。只有坚持自我革命，驰而不息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才能提升党长期执政的领导能力，为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坚强政治保证。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历史周期率

中图分类号：D26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170（2023）01-0033-06

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锤炼的一种革命品质、精神状态和最大优势。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显著增强。”[1]14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是勇于自我革命，这也是我们党有效应对各种风险考验，永葆青春活力的动力源泉。深刻领悟和把握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科学内涵，对于立足新时代党的建设的伟大工程，推动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建设更加坚强有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理论维度：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和唯物辩证法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生成的思想源泉

马克思主义是指引无产阶级政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奋勇前进的科学理论武器和强大的思想支撑。中国共产党是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政党，马克思主义科学性、人民性、实践性以及发展性等鲜明特征，赋予了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的内生特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党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形成了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丰富思想成果。”[2]基于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以及唯物辩证法的共同作用，自我革命成为中国共产党的鲜明政治品格和最大优势。

（一）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来源于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科学指导

马克思、恩格斯作为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创立者，虽然没有明确提出“自我革命”这一概念，但围绕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探索、做出过许多重要论述，为中国共产党坚持不懈推进自我革命奠定了理论基础。《共产党宣言》作为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纲领性文献，蕴含着深刻的无产阶级政党从严治党的内在逻辑，体现党的自我革命的价值旨归。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深刻阐明了革命的主体、内容、方式以及过程等一系列有关革命的重大问题。一是革命的主体。马克思主义认为，无产阶级政党是社会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代表无产阶级也就是工人阶级的根本利益，“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3]413。马克思、恩格斯强调：“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阶级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4]44这就决定了无产阶级政党始终是革命的主体。二是革命的内容。马克思在深刻剖析现实社会内部诸多矛盾的基础上，揭示资本主义不可调和的内在矛盾，提出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三是革命的方式。斗争性是无产阶级政党自我革命的显著特征，经过无产阶级革命上升为统治阶级，革命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建立自由人联合体的新社会。恩格斯强调：“任何一次真正革命都是社会革命，因为它使新阶级占据统治地位并且讓它有可能按照自己的面貌来改造社会。”[3]276也就是说，社会革命才是真正的革命。四是革命的过程。革命必然是长期的、持久的、螺旋式上升的。马克思指出，“我们的利益和我们的任务是要不断革命”[4]725。可见，革命对于马克思主义政党来说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内生特质，自我革命是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在新时代的继承与发展，是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必然选择，为回答“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指明了方向。

（二）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为自我革命提供了方法论基础

唯物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核心，也是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理论来源。唯物辩证法认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是新事物产生和旧事物灭亡的新陈代谢运动，“是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5]。唯物辩证法的本质是批判的和革命的。只有进行自我否定、自我扬弃和自我革新，“抛弃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东西”[3]171，事物才能不断前进和发展。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看来，无产阶级政党要主动彻底地改变自身，坚持不懈进行自我批判和自我扬弃。以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为指导，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革命性和批判性，深刻体现着唯物辩证法的核心要义。从政党的语境来看，中国共产党胸怀大局，统筹内压与外压，辩证地视己为自我革命的主体和客体。自我革命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辩证否定，是主体通过某种方式对自身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自我批判与自我扬弃，去“革”客体的“命”的特殊实践活动。在这一活动过程中，中国共产党既是自我革命的主体，又是自我革命的客体。中国共产党坚定自我革命，既要有强烈的忧患意识，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又要有坚定的历史自信，不断汲取奋进力量；既认为中国共产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也认为中国共产党敢于斗争并迎难而上，对自身存在的问题进行最无情地批判与最彻底地革命。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揭示了自我革命的必然性和必要性，为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提供了方法论基础，使中国共产党能够在危机并存、变局激荡中始终掌握历史主动、赢得历史主动，在革故鼎新、守正创新的过程中应对各种风险挑战，创造一个又一个辉煌成就。

二、历史维度：自我革命贯穿于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全过程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来说，中国革命历史是最好的营养剂。”[6]回望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历程，我们党通过一次次自我革命，及时消除党内存在的严重隐患和突出问题，带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困难，朝着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而不懈奋斗。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开启了自我革命的积极探索

中国共产党自建党第一天起就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原则，从一大建党，二大建纲到党的七届二中全会提出“两个务必”，党在新民主主义时期进行了自我革命的初步探索。党的一大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确定了党员身份认定的组织纪律和保密纪律，确定了党的组织机构原则和早期财务纪律。党的二大阐明了中国革命的性质、对象、任务和目标，通过了第一部《中国共产党章程》，规定党员应遵守的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提出了六种开除出党的情形，为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奠定了基础。大革命失败后，1927年召开的八七会议制定出继续进行革命斗争的新方针，及时纠正了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错误。1929年12月召开的古田会议，纠正了党内存在的错误思想，使党在政治上大进了一步。土地革命时期，深刻批判了左倾盲动错误和左倾冒险错误，为全党全国人民指明了斗争方向。1935年1月召开的遵义会议，确立毛泽东同志在党中央和红军的领导地位，在最危机关头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中国共产党逐步从幼年走向成熟。抗日战争时期的整风运动，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基本方针，强调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我们党从思想上进行的一场自我革命，彻底批判和纠正了党内长期存在的错误思想倾向，锻造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解决了党的思想政治路线问题。1949年3月，毛泽东同志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两个务必”，告诫全党同志警惕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攻击，务必做到谦虚谨慎、艰苦奋斗，为党夺取全国胜利、建设新中国做了政治上和思想上的准备。

（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拓展了自我革命的内涵

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主要通过反腐倡廉与作风建设来净化党风政风，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在这一时期开展的“三反”“五反”运动，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自我革命的内涵，党的自我革命意识得到增强。新中国成立初期，面对党内存在的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等现象，我们党在全国范围内广泛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着力解决官僚主义、命令主义以及贪污腐败等问题，着重打击大贪污犯，及时清除了党内的贪腐堕落分子，挽救了犯错误的人员，树立了廉洁朴素的社会风尚。1952年1月至10月期间，党中央针对违法的资本家开展了“五反”运动，发动群众同不法资本家的违法犯罪活动进行坚决斗争。1957年4 月，为了提高全党马克思主义水平，中共中央发布了《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指出“在全党重新进行一次普遍的、深入的反官僚主义、反宗派主义、反主观主义的整风运动”[7]，及时克服了党内的不良倾向。1962 年1月11 日至2月7日，党中央召开规模空前的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七千人大会），目的是总结“大跃进”以来的经验教训，强调不论党内党外都要本着“实事求是、有错必纠”的态度，敢于承认错误和纠正错误。这是中国共产党发扬党内民主、自觉检讨错误、勇于承担责任、敢于自我革命的一次伟大实践。

（三）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开辟了自我革命的新格局

1978年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征程。在这一时期形成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等党建方略，开辟了自我革命的新格局，以党的自我革命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改革开放后，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深刻认识到党内拨乱反正的迫切需要，将改革的刀刃对准自身，开展了一场思想解放的“革命运动”。通过开展真理标准大讨论、重建党的纪律检查机关、规范党内政治生活以及党内反腐败斗争等举措，告诫全党要反对腐败，搞廉洁政治，基本完成了全党思想上的自我革命，推动了党自身现代化建设。20世纪90年代，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总结改革开放以来党的自我革命经验的基础上，为保持共产党员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深入开展以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主要内容的党性党风教育活动，出台《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党的作风建设的规定》，着力解决党员、干部队伍中存在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贪污腐败等问题，为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方式方法。以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高度重视党的自身建设，提出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不断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反腐倡廉建设，强调“党的领导干部手中拥有权力，但这些权力是人民群众赋予的”[8]。出台《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实施纲要》，坚决遏制腐败蔓延势头，推动党的自我革命制度化、规范化、科学化发展。

（四）党在新时代的伟大变革中破解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第二个答案”

作为一个长期执政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必须回答好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实现长期执政这一重大课题。1945年7月初，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窑洞同黄炎培先生对话时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站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全局高度，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提出了一系列关于自我革命的重要论述，给出了“窑洞之问”的第二个答案，那就是自我革命。这一答案内涵丰富，深刻阐释了自我革命的战略背景、核心要义以及实践要求等一系列根本性问题，为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提供了重要遵循。2015年，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自我革命”这一重要战略思想；2017年，“党的自我革命”被写入党的十九大报告中；2021年，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将“自我革命”作为党百年奋斗的十条历史经验之一；2022年，党的二十大将“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写入新修订的党章中。十年来，中国共产党坚持全面从严治党，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严格执行党的纪律，开辟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新思路，把自我革命推向深入，探索出了一条在长期执政条件下跳出历史周期率、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的成功道路。我们党勇于揭露和不断解决党内存在的思想、作风和组织严重不纯的突出问题，党的领导力、影响力、战斗力和凝聚力明显增强，有力推动了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的形成和完善。新时代的伟大变革充分表明，正是因为我们党拥有自我革命这一鲜明政治品格，敢于直面问题，从不讳疾忌医，始终以刀刃向内的政治勇气和强烈使命担当向党内顽瘴痼疾开刀，我们党才能够永葆青春活力，成功跳出历史周期率，成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三、实践维度：全面从严治党是新时代党进行自我革命的主要途径

实践证明，全面从严治党是党永葆生机活力、走好新的赶考之路的必由之路。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全党务必牢记，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1]64中国共产党始终是中华民族实现千秋伟业最可靠、最坚强的主心骨。在新时代新征程上，要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不断开辟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新境界，就要发挥中国共产党掌舵领航的关键作用，要将党的自我革命进行到底，将反腐败的冲锋号持续吹响，把党建设得更加朝气蓬勃、更加坚强有力。

（一）加强理想信念教育，增强自我革命的力量之源

理想信念作为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支柱和政治灵魂，是党坚持自我革命的强大支撑。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9]只有树立崇高的理想信念，才能站稳政治立场，坚定自我革命的使命感与责任感，更好地解答“什么是自我革命、为什么要进行自我革命、怎样进行自我革命”等时代课题。一是加强理想信念教育，坚持不懈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凝心聚魂。教育全党坚定政治立场，牢记党的宗旨，以对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的信仰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念凝聚强大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锻造坚定自我革命的意志品格，在伟大斗争中考察党员干部的政治觉悟，在复杂考验中提高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二是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不断淬炼自我革命的思想武器。教育引导党员干部真学真懂真信真用马克思主义，补足自我革命的精神之钙，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指导实践，做到知行合一，自觉践行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肩负起时代赋予的崇高使命，毫不动摇地以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三是通过党内思想教育，净化党员干部的精神世界。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党员干部要牢记“国之大者”，旗帜鲜明地同危害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风险挑战作斗争，筑牢思想道德防线，自觉防范和抵御各种错误社会思潮以及思想舆论的侵袭，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坚定信仰者和忠诚实践者。

（二）打赢反腐败斗争，提高自我革命的本领和能力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坚持把反腐惩恶作为一项重要任务，开展反腐、防腐、拒腐等反腐败斗争，坚定不移“打虎”“拍蝇”“猎狐”，清除了党、国家、军队内部存在的严重隐患，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从党的十八大至2022年4月底，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立案审查调查 438.8万件、470.9万人；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72.3万起，给予党纪政务处分64.4万人。这一组组数据彰显着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形成叠加效应，反腐败治理效能不断提升。然而，当前反腐败形势依然严峻复杂，党要管党、从严治党一刻也不能放松。一是坚持严的总基调不动摇、不走样。深入探究腐败现象发生的规律和动态趋势，坚持有腐必反、有贪必肃，围绕关键环节惩治腐败，深挖彻查违纪背后的腐败问题、黑恶势力组织的“保护伞”，遏制腐败行为的生存空间。二是坚持标本兼治。将标本兼治作为反腐败工作的重要方略，既注重治标，狠抓“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这个根本，紧盯“四风”和“七个有之”勾连、用人腐败和用权腐败交织等问题，也注重治本，将思想建党和制度建党有机统一起来，从源头上震慑和遏制腐败。三是开展廉洁警示教育。深入贯彻落实党中央《关于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意见》，面向全社会开展反腐倡廉宣传教育活动，推进政治生态、清廉社会、廉洁文化建设。将廉洁警示教育全方位融入教育监督管理的各个环节中，精准化、常态化地开展廉洁警示教育，不断释放反腐倡廉强烈信号，进一步加强党员干部特别是年轻干部的教育管理监督，不断增强其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本领能力，筑牢拒腐防变的坚实防线。

（三）严明党规党纪，推动自我革命向纵深发展

“纪律严明是党的光荣传统和政治优势，也是自我革命的重要保证。”[10]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把党的政治建设纳入新时代党的建设总体布局并摆在首位，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提出“六项纪律”，明确党员干部要坚决杜绝“七个有之”，做到“五个必须”，以严明的纪律把自我革命推向深入。一是坚持纪严于法、执纪执法贯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11]推动自我革命向纵深发展，要抓好严明纪律规矩这个关键，用纪律规范党员干部的一言一行，对监督发现的违纪问题都要依纪依规及时进行处置，强化纪律的“硬约束”和规矩的“软约束”，确保各个领域、各项工作都处于党纪国法的监督与约束之下，使纪律真正成为“带电的高压线”。二是用好、用实监督执纪的“四种形态”。强化监督执纪问责，在运用“四种形态”的过程中，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有苗头性、倾向性问题的党员及时批评教育、约谈函询，使其望而生畏。对各种领域、各类形态的违纪行为要精准作出处置，避免随意放大或缩小的现象发生，不断发挥教育警醒、谈话诫勉、惩治震慑的最大功效，教育引导党员干部在自我革命中养成守纪律、讲规矩的好习惯。三是严格遵守党章。党章是党内法规体系的基石，是管党治党的总章程。党员干部要主动对照党章规定检视自己的行为，及时发现错误并勇于改正错误，在严于律己、遵纪守法上作表率。各级党组织要及时检查督促党章的遵守和执行情况，切实维护依规治党的严肃性，推进自我革命落细、落小、落实。

（四）健全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强化自我革命制度保障

党和国家监督体系是党在长期执政条件下强化自我革命的重要制度保障。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通过健全党和国家监督体系，把制约和监督权力作为保持党的肌体健康的重要利器，将党内监督和国家监察有机统一，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监督之路。一是强化政治监督，把握监督重点。监督的目的是管住权力，防止权力滥用，要根据不同党组织所承担的不同职责使命，开展分类监督，精准解决问题。对于中央和国家机关，重点监督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情况；对于基层党组织，围绕纠治“四风”、反腐败整治情况以及人民群众关心的民生问题开展监督。把对“一把手”和领导班子监督上升为制度，转化为治理效能，严肃查处“关系网”“保护伞”以及“不作为、乱作为”等突出问题，遏制党内歪风邪气，全面增强执政本领。二是持续深化纪检监察体制改革。纪检监察机关是党进行自我革命的重要力量，纪检监察体制改革的历史机遇和时代要求已经明确其在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的重大任务。因此，要持续深化纪检监察体制改革，促进完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规范和正确行使监察权，不断提高纪检监察工作规范化、法治化、科学化水平，实现对所有行使公权力的公职人员监察全覆盖。三是构建各类监督协调机制。紧紧围绕加强对公权力的监督这一目标，深入探究党内监督、民主监督、司法监督、群众监督、新闻舆论监督等各类监督有效贯通的实践路径，通过构建协调联动的体制机制，将党内监督与其他监督整合起来，形成科学规范、运行有序、常态长效的监督合力，切实提高监督效能，推动监督工作高质量發展，为推进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提供有力支撑。

當前，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关键时期，我们深处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的变化之中，党面临的“四大考验”“四种危险”更加严峻复杂，党的自我革命任重而道远。为此，我们要立足于世情、国情和党情的深刻变化，以永远在路上的清醒，时刻保持自我革命这一鲜明政治品格和最大优势，用永不停歇的自我革命提高党长期执政的领导能力，驰而不息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不断提高应对风险挑战的信心和能力，创造更多制度性成果和更大治理效能，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到底。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2]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532.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4]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2 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2009.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94.

[6] 习近平.论中国共产党历史[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24.

[7]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 10 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223.

[8] 胡锦涛.权为民所用[N].光明日报， 2003-03-10.

[9]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 2018：15.

[10] 赵乐际.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N].人民日报，2021-11-18.

[11] 习近平.论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M].北京： 中央文献出版社，2019：1.

责任编校   陈   瑶

Three-Dimensional Interpretation of the Self-Revolutio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GAO Xiang1， LYU Chengyu2（1. Discipline Inspection and Supervision College， Liaoning University， Shenyang 110036， Liaoning， China; 2. School of Marxism， Party School of CPC Guangdong Party Committee， Guangzhou 510050， Guangdong China）

Abstract： The courage to carry out self-revolution is a supreme symbol of the CPCs distinction from other political parties， and also the secret of its success in jumping out of the historical cycle law. To fundamentally grasp the scientific connotation of self-revolutio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 is necessary to interpret it systematically from the dimensions of theory， history and practice. Theoretically， Marxist party building theory and materialist dialectics are the ideological source of its self-revolution; Historically， self-revolution runs through the whole process of its century-long struggl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actice， strictly governing the Party comprehensively is the major measure for the Party to carry out self-revolution in the new era. Only by persisting in self-revolution and advancing comprehensive and strict administration of the Party can we shape the Partys leadership for its long-term governance and provide a strong political guarantee for comprehensively promoting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Key words：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self-revolution; historical periodic la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