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游戏

2023-06-25 23:56埃马努埃尔·凯希尔
科普童话·神秘大侦探 2023年4期
关键词:伯爵夫人阿达法拉第

埃马努埃尔·凯希尔

奧利弗站在街上看到了一切,他将任务完成后就走到外面,从外面看着客厅的窗户。他看到那个可疑的人跳了下来,是从房子正面沿绳垂降下来。一匹马绑在一个柱子上,正在等着他,他一跃而上,发出骑兵列队的声音,就消失得无影踪了。伯爵夫人的狗还在奋力地追赶着,她自己也很快到了街上,此时的她已经脱掉了晚礼服,穿着一件黑色的收腰罩衣和一条裤子——这比较方便上马!她的马可是一匹极好的骏马,它站立起来,载着夫人飞奔而去。

奥利弗很想和她一起去,但他不会骑马,骑马可是贵族的特权。不过,酒馆里的那个人显然是个好骑手。酒馆里的那个……真的是他吗?奥利弗从半开的门的缝隙中看着他。今天晚上进来的人确实有他的特征,但他至少矮了10厘米。而且,奥利弗有一双慧眼,很会看尺寸,裁缝的儿子可不是白当的。

男孩儿走向房子正面的墙壁,他发现那个狂徒用来逃跑的绳子仍然沿墙挂着,他用手指搓了搓绳子,与其说绳子,这更像是一种绳索。它是由一种半透明、柔软、光滑的材料做成的——不是麻。奥利弗测试了它的强度:很结实。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材料。困惑的他决定回到楼上去。

在大厅和楼梯上,他看到许多客人离开。交谈进行得很顺利,话题都是围绕着巴贝奇对他们玩的“肮脏的把戏”,以及那个冲出去的陌生人。奥利弗不知道伯爵夫人是否已经成功做了展示,但他有点儿担心听众们根本不会记得太多的内容。晚间发生的事件使其他一切都黯然失色。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他发现巴贝奇在与法拉第深谈;而南希则不见了踪影。他把这两位科学家引到窗前。

“你们看,”他把绳子拉到身边,“你们认识这个材料吗?”

巴贝奇和法拉第摸着绳子摇了摇头,他们看起来和他之前一样疑惑。

“不,但它看起来不像天然的东西。你听说过有新的专利吗?你不是了解化学领域吗?”巴贝奇问。

“据我所知,没有。”法拉第说,他思考了片刻。

奥利弗随后看到了刚刚出现在门口的南希,她的脸色非常苍白。

“你还好吗?你去哪里了?”

“哪儿也没去……”

“看,你见过这样的东西吗?”

南希快速地看了一眼绳索,手指在上面一滑。这是尼龙,合成聚酰胺,是由石油衍生物制成,是一家美国的化学公司于1935年研制的——她上个月在课堂上刚学过。

“不,从未见过!”她撒了谎。

奥利弗盯着她:“你确定吗,美国也没有?”

“没有,我发誓,”南希回答,经受住了朋友质疑的目光。

未来之术

半小时后,阿达·洛芙莱斯空手而归,且焦躁不安。

“真是想不通!我们要找的人人间蒸发了!”

“您的狗,它们是失去了嗅觉还是怎么了?”巴贝奇嘲笑道。

“不是这样的。他们把我带到考文特花园的一条无人的小巷里,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他的马。我们要找的家伙应该是弃马而去了。但是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就像他没有气味一样。”

“这不可能。”法拉第说。

“我的狗是全英国最好的追踪狗中的一群了,”伯爵夫人傲慢地断言道。所以,如果他们没有嗅出他的踪迹,那是因为他没有气味。这点绝不含糊!……但这是什么?她注意到窗台上卷起的绳索。

“我们不知道。这是逃跑者给我们的第二个礼物。”查尔斯·巴贝奇叹了口气。第一个是苍蝇,他指着茶几上的无人机说,无人机还断断续续地闪烁着。

一片深深的沉默笼罩着这个小团体。几乎每个人都在试图弄清楚这个纠缠不清的谜团。一个不明的装置,一种未知的材料,一个没有气味的人,这里面充满了太多的未知。

“也许是一个邪恶的生物……”伯爵夫人突然用另一种声音结结巴巴地说。

“阿达,你在胡言乱语!”巴贝奇抱怨道。

“不,我确定是他……”

“您在说谁?”

“他从坟墓中出来了,以另一个人的身份……他复活了……他在追我!他想控制我!请帮助我!”

“阿达,停止你诗意的幻想,这很荒谬。”

“是的,您是对的……太晚了,他已经在我身体里了,他从一开始就在那里!母亲是对的:我真该死,我的血管里流着他的血……”

“阿达!”巴贝奇喊道,“您的父亲已经死了,被埋葬近二十年了。他与此毫无关系。”

巴贝奇走到放置无人机的桌子旁,他把它握在宽大的手掌中,把他的眼睛对准相机的镜头,观察着闪烁的灯光……他眼前一亮。

“到我的办公室!快!”他们都跟着他跑下楼梯。在办公室里,发明家冲向微型灯塔,灯塔在阴暗的环境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光亮。

“这是同一个系统!”他欢呼着。

“完全不一样,您的灯塔是以气为动力;而苍蝇的光是靠电。”法拉第纠正了他。

“是的,但运行机制不重要,如何工作的也不重要!”发明家叫道,“这是一个信号……”

“像电报机?不可能的,我的朋友。没有电线可以传输它。”

“不重要,不重要!肯定有方法在没有电线的情况下通过空气发送信号,而你们看到了,”巴贝奇补充道,用手指着摄像机。“这是个镜头!哦,约翰还在这里吗?”

“约翰·赫歇尔?”阿达问。“是的,我在楼上的小客厅与他碰过面。他和查尔斯·狄更斯待在一起。我认为他们正在清空你的威士忌储备。”

“完美!棒极了!亨利!”

一听到叫声,管家就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门口:“先生?”

“去找我的朋友们……然后……呃……把那瓶威士忌拿来,我们会需要它。”

一分半钟后,巴贝奇就把手中的无人机递给他的朋友约翰。天文学家看了看镜头,并在巴贝奇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他满意地笑了笑,拿起一瓶威士忌酒,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然后,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说:“瞧,我已经懂了!几个月来,约翰一直在告诉我在法国出现了一项新发明,他自己做了实验,并对其进行了改进。它仍然处于起步阶段,但约翰已经发明了一个词来形容它:摄影!是不是这样,约翰?”

“是的,”约翰确认道。“在法国,我们称其为‘达盖尔照相术,但我认为‘摄影听起来更好……我去年开发了一种冲洗照片的方法,使用‘底片,这是我创造的一个词……”

“是的,好吧,你可以改天告诉我们这一切。”巴贝奇打断了他的话,“最主要的是,这部机器确实有一个摄影镜头:它可以捕捉到图像,我认为它通过信号将它们传送给远处的人。”

法拉第叹了口气:“这项技术还不存在!”

“正是如此!但它总有一天会被发明出来的!”发明家巴贝奇预言道。

房间里除了一个人之外,所有人都用一种尴尬的眼光看着他。这位发明家又喝了一口威士忌,并以略带黏糊糊的声音补充道:“相信我,朋友们:我们的歹徒不是普通人。他拥有超越我们的技术,一项尚不存在的技术。我只能想到一种解释……他是来自未来的!”

这一次,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地惊讶地盯着他。南希低头看向地面:在那一刻,她希望地面能将她吞噬掉,使她永远消失。

时间旅行

在那个难忘的夜晚结束时,阿达提出要用她的马车带南希和奥利弗回家。在路上,她向他们保证,时间旅行一直是她的朋友巴贝奇的一个怪念头。几年前,他曾告诉她:“我愿意付出我的整个生命,换来能够将自己运送到两百年后的,三天时间里与最伟大的科学家们,发现人类到那时所发明的一切。”

“我们都有同样的缺陷:我们的想象力有点太丰富了!”伯爵夫人叹了口气。

两个少年靠在对面的长座上,保持着尴尬的沉默。南希艰难地掩盖了她的慌乱,而奥利弗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得出很忧虑。几分钟内,只有马蹄敲击伦敦鹅卵石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然后,南希向前探身,一盏煤气灯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

“在您演讲时,谁坐在我旁边的五斗橱上?”

阿达笑了:“英国最伟大的头脑:数学家奥古斯都·德·摩根。是他在几年前教我逻辑学。他是我的老师,他教会了我一切。”

那天晚上,南希无法入睡。坐在床边,她茫然地盯着地板上的凹槽。她的嘴唇无声地动着,一遍又一遍地形成同一个沉默的句子。她从她的父亲跳出窗外之前嘴里读到的那句话:“我爱你。”

是的,是她的父親。

当她看到奥利弗的信息上写着杰基尔博士名字时,她就怀疑是他。这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名字,一个只有她能理解的名字。然后她和逃亡者的目光相遇,而她的猜测变成了肯定。

当阿达去追她的父亲时,南希已经走进一个单独的房间,拿出了她的手表:《杰基尔博士和海德先生的奇异事件》是英国作家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写的一部奇幻小说,1886年1月出版,她在数据库里查到这些。所以她的父亲取了一个虚构人物的名字和另一个人的脸来掩盖他的身份。所以那个大胡子此后从来没有追过她和奥利弗,除了在港口的第一天。他根本没掺和这件事。但毫无疑问,这架无人机,在她没有注意到时,已经拍下了那人的脸。

在这一推理过程中,一股愤怒的情绪已经压倒南希。多亏了跟随她穿越伦敦的无人机,她的父亲知道巴贝奇住在哪里,分析机就在哪里。然后他就装扮成酒馆里那个人,来巴贝奇的房子里放炸弹。一颗炸弹!当他的亲生女儿在那里的时候!她可能在爆炸中死亡,和奥利弗、阿达·洛芙莱斯、巴贝奇一起!她的父亲已经越过了界限!

南希随后又想到了这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对他说“我爱你”?在她看来,爱的宣言并不是他爸爸习惯讲的。他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聚会,而且为什么这么晚才到?这时,她想起还有一个人也迟到了:迈克尔·法拉第——无人机在他的口袋里,发出了信号。

然后,她就明白了!

当巴贝奇在火车上摧毁了无人机,她的父亲已经失去了信号。她拥有的智能手机没有联网,所以无法追踪。她父亲唯一能知道她在哪里的方法就是用无人机。但当巴贝奇去乡下找法拉第时把无人机托付给了他。而法拉第把它像拼图一样拼起来。所以她的父亲不知道,在他放置炸弹的那天,她就在多塞特街1号。他以为她在法拉第的家里!那么,后来一定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跟踪法拉第并返回去巴贝奇家只是为了看看她,确保她没事。

尽管如此,仍有一些事情没有得到解释。她的父亲如何把自己送到伦敦?推进器只应该对小个子的人起作用!而他究竟为什么要去安放炸弹呢?这是一种犯罪行为。他是否失去了理智?

她必须想办法再见到他,向他解释她的发现。她的父亲什么都不知道!巴贝奇的机器虽然很聪明,但不需要被摧毁。它的齿轮和蒸汽锅炉与现代计算机完全不同。但是,阿达可以帮助他们,她写的程序可能是关键所在。南希集中精力思考着这些。

你躲在哪里,海德先生?

她整晚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直到黎明时分她意识到,不是她要去找他,而是相反的。一会儿,她会去巴贝奇的家,在他的办公室里,无人机被放在一个钟形罩下面,她可以用它来与她的老爸交流。她会提出一个会面,并组织一次大型会议,让所有人都出席。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既然她知道巴贝奇和阿达的性格,南希确信他们会理解。他们不会认为她是疯子,而且她甚至相信,他们会同意帮助她。做出这个决定后,她感到欣慰和高兴,她刚一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奥利弗的发现

奥利弗很快就醒了。他吃了早餐,在商店里帮助他的母亲做了几个小时的活,然后,他担心他的朋友还没有起床,就去敲她卧室的门,没有人回答。这种情况立即让他想起了一件事。他打开门,看到蜷缩在床上的女孩儿。奥利弗低声叫了一次她的名字;两次,没有成功。然后,他的目光在房间里徘徊,终于看到了她的那双运动鞋,它被塞在墙边。鞋子的顶部覆盖着一层彩色的网眼。奥利弗拿起它,更仔细地检查。

除了颜色之外,这个网眼儿与在巴贝奇客厅的窗户上发现的绳子非常相似。

男孩儿没有出声,走到床前。他的手伸进枕头下,拿出了那个黑色和银色的小装置——南希将其作为闹钟。他也检查了它,在最上面中心部位,有一个类似眼睛的东西——一个摄影镜头!奥利弗把那东西放回原处,放在枕头下面,并看了看南希。她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甚至也许还利用了他。她真的来自未来,正如巴贝奇所推测的那样?她是大胡子的帮凶吗?

说实话,他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当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发誓”时。奥利弗认为他在生活中不是什么人才,但他至少有一个天赋:当有人撒谎时,他马上就能看出来。这是他的一种本能,一个侦探的灵敏嗅觉!也许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南希与其他女孩儿太不一样了,仿佛她不是真实的,不是真的在那里。奥利弗打了个寒战。

嗅觉,狗!他慢慢地靠向她的脖子,吸气。什么都闻不出来。

她没有气味!

震惊之余,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出了房间。当他到达商店时,他跑到衣架前,拿起帽子,打开门。

“你的工作呢?你干什么……”

福尔摩斯夫人还在喊叫,但奥利弗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已经在街上消失了,向西走去。他一路狂奔,最后到达弓形街派出所。在大厅里,一个人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前。奥利弗摘下帽子,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让他的头出现在桌子上方几英寸处。

“呃……对不起,先生,您好,我在寻找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有人告诉我,您逮捕了他。”

“好吧,如果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伙计,那就很难告诉……”

“他非常高大,留著大胡子,他经常去在港口的酒馆,他向工人们发表演讲,奥利弗急忙说。”

“啊……卡尔·马克思?德国人?是的,我可以确认。我们因扰乱治安抓到他,我们盯着他有一段时间了:他被拘留了。”

奥利弗不知道卡尔·马克思这个名字。他感兴趣的是信息。

“您是什么时候逮捕他的?”

“已经两个星期了。你想和他谈谈吗?你是他的家人?”

“不,没有这个必要。谢谢您。”

奥利弗迅速走出警察局,倚靠在一堵墙边。他觉得自己好像刚刚被打了一顿,他仍然不明白一切,但他知道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南希绝对是与巴贝奇有仇的人的帮凶。他应该怎么做?他的心尖叫着让他不要揭发她,去和她谈谈,但她对他撒了那么多的谎!他不能再相信她了。他的理性命令他去找巴贝奇和伯爵夫人,告诉他们一切。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此外,奥利弗相信,巴贝奇的发现会改变世界的面貌,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保护巴贝奇是他的责任。于是,奥利弗带着沉重的心情向多塞特街走去。

起初,巴贝奇和阿达并不愿意相信他。随后,奥利弗告诉他们他所收集的所有线索,他们不得不面对事实。南希是个骗子,是个叛徒!

“所以说,这个女孩是来自未来?”阿达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巴贝奇喘着气说。

在短暂的时间里,两位科学家交换了一个惊叹的眼神,他们非常希望能在其他场合里见到她。然后,巴贝奇的脸色越来越沉。

“这个女孩和她的同伙是骗子!他们想破坏我的机器。您意识到了吗?阿达?”

“正是如此,巴贝奇。我想提醒你,他们已经掌握了我的笔记,笔记对我非常重要……”

“好吧,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巴贝奇发怒了。

“那您想怎么让他们停止行动,我亲爱的巴贝奇?他们的技术手段远远高于我们……”

“但我们也有最新的技术!听我说,朋友们,他说向阿达和奥利弗靠拢。我们要给他们设一个陷阱!”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爬上了发明家的马车。巴贝奇给他的管家下了一些指示,然后对马车夫喊道:“去车站!而且要快!”

拜伦勋爵的幽灵

南希猛然醒来,她查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下午4点了!她快速穿上运动鞋,跑向布店。

“奥利弗在哪里?”

“我不知道!”福尔摩斯夫人说,“那个淘气包跑了,就像房子着火了一样!”

南希心想,他肯定已经在他们的朋友家里了,她毫不迟疑地朝多塞特街出发了。然而,她对伦敦并不熟悉,迷路了好几次才找到正确的路。她已经不习惯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自己找路。当她到达巴贝奇的家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她按响了门铃,管家来开门。

“巴贝奇先生不在。”他彬彬有礼地告诉她。

“是吗……我可以进来吗?我昨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忘了东西。”

“当然,小姐。”管家带着奇怪的笑容说。

南希担心管家拖住她,给她送一杯茶。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让她自由行动。她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掀开玻璃钟,面对无人机的摄像头:“明天同一时间,在多塞特街1号与她见面。”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爱你,爸爸。但不要带着武器来。我已经找到了解决我们问题的办法。”

当她离开时,南希向圣詹姆斯广场走去。也许她的朋友们已经聚集在那里?在这里,她再次发现很难不迷路。等待她的是同样的消息:“伯爵夫人不在。”

于是,南希回到了斯皮塔菲尔兹。当她到达福尔摩斯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一个小时了。裁缝和他的妻子显得很焦急。

“奥利弗还没有回来。”

南希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吃了几口饭,然后就去睡觉了。她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无论奥利弗在哪里,他都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他可能是与巴贝奇和伯爵夫人一起去考文特花园的小酒馆里找那个人了。在她睡着之前,女孩注意到她的房间里充满了一种奇怪的、乳白色的光芒,几乎是超自然的。她眼皮快要闭上了,把头转向窗户。百叶窗没有关闭。天空的黑色上画出完美的圆圈,她看到了满月。

与此同时,在诺丁汉郡的北部,一个叫哈克纳尔的村子里,一个由四个人组成的小团体聚集在圣玛利亚·玛德琳教堂的墓地一个新挖的坑旁边。在他们前面,四个小伙子在被开膛破肚的坟墓两边默默地拉着绳索。一具棺材慢慢地从深处升起。在它的棺盖上,用哥特式的字母刻着一个名字和两个日期:“拜伦勋爵 1788-1824”。

男人们将棺材放在潮湿的泥土中。抓起撬棍,把头转向给他们付钱的人,他无动于衷地点点下巴。棺盖打开时发出阴森的吱吱声。在昏暗的月光下,每个人都靠向棺材上,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哦,我的天啊!这不可能……”年轻的女子摇摇欲坠。

从深渊的深处露出了她父亲的脸,光滑无损,未受到时间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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