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

1952-08-16 02:34力扬
中国青年 1952年7期
关键词:白瑞德郝思嘉奴隶

力扬

《飘》,是一部违反历史真实的,大胆而无羞耻地宣扬资产阶级腐化随落思想的反动作品。它给中国的一般青年读者以很大的毒害:使他们迷惑着,追求着“美国的生活方式”;并对美国南北战争的历史作了不正确的认识。

此书原作者是美国南部乔冶亚州的一个女子,叫做马格丽泰·密西尔的。在美国出版的时间是在一九三六——四○年中间的某一年,出版后很为美国的资产阶级读者所欢迎。小说故事很快地被摄成影片。小说的中译本于一九四零年下半年在上海出版,译者为傅东华。影片的中文译名为《乱世佳人》。

我在这篇文章里面,要分析一下这部作品为什么会受到中外反动阶级热烈的欢迎以及它的毒害。

这部小说是以一八六○———六五年的北美内战(即南北战争)为历史背景,通过错综复杂的男女恋爱关系,来叙述由流氓和赌徒出身的投机商人白瑞德如何成为百万豪富,及没落的奴隶所有主底女儿郝思嘉如何为追求金钱而出卖着爱情——小说的主题就是如此。

小说故事的开始与结束,和北美内战的始末,在时间上差不多是一致的。全书自始至终也穿插着描写了一些战争气氛,而且书中所提到的美国历史上的人物如北方的亚伯·林肯、乌里斯·葛兰特与谢尔门,和南方的戴维斯与李将军,以及所提到的一些地名,也确有其人其地,如果读者被这些表面现象所迷惑,以为作者会在他的作品中反映出美国重大事变中的历史真实,那就会大上其当。

美国南北战争这一重大历史事变,它的意义到底在那里呢?

当时美国北部的工业生产和资本主义的农业生产,是代表发展着的进步生产力的,而美国南部的生产力却仍束缚在落后的反动的奴隶制度里面,这个制度的落后性与残酷性特别表现在压迫黑人上面。虽然美国的奴隶制度本质上不同于古代的奴隶制度,古代奴隶制度存在着那个时代,非但没有大规模的工厂工业,而且也没有手工工埸。但美国的奴隶制度仍然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障碍,那里存在着奴隶制,那里工业就不发达,奴隶制的南方诸州在经济方面是最落后的。所以资本主义为了扫清它自己的发展道路,就必须对奴隶制度的南方进行斗争。马克思在叙述南北斗争的本质时曾经写过,这是“两个社会制度——奴隶制和自由劳动制的斗争”。斗争又起于两种制度不能在北美大陆和平相处。斗争的结局,只能是这些制度中的一种制度获得胜利。”(见马恩全集第十二卷第二部第二五一页)

战争的结果: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获得了胜利,奴隶制度被革命的方法所消灭、黑人在宪法上获得了“公民的权利”,奴隶所有主的大地产大部分被没收,土地问题获得“民主”解决,大大地扩张了美洲工业的市场,资本主义非常迅速的发展。工人和农民比战前有了更多一些的权利。

当时,由于北部资产阶级是代表着战争的较进步的一面,所以在战争一开始,马克思、恩格斯所领导的国际无产阶级和美洲的工人和农民都积极地支持了并参加了这一斗争,而使这一斗争赋有民主革命的内容。工人们组织了团队,参加了北军,并选出许多共产主义者做他们自己的指挥官,马克思的友人威德迈耶就是其中之一。葛兰特和谢尔门部下的工人军,都是优秀的军队,在前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且有着最严明的军风纪。所以谢尔门曾经敢于声称:“我从来没有听到一件杀害或抢劫的事情。”

然而,《飘》的作者对于这个战争究竟抱持着什么态度呢?她既通过本书主人公流氓兼投机商人白瑞德的嘴巴,说:“战争总只能有一个理由,那理由就是钱,一切战争实际上都是钱的争夺。”企图把战争中北军的正义性与革命性和南军的非正义性与反动性,都轻轻地一笔抹杀。她又通过对外战争侧面的描写和叙述,把葛兰特和谢尔门都说成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把纪律严明的谢尔门所部的北军说成烧、杀、抢、夺的“匪徒”,而把南方叛军描写成勇敢、伟大的,为正常的“主义”而战斗的“英雄”;把南方的民众写成愿意荷负最大的牺牲,用他们的心和手为这“主义”而服务的殉道者。她对于南、北两方的爱憎是十分明显的。作者是站在南方奴隶所有主们的立场,而仇恨、反对北方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的。而她所说的“主张”,不言而喻,也就是保存奴隶制度,以便奴隶所有主们对劳动人以和黑人继续进行残酷剥削与压迫的“主义”了。

从上述的反动立埸出发,作者把奴隶所有主郝嘉乐和他的太太爱兰都写成对待黑奴是那样有恩有义,慈祥仁爱,一辈子也没有打过自己奴隶的“那么好的人”;把男女黑奴如阿宝、老三、嬷嬷等都写成对待奴隶所有主们是那么忠心耿耿,那么感恩怀德,那么安于被剥削被压迫的地位,几乎是害怕、反对他们自己的被“解放”似的。把两个对立的阶级写得如此协调:使人仿佛觉得郝嘉乐的庄园所在地陶乐,不仅是奴隶所有主们的天堂,而且也像是黑奴们的“天堂”。她又把解放后的“自由”黑人,不仅写成每天懒洋洋地在街上晒太阳或抢东西的懒汉和暴徒,而又通过从北方来的女人们也“并没有主张解放”黑奴,更破口大骂黑人,女黑奴嬷嬷也不赞成黑奴解放等等具体描写,用以说明黑奴解放的“恶果”,否定黑奴解放的意义。并且作者笔下的一般黑人,不是愚昧无知、又懒又笨、粗鲁野蛮,便是傻得可爱、毫无觉悟的人。无怪乎有些被此书毒害了的读者觉得黑人天生就该被人奴役,没有解放的必要,对那些专门从事压迫、屠杀被解放后的“自由”黑人的三K党一点也不痛恨了。

作者为了歌颂奴隶制度的“优越与合理”,有存在的必要,她又极力地描绘了奴隶所有主们庄园风物的优美,建筑的庄严,以及他们的欢歌狂舞、纵酒、驰马、调情说爱的逸乐与风雅。好像这些所谓“上等人”的快乐与幸福,真是由于上帝的赐予,而不是建筑在奴隶们的汗血上面似的。把同样地吸吮着奴隶们的汗血而生活着的奴隶所有主们的儿女卫希礼与韩媚兰,写得那样的温文尔雅、贞静善良。奴隶制度下的压迫与剥削比之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是更残酷得多的。真实的卫希礼与韩媚阑必然是罪恶的。作者之所以歪曲地塑造了这两个非真实的人物,无非是作为她自己惋惜、怀恋奴隶制度的代言人,作为悼惜奴隶制度死亡的悼歌的歌唱者。作者所生活着的现实社会,是资本主义垂死时期的帝国主义的美国;是法西斯、三K党、流氓、市侩们把哲斐逊、林肯的一点民主革命传统已经踩踏得稀烂,强暴地继续压迫着剥削着黑人和劳动人民的美国;也就是“正在死亡着的资产阶级,与所有已经死亡了的和正在死亡着的一切力量,正在团结起来,以图保存摇摇欲坠的雇佣奴役”(列宁语)的美国;那么,作者之所以不惜违背历史真实,颠倒是非,赞叹、歌颂已经死亡了的奴隶制度,否定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意义,诬蔑、罪化被压迫被剥削的黑人和劳动人民,正与现今美帝国主义统治阶级的利益相一致的。但有一点,是作者不能不承认的,那就是北军的胜利与南军的失败,可是对于招致那胜利和失败的真正历史条件,她是把它们阉割或歪曲了。

作者通过她的作品,不仅歪曲了历史,更通过主人公白瑞德与郝思嘉的具体生活,大胆而无耻地宣扬了资产阶级的腐化堕落思想。

钱!钱!唯一的理由就是钱。对于资产阶级,特别是对于帝国主义时代的垂死的资产阶级来说,这不仅是他们的战争观,也是他们的人生观和恋爱观——市侩们的全部哲学。因为有了钱,就可满足个人的一切自私自利的要求和荒淫无耻的欲望。有了更多的钱,就可以对一切劳动人民进行更残酷的剥削,夺取更多的利润和剩余价值,自己有了更多的享受。其发展的必然结果,就是金融寡头垄断整个的资本主义世界。投机商人白瑞德的全部活动,奴隶所有主底女儿郝思嘉在其家庭随着奴隶制度的破灭而没落之后的她底整个活动,都充分表现出市府主张的本质。我们只要引用一些他们自己的话语,就可以证明他们的丑恶。

“我从前也曾告诉你。人要发大财,只有两个时代,一是国家正在建造的时代,一是国家正在毁坏的时代。建造时代的财发得慢,毁坏时代的财发得快。你记住我的话吧。也许这对于你将来是有用的。”

“思嘉,你要知道,我之所以爱你,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很相像的缘故:我们都是叛徒,都是自私自利的匪类,我们只要自己得到安全,得到舒服,那怕世界打翻了也不去管它的。”

他们的招供供一点也不错的,他们确实“都是自私自利的匪类”。

白瑞德为什么能够从一个赌徒兼流氓的光棍,一跃而成为百万的富翁呢?米医生的那封公开信,把他的致富之道完全揭发出来了:

“有不少的败类,披着一件封锁线商人的大衣,以谋他们私人的利得。现在前钱的将士们正因缺乏金鸡纳而死,这班人类的鹰隼偏要运进缎子花边来,前线的英雄们正因缺乏吗啡而忍痛挣扎,他们偏要一船船的装进茶和酒来。所以我现在不得不替那些为主义(?)而战的人们伸冤泄忿了。那一些毒蛇正在吸取李将军部下人的血,就是封锁商人这名义也被他们诬蔑净尽了。我们前线的健儿都赤着脚在打仗,这些败类却穿着雪亮的长靴,这叫我们怎样能够缄默呢?我们的兵士都围着一点营火在发抖,在啃霉烂的咸肉,这些败类却喝的是香槟,吃的是肉饼,这叫我们怎样能够容忍呢?”

米医生是奴隶制的忠实拥护者,是全心全意为南军服务的人,自然,他所指的“英雄”是反动的叛军,他所说的“主义”是为保卫奴隶制而战的主义,是一文不值的。但是他却揭发了投机商人的丧心病狂与卑鄙无耻,因为白瑞德之流之所以从事投机冒险并不是为着任何其他正当的目的,而仅仅是为了个人的“安全”与“舒服”—吃喝玩乐。而白瑞德为他自己的市侩主义许诺又是多么冠冕堂皇,他说:

“金钱主义吗?一点也不是,我只是较有远见罢了。不过所谓有远见,也许只是金钱主义的一个同义语。不少,人家不能像我这么有远见的,就叫它金钱主义了。”

“现在的傻子爱国家已经够多了,他们现在把身边的每一文钱都拿到封锁线上去冒险,将来战争完了,便人人都变穷光蛋。他们用不着我去加入他们,他们的爱国史上既然用不到我去增光,将来那张穷光蛋的名单也无把我去凑数。这些荣耀的光轮让他们去戴去罢。”

据白瑞德自己说,他发的是一个国家毁坏时代的财。我们中国现在也正有不少的投机商人,正在发着一个国家建造时代的财呢,而且他们的脸嘴与人生观和白瑞德又多么的相像啊!真是古今中外的乌鸦一般黑!

我们再看郝思嘉吧,她在家庭破落之后,因为不甘心从事操作,过自食其力的生活,又一向贪图逸乐、爱慕虚荣,便不惜夺取她自己妹妹的爱人甘扶澜,和他结婚,而他是她一向所厌恶的。她心里真正的爱人却是另一个奴隶所有主的儿子,韩媚兰的丈夫卫希礼。她结婚的代价,就是从此她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资本家。在她的锯木厂里雇用着囚犯,残酷地剥削了他们。甘扶澜死后,由于白瑞德的引诱,和她对于金钱有更大的欲望,这两个“自私自利的匪类”,在甘扶澜的尸身还没有冷却的时候,就做成了一宗新的买卖—她和白瑞德订

了婚,虽然这时候她心里真正的爱人仍然是卫希礼。白瑞德和郝思嘉互相勾引的过程,赤裸裸地说明了资产阶级的所谓恋爱观。还是引用他们自己的招供,来证实他们自己的罪恶吧:

“我要拿好东西来勾引你,直至你的贞操再不能维持,可以听凭我玩弄。”

“可是等我高兴的时候,以及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增加你的美的时候,我还是要送的。不过我要警告你,我并不是好心,我是拿帽子、镯子一类东西来引诱你,来引诱你到陷阱里去的。你要牢牢记着,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缘故,我给人家的东西一远都望人家的报酬,我是什么都要代价的。”

郝思嘉对于白瑞德的这种引诱采取什么态度呢?作者把它描述出来了:

“她如果拒绝呢,他就马上要将那帽子一把抓了去,去拿给别的女人。反之,若是她让他规规矩矩地亲一下呢,以后他为了抱着再亲的希望,别的好东西就会源源而来了。男人家对于亲几个嘴,总是看得非常之重的。”

还是他们自己的对话:

“钱不能买到一切。”

“这话一定是别人告诉你的。你自己决不会想出这种老生常谈来。请问你,哪一件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哦,嗯,这我不知道—无论如何总买不到幸福和爱的。”

“一般说起来,它也买得到。而且即使它买不到的时候,也总可以买到一些价值相当的代用品。”

……

“思嘉,让我来把事情说个明白罢。你此番来,是来跟我做买卖的吗、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三百块钱,你就做我的情人,是不是?”

“是的。”

郝思嘉为什么会无耻得这样勇敢,竟然回答了这一声“是的”?为什么把她自己灵魂深处对于卫希礼的爱情,出卖给她所不便的男子们,始则出卖给甘扶澜,终放出卖给流氓兼赌徒的白瑞德呢?无非是为了要挣脱她自己那种 操劳而食的“窘境”,恢复依靠剥削劳动人民、过着穷极奢侈的享乐的生活而巳。当她和白瑞德在新奥尔良度蜜月的时候,作者替她把那种可耻的虚荣、享乐,甚至于是淫纵的思想本质全盘托出来了:

“化钱够得这样的随意,不用一角一分的计算着。以备积蓄起来纳税钱或买骡子,这是多么的快乐啊!平时往来的朋友都是阔绰的,有钱的,都不不像饿狼陀的那班穷光蛋那么酸溜溜,这又是多么的快乐啊。身上穿着簇新的绸缎,腰上抽得紧紧儿,颈梗和臂膀都露在外面,乃至胸口也有一些露出来,而又明明知道那些男人都在垂涎你,这又是多么的快乐啊!而且你爱吃就吃,爱喝就喝,并没有人来监督你,说你不成大家闺秀的体统,这又是多快乐啊!”

结婚就是买卖,人生只为了享乐,一切的理由就是钱。他们在恋爱问题上,也把资产阶级的罪恶本质暴露无遗了。

作者通过这一对男女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是多么竭力地来宣扬资产阶级底自私自利、损人利己、唯利是图,以及虚荣享乐、荒淫无耻的陷落腐化思想。这部作品之所以被中外反动阶级,特别是被投机商人热烈欢迎的原因,就在这里。而其所以会带给一般青年读者以很大的毒害,主要的也就在这里。

由于作者具备了资产阶级的相当的“艺术”才能,且系女性,熟悉着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和恋爱方式,因之小说故事结构相当紧凑,人物也相相当性格,特别对于恋爱场境和女性心理多所刻画,面且文字流畅,可以读得下去。把反动思想的罪恶实质披上眩目的艺术外衣。但唯其如此,它的蛊惑力也愈大,它给予读者的毒害也愈深。遂使一般政治认识不解够缺乏阶级观点的青年读者,错误地崇拜着作品中人物的所谓“崇高”、“美好”的性格。如说白瑞德是“豪侠”、“精干”、“聪明”、“多情”的“英雄”,郝思嘉是“勇敢”、“美丽”的“佳人”等等;并渴望着自己也能够成偶像他们一样的人,过着纵酒、欢歌、谈情、跃马、依靠剥削、尽情享乐的生活——而这恰正是资产阶级的作家企图通过作品把青年们诱入堕落的深渊。人性并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是有阶级性的。反动阶级中的“英雄”,在人民的心目中就是屠夫;人民中的战士,在反动阶级看来就是“匪盗”。这是古今中外的统治阶级和有觉悟的人民都懂得的,只有天真的人们才会超阶级地崇拜着抽象的“英雄”呢。如果我们认识到白瑞德、郝思嘉之流的“豪侠”、“勇敢”、“聪明”和“精干”,都只用在他们自私自利的目的上:使他们自己能够剥削劳动人民更多的血汗,弄到更多的钱,买到更多的东西,供自己更大的挥霍与享乐,那么,他们所具备的那些性格,在我们看来,决不是什么“崇高”与“美好”的,而是虚伪的,十分卑下、罪恶的了。而我们对于这些人物的崇拜及其生活方式的迷恋与向往,也就十分可耻了。

青年时代的马克思在“论犹太问题”一文里说过这样意思的话:

“什么是犹太教的现世基础呢?实际的必要,自利。什么是犹太人的现世教仪?买和卖。什么是他们的现世上帝呢?钱‘那就很好了:从买卖,从钱解放出来,这就是说,从商业,从真正犹太教解放出来,这便是我们当代的自我解放。……”(是《马克思传》第七十五页)

这段话,对于现在的许多被不法资本家、投机商人和被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所俘虏所渗透的革命干部或男女青年,真是很好的指南。特别是毛泽东时代的青年们,是具有,或将要具有解放全人类的远大理想的人,那么首先就要把自己从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束缚下面,从“钱”的束缚下面解放出来;养育起爱劳动、爱人民、爱祖国、爱科学、爱护国家财产,公尔忘私等等新时代的新道德;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努力建设新民主主义的新中国,使能早日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并在世界范围内完成共产主义的革命事业;最后达到废除私有财产制度、消灭阶级、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无限美好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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