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冠芳:从农家院走出的大师

2000-06-14 03:20□文/阿
棋艺 2000年18期
关键词:学棋姐弟棋手

□文/阿 梅

在参加全国团体赛时,听本队的棋友说:“赵冠芳来了。”在棋界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说赵冠芳这个人,何许人,难道说比张国凤、王琳娜还厉害。强烈的好奇心使我脱口而出:“她是谁呀?”“云南队的16岁小姑娘,去年农运会的冠军,棋很凶悍。”原来只是个农运会冠军,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心中暗想。可是谁知棋龄与她年龄差不多的我在与她对弈时竟没找出破绽,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也就开始对这位棋坛新秀格外地关注起来。在天津举行的大师升级赛中,她竟在特大、大师的重重包围中杀出来,获得冠军,且胜率达到了76%,晋升为大师,成为最年轻的大师,而且等级分还跃升到第九位,她的脱颖而出唤醒了巾帼棋坛久违的激情。

父亲,我背后的一座山

我于1984年8月出生在河北省邯郸市一个农民的家庭里,排行第二,姐弟四人,父母虽是庄稼人,整天在田里忙着劳作,为生计四处奔波,但从来没有放任四姐弟的教育。虽然自己的学历不高,但纯朴的父亲还是对姐弟四人严格要求,用他的朴实和真诚感染着儿女们。因为父亲喜欢象棋,在忙完农活的闲暇时总是要与人对杀一盘,村里的小孩子整天在外边跑,为了不让孩子成脱僵的野马,父亲就把我们叫到眼前,教我们象棋。因为父亲认为:人多学一点东西总是好的。就这样在父亲的指点下,我们四个对象棋渐渐地喜欢起来,父亲看到眼里,高兴在心里,每到过年、过节时,父亲就会组织一个家庭比赛,打第一名还有奖励。四个孩子就比着下,我凭借自己对象棋的悟性和天生的灵性,经常力拔头筹。

当父亲得知邻居家的小孩到邢台学象棋,以父亲的眼光看,自己的孩子如果有人指点,一定会有出息的。因两个弟弟年龄还小,不能照顾自己,姐姐还得帮助家里,只有我是最佳人选,就这样我踏上了学棋的征程,师从刘岂锐教练,一学就是三年。邢台距我家有40-50公里的路程,父亲每天早上五点准时叫我起床练棋、学习,晚上我经常练棋到很晚,父亲就一直陪着。功夫不负有心人,在1998年邯郸市成人比赛中我意外地打进了决赛,同年全国棋友杯赛上又幸运地拿到冠军。本市没有专业队,父亲清楚地认识到我要想出成绩必须得接受专业训练,在外边瞎下终不能有出息,到哪儿学棋成了父亲的一块心病。当听说谁的棋下得好,就带我登门求艺,吃百家饭的我水平上升很快。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在今年的三月份,云南队向小冠芳敞开了大门,准许她到云南去集训。

象棋,我一生的追求

1996年象棋班解散,我只能回家专心学习,1998年邯郸队的陈其教练给我联系到参加农运会的机会,第一次踏上比赛场地,真的很激动同时也很紧张,也许是命运女神对我的垂青吧,我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正是有农运会上的成绩,使自己迎来了进军全国赛场的机会,到云南队学棋。

当我决定出来的时候,父亲曾问我:“你是想继续学习还是下象棋。”我特别爱象棋,能和张国凤、王琳娜等特大们过招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坚定地回答:“我想下棋。”其实我面临的问题很多,云南离家很远很远,而且我也只是去集训,并没有调进棋队,没有工资,家里还得负担我的生活费用,使本来不富裕的家庭负担更加重了。但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下不出成绩来,只能回家,同时我在读初三,如果去了学业肯定荒废了,没有知识,做一个农民也不容易啊。不过凭借对象棋无限的热爱我毅然地走出了家门,象棋是我一生的追求,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刚到云南时,我还不能适应专业队的生活,每天到食堂打饭、自己洗衣服这些问题都得我自己面对。但云南队的训练氛围比较好,教练、领队对队员抓的都很紧,棋手也非常用功。我以前是业余棋手,棋下的比较多,对理论知识了解的很少,但到专业队就不一样了,摆棋成为一天不变的主题,这使我还不能马上适应。

她深知与一流棋手的差距,在开中残局和大赛的经验上都要略逊一筹。每天除了在队里规定的时间外,她无时不在抓紧时间训练,早上和晚上的休息时间她也不放过,她的身影总在训练室里出现。到云南这么长的时间,连昆明是个什么样都不甚了之,对象棋的热爱、不愿辜负父亲和教练的苦心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是她前进的动力。

她在象棋上的路才刚刚开始,在全国赛上拿名次、得冠军这些都是埋在她心中的目标。当我问到今年的全国个人赛上有没有什么目标时,她说:“如果水平不行的话,定再高的目标也白费。我惟一的目标是:下好每一盘棋,虽说我的水平还跟大师们有差距,但我不会放弃的。”我坚信这位从农家院出走来的女孩定能成为明天巾帼棋坛的皇后,让我们在这里祝愿她早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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