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生活成本不敌高行政成本等

2007-05-14 13:37潘德东等
杂文选刊 2007年9期
关键词:救护车杂文行政

潘德东等

吉尼斯纪录的又一候选项目:中国行政成本高居世界第一!

据报道,公务消费占全国财政总收入的四分之一,远远高于日本、英国、韩国、法国、美国、加拿大。2005年,全国财政三万亿元,行政费用就达七千亿,比1978年的五十亿元,增长了一百四十倍,平均每年增长23%。与国外3%至6%的比重相比,大有“成本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之势。

行政成本长期居高不下,生活成本必然水涨船高。

山东省的政协委员,在当地两会上指出:一千一百元就能买到的打印机,政府采购竟要一千五百元一台,而且没有还价余地(2月13日《新华每日电讯》)。按说,同样的器材,同一个市场,政府的批量购买,本应比个人的零买零购更便宜、更实惠,但万万没想到,批发价比零售价还高出四百元。也就是说,政府采购三台打印机,就可以按市场价再买一台。如此“节约成本”还真有一手。

这种官商勾结、暗箱操作的“阳光采购”,行政成本包含两个方面:从政府角度来看,所谓的“双赢”、“多赢”,其实是政府与商家的“共赢”——用纳税人的钱打水漂,受害的却是人民群众。从商家角度来看,为拿到工程、项目.在招标、竞标过程中,会追加一部分“公关成本”、“竞争成本”乃至“贿赂成本”,并将这些“成本”转嫁给纳税人。

正如晏扬先生所言:房产商为获得土地而行贿,“行贿成本”就会打入房价,最终由购房者承担(《我们的生活成本高在哪里》,《杂文选刊》2007年3月[上])。针对房价持续走高,经济学家王东京说,开发商、地方政府、银行在千方百计阻挡房价下降。

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成本不能高到这个地步。

潘德东(重庆)

还好是个故事

读到《我的葬礼上谁在哭泣》(《杂文选刊》2007年3月[上]),一股莫名的痛楚直刺心窝。很多人认为,这个物欲横流、追金逐银的时代,物质的,金钱的,便是有理的。谈精神,谈情感,那是虚构的电视剧情,空幻的象牙宝塔——那是有钱人的专利,平凡人都要在物欲面前排排后,垫垫脚……

之所以喜欢这篇文章,我把内容归结为六痛:

1、“儿媳!我的好儿媳!替娘想得周到哩。”

2、“啊,这是一群看客。这是一群过客。”

3、“这就是我那最疼爱的小女儿吗?”

4、“哎呀!怎么把我送到死老头旁边来了?”

5、“儿子说,这坟地好咧,旺子孙。”

6、“佑子佑孙,在地下也要多发挥余热。”

这六痛层层叠加,震撼力也就愈加强烈,尤其最后一笔:“我的葬礼上,只有我,在哭泣。”真可谓,峰回路转杀一个回马枪,直刺得人喘不过气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唐代诗人孟郊,奔波辗转之时也梦萦魂牵母亲的笑容,为什么古人可以在困顿之时依然对亲情不离不弃,而当代人却在富贵之时竟对血缘之情冷漠了起来?

如果这个世界,亲情可以背弃,友情可以利用,爱情也可以在钞票面前轻松拂去,离开人世之时,必定是凄凉的,而作为一个人的意义也就荡然无存。

所幸,这还只是一个故事。

萧轩(吉林)

也说《想要行善不容易》

鄢烈山的近作《想要行善不容易》(《杂文选刊》2007年3月【上】),说的事让人郁闷,真是“于我心有戚戚焉”。中国的官办慈善机构效率低下;民间组织运作遭受掣肘;个人善举呢,简直寸步难行。

讲一件我自己经历的事。2006年底,我在网上看到云南某小学学生没有衣服穿的报道。于是决定给那些孩子捐赠些衣物。我对我的学生讲了这个情况。他们都很激动,很多同学中午出去买了新手套、袜子、牙膏,有的在衣服里塞了钱,还有的写了热情洋溢的信。可当我把它们打包,缝好准备邮寄时,邮局要收二百多元邮资!我根本没有料到邮费这么贵!我和工作人员商量能否少一点,被她冷漠地拒绝。不寄?冷却了学生的爱心!断绝那些没有衣服孩子的希望!好事做了,心里却极不舒服。

2006中国慈善家排行榜排名首位的余彭年,1988年他向湖南省有关单位捐赠十辆进口三菱救护车。两年后他得知救护车里的设施被改造,成了某些领导的专用车。盛怒之下,余彭年将捐赠车辆悉数收回,转赠几家县级医疗单位。然而,转赠的救护车再次被挪作政府办公车!引用余彭年的话:“行善就是我的养生之道,但行善不容易,有好多烦心事,好辛苦。”

想送炭的,无力支付邮费,急;送了炭的,知道炭被他人领走,急;身处雪地瑟瑟发抖的呢,天天望眼欲穿,得多急呀!

夏辉强(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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