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爬高些

［美］丹·霍华德

李荷卿译

山羊比利很想打篮球。

当它坐在心爱的云杉树下的时候，它通常会一直想这件事。当然，光做梦是没有用的，所以，比利远远不是一个篮球明星。

一天，它听说山那边住着一个非常有魔力的魔术师。也许这位魔术师可以帮我成为一个篮球明星，比利想。它立刻就出发找魔术师去了，第二天，它就来到了魔术师的小木屋。

比利发现那位魔术师正在搅拌放在火炉上的一个巨大的罐子，一只大乌鸦栖息在他的肩膀上。魔术师瞥了一眼比利的篮球运动衣、篮球鞋和它手里的篮球。“让我猜一下，”魔术师说。“你希望成为一个伟大的篮球运动员。”

比利惊讶极了。“你——你怎么知道的宁你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术师!”

“哈!”那只大乌鸦说。

“安静点，你，”魔术师对他的鸟儿说。然后，他转向比利，“你练过篮球吗?”他问。

“噢，打得不太好，”比利承认道。“练习需要很多时间。”

“是的，是的。很好，”魔术师说。“把我的命令视为对你恳求的回答。”

在说话之前，他捏了乌鸦一下。乌鸦生气地咯咯叫道：“看!”然后，它就啄魔术师的耳朵。

“别啄了!”魔术师说。“当我捏你的时候，你只须说‘看!就行了。”

乌鸦瞪了魔术师一眼。

魔术师用命令的语气对比利说：“爬到山那边最高的峭壁上。”他向窗外一座陷入黑暗的令人害怕的远山打了个手势。“那里，你能找到最小的常绿树。将那棵树的树皮纤维中最细小但最强壮的一段拿来。然后你就能运用自如地打这个圆圆的、桔红色的、乱蹦乱跳的、质地粗糙的球了。”比利很惊讶，但它决定试试。它向魔术师道了谢，就向那座山出发了。越往上爬，那山就越比比利预想的要大。它爬啊爬，直到来到那。些小常绿树前。它气喘吁吁停下来，从树皮的纤维中抽出一小段，带回去给魔术师。“这段纤维太弱了。”魔术师说。他捏了乌鸦一下，乌鸦尖叫道：“看!”然后就啄他。“哎唷!”魔术师说。

“我命令你往那座山上再爬高一些。”他一边搓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对比利说。

于是，比利就又去爬那座山了。这一次，它爬到一更高一些才累得停下来。

“树液太多了。”魔术师评价比利带回的那段纤维。他捏了乌鸦一下，乌鸦叫道：“看!”然后又开始轻轻地啄起魔术师的耳朵来。

“再爬高一些!”魔术师命令道。比利爬得越来越高。它爬过锯齿状的大石头，爬到悬崖边，沿着最狭窄的山脊梁往前走。但每一次它回到魔术师那儿都会发现它带回的纤维是不合适的。每一次，在魔术师捏过乌鸦之后，乌鸦都会尖叫，然后会啄魔术师的耳朵，接着，魔术师就会命令道：“再爬高一些。”

比利终于爬到那座山的最高山顶了。在山顶上，它找到山上那棵最小的常绿树了。它矮小，因经常受到狂风的吹打而弯曲。比利抽出一小段树皮纤维，跑下山，向魔术师的小木屋跑去。

屋子里，魔术师从比利手上拿过那段纤维，检查它。“啊——哈!”他一边大叫一边迅速抓住那只乌鸦。在尖叫声中，在羽毛的纷乱飘飞中，在跌跌绊绊中，魔术师将那段树皮纤维牢牢地绕在乌鸦的喙上。

比利注视着，惊呆了。

“你这个鸡毛掸子，”魔术师叫道。“现在再来试试啄我这个喂你的人看!”

“呃，请原谅!”比利说。

“是的，是的，”魔术师说。他举起魔术棒，换上了最令人难忘的魔术师的脸。“现在，我要下达一个关于篮球的命令。”

他捏了捏乌鸦，乌鸦只是飞到了小木屋的椽子上。

魔术师惊讶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前额。

“噢，这没用!”他说。“我已经将它的喙绑起来了。现在，它不能说‘看了。这叫我如何下达威严的命令呢?我在想什么?”

魔术师哄乌鸦从椽子上飞下来。解开它喙上的纤维。这么做的结果，是他的耳朵被狠狠地啄了一下。“我早就应该知道这没有用，”他一边揉着痛得厉害的耳朵一边嘟哝道。然后，他拿起那段从山上的那棵最矮最韧的常绿树上抽出的树皮纤维——也就是比利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的那段——扔进火焰中。

“嗨!”比利叫道。“我的魔力树皮纤维!”

“魔力?”魔术师说。“它不是有魔力的，只是又好又结实。”

“但它怎样才能使我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篮球运动员呢?”比利问。

“它不能，”魔术师说。“你当然得自己去做。”

“你的意思是我爬那么高到达那儿取来的东西什么用也没有?”

魔术师大笑起来。“也不是。看看你现在多强壮。”

比利看了看自己。果然，以前扁平的肌肉现在变得块垒凸出。

“你从中悟到了什么?”魔术师问。他向窗外比利爬过的那座远山打了个手势。

“我能爬那座山了。”比利说。

“我又想到了一个命令，”魔术师说。他捏了乌鸦一下，乌鸦啄了他的耳朵，叫道：“看!”

魔术师摆了一个命令的姿势。“现在，你能爬任何山了。”它用最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但我只想打篮球。”比利说。

魔术师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耸耸肩。“规则相同的。”他说。

“我也这样想。”比利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还有一件事。”魔术师说。

“什么?”

“对别人的鸟感兴趣吗?会说一点儿话的鸟?”

“不，谢谢，”比利说。“但也许你该停止捏那只鸟儿，拍拍它就好。”

“噢，”魔术师说。“那会有用?”

乌鸦啄了啄他的耳朵。

小编辑点评

谢佳客广州市天河区华康小学

想象力很丰富，但中心主题不够明确，不过还是很有趣啦!

农静莹广西省百色市八一希望学校

作者把人物和动物的神态，思想、动作写得十分到位。

邹语盈长沙市星沙实验小学非常生动有趣，有想象力，开头简洁，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