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景观遗产及构成要素探析

2009-04-23 08:12
广西民族研究 2009年1期

王 林

【摘 要】和谐的人文景观其实质就是文化遗产。景观遗产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是“人类活动的历史遗留”,是稀缺的、独特的和不可再生的。梯田文化景观遗产包括山地自然要素、梯田文化景观遗产、古村落物质文化遗产以及梯田——古聚落非物质文化遗产四个维度,每个维度又有各自的分级指标。本文以广西龙脊梯田为例,分析对比了东道主和游客双方对龙脊梯田遗产的感知差异,提出了龙胜梯田文化景观遗产要素,以求达到景观遗产的活态保护与有效开发的目的。

【关键词】文化景观遗产;遗产构成要素;龙脊梯田

【作 者】王林,四川大学旅游学院2007级博士研究生,广西师范大学文旅学院教师。桂林,541004

【中图分类号】F59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54X(2009)01-0177-007

The Study on cultural landscape heritage

——A case of LongJi Terraces in Guangxi

Wang Lin

Abstract:A Cultural landscape is a cultural heritage. The biggest difference of landscape heritage is that it is “left over by history of human activity",it is scarce,unique and non-renewable. Terrace cultural landscape heritage is including of four dimensions,the natural elements,terraced landscape heritage,ancient settlements tangible heritage and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this paper,the author take Guangxi Longji terraced fields for example,make a comparison of village-tourists perception and build a culture landscape heritage factor system,so as to protect and develope cultural landscape heritage effectively.

Key Words:Cultural landscape heritage;factors system;terrace heritage

从文化遗产的角度来看,和谐统一的文化景观当之无愧的成为遗产,它是自然与人类相互作用,共同合作的结晶。对文化景观的感知调查属于行为地理学的范畴,感知——认知——映象——决策——行为中,“行为是指以环境映象为基础的人的内在生理和心理的变化的外部反应”。通过东道主和游客双方对文化景观遗产的认知来指导当地旅游可持续性发展,或可达到景观遗产有效保护的目的。

一、文化景观遗产及构成

(一)文化景观

文化景观是近代地理学家拉采尔首次提出的,索尔(Carl O.Sauer)提出“人类按照其文化的标准对其天然环境中的自然和生物现象施加影响,并把它们改变成为文化景观”,他首次将“自然景观”和“文化景观”的概念引进到美国,并把景观看成是地球表面的基本单元,发表了标志着文化地理学形成的《景观的形态》一书。二战后出现的强调“文化的政治”的新地理学的出现,试图把景观与历史发展联系、分析其符号学意义和关注景观的文化政治倾向,这一转变已从传统的注重景观本身研究转向对景观过程的研究,更多地借助社会学与文化理论来解释和研究景观。

在欧洲,学者基本认为“景观本身就是一个文化的概念”。[1]德让安(Déjeant-Pons M ,2006)提出“景观是一种自然力量和人类行为共同作用的结果”,而且强调“景观形成一个整体……自然与文化结合在一起而不是分离的”[2]欧维格(Olwig K,2005)进一步指出景观不仅仅是空间限定的区域,而且是一个由长时期积累的习俗和文化的概念[3]。如此可见对景观理解不仅指地形形态,而且包括地表其他对象和现象有规律地重复着的群聚,其中地形、气候、水、土壤、植被和动物的特征,以及一定程度上人类活动的特征,汇合为一个统一和谐的整体,典型地重复出现在地球上的一定地带范围内区域组合。景观已不是一个简单地貌单元名词,而是包含一定组合,并有相互影响和作用的地理综合体。

(二)文化景观遗产

“遗产”一词大约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欧洲(Riehard prentiee,1993),其涵义与“继承(inheritance)”紧密相连,通常指从祖先继承下来的东西。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遗产”的含义开始被不断引申,地方文脉、历史人物等被都认作是一种遗产,并越来越多地被用作商业用途。20世纪80年代晚期,遗产进入大众化阶段,遗产学初具雏形,“文化遗产学”大约从20世纪中叶初步产生,到20世纪末21世纪初才基本完成了它的内涵和学科体系建构,也逐步展现了它先进和新颖的学科理念[4]。

1992年1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第16届会议时提出把“文化景观”并纳入《世界遗产名录》中,其表述的内涵是指“自然与人类的共同结晶”,作为世界遗产中重要构成部分的“文化景观”,要求其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和明确的地理文化区域的代表性及反映本区域特色的文化内涵,它包括三种类型:(1)由人类有意设计和建筑的景观;(2)有机发展形成的景观;(3)关联性文化景观。从这个意义上理解,和谐的人文景观实质上就是遗产。

“文化景观遗产”,是一种重新阐释的文化景观,景观不仅仅是个生态环境和视觉欣赏意义上的场所或自然栖息地,而应该被看作为“文件”(Documents),“档案”( archive)、“古代佚失作品的来源”(palimpsest)[5]。当然这个“文件”包括古人的文化、劳作方式、生产方式、生产资料、气候等等。“文化遗产”体系中的“文化景观”概念的提出,扩大了文化遗产的认知范围,在文化景观的概念运用于世界遗产的语境中,对世界旅游业会起很重要的作用[6];同时也使人们进一步去了解人、文化、自然三者之间互动后形成的某种创造性结果及由其体现的地域性、时间性、结构性、目的性等差异所导致的文化特征之异同,进而达到更好地理解人地关系,欣赏、保护和利用不同的文化景观类遗产。由此可见,把文化景观放到遗产的语境中去理解,社区居民感知、认知本社区的文化景观的遗产价值,进而用这种认知去参与文化景观的保护,必定会对文化景观遗产的可持续性发展带来很深远的影响[7]。

从遗产学的角度来看,和谐的梯田景观是一种典型的文化景观遗产。它一般都处在较偏僻的区域,有较强的民族文化特色,受城市化、现代化影响的程度较低,原生态文化景观保持较好,具有边缘性、稀缺性、脆弱性。它是前人世代相传的文化附加在梯田自然景观上的一种改造成果,而这种成果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得到有机的发展,进而形成和谐的、生态的文化景观遗产。

二、龙脊梯田文化景观遗产简介

(一)遗产历史简溯

龙脊梯田位于广西龙胜县境内,在桂林以北80公里、县城东南27公里处。有廖家、侯家、平寨、平段、岩湾、岩板、岩背、七星等多个村寨,其中以壮族、瑶族居多。本文所指龙脊梯田,是以平安寨为核心区域的。先前多认为龙脊梯田开造于元代,距今600-700年左右;黄钟警道:“从元末至晚清的600多年间”[10],包括龙脊景区的官方宣传资料上也说梯田源于元代,缺少历史文献资料支撑。

据张一民先生1984、1985年的调查中,“据当地群众(包括壮、瑶)说,龙脊村的平安寨大约二百年前是红瑶先住的,后来壮族从南丹庆远府迁来才把红瑶赶走,所以就把这个村称为‘赶瑶寨”[11]。周大鸣等通过龙脊潘姓提供的地契也证明,在龙脊及附近地区,潘姓人的祖先被认为是最早来到古壮寨的,而廖、侯姓人则是后到[12]。瑶族不是典型的稻作民族,长期以来“徭人耕山为生,以粟豆芋魁充粮,其稻田无几[13];瑶人“冬日焚山,昼夜不息,谓之火耕”[14]。近代学者也认为瑶族地区稻作农业产生较晚,一般只有200多年的历史,而且发展不平衡。一些边远山区且到解放前几十年甚至解放后才开始种植[15]。与此对应的是,龙脊壮族至今南丹迁来,迁徙原因与明王朝征用“?”兵有关[16]。壮族是一个典型的“稻作民族”,其生活方式是“饭稻羹鱼”[17]。如此看来,龙脊地方有梯田的历史应该不会超过廖家壮族在此居住的时间,如果按其民间说法“明成化年间从南丹迁出,辗转至龙脊”,则龙脊梯田的历史上限是500年。付广华认为龙脊梯田从廖登仁建造第一块梯田开始,也不过380年左右的时间[18]。

(二)龙脊梯田景观遗产的研究现状

随着1995年菲律宾的巴纳韦梯田正式进入世界遗产,梯田的遗产价值和旅游价值引起重视。我国境内的梯田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块区域,一是云南省哈尼族梯田;二是湖南省紫鹊界梯田景区;一是广西境内的龙胜县龙脊梯田。哈尼梯田于1995年正式提出申报世界遗产,2001年进入我国世界遗产预备名录。紫鹊界梯田则是于2004年9月正式进入湖南省申报世界遗产后备名录。

龙脊梯田于1992年开始开发旅游,时间最早,到2007年底,龙脊景区旅游接待呈现良好的增长势头,接待游客36万人次,同比增长50%。笔者于2008年11月9日在中国知网上查询,共有文章 “龙胜梯田”成果也颇为丰富,涉及到民俗学、历史学、人类学、旅游学等多方面,其中最热点的问题是,龙脊梯田保护、龙脊少数民族社会历史变迁、龙脊旅游开发、社区参与问题等[19][20][21][22]。对比哈尼族梯田和紫鹊界梯田对遗产价值的重视,龙脊梯田的遗产价值研究却远远没有得到认知。

作为南方山地文化景观典型代表的龙脊梯田,它集梯田文化景观、广西少数民族文化、南方山地生态景观等多种遗产要素于一体;最重要的是,它是活态的文化景观遗产,梯田稻作文化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依然存在,梯田社区内的居民、梯田景区的管理层该如何有效的开发与保护梯田景观?笔者认为,社区居民对梯田文化景观的遗产感知是一个值得借鉴的问题。只有社区居民自觉的认识到“什么是遗产?”、“哪些遗产值得保护”、“哪些遗产正在消亡?”遗产保护的关键性问题,才会形成主动的社区参与遗产保护与开发的意识,这也正是遗产社区参与活态保护的前提条件。

三、龙脊梯田的遗产构成要素

从符号学意义来看,文化景观遗产是由遗产符号构成,斯宾塞(Spencer,J. E.)和霍华斯(Horvath,R. J.)指出农业文化景观的六个要素:心理要素(对环境的感应与反映)、政治要素(对土地的配置与区划)、历史要素(民族、语言、宗教与习俗)、技术要素(利用土地的工具与能力)、农艺要素(品种与耕作方法的改良等)、经济要素(供求规律与利润等)[23]。申秀英(2006)对各聚落景观区系开展深层次的“文化基因”分析,认为聚落文化景观的构成因子有:地形、地貌、气候、降水、地带、民族、习俗、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建筑材料、审美习惯、宗教、礼仪,最终可以建立反映各个聚落景观区系演化过程和相互关联性的“景观基因图谱”[24]。王云才从景观生态学和遗产生态学的角度来看山地文化景观,认为主要包括自然环境要素、硬质景观要素、软质景观要素等[25]。皮尔曼则认为文化景观在地面的直接表现是聚落形态、土地利用类型和建筑样式[26]。

笔者认为视角的不同,又有差异,梯田景观遗产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是“人类活动的历史遗留”,是稀缺的、独特的和不可再生的,其核心的要素也应该是与梯田紧密相关的自然与文化环境。基于以上分析,笔者初步认定梯田文化景观遗产包括山地自然要素、梯田文化景观遗产要素、古聚落物质文化遗产要素以及在梯田劳作和古聚落乡村生活中形成的民间信仰、民俗风情等非具象的、意识形态方面的遗产,即梯田——古聚落非物质文化遗产要素。

以上因子体系是在学者的研究和笔者思考的前提下形成的,有一定的普遍性,但缺少相关的量化指标进行确定。基于以上分析与设定,笔者选择广西龙胜龙脊梯田文化景观遗产进行相关的量化研究。

四、龙脊梯田文化景观遗产要素考察

(一)问卷设计

本调查小组于2008年5月和9月分两次进入龙脊梯田景区内的平安寨、龙脊古壮寨调查;同时,在桂林市区进行了曾到过龙脊旅游的游客和潜在客源市场的调查。

本文首先检索文化景观、遗产研究等相关文献,并将检索资料中的指标作为遗产要素构成来源;再由7名专家组成评估组对各题项进行筛选,根据专家意见将评价指标体系的题项分成4个维度——自然生态景观遗产、梯田文化景观遗产、古聚落物质文化遗产、梯田——聚落非物质文化遗产,每个维度又有各自的分级指标,据此最终保留23个题项。调查问卷全部是封闭式问题,所有问题只需打勾,方便游客填写。问卷内容涉及“遗产构成要素”、“遗产保护的现状““遗产保护社区参与度”、“受访者的基本情况”等四大块主要内容,限于本文篇幅,选择了遗产构成要素的调查来进行分析。

(二)调查结果及分析

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350份,基本上采用个人访谈式的问卷调查。收到本地居民的问卷调查共260份,收回有效问卷242份,选取游客200人,收回有效问卷167份。有效率分别达到93.08%和83.5%。本次调查结果采用SPSS15.0进行统计分析。

1.对自然景观要素的认知差异

在对龙脊自然景观遗产的认知中,游客与本地居民几乎一致,认为龙脊的山地地形地貌、空气和独有的山地小气候独具特色,大多数游客受到其良好的山地自然资源的吸引。

但是,一方面,龙脊“地少人多”,长期垦荒,另一方面,由于大量使用化肥、农药,居民大量使用原木建房,砍伐森林,使梯田和森林生态平衡受到较大的破坏,野生动物几乎灭迹,访谈中村民说“野生动物好多年没见到了”。这不能不引起各界的重视,自然景观要素是梯田遗产可持续发展的先决条件,由于生态破坏严重,若干年后,梯田会不会成为一块荒地?更无从谈遗产旅游的问题。

2.对梯田景观要素的认知差异

对于梯田作为遗产来看,居民与游客均感觉梯田的水土保持、水利设施的状况较优,应继续维护。他们同时认为,梯田的稻作方式,如犁田、耙田、播种、插秧、收割构成和谐的、原真性的乡村田园风光。梯田一年四季的劳作都是一个活态的农业民俗博物馆,使旅游者趋之若鹜。

但是在梯田的传统生产工具方面,居民很少使用,故很多独特的、调适性的农具已经少见,平安寨新任村长廖政培向我们展示了原来龙脊传统工具的图片,他痛心的说:“现在很多工具都没有了,制造铁具、木具的手艺都失传了。”这种变迁,造成游客的判断,认为“本地没有什么特色的农具”。

3.对古村落物质文化遗产要素的认知差异

对村落物质文化遗产的认知方面,两者基本认可龙脊“干栏式”壮族民居很有特色,而且新建房屋的风格也与原来的旧民居一致。可惜的是,龙脊上现存的古建筑已经很少了,最古老者也不过一百年左右,这与天气潮湿、木建筑难以留存、人为火灾、旧房改造、旅游发展等多方面都有关系。民族服饰也成为龙脊壮族的“民族符号”,特别是中老妇女,每个人都有“3-5套”民族服装。

不同的是,村民认为特色饮食已经成为景区的特色,他们认为“游客到龙脊,主要是来看梯田,还有少数民族的”,“吃点壮族竹筒鸡、喝点龙脊米酒、看看壮族歌舞和黄洛长发姑娘”等,所有的这些无不体现了社区居民商业化的服务意识。游客则认为龙脊的歌舞、饮食和纪念品已经失真,“到处都有的旅游商品”、“餐饮又贵又没有特色”、“壮族歌舞失去了真实性”……

值得一提的是,平安寨里的道路是2006-2007年重新修整的,大部分地面采用水泥硬化,原来的青石乡村小路基本被取代,这大大方便了本地村民和游客的出入。但是从遗产保护的角度来看,这似乎起到了破坏性的作用,居民与游客感知最差。

4.对古村落物质文化遗产要素的认知差异

村民对本社区的热情度、道德观和环境观持赞同态度,认为其受旅游影响不大,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如昔。同时,村民也注意保护环境,提高生活质量。但是,他们认为自己对“梯田是遗产”,“梯田要保护”认识不到位,更多的人现在注重“挣游客的钱”。旅游利益分配的不均导致部分村民“不种田了”、“我种田别人得利,不干了。”游客则首肯村民的热情度和遗产保护意识以及环境,但认为村民的道德水平下降,“唯利是图”。

值得深思的是,龙脊民间宗教信仰原本是壮族和瑶族生活中非常重要的文化元素,师公、道公等民间宗教神职人员在社区生活中还发挥着一定的作用。由于历史的原因,村内的道观、寺庙、菩萨等全部被毁,难以形成景观遗产了。我们如何看待、保护或者说抢救这一式微的“文化遗产”?

需着重指出的是,至于“村民的乡村审美观”这一项,是学者提出来的,相对来说较为抽象,难以理解。但是,调查表明,龙脊人对“乡村意境”的审美和理解,由于旅游业的迅猛发展,已经呈现出了巨大的变化,在龙脊,上、中、下寨全修满了家庭旅馆,新修的高楼均达3-4层,高者达7层,有些商家入夜后采用霓虹灯,照得山区的夜晚犹如白昼,农家只种很少范围内的菜蔬和瓜果,养殖少量的家禽,大部分生活用品是从县城各地购买。可以认为,龙脊村民的乡村审美观出现了“集体的无意识”下的商业化巨变,这直接影响到梯田景观遗产的未来发展。

结 论

总体看来,从遗产的角度来看龙脊梯田景观,山地独特的地形地貌和空气质量是相对较优的,这仅仅是自然景观要素的一个部分。与梯田景观紧密联系的古聚落,由于受到旅游业的冲击,许多遗产要素已经商业化,村内建筑、道路、桥梁、民族歌舞、服饰、商品、纪念品等,主客双方感知的较大差异引发我们进一步思考。

主客双方对非具象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感知的较弱,这说明村民深层次的、精神层面的文化遗产已经受到现代化的挑战,拿民间宗教信仰来说,是任其灭亡还是有意识的恢复重建,以期达到丰富景区内的民族文化特色呢?这恐怕也是管理者和市场开发者应该进一步关注和考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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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邵志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