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造星”类节目对青少年影响的原因探析

2009-07-05 10:02赵士亮朱修庆
科教导刊 2009年35期
关键词:造星超级女类节目

赵士亮 朱修庆

摘要作者从大众媒体的本身的特点与青少年的心理特点两个方面进行分析,指出媒体造星类节目对青少年影响的本质原因。

关键词媒体青少年心理特点

中图分类号:G22文献标识码:A

“超级女声”凭借电视、短信互动这些信息平台的造势和助推,无疑成为2005年度最吸引观众的“文化事件”。据《财经时报》(2005 年8 月15日,黄振伟) 报道“ 从3 月份开始的‘超级女声全国五大赛区选拔赛,到8 月5 日全国总决赛的六强的产生,湖南卫视推出的这个王牌节目不仅赢得了15 万报名选手,更有超过2000 万名观众每周忠实地等待电视机前。”随着李宇春、周笔畅等超级女生的出炉,天娱公司又在北京、上海、武汉等地为超级女生们举行专场演唱会,吸引了数以万计的“凉粉”、“玉米”们的追捧,再次把“超级女声”推向了高潮。中央电视台也不甘寂寞,凭借其巨大的技术和人气优势先后推出星光大道和梦想剧场等造星类节目,而且直通“春晚”。“超级女声”等造星类节目取得如此轰动的效应,引发了人们尤其是广大教师对大众文化的热议和思考,努力探究其对青少年的巨大的影响效应的原因,对于查找目前学校德育工作的低效性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1 大众媒体自身的特点是影响青少年的外部条件

1.1 大众文化的时效性

大众文化是一种流行文化、快餐文化,它塑造着时尚,同时又受时尚的影响。它与现代工业社会快节奏的生活方式相适应,体现出时代鲜活变化的特点。因此,大众文化总是在不断的更迭变化之中,呈现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情形。拿“超级女声”来说,2004 年推出的是张含韵的演唱,被歌迷们模仿和跟风。2005 年风靡大陆的是李宇春等超级女生的流行风。2006 年是尚雯婕的闪亮登场……2009年是江映蓉的敏感知性动感如风。据报道,2010年快乐男声和快乐女声将同时上演,又会给少男少女带来怎样的视觉听觉的冲击。正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1.2 大众文化的娱乐互动性

大众文化的受众对象是普通的百姓,他们从大众文化的消费中感受感官的刺激、精神的愉悦。我国当下的大众文化特别瞄准年轻群体。像“超级女声”具有庞大的消费群体,“凉粉”及 “玉米”们通过超级女生的演唱找到了情绪的宣泄渠道。他们从这种情感的释放中得到了感官的享乐,乃至暂时的精神慰藉。传统电视节目是单向传输,谈不上实现观众的互动。中国观众一直以来是被动收看节目,其主动性也主要是体现在遥控器上。很少有机会亲身参与自己喜爱的节目当中去。实际上观众对自己喜爱的节目是有强烈的互动欲望。选秀类节目建构了一个传受双方可以充分交流互动的平台,让节目的互动功能发挥地淋漓尽致。

选秀节目并不是以参与者的专业水平作为节目的核心,而是以“低门槛”聚集人气,然后动用所谓“海选”进行二次淘汰的选秀方式,吸引普通电视受众踊跃参与。通过对海选及比赛的直播,中国观众能够感受到一种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原生态的表演。娱乐的主角从明星变成了平民,给观众耳目一新的感觉。通过设立分赛区使得“演播室”能够无限前移,打破了传统综艺节目“围着演播室转”的理念。实现了大规模地与报名选手和电视观众“零距离”接触,不仅缩短了节目推广的链条,而大大增强了节目的现场感和亲切感。直播激发了观众互动参与的欲望。而且在节目的各个环节互动参与理念始终贯穿其中。特别是借助现代化的传播手段—互联网和手机短信更是加强了这种互动效果。互联网络的出现为草根文化的滋长提供了养料,手机及短信平台技术的普及则大大降低了互动交流所需的技术门槛和时空限制。

1.3 大众文化的平民性

长期以来,我国电视娱乐节目形态大多是以明星为主角,而平民选秀节目则是一场完完全全的平民造星运动,在“超级女声”的舞台上,“女声”的概念也由“女生”转为了实质性的“女声”,台上不再是年轻女孩的天下,不少年过花甲甚至古稀的老人也纷纷开始上台展示自己的魅力;成熟稳健的企业总裁也报名参加“加油,好男儿”;一对老年夫妇参加 “梦想中国”海选……“海选”的长时段录播,评判过程的完全公开化,无不在体现“全民自娱自乐”的电视娱乐新概念。

对于电视受众群体而言,他们一改过去的边缘身份,既是节目主角又成了观众,既是传播的内容主体又是内容的传播对象。当原本处于传播模式两端的不同角色集中由一个群体来扮演时,这种角色的对照和互容就为该群体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全新体验。这正是“全民参与”的意义所在。英国传媒理论家哈特利曾经指出,“观众在欣赏电视节目时,既是消费者,又是生产者,”这里的“生产”和 “消费”还仅仅指受众在接受媒介信息时在思维领域生产“意义”和“消费”意义。而随着“自娱自乐”类型节目的诞生,节目中一部分观众由单纯的文化消费者,转变为真正意义上的文化生产者,参与到节目的制作当中并扮演重要角色,因而在文化经济理论上“生产”和“消费”的概念外延被大大拓宽。很多选秀节目的平民定位还体现在在其提供了一种媒体平民化的态度。歌者可以跑调、评者可以尖刻,而谁留下、谁走开、谁会夺得冠军的决定权在普通的观众手中。当然,随着节目竞争越来越激烈、类似淘汰越来越残酷,“黑幕说”、 “内定说”、“贿选说”……各种质疑不绝于耳,但起点的公平、最终总冠军由观众决定的公正性,却是不容质疑的;节目进程中这些没有确定消息来源的杂音,恰恰属于民主社会中的合理推测;它们的出现,也反过头来,把媒体置于公众的监督之下。这样,就构建了一个大众能够平等参与、平民化的娱乐互动平台。

2 造星机制是吸引青少年的制度性原因

在“超女运动”造星之前,能够进入娱乐圈和演艺界的人要么是在容貌和外形上有超凡脱俗之处,要么是有非凡的表演才华和很强的亲和力。传统的造星机制生产的是那些科班出身、经过专业的演技训练或者机缘巧合能被颇具慧眼的演艺公司相中,然后大力包装、推广的幸运者。在超女的造星机制中,作为看者的民众参与了造星的全过程。他们亲眼目睹甚至亲身经历了一个平凡的女孩是怎样从淹没于茫茫人海之中默默无闻的普通人通过海选、复赛、决赛,一步步蜕变成一位万众瞩目身价百倍的明星。这是对“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一语的绝妙反转。而舞台的淘汰规则,又会随时把你从万人之上打回普通人。也只能这样,冠军从普通人变成明星的结果才那么激动人心。民众从其中获得的乐趣不仅有自己的体验和感受史无前例地获得了完整性和统一性,还有从自己选出来的明星身上确证了自身力量而感到满足和骄傲。

3 青少年的身心特点是造星节目吸引青少年的内在原因

3.1 青少年生理需要

从生理上看,青少年的心智已经基本发育成熟,达到了成人的生理水平和心理状态,自主意识开始觉醒。他们希望被成人社会接纳和承认,渴望表达自己的主张和见解。但是由于长期处于家庭的庇护和学校的监管之下,他们的社会化水平并不高,也就是说在成人看来,他们在成人社会缺乏独立生存的能力,尚不具备进入成人社会所需的辨别力、承受力、适应力,以及与他人交往必需的经验与技巧,缺少进入成人社会的起码资格和能力。成人世界也并不会把他们的言谈举止和意见观点作为自己决策的依据考虑在内。美国社会学家史瓦兹和默顿指出,“青年的身心与青年的社会性更趋于成熟,因此,当青年的身心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感到社会剥夺了他们的独立参与权和未被社会承认。”在被成人世界拒绝之后,他们的自我意愿的表达和自我价值的实现并没有就此止步,反而变得越发强烈和迫切。而造星类节目恰好满足了青年学生生理需要,因此给予高度的热情也就在所难免了。

3.2 青少年感性情结

“没有哪个时代比不能自由发展自己情感生活的时代在情感故事和情节中找到更多的快乐和满足了。当然,也没有哪个时代比在技术理性高度发展的当代社会更急需一种与理性相对的感性的挥发。在当代科技与经济高度发展的社会里,在周转于机器间与繁忙的工作之余,人们常常迫切地需要情感与感性的润泽和“心灵的补充”。这是当代人自我保存的一种冲动。因此更多的人们转向了能使其感性与情感得到修复的艺术,尤其选择这种比较容易理解的大众艺术。当然,对这种比较容易理解的艺术的选择也常会为许多社会“道德改革者”所谴责,被人为是“多愁善感的”、“肤浅的”感情抒发。然而,在当代之种种“障碍”面前,在表面上“每个人都可以接近艺术”但所谓的“高雅艺术”却朝着对于广大听众却越来越不易接近发展之时,比较容易接近的整体大众文化尤其是几乎没有门槛限制的“超女”节目无疑为人们打开了个人情感表现与自我表达的极好出路。

可以说,超级女声产生的时候,就是对社会惯常的一种质疑和对抗,是对娱乐圈的一种突破,它直刺那种已经成为“习惯”的娱乐审美标准,无门槛限制,“想唱就唱”,它相对明星偶像的制造,凸现出自己真实、平民的个性。“超级女声”的火爆昭示着一档平民电视娱乐节目的崛起,而它独特的赛制和播出方式,也让参赛者、评委甚至观众与媒体,都兴奋地在节目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说到底,这是一场世俗的狂欢。这对于当前的学校德育的低效现象给予了最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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