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美国密码:逃避

2009-07-10 09:03
恋爱婚姻家庭·养生版 2009年4期
关键词:戈尔体重增加密码

在美国,肥胖是个严重的问题。至少有1.25亿美国人超重,6000多万美国人过度肥胖,近1000万美国人被临床诊断为病理性肥胖。这对减肥行业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对我们余下的人来说却有着警示作用。超重和严重的健康危机息息相关。

我们知道肥胖对身体有害,但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肥胖呢?原因在于肥胖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解决办法。

心理学家很早就意识到肥胖是解决一个问题的答案,而它本身不是问题。暴饮暴食是逃避失意现实的常见方式。

如果一个国家将有一半的人超重,那么背后肯定有一个文化上的原因。美国人在逃避什么?毕竟,意大利人超重的百分比只有美国人的一半,最近有一本名叫《法国女人不怕胖》的书登上了《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虽然事实上不是真的,将近有三分之一的法国女人超重,但比起62%的成年美国女人超重,这个数字还是很小的。)

事实上,肥胖的背后隐藏着你不容易察觉的心理作用。和往常一样,在关于肥胖心理动因的研讨会上,一些参与者讲述的故事显然有着启示作用。

有人谈到了成功:

我体重增加了9公斤左右以后,心情非常沮丧,特别是在我购物的时候。这真是一场恶梦,许多衣服不再合身,我甚至都不敢从背后认我自己。我自己制订了计划,终于在“为时已晚”之前减肥成功,减掉了13公斤左右。我感到非常自豪和成功。

——一位22岁的女士

有人谈到了悲剧:

在我大概二年级的时候,我的奶奶被诊断为成人糖尿病初期。她在农场里出生并长大,尔后成为一个农夫的妻子,她做饭使用猪油、黄油和鲜奶油。午饭时,她总是会在桌上放三块肉、四五种淀粉类食物、四五种蔬菜、三种甜品……而且她的吃相像个农妇。她身高1.5米,体重超过90公斤,她死于糖尿病的并发症。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把自己吃进了坟墓。

—— 一位35岁的女士

有些人谈到了悲伤:

我的表姐曾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身材苗条,肤色白皙,金发碧眼。但她非常反叛,做了一些错误的选择后,把生活弄得一团糟。我有些时日没见到她了,直到刚刚过去的这个春天。她极度肥胖,只有通过脸部特征才能依稀认得出是她。看到这一改变我很伤心,当我看到她的三个孩子也很肥胖时,我感到更加悲伤。

——一位45岁的女士

肥胖人脱离了社会,他们把他人拒于千里之外,呆在家里,而且不能和家人互动。这一现象在美国文化里随处可见。一个女人在结婚后早年可能保持苗条身材,但当她生了第二个或第三个孩子后,就减不了肥了。为什么呢?因为她把心思花在了做母亲上,无意识中疏远了自己的丈夫。一个男人在生活中磕磕碰碰打拼到中年,当他体重增加了15公斤左右之后,就会因为自己的体重而错过了升迁。人们在经历了恼人的分手、失去工作、孩子们上大学或是父母去世后,体重都会成倍增加。

我们会使用诸如“骨架大”或消化慢之类的托词,我们会谈到“肚子上的救生圈”、真正的美是如何生于“内在”的。然而,更多的时候,在与体重作斗争的同时,我们也在为了和我们爱的人、我们扮演的角色、“你死我活的竞争”之间的亲近做斗争。

肥胖的美国密码是“逃避”。

阿尔·戈尔从来没有当过美国总统,但是他却充当了这一密码的形象代表。戈尔2000年在总统选举中失败后,自然极其烦恼,他在公众面前淡出了几个月。当他终于同意接受采访时,我们看到他留起了胡子,而且胖了许多。这次打击对他来说是毁灭的,以至于让他逃避现实。有趣的是,当他最近召开新闻发布会,宣称开通了他新的有线电视网时,他看上去既整洁又健康。阿尔·戈尔有了一个新的决心:他不再逃避了。

鉴于这个密码,还有人会问为什么在美国有那么多超重的人呢?美国人很擅长把过多的压力加在自己的身上。一定要成为超级妈妈,一定要在公司升迁,一定要拥有像爱情小说里那样的爱情,这些都太难应付了。事实上,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些负担都太重了。所以,人们在无意识地去逃避。大家都情愿怪罪于肥胖,也愿意承认自己想逃避先前的渴望。

发胖是最常见的无意识中逃避竞争的方式,不需要努力,也不需要从主动变被动,就可以让你得到一个强烈的身份(成为一个超重的人)。发胖允许我们知道自己是谁(胖),为什么会这样(过多的食物“强压”给我们),谁应该负责(麦当劳或是其他快餐店“教唆我们”吃他们的食物),我们的身份是什么(受害者)。肥胖也允许我们回到童年时代,这是经常为人们所接受的托词。我们还经历了另外一种潜意识:婴儿时期和小时候,我们被有意喂胖(没有人希望宝宝瘦),但我们长大后,社会迫使我们变瘦。我们无意识中会想,如果我们胖到一定程度,也许有人会再次照顾我们,就像我们还是婴儿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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