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奥巴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刘素云　等编著

“她是我的老板”

对奥巴马来说,从决定竞选总统那天起,他就清楚自己走上了一条注定充满刺激和喧嚣,但同时又会令人精神高度紧张和极度疲惫的艰辛之路。在面对选民时,奥巴马永远显得神采奕奕、精力充沛。这个时候的他,常被一种兴奋感所控制,因为他要去征服那些仰着脸聆听他演讲的人。不过,在连轴转的竞选征途中,他往往等不到结束,就已在“转战”途中倒在竞选大巴上睡着了。然而,哪怕是在选情最紧张的时候,奥巴马也会每天与米歇尔通电话。奥巴马并非向米歇尔报告最新选情,而是与妻子谈谈孩子。米歇尔会告诉他玛丽亚和萨莎一天中的趣事,或第二天有什么安排。电话那头米歇尔熟悉的声调,孩子们稚嫩和欢愉的叫声,对奥巴马来说是最大的安慰。

米歇尔不仅是奥巴马心中的安慰,她简直就是他的依靠。用奥巴马自己的话来说,米歇尔是他的“基石”。每当累了乏了烦了沮丧了,米歇尔的话会让他平静下来,给他力量。在2008年1月新罕布什尔州的民主党预选中,尽管民调显示奥巴马大幅领先劲敌希拉里,但结果,他意外地输掉了这个举足轻重的州。那一次,在向选民发表失败后的演说时,米歇尔与奥巴马站在了一起,她握着丈夫的手,手指紧紧相扣。在奥巴马演讲前,两人拥抱了一下,米歇尔轻轻地拍了拍奥巴马的脸颊。那温情的一幕不仅向外人显示了两人的亲密,更让人窥见了米歇尔在精神上对奥巴马巨大的支撑作用。

对于自己的妻子,奥巴马一向不吝啬赞美之词。他们夫妇俩的朋友玛莎·米诺认为,奥巴马一向“崇拜”米歇尔,曾宣称“如果我是10分,那么米歇尔就该得11分”。另一位朋友说,他不大喜欢携夫人与奥巴马夫妇一起吃饭,因为饭桌上奥巴马会不停地夸奖米歇尔,而自己的夫人回去后就直抱怨,为什么他不像奥巴马那样称赞自己!这位朋友的夫人还说:“他把米歇尔说得那么好,不管是在他写的书上还是现实生活中……他不是为了夸赞而夸赞,他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真实、可信。”

与朋友们在一起时,奥巴马经常半开玩笑地说:“米歇尔才是我们家的老板。”早在几年前,就有朋友问奥巴马,是不是有竞选总统的打算,奥巴马的回答总是:“这得由米歇尔来决定,你们去问她吧。”奥巴马后来告诉媒体,他在宣布竞选总统前,是“请示过”米歇尔的,在自己答应戒烟后,米歇尔才为他开了“绿灯”,但同时强调:“只这一回!”

在与麦凯恩进行电视辩论时,主持人曾向奥巴马转述一位女性网民的提问:“你有哪些不懂的事,这个时候你怎么办?”奥巴马当时就笑着回答说:“我的妻子米歇尔就坐在台下,你去问她好了,她手里有一份长长的清单呢。”后来,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的“拉里·金直播”节目中,主持人拉里·金当着米歇尔的面重放了这一段录像,问她怎么看奥巴马这一回答?米歇尔笑着答道:“我觉得他这样说挺可爱的啊。”接下来,米歇尔聪明地夸起自己的丈夫,称奥巴马是那种遇到不懂的事情会虚心向人请教的人。

对于米歇尔,奥巴马有过一段非常经典、听起来很真诚的评价:“见过我妻子米歇尔的人都会对她留下深刻印象,她是那么的耀眼夺目。人们说得很对,米歇尔聪明、有趣,非常迷人。她很漂亮,但她的美既不会让男人觉得不可接近,更不会引起女人的妒忌心……”

我们都知道,语言有时并不可信,尤其是当说话者是政治家时。然而,电视镜头或网络视频记录下来的奥巴马与米歇尔相处时的一些细节却打动了无数人。在多场关键性的胜利后,奥巴马与米歇尔激动地拥吻,有几次还亲密共舞。无论是在共同接受采访时,还是一起竞选时,奥巴马通常自然地把手环在米歇尔的肩头,或者是轻轻揽着米歇尔的腰,那种亲昵、自然和欣赏的眼神,是伪装不出来的。这就像麦凯恩在败选后虽然热情地夸奖美女搭档佩林,但两人尴尬的肢体语言却将彼此的嫌隙暴露无遗一样。

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作为一名政治家的妻子,传统的角色是,她站在丈夫身边优雅地微笑,或照本宣科地为丈夫唱唱颂歌。劳拉·布什和辛迪·麦凯恩,都是这种类型的妻子。而米歇尔显然不愿意做这种“花瓶型”的女人。在竞选集会上,她多次扮演了介绍丈夫出场的角色,甚至多次独自一人为丈夫拉选票。

前国会议员、奥巴马的朋友阿布纳·米克瓦和妻子曾受邀到奥巴马家做客。米克瓦说,他一见到米歇尔,立刻就对她有了好感,因为她是那种修养很好的女人。她一进入房间,她的气息似乎立刻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所有人能意识到她的存在。米克瓦认为,米歇尔不是那种传统的政治家妻子——找个不引人注意的后排坐下来,相反,她很喜欢加入到人们的谈话中来。

但米歇尔也不是希拉里。克林顿在1992年竞选总统时曾经笑称:选了他,等于是“买一送一”,因为能干的希拉里将是一位得力助手。希拉里当时也坦言,在克林顿当选总统后,她可不愿“待在家中烘烤曲奇”。与希拉里相比,米歇尔的简历毫不逊色,同样是常春藤名校毕业,同样是律师出身,同样擅长于演说,同样的精明能干,但米歇尔扮演的角色,似乎比当年的希拉里更得人心。在大多数人心目中,一个女人再能干,她毕竟只是总统候选人的妻子,她是个辅助者,不应该成为涉政者。正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米歇尔虽然越来越多地站到了竞选的前台,但聪明的她尽可能不让自己成为焦点,她很巧妙地站在丈夫的身后。

在讲台上,米歇尔一点也不咄咄逼人,说的尽是些家长里短,或者曝光一些奥巴马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比如他在家中也会把臭袜子乱扔,睡觉时会打鼾等,以此来缩短她丈夫与选民之间的距离。

米歇尔在演讲时还把自己定位成一位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的女性,并宣称奥巴马完全了解她们这类“工作女性”的困境。她有一次说:“贝拉克总是穿上他的西服和领带,然后简单说上一句:‘我走了。可是却给我留下很多家务,而我还要做头发、化妆以及管孩子!”她还举例说:“当家里的马桶坏了,是谁请假留下来等工人来修?当孩子病了,是谁带孩子去看病?很显然,是我们女人!”米歇尔的话总能赢得一片掌声,激起女性选民的共鸣。在希拉里退出民主党的预选后,米歇尔最主要的作用便是帮助丈夫赢得女性选民的心,她的确做到了。

在帮助丈夫竞选的同时,米歇尔还是奥巴马稳固的大后方,她精心照料着两个孩子。在一次与奥巴马一起接受媒体采访时,记者问米歇尔,她为奥巴马做过什么浪漫的事?米歇尔想了想,笑着回答:“我一直在为他带孩子,这是一种爱!”奥巴马立即点头说:“这的确很浪漫。”也许只有奥巴马才能深刻地体味米歇尔所说的这种“浪漫”:一个如此出众的女人,为了他,为了他们共同的孩子,宁愿牺牲自己的事业,那其中的确包含了无尽的爱!

米歇尔还把家收拾得很好。奥巴马的朋友波萨达曾去过奥巴马夫妇位于海德公园的公寓。他回忆说,米歇尔当时曾指引他进门时脱鞋,她显然对家中的整洁、干净很骄傲,米歇尔给他的感觉是:“她是一个严谨的人,在家务事上也一样,家里永远是干净的。”

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做一个政治家的妻子,无疑不是件容易的事。米克瓦说过:“作一名政治家的妻子,显然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工作,它意味着你被推到一边,没有了自我,而且你的身份永远是州参议员的妻子,国会议员的妻子——你不再是你自己。一个人从政对家庭的影响非常大,当选官员经常会在周末和晚上工作,我的妻子就对我们的社交活动得由竞选班子来安排感到愤怒,这是很好理解的。”在谈到自己为奥巴马从政付出的种种牺牲时,米歇尔幽默地说:“当一名政治家的妻子很辛苦,不过,这正是贝拉克成为一个让人愉快的男人的原因。”

让女儿过“正常的生活”

在养育女儿的问题上,米歇尔有一个基本的理念,那就是:让她们过上“正常的”生活。当然,她自己非常清楚,有一个像奥巴马这样的爸爸,玛丽亚和萨莎不可能像芝加哥那些中产阶级的女儿一样生活,她们的成长环境注定与同龄人不同。也正因此,米歇尔一直格外努力地让女儿们的生活“正常”起来。

在玛丽亚和萨莎眼中,米歇尔是一位普通的妈妈,对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同时要求也很严格。每天晚上,玛丽亚和萨莎必须在8点半上床睡觉,因为这是妈妈规定的熄灯时间。睡觉前,她们需要自己定好闹钟。第二天一早,她们会在闹钟的催促下自己起床,自己穿衣服,然后整理好床铺。此外,两个孩子平时还要自己打扫卧室和放玩具的游戏室。在米歇尔忙不过来时帮助照顾玛丽亚和萨莎的外祖母玛丽安说,孩子们什么事情都自己干,“照顾她们很容易,自己没有太多的事可以做”。

在家中,米歇尔对女儿还有不少“约法三章”。譬如说,不能哭闹,不能嘲弄或骚扰他人,不能同大人顶嘴。而且,每逢生日和圣诞节,孩子们不会得到礼物,因为父母为她们准备生日聚会已经花了“好几百元”了!据米歇尔说,玛丽亚曾经说过:“我知道有一个圣诞老人,因为你们不会给我买所有的礼物。”

在管教孩子的问题上,米歇尔也有一定的灵活性。譬如说,如果孩子们晚上愿意自己读书,而不是要求家长给她们念书或者讲故事,熄灯时间可以晚半个小时。再比如说整理床铺,米歇尔的要求只是孩子们把床单铺在床上,整不整齐没关系。不过,孩子们显然干得不错。因为米歇尔在同女性选民见面时曾经笑称,奥巴马铺床还没有萨莎5岁时做得好!

像很多美国普通家庭一样,玛丽亚和萨莎干家务活,每星期可以从父亲那里得到1美元的“工资”。奥巴马曾说:“由于我经常在外头,玛丽亚有时会说:‘嗨,你欠我10周的零花钱了!”

不仅在生活细节上对孩子严格要求,平时的生活方式也让孩子们感觉到,她们家与其他家庭的确没有太大的不同。尽管近些年米歇尔和奥巴马的收入不错,但家里的生活并不奢华。与麦凯恩一家被媒体揭出拥有13辆私家车不同,奥巴马家总共只有一辆福特轿车。除非实在需要,他们家不请保姆或管家。

在着装上,米歇尔衣着时尚,但那主要是她善于搭配的结果,衣服本身并不贵。米歇尔不会为了一件漂亮衣服,像大明星那样一掷千金。两个孩子的衣服也全都是米歇尔亲自挑选购买的,平时多为T恤配牛仔裤,简单大方。玛丽亚和萨莎出席奥巴马胜选之夜庆祝大会的“晚礼服”,虽然受到不少家长的好评,但价格是工薪阶层能够接受的,分别为75美元和110美元。至于奥巴马的着装,虽然深受时尚界青睐,被认为“很有型”,但那主要是因为他自身条件好——身材修长而瘦削,与“昂贵”扯不上边。

不过,米歇尔在孩子的教育上很舍得花钱。在芝加哥生活期间,玛丽亚和萨莎上的就是当地最好的私立学校之一的芝加哥大学实验学校,两人的学费分别为20286美元和18492美元。在奥巴马2004年成功当选联邦参议员前,这笔钱对奥巴马和米歇尔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奥巴马家的财政状况大为改善始于2005年,也就是奥巴马担任联邦参议员后。

在奥巴马当选总统后,米歇尔很快便亲自前往华盛顿几所最好的私立学校考察,并带孩子到校园中实地转转,看哪所学校更适合她们。在经过一番全面的考察和比较后,米歇尔终于为孩子选定了华盛顿最好的私立学校之一——西德威尔朋友学校。这所顶级私立学校收费不菲,玛丽亚和萨莎的学费均接近3万美元,比在芝加哥时涨了一大截。

除了将孩子送进最好的学校,米歇尔还给玛丽亚和萨莎报了芭蕾、体操、钢琴等课程。米歇尔年轻的时候也学过芭蕾,这对她的形体和气质有过很大的帮助。现在,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从小就能全面发展。每天下午,孩子们在放学后,还要去上钢琴或舞蹈课。如果米歇尔没有时间,孩子的外祖母会开车将她们送去学习。不过,玛丽亚现在最喜欢的是玩足球,而萨莎最喜欢体操,两姐妹还都喜欢打网球。

“我有了自己的时间”

在婚姻中,女人总喜欢去改造男人,但到头来往往都会失望。一个男人在走进婚姻殿堂前,他的个性基本上已经定型了。看来,女人如果无法容忍男人的某个缺点或习惯,最好是在结婚前擦亮眼睛。

不能改变丈夫,米歇尔能做的只有改变自己。她开始想办法解决问题。她请了一个保姆帮忙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有时候还请自己的母亲过来帮助照顾孩子。她说:“我不再从贝拉克那里寻找问题的答案,我意识到是贝拉克还是其他人来看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了自己的时间。”

米歇尔不再只围着丈夫和孩子转,她学会了经常给自己放放假,坚持每周五去做头发、修指甲。每个周末,米歇尔还会约上朋友,带着孩子一块玩,然后出去吃饭或者看电影。每个星期,她有三天会去健身房锻炼,每次大约一个半小时,跑步、举重、骑自行车,总让自己累得一身汗。锻炼的时候,她会约朋友一起去,有时候她会找一位健身教练。对米歇尔来说,去健身房不仅是一种锻炼,也是一种心理治疗。

米歇尔在心态和生活方式上的调整,让她找回了自我,重新变得快乐起来。在这段时间,“西德利和奥斯汀”律师事务所的前同事玛丽·卡拉格曾两次遇到米歇尔。卡拉格后来说,米歇尔给她的印象是,她很充实和快乐。有一次,卡拉格还感叹地说:“你现在的生活真棒。”而米歇尔的回答是:“我知道。”

在心态变好后,米歇尔对丈夫的看法也变了。有一次,当被问及奥巴马经常不在身边,她是否觉得自己像个“单亲母亲”时,米歇尔坦承:“当你嫁给一个像奥巴马这样经常在外头奔波的人时,你肯定会有这样一种感觉。”不过,米歇尔强调,奥巴马对待她的那种方式还是让她挺感动的:“你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不是看在一起的时间,而要由相处的质量来决定。当他在家时,你能看出来他非常看重我们的关系。”

米歇尔的转变,让奥巴马得到解脱。他们的一位朋友阿尔·金德尔说,如果奥巴马没有娶像米歇尔这样善于调整自己状态的人,他也许就不会去竞选总统了。这大概正是为什么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然会有一个奉献的女人。

不那么热衷厨艺

有一句俗话说,要留住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男人的胃。但米歇尔在这方面花的心思并不多。在她看来,奥巴马对美食,就像对着装一样是个要求很简单的人。

每逢大选年,美国《家庭》杂志都会凑凑热闹,搞一个“准第一夫人”烘烤厨艺大比拼。该杂志宣称,在过去四届总统选举中,读者的“口味”竟与大选结果不谋而合。所谓烘烤厨艺的比拼,实际上不过是由两位总统候选人的夫人提供一份食谱而已。在2008年的比拼中,米歇尔提交的是柠檬柑橘口味的奶油甜酥饼,她还大胆地在其中加入了意大利苦杏酒。而辛迪·麦凯恩则选择了燕麦黄油甜曲奇参赛。尽管只是大选中的一个小噱头,但米歇尔的甜酥饼配方在这次比赛中的确没得到多少彩头。据《家庭》杂志透露,这个配方还是米歇尔两个女儿的教母凯伊友情提供的。

向媒体坦承自己不是特别擅长厨艺,这就跟希拉里当年说自己“不愿留在家中烘烤点心”一样,给选民的印象是:米歇尔并非那种传统的贤内助型“第一夫人”。但用米歇尔自己的话来说:“对这些事,我很坦白,我无法伪装,我只想做我自己。”

米歇尔在采访中也说过,如果有时间的话,她的饭做得还是不错的。这句话很符合米歇尔的个性,没有人怀疑她很能干,如果她想把饭做好,她当然有这个能力。问题是,米歇尔是个最痛恨浪费时间的人,而做饭显然是件很费时间的事。正因此,米歇尔一家的晚餐有时就是在外头点一大张比萨饼。

尽管米歇尔不愿在做饭上花太多时间,但她很注重女儿饮食的营养平衡。米歇尔说过,奥巴马一直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来做早餐。在一次采访中,米歇尔还透露,她在选购食品时,会仔细阅读商标,弄清楚它的成分,而且会尽可能地购买有机食品。平时吃饭时,她会要求孩子多吃蔬菜,只有在吃饱了之后才能吃甜点。而萨莎很爱吃甜点,有时候刚吃饭就叫唤起来:“妈妈,我已经吃饱了。”

有美国媒体夸张地说,奥巴马现在成了美国总统,他可以在任何时候点任何菜,然后派秘密特工,或者是派人开着装甲车取回来!玩笑归玩笑,但奥巴马一家在吃饭这个问题上的选择一下子多了起来倒是真的。米歇尔需要做的就是告诉白宫大厨,他们家每天想吃什么就行了。当然,每逢白宫举行宴会招待贵宾,米歇尔就得在菜单上多下点功夫了。

而新一任白宫大厨,要想不被米歇尔解雇,最好是先向米歇尔学做奥巴马最喜欢的意大利虾拌面和南瓜饼。为了使菜式符合奥巴马的口味,大厨们得琢磨一下如何在辣菜上推陈出新,因为米歇尔说过,奥巴马很喜欢吃辣椒。至于米歇尔自己,奶酪通心面可能就是她的最爱了。而如果想让玛丽亚和萨莎开心,白宫大厨最好是多上些甜点,特别是她们最爱的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