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换书包等

2009-10-20 04:28李忠林
高中生·青春励志 2009年10期
关键词:针线活文具盒头像

棉花换书包

李忠林

1975年,我出生在鲁西北一个农民家庭。1982年,我到了上学的年龄。记得开学的第一天,母亲早早地催促我起床。给我换了一身新衣裳。并把一个新的布书包挎在我的肩上。说:“孩子。到了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长大了做一个有文化的人……”我用力地点点头,拍拍书包自信地对母亲说:“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念书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满是喜悦。我知道。为了给我做书包,母亲拿出了她那块一直压箱底的布料。

那时的学习用品很简单。只有两个练习本,一个薄铁皮文具盒,文具盒里装着一支铅笔、一块橡皮和一把小刀。这些简单的书包和文具,一直陪我度过了5年的学习时光。直到1987年秋天,我家的棉花获得了大丰收,父母喜上眉梢,盘算着去县城添置几件家具,顺便再为我们兄弟仨买点东西。当我吞吞吐吐地说要一个新书包时。父母竟爽快地答应了。那一天,父母从县城一下子买回了3个漂亮的书包,我们兄弟仨一人一个。那阵子,我们兄弟仨背着新书包上学的情景在村里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当然,我们心中的那股自豪劲更是不必说了。

布书包陪我到北大

老焦

记得要上学时,我的期待中夹杂了很多兴奋。与我同时入学的小伙伴,他们都有崭新的书包。单肩斜挎,还带着翻盖。我也想有那样的书包,可因为家里实在困难,虽然我又哭又闹,最后还是不得不拎着一个布书包去上学。布书包是娘用爹的旧布裤子缝的,我娘针线活一直做得不好,因此这个旧布书包特别难看。

我很不情愿地拎着这样一个书包上学了,心里满是委屈与自卑。我还想办法将书包撕坏。心想,这样家里也许会给我买个新书包。但是将书包弄坏的结果是我娘在油灯下用针线将破了的地方缝了起来,留下一条歪七扭八的伤疤。

因为这个看来极不起眼的书包。我变得孤单又不合群,常常因为别人一句无意的话敏感得像头狮子般暴怒,并和同学打架。念小学三年级时,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地让我留级了。而在父母看来很不幸的留级却成了我幸运的开始,我因为留级成绩变得优异,也开始慢慢受到老师和同学的喜爱。

念初中时我住校了,同学们都开始用那种5毛钱一个的塑料袋装书。终于能够摆脱这个难看的布书包了,我满心欢喜地用节省了一周的零花钱买了两个塑料袋,袋子的一面印着刘德华的头像,另一面印着郭富城的头像。我感觉超帅,娘缝的那个布书包从此被我压在了木箱子的最底层。

好多年之后,我从厦门大学辗转到北大念硕士、博士。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破旧的布书包被女朋友当艺术品开发出来了。用她的话说就是:“复古的颜色,充满童趣的针线活,再加上这条自然的人造伤疤,太完美了。”

她让我把这个布书包带到了北京,并要求用这个布书包装我们之间的情书。情书装满的时候我刚考上北大的博士,女朋友也在那年成了我的妻子。

偶尔看到挂在墙上的布书包。我百感交集。它装满了我生活中的百般滋味,当然。装得更多的是幸福——此刻的幸福和以后延续不断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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