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盟诸国英语语音变体的特点及异同分析

黄愉，陈玉莲

（广西财经学院外语系，广西南宁530003）

东盟诸国英语语音变体的特点及异同分析

黄愉，陈玉莲

（广西财经学院外语系，广西南宁530003）

在浓厚的文化和特殊的历史双重影响下，东盟各国的英语显示出独特的地域色彩，形成特有的英语变体，这些变体在语音方面与标准英语存在较大的差异。文中首先介绍东盟国家英语语音变体的特点，进而对这些特点进行纵向比较分析后发现就语音差异性而言，东盟国家英语语音有更多的相似性。

东盟；英语变体；语音

一、引言

进入20世纪以来，语言学家逐渐把目光转向英语与不同文化相融合所产生的“变异”现象，认为变异产生的“新英语”是对标准英语（RP）的一种偏离。因此对“新英语”的研究逐渐成为热门话题。理论上，Kachru（1985）将英语分为核心圈英语（inner circle English）、外围圈英语（outer circle English）和扩展圈英语(expending circle English)，并认为英国、美国、澳大利亚等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处于核心圈英语范围内，其英语可视为“旧英语”；而以英语为第二语言或官方语言的国家则处于核心圈的外围，这些国家的英语带有浓厚的本土化色彩，故被称为“新英语”。东盟①各国普遍是多民族国家，也是华侨迁移的首选地，各国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独特、浓厚的地域文化。然而在历史上，大多数东盟国家（除泰国外）都经历了英美殖民地历史：如独立前宗主国为英国的有缅甸、马来西亚，新加坡及文莱；宗主国为美国的有菲律宾；印度尼西亚也曾为英国入侵。这些殖民地国家中英美移民为数不多，作为殖民语言的英语“嫁接”到这些国家后与各国特有的多语言（multi-lingual）和多元文化（multi-cultural）传统相互融合、碰撞，最终形成了颇具特色的东南亚英语变体。这些变体在语音，词汇及句法上都或多或少的烙有“东南亚制造”的印迹。时至今日这些东盟国家仍将英语作为国内的通用语或官方语言，学校教育也采取全英文授课的方式，如文莱、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和柬埔寨等，英语普及率高。故马来西亚英语、菲律宾英语、文莱英语、新加坡英语、印度尼西亚英语和缅甸英语应列入外围圈英语范畴。而扩展圈英语则指诸如在中国等国家中，把英语当成外语的英语。

目前，国内外对于东南亚英语变体的研究呈现相对独立的特点。在国外，包智明（2003）、Platt& Ho（1993）将研究集中于新加坡英语变体上。Platt et al.(1980)主要研究马来西亚英语问题。而国内的穆桂凤（1994）、桂清杨（1999）、李桂南（1998、2002）、袁彩虹（2000）等学者均从发音、词汇、语法等层面对新加坡英语进行了研究，认为在语音上，新加坡英语在元音系统、重读、节奏等方面特征显著。邹长虹（2007）对菲律宾英语进行较为细致的研究，该研究主要从语法和词汇层面剖析菲律宾英语的特点，但并未涉及菲律宾英语的语音研究。邹长虹（2004）从主体性空间视野探讨马来西亚英语的拼写、语法和词汇与英国英语的差异，但如同对菲律宾英语的研究一样，该研究并未涉及语音方面的差异性。而对于缅甸、柬埔寨、文莱及印度尼西亚英语变体的研究则少之又少。与此形成对比的是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不断深化发展，各层面的交流日益频繁，在交流过程中凸显出来的语言障碍问题日益受到关注。东盟各国人民的英语似乎都带有某种浓厚的“口音”，有些发音甚至与标准英语（RP）的发音相去甚远，因此给交际造成一定的困难。在此背景下，本文首先分析处于外围圈中的东南亚诸国英语语音变体的特点，进而探讨这些语音变体的异同。

二、东盟诸国的语音变体特点

1.新加坡英语语音特点

在元音数量方面，新加坡英语具有元音数量少的特点。主要体现在：（1）新加坡英语的单元音与标准英语（RP）相比，取消了元音间发音长短和发音时元音强度的区别。/i:/、/æ/、/ɔ:/、/u:/、/ɑ:/在发音过程中发成其相应的短元音/i/、/e/、/ɔ/、/u/和/ʌ/。因此产生诸如：beet/bit，bat/bet，cart/cut等的同音词。（2）双元音发音过程中没有音变过程。/əu//ei//eə/等的发音简化为组成该双元音的单元音/ə://e//ə/。而辅音的发音带有浓厚的地域色彩。首先体现在清、浊音上。新加坡英语的送气清音大多发成不送气的浊音。如people['pi:pl]——['bi:bl]，teacher['ti:tʃə]——['di:tʃə]，另外部分辅音存在混用的现象，例如：将/ʒ/发成/ʃ/，conclusion发[kən'klu:ʃən]而不发[kən'klu:ʒən]；将/ʃ/则发/s/或/s/发/ʃ/以及/v/发成/f/，故存在so[səu]发成[ʃəu]，precious['preʃəs]则发成['presəs]，verify['verifai]发成['ferifai]的现象。而齿音/θ/和/ð/则常被齿龈音/t/或/d/代替。例如：theatre['θiətə]被发成['tiətə]或者['diətə]。

2.文莱英语语音特点

文莱英语中的单元音/æ/与/e/不做区分，/æ/经常被念成/e/，例如：back[bæk]念成[bek]。而双元音中/əu/的发音则比较靠前，/ə/的响度比/u/的强。比如：boat [bəut]发成[bət]，而元音中的滑音动作则被弱化。另外，辅音数较标准英语（RP）基本没有太大变化，但是在某些具体辅音的发音上有其显著特征。特征之一：清辅音浊化。/p/发成其相对应的浊辅音/b/，如pen[pen]发成[ben]；/t/则发成不送气的浊音/d/，如time[taim]发成[daim]。特征二：以边音/l/替代在词首或词中r的发音。因此run，zero，round则被分别念成[lʌn]，['ziələu]和[laund]。

3.马来西亚英语语音特点

在元音方面，与文莱英语语音相似的是，马来西亚英语的元音系统并没有如RP语音系统一样严格区分不圆唇元音/æ/和/e/，因此在交流时原本在RP中作为区别意义的最小对立体/e/-/æ/只能根据上下文来进行猜测。如This is not bad/bed.同时，在元音的长度上，马来西亚英语已经取消了长元音与短元音之间的差别，导致长元音缺失。即RP中/i:/和/i/在马来西亚英语中以/i/代替，/u:/和/u/统发为/u/，长元音/ɔ://ə:/则分别发成相应的短元音/ɔ/和/ə/，因此beat/bit，pool/pull，caught/cot等在马来西亚英语中被视为同音异形异义词。而双元音/əu/的发音过程同样存在弱化现象。但是与文莱不同的是，马来西亚英语的滑音的过程中，更倾向于发/u/音，如boat[bət]（文莱）——boat[but]（马来西亚）。在辅音系统上，除词首清辅音/p/，/t/，/k/常发成其相应的浊辅音/b/，/d/和/g/外，塞擦音/ʒ/常被发成/dʒ/，如it’s my pleasure/ its mai'pledʒə/；对于英语中复数的变体，/s/出现在清音之后，而/z/出现在浊音之后的RP发音规律则被打破，全部统发成/s/。如cats[kæts]——[kæts]，beds [bedz]——[bets]。当/s/出现在词中时，常发浊音/z/，例如：descend[di'send]——[di'zend]，December[di'sembə]——[di'zembə]等。另外从发音部位上考究，产生于舌尖和上齿的齿音/θ/被产生于舌尖和齿龈隆处的齿龈音/t/替代，因此I think就被念成/ai tiŋk/。除位于词尾的r外，/r/的发音均被边音/l/取代，如angrily ['æŋglili]。

4.印度尼西亚英语语音特点

从元音发音层面考察，元音的长短界限较RP而言区别不明显，长元音经常被相对应的短元音所替代，反之短元音则发成相应的长元音。如seat[si:t]——[sit]，good[gud]——[gu:d]；horse[hɔ:s]——[hɔs]；同样的，/æ/的发音则由/e/代替。而双元音的发音与RP同，滑音动作完整清楚。在辅音层面上，印度尼西亚英语则出现了新特点。特点一：词末齿龈音/n/鄂化成软腭音/ŋ/，例如：run[rʌn]——[rʌŋ]。特点二：唇齿音/f//v/混淆，如very['veri]——['feri]，private ['praivit]——['praifit]等等。特点三：卷舌音/r/两种发音方式。卷舌音/r/在印度尼西亚英语中有时候发成颤音，而有时候则发成/l/。例如：interesting['intristiŋ]，音节[tri]中r的发音即为颤音，如同try,dry一样；而发angry时，/r/则发成/l/。因此句子：I run very fast.就念成：/ai rʌŋ'feli fɑ:st/。特征四：后齿龈音/ʃ//ʒ/混用。/ʃ/在词首时发/s/，而/ʒ/在词中时，发/ʃ/。如：He shows me the book./hi səu mi:ðə buk/。上例：it’s my pleasure中pleasure念成['pleʃə]。此外，印度尼西亚英语也存在清辅音/p//t//k/浊化的现象。

5.缅甸英语语音特点

在元音上，缅甸英语的特征较为显著，其主要体现在双元音的简化和替代上。双元音/ei//uə/在词汇中发音时，滑音动作消失，简化为纯长元音，但不一定是组成双元音的长元音单位。例如：day[dei]——[de]，say[sei]——[si:]，sure[ʃuə]——[ʃɔ:]等，而发/εə/时则发成/iə/。如I can’t bear it./ai kɑ:nt biə it/等，可见双元音的发音存在一定的任意性。至于辅音，缅甸英语与文莱、马来西亚及印度尼西亚英语存在不少共同之处，如cut，pen，tin中清辅音的浊化，齿音/θ/有时发/t/，有时发/d/，而/ð/则常发/d/。例如：that发[dæt]不发[ðæt]，than发[dæn]不发[ðæn]。

6.菲律宾英语语音特点

菲律宾英语中，短元音/i/的发音与/e/相同，因此big不发[big]，发[beg]与beg一词的发音相同。另外元音/æ/常发成/ʌ/，故很难区分bag[bæg]与bug[bʌg]。在辅音方面，唇齿音/v/常被/f/取代，如不仔细听则难以区分vast和fast。而/f/音则常发成/p/音，因此句子I run very fast发成/ai rʌn'feri pɑ:st/。而/r/的发音方式与西班牙语rr的发音相同，形成颤音，如rest [rest]，restaurant['restrɔnt]中/r/则为颤音。同大多数东南亚国家的英语一样，在送气与不送气音的区别上，菲律宾英语常以不送气的/b/替代送气音/p/，而以送气音/t/代替齿音/ð/，另外/s，z/和/ʃ，ʒ/间不做区别，因此seize常发成sees，pleasure发['pleʃə]。

三、东南亚各国语音变体异同分析

从以上各国英语发音的描述可以看出，东南亚各国英语语音有如下几个共同的特点：

1.清辅音的浊化现象普遍存在。除了/p/、/t/、/ k/的浊化外，有时/ʃ/及/s/也以其不送气音/ʒ/、/z/出现。东南亚各国少数民族众多，语言纷繁复杂，除殖民地历史外，东南亚各国曾是华人特别是福建、广东等地华人迁移的目的地。故东南亚英语辅音浊化现象成因复杂。有受内部因素，如母语的影响，也可能受外部因素，如宗主国或移民语言的影响。陈恒汉（2006）认为这种对清浊辅音不加以区别的现象，主要是因移居东南亚各国的闽粤等地的先民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将其简化的结果，是“经济原则”的体现。王燕燕（1997）在考察菲律宾华裔学生汉语语音特点时指出，造成华裔学生常以不送气音替代送气音的原因是菲律宾语自身送气音的缺省。而这一缺省势必对英语发音造成一定的影响，将taxi念成['daxi].

2.不区分卷舌音/r/和齿龈音/l/，/r/常发/l/音，或形成颤音。东南亚英语中/r/的颤音主要是受宗主国语言的影响，带有殖民地色彩。以菲律宾为例，虽然菲律宾独立前宗主国是美国，但西班牙曾先于美国入侵并统治菲律宾达300多年之久（邹长虹，2007）。因此由于受到西班牙语/r/的影响，菲律宾英语中/r/的颤音现象比较显著。

3.与标准英语（RP）相比，东南亚英语元音数量减少（陈恒汉，2006）。其表现为：双元音的发音被简化，滑动过程被弱化甚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其相对应的长元音，其主要体现在/ei//əu/的发音上；此外在发音的长度上，东南亚英语的长元音与短元音不做严格区分，如/æ/发/e/，/i:/发/i/，/ɔ:/发/ɔ/等等。东南亚英语元音的发音特点主要受其当地语的影响。以马来西亚为例，虽然在其境内居住着为数众多的民族，但是马来语作为该国的国语是各民族之间相互交流时的共同语言。Zuraidah（1997）认为马来西亚英语的语音系统受马来语的影响较大，其元音的发音特点与马来语元音系统一致。且马来语中存在长元音缺省的现象，换言之，马来语的元音数量较少。单元音只有6个，而双元音也只有3个。这一独特的元音系统不仅影响马来西亚英语，还影响新加坡，文莱、菲律宾甚至印度尼西亚②英语。因为在这几个国家中，马来族是其主要的民族，马来语也是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文莱等国的官方语言之一。

4.齿音/ð/和/θ/普遍缺失。新加坡、马来西亚、缅甸和菲律宾英语语音中齿音/ð/和/θ/普遍被发成送气明显的/t/音或是不送气的/d/音，发音存在一定的任意性。例如：thank you very much中thank一词有部分人以/t/替代/θ/发成[tæŋk]，也有人发成[dæŋk]；this的发音可以发成[tis]也可以发成[dis]等。

此外，这几个国家的英语语音也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性，主要体现为：

1.菲律宾英语与印度尼西亚英语语音中/f//v/的发音特殊。与上述所讨论的几个国家英语发音相比较，菲律宾英语中的/f/音常被/p/音所替代，如five [faiv]念成[paiv]等。这一特点主要受他加禄语（tagalog）的影响。虽然菲律宾境内的本土语言众多，而大部分菲律宾人把他加禄语当成母语或第二语言。因此他加禄语就成为菲律宾的官方语言之一。他加禄语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辅音中没有/f/和/v/，因此/f/音常发成/p/音。另外菲律宾英语和印度尼西亚英语则混淆/f/与/v/的区别，/v/音常以/f/音替代。

2.双元音弱化、简化为长元音的过程中，各国对长元音的选择侧重不同。以/əu/为例，文莱、缅甸英语双元音的发音比较靠近中松不圆唇元音/ə/，而在马来西亚英语中，该音则发成高后圆唇音/u/，例如：coat[kət](文莱、缅甸等)——[kut]（马来西亚）。

四、结语

从以上东盟各国英语的语音发音的特点可以看出，与标准英语相比，东盟各国英语语音本土化色彩浓厚。但由于本文讨论的东盟各国有着相似的殖民地历史，且各国都是种族混合，尽管各种族比例不同，但是大部分都是华侨，马来人等，此外这些国家间政治、经济及文化间的联系比较密切，所以东南亚各国间的英语语音系统存在较大的相似性。然而，由于各国特有的文化传统，各国的英语语音系统又反映出本国的特点，存在一定的差异。故了解东盟各国英语语音的异同，对增进中国与东盟各国友人的交流和了解，促进经济文化的繁荣有重要的作用和意义。

注释：

①东盟(ASEAN)全称东南亚国家联盟（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包括越南、老挝、柬埔寨、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印度尼西亚、缅甸和文莱等十个国家。

②虽然印度尼西亚的官方语言为印尼语，但是印尼语和马来语的区别是基于政治的要求，其区别可以类比为“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两者只在词汇和拼写上有细微差别。（http://www.hudong.com/wiki/%E9%A9%AC%E6%9D%A5%E8%AF%AD）

[1]Kachru,B.B.Standards,codification and sociolinguistic realism:The English language in the outer circle[A].In R.Quirk&H.G.Widdowson(eds.).1985:11-30.

[2]Platt,J&H.Webber.English in Singapore and Malaysia:Status,Feature,Functions[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0.

[3]Platt,J.&Ho,M.L.Dynamics of a Contact Continuum:Singapore English[M].Oxford:Clarendon Press.1993.

[4]Zuraidah,M.D.Malay+English=a Malay variety of English vowels and accent［C］.In:English is an Asian language:the Malaysian context. Eds.Halimah,M and NG,K.S.Kuala Lumpur:Persatuan Bahasa Moden Malaysia.1997.

[5]包智明.新加坡英语的几个语法特点[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3（1）：20-25.

[6]陈恒汉.闽粤方言和东南亚英语变体[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1）:12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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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李桂南.新加坡英语语音、语法特点[J].外语与外语教学，1998（11）:90-94.

[9]李桂南.关于新加坡英语的表达方式[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2002（23）:21-48.

[10]穆凤英.新加坡英语的形成和特点[J].徐州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4（4）:126-129.

[11]邹长虹.主体性空间视野中的马来西亚英语[J].外语学刊,2004（1）:32-36

[12]邹长虹.论菲律宾英语的变体[J].社科纵横,2007（09）:167-166.

[13]王燕燕.菲律宾华裔学生汉语语音的调查与分析[J].世界汉语教学,1997（3）:101-105.

[14]袁彩虹.论新加坡英语产生的历史背景及其语言特点[J].外国语,2000（3）:44-47.

（责任编辑：林凡）

Features and Comparison of English Phonetic Varieties of ASEAN Countries

HUANG Yu,CHEN Yu-lian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Gu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Nanning,Guangxi 530003,China)

With unique culture and history,English in ASEAN countries demonstrates distinctive features and forms many varieties. In terms of phonetics,great gap is found existing with RP in contrast.On the basis of analyzing and comparing the phonetic features of the ASEAN countries,the paper draws a conclusion that the phonetic features of the ASEAN countries share more similarities than differences.

ASEAN;English varieties;phonetic

H311

A

1008—7974(2010)01—0087—04

本文系广西区教育厅课题“东南亚英美前殖民地国家英语地域变体对比性研究”项目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200705LX166

2009—07—20

黄愉（1980-），女，广西南宁人，广西财经学院外语系讲师，硕士；陈玉莲（1956-），女，广西平南县人，广西财经学院外语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