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缘战略透视:英国传统均势外交理念的成因与实践

2010-04-05 17:31曹瑞臣赵灵燕
大庆师范学院学报 2010年4期
关键词:均势外交大陆

曹瑞臣,赵灵燕

(菏泽学院 社会科学系,山东 菏泽 274015)

一国生存与发展所赖以存在的最稳定的天然因素,就是地理环境。而基于地理环境所形成的地缘战略是一个国家生存与发展不可忽视的因素,它是在独特的地理空间环境中产生的。国内学术界一般认为,地缘战略就是利用地缘关系及其作用法则来谋求和维护国家利益方略,它包括地缘政治、地缘经济、地缘军事、地缘文化和地缘资源等 。[1]2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地缘政治因素,历史上它对一个国家的生存和发展产生过重大影响,至今它仍对民族国家具有重要意义。美国著名地缘战略家布热津斯基在其《大棋局》一书中指出:谁控制了心脏地区,谁就控制了欧亚大陆,谁就控制了世界。英国地缘政治家麦金德(Mackinder)则提出了“大陆腹地说”,“谁统治了东欧,谁就统治了大陆腹地;谁统治了大陆腹地,谁就统治了世界岛;谁统治了世界岛,谁就统治世界”。[1]32可见地缘战略和地缘政治因素确实是关系到一个民族和国家的兴衰安危的重大问题。我们知道,英国是一个岛国,四面环海,隔天然屏障英吉利海峡与欧洲大陆相望。自新航路开辟以来,世界航路和贸易中心由地中海区转移到了大西洋沿岸,而英国便处于大西洋贸易中心中最有利的地位,优越的海岛环境形成天然地理优势,使不列颠在国家的发展中形成了一种基于海洋的地缘战略思维方式,这一思维方式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英国的外交风格和价值取向,从而赋予英国外交以浓厚的地缘色彩。

一、独特的地缘环境与均势外交理念的形成

英国是一个岛国,偏欧洲西北一隅,孤悬海外,天然屏障英吉利海峡把英国与欧洲大陆隔离开来。自英法百年战争之后,特别是英国在大陆的最后一块领地加来港的失去,英国与法国源自诺曼征服时代的历史恩怨结束,英国谋求大陆霸权的情节也随之断离,英国开始与大陆疏远。如果说英国人对海峡那边的邻居没有多少感情而言还说得过去的话,然而很少有英国人否认英国属于欧洲民族,并且在大陆事务上起着重要角色。[2]418世纪初期,执政的托利党首相博林·布鲁克(Bolingbroke)曾说:“我们的民族居住在一个海岛上,而且是欧洲主要民族之一,但要保持大国地位,我们就必须利用这种地理优势,这一点我们忽视了近半个世纪。我们必须记住,我们不是大陆的一部分,但也不能忘记,我们是他们的邻居。”[3]77丘吉尔也说,英国位于欧洲,但不属于欧洲。[4]52这深深表明历史上英国就因海峡之隔,从而认为自己不属于欧洲。岛国和海峡优势,给他们一种民族优越感,就这种隔离心态和孤立思想,美国学者W·汉德里和G·奥顿认为,英国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在感情上与欧洲大陆分离开来的习性,英国人有一种隔绝的心态,他们把欧洲看作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假日旅游理想场所,或是令人厌恶的军事冲突的发源地,这些冲突有时要使英国付出代价,这种分离不仅是地理上的,也是历史和文化上的 。[3]80这种基于岛国所孕就的民族特性,深深影响了英国近代外交走势和外交价值取向。

英国进军海洋,这是基于英国特殊的地理环境所形成的海洋思维决定的,海洋思维是一种外向型的地缘战略思维,它依托海洋地缘优势,以海洋为空间舞台,谋求国家利益。西班牙之所以最早确立起海上霸权,以及后来的海上马车夫荷兰的强盛,无不与它们的地理优势和海洋战略密切相关。然而对英国来说,要比西班牙与荷兰具有更大的战略优势。英国处于海外,与欧洲大陆较少联系,可静观其变,很少受欧洲事务所纠缠。而西班牙和荷兰则不同,特别是西班牙的哈布斯堡王朝,历史上更多的时间是陷入欧洲大陆的王朝争霸战争,结果是势力大衰。而英国则可利用欧洲大陆诸国间的纷争和大陆局势的混乱,坐享渔翁之利,借机大力发展海上事业,拓展海外利益,逐渐确立起海上霸权。英国所处地理位置这一优势,海权理论的创始人艾尔弗雷德·塞耶·马汉(Alfred Thayer Mahan)的经典之作《海上力量对历史的影响》(1890)一书中有所论述:如果一个国家的地理位置,既无须在陆地上进行自卫,又不谋求通过陆地来扩张领土,这样的国家同有着陆地疆界的国家相比,由于其唯一的目标放在海上,而具有其优越性。[5]115事实上,英国正是依靠这种天然地理和海洋优势,成为海洋帝国的。正是基于海洋型地缘战略思维,才使英国走上均势外交之路。

传统现实主义理论的代表人物、美国著名权力政治学家汉斯·摩根索(Hans J. Morgenthau)认为,权力均势(Blance of Power)既是指一种力量的客观分布状态,又指国家为取得对自己有利的均衡状态,而主观采取的政策和行动。其中建立均势的最重要的方式是结盟,通过国家间联盟,对抗某强权国家或另一联盟。[6]13因此,与欧洲大陆某国结盟来维持欧洲均势,便成为英国外交的经常方式。在18—19世纪,欧洲各国君主们为增进自己的利益,确是按照权势均衡原则行事。每当均衡遭到破坏或者重新组合力量恢复权势均衡时,君主们便会不可避免地改变阵营组成新的阵营。[6]256英国对外来威胁始终担心,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入侵和拿破仑的入侵,虽然都被英国的海军击败于英吉利海峡,但是这种对来自大陆威胁的警惕始终难以放下,这也是它千方百计保持欧洲均势的苦衷。它要使这种威胁减少到最小的程度,最好的办法是保持大陆各国势力均衡,彼此牵制。英国一直是欧洲均衡者的典范,据说亨利八世曾让人给他画了一幅肖像,右手提着一架保持平衡的天平,天平的一边装着法国,而另一边是奥地利,而左手提着一块砝码,随时添加在天平的某一边,并且说过这样的格言:我支持谁,谁就取胜。当欧洲大陆各国权势天平发生倾斜时,它将迅速地把力量增加到天平另一侧的弱国边,从而突出自己作为平衡砝码的作用,更好地维护本国的安全和利益,或许这就是英国均势外交理念的雏形。作为均衡的保持者,英国只是根据天平的相对位置来考虑如何放置筹码,它永远把筹码加在天平较高的一边,因为国家的安全和利益是第一位的。[6]250这样英国就可凭借优越的地缘政治地位和强大的国力来确保欧洲的均势,而自己却在这种均势中谋得了一种优势,实质上,对英国来说大陆各国的均势就是英国的优势。18—19世纪欧洲的每一次战争,几乎都是在英国的领导下结成对抗法国的联盟,其最终目的是为了追求制衡。[7]51因为自17世纪以来,法国作为一个传统大国,其在大陆的战略地位不断上升,法国君主们极力追求他们的天然疆界,即大西洋、比力牛斯山、地中海、阿尔比斯山和莱茵河。[8]56低地国家已在其扩张之中,而低地国家对英国的安全来说又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抑制法国在大陆的霸权便成为英国外交的首要目标。法国大革命后拿破仑称霸欧洲大陆,严重破坏欧洲均势,英国为了国家安全和保障海外利益,则极力反对和干涉,联合大陆弱势国家组成反法联军击溃拿破仑,重建欧洲均势。

二、优势确立与均势外交的光辉实践

欧洲自三十年战争以来,就确立了一个多极均势体系,期间经过力量兴衰更替,至1815年维也纳体系建立起了以英、法、俄、普、奥五国为主导的均势格局,而这一均势格局的出现正是英国长期以来不遗余力所坚持的对欧洲实力均衡政策的结果。透过英国的17—18世纪外交政策实践我们可以看到其所推行的均势外交的目标在于反对某一大国谋求欧洲大陆霸权,巩固在欧洲大陆的利益,维护英国国家安全,保持自己海上霸权,这一政策最符合英国的战略利益。特别是到了19世纪中叶,英国率先完成工业革命,成为世界上当时经济实力最为雄厚的国家,而它的海军也在近百年的征伐中先后打败西班牙、荷兰和法国而跃为海军霸主,而早在七年战争中英国海军彻底打败法国海军,至此毫不动摇地树立起了世界海军头号强国的地位。而在反对拿破仑的战争中毫无争议地担当了反法联盟的领导者角色,拿破仑帝国的垮台,维也纳体系的建立,更是巩固了英国的海上霸主形象和大国地位。就这样英国依其强大的工业经济和海军优势,确立起对欧洲大陆绝对地缘战略优势,扮演了欧洲制衡者角色,驾驭欧洲大陆局势,维持大陆力量均势,避免再次出现拿破仑独霸权欧洲大陆现象,严重破坏大陆均势,威胁英国的安全和利益。

英国均势外交的务实性和灵活性给英国带来的种种“好处”,这在其历届领导人身上得以充分展现。19世纪20年代乔治·坎宁(George Canning)出任英国外相时明确表示:“我国与欧洲关系密切,但并非有情况我国便顺应临国之亲切召请,而涉入之中。”[7]75这反映了英国完全以其国家利益为行动依据,保持自己行动自由。这种灵活、务实之作风早在维也纳会议时期便得以贯彻。当时的英国外交大臣卡斯尔雷(Viscount Castlereagh)就认为:“既然英国有足够的实力抵御欧洲任何列强的威胁,那么在欧洲事务中不如扮演这种角色,当欧洲领土均势遭破坏时,彼(英)可有效干预,但于任何抽象之问题,必定为欧境最无可能冒险之政府,值确切之危及欧洲体系,吾国必不甘人后,但吾国无意亦无法以抽象假设性戒备原则,即付诸行动。”[7]69事实上,英国的干预与否,关键在于是否危及它的安全和利益。在卡斯尔雷死后一个世纪,英国一位外交大臣对他的工作倍加推崇,该大臣在1926年说:“在卡斯尔雷时代,大不列颠作为新欧洲的和平缔造者和调停人而重新走上前台。”帕麦斯顿(Lord Palmerston)当时是英国均势外交的典范人物,他领导英国外交近三十年,将均势外交思想运用到炉火纯青之地步,正如索尔兹伯里运用光辉孤立思想一样。帕麦斯顿在1856年解释国家利益时说:“凡有人问何谓政策,唯有视个别情形之发生,求最佳之对策,以吾国利益为方针。”[7]75在他的眼里,没有永远不变的朋友,也没有永远不变的敌人,只有国家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例如在东方遗产问题上,英国与俄国矛盾尖锐,为保障英国远东生命运输线,英国联合法国不惜与俄国一战,摧毁其日益扩展的霸权之势,克里米亚战争是英国在19世纪的最后一次参与欧洲大陆事务的战争。视国家利益之上,是英国均势外交的根本原则,当欧洲局势相对稳定或尚不明朗情形下,英国尽量采取超脱姿态;但是当欧洲局势遭严重破坏或受严重威胁时,它给予同谋求霸权之国相抗衡的那一方以重要政治支持和军事、经济、外交支援。[8]165

地缘政治规定着英国外交政策的优先目标和出发点。为此,其在欧洲大陆的结盟对象视本国安全和利益而定,结盟对象的选择完全是服从其地缘战略的和国家整体战略的。英国之幸在其优越的地缘政治地位,从而其决策者在制定对外政策中能够得心应手。而在大陆,对任何一个有重要影响的大国来说,由于复杂的地缘关系,要想避免彼此的纠纷,几乎是不可能的。[9]154奥地利首相梅特涅对帕麦斯顿的务实作风更是推崇,并略带讽刺的语气说:“帕麦斯顿爵士何所求,欲令法国有恩于英国之强大,并证诸埃及事件之结果,握之于其手,且法国无插手之余地;又欲何德、法二强,表明英国无求于二强,有俄罗斯之援手已足矣;再者,即挟英国或将与法靠拢之顾虑,以令俄罗斯就范,且不致蠢动。”[7]81奥相对英国均势外交风格之剖析可谓一针见血,入木三分。英国在大陆诸国之间跳来跳去,同时在“几个鸡蛋上跳舞”,从而找到制衡大陆力量的最佳平衡点,这也是一种基于地缘政治和现实之需。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在1931年保守党外交委员会上的一次秘密演讲上概括说:“英国四百年来的对外政策,就是反对大陆上出现最强大、最富侵略性、最霸道的国家,特别是防止低地国家落入这个国家手中。从历史上看,在这四个世纪中,人和事、物和环境已发生了许多变化,而这个国家却始终如一,这是一切种族、民族国家和人民的历史记载中最为突出的事件之一。还有不论在任何情况下,英国总是走较艰难道路,与西班牙对抗,与路易十四对抗,反对拿破仑,尔后又反对威廉二世,那些时候,如果英国加入较强大一方,会轻而易举地获得胜利果实的。”同时他还说:“英国总是参加不那么强大的一方,同他们联合起来,打败或挫败大陆上的军事霸主,不管他所统治的是哪一个国家。”[10]186-187他认为这是英国对外政策的不自觉的优秀传统。

英国18—19世纪以来,就是凭借自身的绝对优势(经济优势、海军优势和地缘战略优势)运用均势外交成功地驾驭欧洲局势,既保障了本土的安全,又谋求了海外扩张,巩固和加强了海洋霸权和世界优势。这一方面得益于地理环境所形成的战略优势,使其扮演了欧洲大棋局中的战略棋手和筹码角色。而作为地缘战略棋手,是有能力、有民族意志在其国境之外运用力量或影响去改变现有的地缘政治状况的国家。[11]54另一方面也是靠其强大的经济实力和海军力量作后盾。特别是到了十九世纪60—70年代,英国进入维多利亚的繁荣时代,进入“英国治下”的和平时期,英国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据统计1850年世界60%的商船吨位在英国注册,19世纪70年代成为世界工厂,世界煤炭的三分之二,棉花、铁的二分之一由英国产出,1870年它的制造业占世界的32%,对外贸易占世界的25%,对外贸易额超过法、德、意三国总和。[12]139这一时期它凭借雄厚的经济实力、广阔的海外殖民地和强大的海军力量,牢固地确立了它的世界霸主地位,从而保证了它在欧洲大陆的地缘战略优势和政治优势,使之成为欧洲大陆的战略棋手和均衡者,通过势力均衡政策将大陆各国玩弄于股掌之上,驾驭欧洲局势,维护国家安全和利益。这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加强了英国的战略优势,保证了英国能够利用均势对大陆事务进行调控。地缘战略优势和经济优势融为一体,使英国巧妙地奉行一种两面神的战略:一张面孔朝着大陆调着均势,另一张面孔注视着大海,以加强其海上优势。[5]118

几个世纪以来,英国正是通过大陆均衡战略和海洋战略这一地理战略优势建立起海洋霸权和海外帝国的。可是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和世界局势大变,欧洲大陆呈现法、德、俄三强争霸局面,远东美、日崛起,成为地区性大国。特别是欧洲大陆战略地位的大大提高和德国新兴地缘政治大国的崛起,使英国的战略地位大大下降,其主导国际事务的影响力大为减弱,这一切都意味着英国长期以来所确立的世界优势在渐渐消失,衰落趋势不可避免,传统以来的均势战略开始丧失其基础,欧洲局势的发展已不再是英国所能调控的了。因此传统均势外交难以像以前那样左右逢源,来谋求英帝国利益。在四面危机之下,在英国人看来,或许光辉孤立政策,便是他们的传统思维和现实政治之下的最佳选择。其实传统均势外交与光辉孤立并无实质的差别,只不过光辉孤立在传统均势理念下更现实些,更强调“孤立”色彩,超脱于大陆事务之外。在传统均势外交下,英国或者直接干预或者联盟,或者超脱,灵活地谋求本国安全和利益。而在光辉孤立下,英国尽最大可能的超脱于大陆纠纷,拒绝结盟,以免将自己捆绑于大陆战车上,远避战火,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的安全和利益。这种外交价值趋向的转变,是英国传统外交思维逻辑的必然结果,稳健而不剧烈,务实而不失灵活,在外交风格上是一脉相承的,既保持了外交战略的连续性,又符合英国循序渐进的民族风格。合理中孕育着必然,必然中透露出合理的情节。或许,英国人有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情节:国家利益永恒不变,你我有义务加以遵循。

结语纵观英国传统均势外交历程,它构成了近代英国三百余年的外交主旋律,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幅英国人光荣与梦想的伟大历史画卷。独特的地缘环境、民族的海洋思维与性格、强大海军力量的存在、工业化铸就的经济优势,都构成了英国长期推行均势外交的重要因子。在英国的外交演变中,地缘战略和地缘政治对英国外交政策走势和价值取向产生了深远影响,在很大程度上,英国外交选择与走势是这种地缘战略的反映。独特的岛国环境所造就的海洋优势和地缘政治优势,成就了均势外交战略,使英国成功而又灵活地驾驭欧洲局势,维持了欧洲大陆均衡。以“均势”中的“优势”最大限度地维护了英国的安全和利益,并在这种均势中一步步走向海上霸权和成就“日不落帝国”地位。然而当这种地缘战略优势下降或正在丧失时,传统均势外交也就丧失其所存在的战略基础,势必为新的外交战略所代替。一国外交走势,是在特定的地理空间和时代背景下产生的,它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因此它的内涵也在不断地发展。同样英国的外交政策也不例外。在19世纪末那个环境下,英帝国要想维持自己的帝国地位和利益,面对来自太平洋和大西洋的严峻挑战,唯一的选择就是进行战略收缩,削减全球承担的义务,降低风险与成本,集中力量对付最危险的敌人,这样才能使有限的资源与义务相平衡,才能保全自己现有的利益不被损害。事实上,这种战略收缩,也是成功的,到一战以前,战略收缩结束,也标志着均势外交政策的终结,也意味着均势外交走向尽头,但是均势外交理念的影子在20世纪的英国外交决策中依旧发挥它的余威。地缘战略在一个民族国家的生存和发展中意义是重大的,拿破仑曾指出,了解了一个国家的地理,就懂得了这个国家的外交政策。[11]49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如何充分利用这种基于地理环境而形成的战略优势更好地为当代中国外交政策和整体战略服务,这才是实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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