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英词在清代的批评轨迹及原因

2010-04-07 19:41李文华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0年9期
关键词:周济朱彝尊词坛

李文华

(宁夏大学 人文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

吴文英词在清代的批评轨迹及原因

李文华

(宁夏大学 人文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

吴文英是南宋词坛名家,他的词自南宋起就备受关注。通过阅读清代词论家对吴文英词的品评鉴赏,发现对吴文英词在清代的评价经历了三个时期:从清初的显现词坛、清中后期被词论家重新认识,而确立其宋四家之一的地位,直至清晚期跃至词坛顶峰。分析这三个时期的批评轨迹及原因,有助于我们了解有清一代的词坛面貌,对梦窗词也会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梦窗词;词学批评;南宋;浙西派

吴文英是南宋词坛名家,早在南宋时期就已受人关注。黄昇《花庵词选续集》(《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卷十云:“吴君特,名文英,自号梦窗,四明人。从吴履斋诸公游。山阴尹焕序其词略曰:‘求词于吾宋者,前有清真,后有梦窗,此非焕之言,四海之公言也。’”[1]P71从这可以看出梦窗词在宋代就已受到重视,并且吴文英的地位在当时词论家的眼中已经很高了。同时沈义父《乐府指迷》中也明显体现出对吴文英的推崇。沈义父云“梦窗深得清真之妙,其失在用事下语太晦处,人不可晓”[2]P278。虽然对吴文英的词有所批评,但是结合《乐府指迷》总体来看,沈义父仍然比较推崇吴文英。沈义父所标举的论词四条标准也是在梦窗词的基础上形成的,因此也被后人称之为“梦窗家法”。由此可以看出,沈义父是深赞吴文英的艺术功力的。到了清代,词学在经历了明清两代的沉寂期后再度兴起,梦窗词也因此重新得到了词论家的重视,并且在有清一代的词评史中获得了高度的评价。清代诸家对梦窗词的评价经历了呈现期、确立期和推崇期三个过程,分析这一过程的演变原因,探讨梦窗词在清代词学批评界所引发的各种见解,有益于我们了解清代的词坛面貌,对梦窗词也会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一 吴文英词学批评演变

吴文英的词在清代经历了一个逐渐确认的过程,从最初的显现到最终的推为至尊经历了漫长的过程。在这长达二百多年的时间里,不同时期对梦窗词的解读都伴随着词学观念的演变和词论家审美趣味的变化而变化。

(一)显现期

吴文英在清代受到关注是与当时的社会环境紧密相连的。清王朝在经历了几乎动摇国家根基命脉的变动后,顺利的进入了盛世的局面。统治者开始推行以文化整肃为中心的禁锢政策,大兴文字狱,广大文人的心态因此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文学发展也不可避免的具有了浓厚的政治色彩。在清代初年,康熙以“钦命”编纂《历代诗馀》、《词谱》,统治者的重视对于文学的发展必然具有推动作用,但同时也束缚了文学自身的发展,而使其成为了政治的附属品。从康熙皇帝的这一举措来看,很明显词已经成为一种被严格整肃的文体。因而符合诗教传统成为词创作的基本要求,从此词的创作开始走向以“雅正”为美学追求的轨道。

以朱彝尊为代表的浙西词派迎合盛世而生,论词标举醇雅,宗法南宋姜夔。由朱彝尊编写,汪森增订的词选本《词综》集中体现了醇雅的主张。《词综》选录了从唐代至元时期的大概650余家的2200余首词,对于姜夔词朱彝尊是青睐有加,朱彝尊认为“词莫善于姜夔”[3]P188。汪森在《词综·序》中言:“言情者或失之俚,使事者或失之伉。鄱阳姜夔出,句琢字炼,归于醇雅。”[4]P1朱彝尊与汪森二人皆以姜夔的词为宗,《词综》选本成为浙西词派理论的主要依据,体现了他们以醇雅为旨归的评选标准。《词综》中入选作品数量最多的三家词人即有吴文英,其中选了周密54首、吴文英45首,张炎38首。从入选的作品数量上看,朱、汪二人对吴文英还是认可的,吴文英的词符合他们论词醇雅的主张。朱彝尊曾说:“词莫善于姜夔,宗之者张辑、卢祖皋、史达祖、吴文英、蒋捷、王沂孙、张炎、周密、陈允平、张翥、杨基,皆具夔之一体。”[3]P188在朱彝尊看来,他们诸人虽都未能与姜夔相媲美,但在艺术风格上都已具备了姜夔词的特点。而其中吴文英虽未被朱、汪二人直接推崇,但他是作为姜夔一派的羽翼出现的,并且是朱彝尊眼中宗法姜夔的词人,因此是得到朱、汪二人的肯定的。也正是从这一刻起,梦窗词在清代词坛上逐渐的为人所知。浙西词派经厉鄂、査为仁的继承发展,继续推衍“醇雅”理论。经他们二人所作的《绝妙好词笺》中,共收录了132家的近400首词作,辑录梦窗词16首,由此也可看出他们二人对梦窗词的肯定与欣赏。

(二)确立期

经历了盛世的清王朝在嘉庆、道光年间逐渐暴露了弊端,浙西词派也因后期的创作走上了“巧构形似之路”的弊端而淡出了历史舞台,继而以张惠言、周济为代表的常州词派所取代。张惠言《词选》有为开宗立派揭橥的重要意义,并倡导“意内言外”、“比兴感发”、“深美闳约”之致。同时以此为评选标准,他将吴文英的词斥为“枝而不物”,于《词选》中竟一首不录。然而对于张惠言的批评周济并不认同。他认为“皋文不取梦窗,是为碧山门径所限耳。”[2]P1644并指出“梦窗立意高,取径远,皆非馀子所及。”[2]P1644进而从作词的艺术风格上提出了“问途碧山,历梦窗、稼轩,以还清真之浑化。”[2]P1643的学词途径,将吴文英抬高至宋四家之一。并且对梦窗词的评价也很高,周济言:“梦窗奇思壮采,腾天潜渊,返南宋之清泚,为北宋之秾挚。”[2]P1643周济将梦窗词作为学词的过渡阶段,那么为何如此?陈良运在《中国历代词学论著选》中分析道:“吴文英之密丽可药浙西派滑易之病,意境迷离又令人见仁见智,则作为过度。”[1]P142周济认为梦窗词的密丽之处可以补救浙西派的空疏滑易之病,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周济说“梦窗非无深涩处,总胜空滑。”[2](P1633)梦窗词的意境感慨又与周济标举的“寄托出入”说相符,梦窗词中的“使人不能测其中之所有”的境界正符合周济的“指事类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境界。由于周济的挖掘,使吴文英由一个羽翼成员跃而成为宋四家之一,改变了人们对梦窗词的传统认识。因此可以说吴文英的地位经周济而确立,并成为与周邦彦、辛弃疾并称的大家。客观的说这不免是夸大之辞,但不可否认的是,周济的提倡无疑是吴文英在清代后期被推为极则的先声。

(三)推崇期

将梦窗词推向极致地位的当属被誉为晚清四大家的王鹏运、朱祖谋、况周颐和郑文焯等人。吴熊和先生曾指出:“清末崇尚梦窗词之风转盛。王鹏运、朱孝藏、郑文焯、况周颐为晚清四大名家,于梦窗词皆寝馈甚深,倡导甚力。”[5]P296由此可见当时的词坛状况,他们对于梦窗词都是格外推崇的。四大家中的王鹏运、朱祖谋对梦窗词的贡献主要在对梦窗词的校勘上,他们在词论主张方面缺乏相应的资料,郑文焯同样也是在梦窗词的词集校勘上贡献颇大。因此四大家中对梦窗词论述充分的当属况周颐。代表况周颐论词主张的是他的《蕙风词话》,词话中对于吴文英的评价是相当高的。况周颐以梦窗词为例来阐述他的“厚重”理论。如在《蕙风词话》卷二“梦窗厚处难学”中云“近人学梦窗,辄从密处入手。梦窗密处,能令无数丽字,一一生动飞舞,如万花为春。”[2]P4447又有“梦窗与苏辛殊流同源”一节云:“梦窗与苏辛二公,实殊流而同源。其所为不同,则梦窗致密其外耳。……颖慧之士,束发操斛,勿轻言学梦窗也。”[2]P4447这些评价显然可以看出况周颐对吴文英可谓是推崇备至,其中有关梦窗词的“厚”、“密”,以及与苏辛殊流同源的说法也是非常新颖且不同于历代对梦窗词的看法。以“重”论词,况周颐阐释了它的理论内涵,那么为何要以梦窗词为例呢?况周颐在《蕙风词话》“梦窗与苏辛殊流同源”一节云:“即其芬菲铿丽之作,中间隽句艳字,莫不有沉挚之思,灏翰之气,挟之以流转……则其中之所存者厚。”[2]P4447由此可以看出梦窗词常给人以“芬菲”、“致密”的印象,理解梦窗词的气格,重新认识梦窗词在况周颐看来是实有必要的。[6]P348周济认可梦窗词词中的“致密”与“沉着”,认为这正是词意寄托高远的体现。因此况周颐推崇梦窗词,并将梦窗词作为理论的旗帜、先锋,可见对于梦窗词之喜好与推崇。

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梦窗词由最初的羽翼成员发展至大家地位最终跃至词坛顶峰。他密丽质实的词风使得众多词论家都青睐有加。我们说吴文英的词契合了清代的大环境下词人的审美标准与接受心理。综上来看,从浙西派朱彝尊到清末况周颐,他们都对梦窗词有各自的见解,但总的看来,他们对梦窗词所具有的质实密丽的词风,立意幽远的词境表示肯定和欣赏。据此两点,他们都对梦窗词给予了颇高的评价。朱彝尊力主“醇雅”,偏向于对梦窗词艺术风格的追求。虽然朱彝尊、汪森二人宗法姜夔,但吴文英作为朱彝尊眼中宗法姜夔的词人也必然带有姜夔词的风格。至周济,吴文英彻底的显现词坛,并被周济抬至宋四家之一的地位,成为各学词之人的门径,可见吴文英在嘉庆、道光年间的声名、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晚清况周颐的极力推崇,带来了晚清词坛上的一次大规模的词学风潮。吴文英的词体现了他们的品评标准,他们的一味推崇,甚至不惜神化,也说明了梦窗词在当时词坛上的影响深度和广度。

二 吴文英词批评演变的原因

在经历了清代诸多词论家的批评之后,梦窗词从词坛上的不为人所知到词坛顶峰,这其中有其复杂的原因。

(一)研究视角的转变

梦窗词在南宋就受到关注,前文已说过。另外张炎也说“吴梦窗词如七宝楼台,炫人眼目,碎拆下来,不成片段。”[2]P259从这些评论来看,他们是从梦窗词中的语言运用和词中意象着眼,对梦窗词的评价就难免有偏颇和不全面的成分。清代的词论家在品评角度上较前代已经有所变化,他们侧重于梦窗词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的分析。[7]P77如朱彝尊、汪森论词以醇雅为旨归,侧重于词的艺术风格的典雅。虽然吴文英只作为姜夔的羽翼,但已经受到了他们的重视。常州词派论词主张寄托比兴之意,因此就更加注重从梦窗词的思想内容的比兴寄托和境界的幽远来评价梦窗词。如周济云:“梦窗立意高,取径远,皆非馀子所及。”[2]P1644“意思甚感慨,而寄情闲散,使人不易测其中之所有。”[2]P1633晚清况周颐在分析他“重”的作词标准时,所谓“重者,沉着之谓……沉着者,厚之发见乎外者也。欲学梦窗之致密,先学梦窗之沉着。”[2]P4447什么是“沉着”呢?那就是“厚之发见乎外者也”。由上可知,所谓“重”,正是沉挚的感情和深刻的思想所体现出的气格。[6]P349以梦窗词为例,赞赏梦窗词中的沉着之气格,所谓“沉着”即梦窗词中的沉挚之思与浩瀚之气。我们以吴文英的《八声甘州·灵岩陪庾幕诸公游》为例来看。词中写及的名娃金屋,腻水花腥,鸳鸯履等,也不乏隽艳,但其发天外奇想,抚今怀古,将幻作真,杂糅古今,融情入景,却又贯注着沉挚之思与灏瀚之气。[6]P348清陈洵在《海绡说词》中分析道:“独醒无语,沉醉奈何,是此词最沉痛处。今更为推进之,盖惜夫差之受欺越王也。”[2]P4844叶嘉莹先生曾评论此词时说:“极力千古兴亡之悲慨中挣扎腾跃而出,以景带情,而融情入景。其怆然寥落之感,岂止令人无以为怀,更复令人无以为说。”[8]P102古今词评家均对这首词中的寄托之意做了很高的评价。这种品评角度的变化一方面拓宽了词论家们的视野,同时也有益于全方位的理解梦窗词。对吴文英词中喜用新字,善用典而造成的晦涩之感,清人也有不同的看法。如戈载的《宋七家词选》中言“以绵丽为尚,运意幽远,用笔深邃,炼字炼句,迥不扰人。貌观之雕缋满眼,而实有灵气行乎其间。”[8]P60陈洵在《海绡说词》中言:“以留求梦窗”言外之意即“以命意运笔中得之也”“以留求梦窗,则穷高极深,一步一境。”[2]P4841这正是对梦窗词研究角度的转变和梦窗词自身特点的重新阐释。清人认同了梦窗词,并从中获得了对梦窗词更大的阐释空间。

(二)革除词坛时弊的需要

清代词坛异彩纷呈,各种思想充斥其间。浙西派虽是迎合盛世而生,但朱彝尊所提出的词学理论也是针对现实针砭时弊而发。清初词风受明代影响颇深,词家仍以婉栾绮丽、通俗流利、曲尽柔情作为词的当行、本色风格。[5]P55朱彝尊以革除明代词坛弊端,开一代词风为己任,分析明词之弊在于俗,与此相对提出“醇雅”的理论,以雅去俗,推尊姜夔。朱彝尊在《词综·发凡》中云:“填词最雅无过石帚”[4]P14“姜尧章氏最为杰出”[4]P10换言之,姜夔的词风正是雅的最好体现。之所以提到吴文英,是因为朱彝尊认为梦窗词已具“夔之一体”,并且是他眼中宗法姜夔的三大词人之一,因此朱彝尊将吴文英列为效法对象之一。浙西词派理论一经提出,追随者遍及大江南北。再加上浙西中坚力量厉鄂和査为仁的推衍,吴文英虽不以大家的身份被抬出,但他的词风在浙西词论家看来是符合他们论词标准的,足以作为与时弊相抗衡的词人代表。

浙西派是清代声势最大、历时最长的词学流派,经康熙、雍正、乾隆、嘉庆四朝。浙派后期词人力求雅致而走上空泛、浅薄、无聊的批评,只为求得词的外在品貌的典雅精致,却失去了词的内涵。如谢章铤在《赌棋山庄词话》卷四中云:“近日词风,浙派盛行,降而愈下,索然无味。”[2]P3363这几句话直切要害。因此常州派强调以思想内容的寄托之意改变浙派貌似清雅,实无真情的弊病。常州派中坚周济继承张惠言“意内言外谓之词”的理论观点,主张“寄托出入说”,将吴文英的词作为学词的过渡阶段,抬至宋四家之一。周济认为梦窗词无论在内容上还是词风上都具有深刻的内涵,因此他以梦窗词的深涩救浙西派的空滑,以梦窗词意境的迷离、幽邃,能触发读者丰富联想的艺术感染力挽救浙派的空泛、无聊。周济着眼于梦窗词内容和风格两方面,将其作为补救时弊的一剂良药。同时周济还认为梦窗词既能救浙派末流的空滑之弊,也有“上追”清真词的力度,是“问途碧山”的发展。况周颐的词学理论渊源是常州派,但不同的是他的理论又不囿于常州派。他吸取了常州派意内言外的论词主张,在理论上又有更高的要求。况周颐极力推崇吴文英,赞赏与肯定梦窗词“沉着之气格”的思想意蕴,对词中眩人眼目的意象运用也表示赞同。他对吴文英的赞赏远远超过了周济,因为他不仅将吴文英作为当时拯救时弊的武器,同时把吴文英作为他的理论旗帜和现实依据。

综上,吴文英词是救弊的一剂良药,通过这三个过程,实际上体现了清初至清晚期词坛风气的演变概貌,是词坛思想演变的真实写照。时代选择了吴文英,同样吴文英的词适应了时代潮流而以此登上了词坛顶峰。

三 结 语

清代词学号称“中兴”,有清一代词学思想开放,各个流派都引领着不同的词学风尚。朱彝尊、汪森二人迎合盛世,提出符合雅正传统的醇雅主张,至周济则强调思想内容的比兴寄托,晚清况周颐继承了周济的理论,对词的理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他们从各自的理论出发,寻找与梦窗词的契合点,尽管理论主张有所不同,却大都对梦窗词欣赏有加。

综观清代诸多词论家对梦窗词的品评,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对梦窗词中的沉挚之思、灏瀚之气、密丽之风是肯定的。正是因为梦窗词本身所蕴含的巨大的认识价值,才吸引了众多词论家关注。因此这些赞美的声音是否合理,我们应保持清醒的态度。对梦窗词的高度评价客观来说的确有溢美之嫌,对于那些词论家所肯定的“密丽深涩”的字眼在我们看来也还是很朦胧,令人感到困惑。但我们不能轻易的否定任何一种说法,因为他们都是不同历史语境下的解说。

当我们关照这些评论时,他们之中实际蕴含着不同时期词论家的理论倾向。朱彝尊、汪森、周济、况周颐等人,他们肯定梦窗词自身的优点实际上是在为自己的理论寻找现实依据,用以支撑他们的理论框架,说服世人,以此作为他们开拓词风的依据,说到底是在为他们的理论服务。清代词论家大都具有明显的流派意识,推崇梦窗词是为提高梦窗词在词坛上的影响,从而彰显流派的影响力。同时推崇梦窗词是词坛名宿们所乐取的,其中蕴含着词论家共同的审美取向,即通过梦窗词追寻一种词中浑化的旨趣。因此我们要明白这些词论家的批评不可避免的带有时代环境的局限,因为这只是清代人为适应社会需要和各自的理论需要对梦窗词做出的评价,而我们所要作的就是在这些理论之上实现新的的跨越。

[1]崔海正,邓红梅,侯方元.南宋词研究史稿[M].济南:齐鲁书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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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徐中玉.中国古典词学理论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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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叶嘉莹.迦陵论词存稿[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

(责任编校:王晚霞)

I206

A

1673-2219(2010)09-0042-03

2010-04-20

李文华(1985-),女,宁夏银川人,宁夏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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